除了烏爾奇以外,另一個玩單機的國家是布拉亞鬆,而被分配到布拉亞鬆的英靈,是沙羅的麥洛邱與法蘭尼爾的厄柯西。


    布拉亞鬆的曆史要比烏爾奇早上一百多年,早在航海家盧爾歸鄉路過布拉亞鬆的時候,布拉亞鬆就已經建國,崇拜的神靈是海神係的潮汐之神。


    布拉亞鬆是於大曆684年的時候,由7個布亞朵奇人部落聯合發展而來,當盧爾於706年到達時,布拉亞鬆已經建國22年了。


    根據馬丁的記載,盧爾在布拉亞鬆生活過2年,在這短短2年中,盧爾指導了布拉亞鬆人如何進行航海,建造遠洋的船隻。這些為布拉亞鬆人帶來了啟蒙,因此布拉亞鬆人極度崇拜盧爾,布拉亞鬆的最高學院不是以首都命名,而是以盧爾的名字命名。


    布拉亞鬆的政治體製偏向於波旁,開始是貴族寡頭共和製度,由7個部落在部落酋長中推選出共和國王,因此最初的正式國名叫做“布拉亞鬆選舉共和國”,順便一提這名字還是盧爾留下來的水手幫忙取的,“選舉”這個單詞就是源自波旁文。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1110年時,幾個布拉亞鬆人在烏爾奇的帶領下,九死一生的來到波裏斯時,會受到一向鼻孔朝天的波旁人容重招待。


    想想看啊,在那萬頃碧濤的海外,一個極其遙遠的國家,居然也用波旁的文字,並且最崇拜的人還是一個波旁人,這讓波旁人渾身的毛孔都散發著舒服的味道。


    那麽布拉亞鬆的曆史如何呢?


    如果用一個詞來表示布拉亞鬆早期的曆史,那麽一個“撕逼”就是最好的注解,如果你想讓這個詞文雅一些,那麽換成“內戰”也未嚐不可。自從布拉亞鬆誕生以來,或許是因為民族性的問題,這個國家總是內戰不斷。


    比如,巴菲爾克素有血霧時代,那是指中央失去了對地方的控製力,各個地區統治者征伐不斷,視中央於無物。這個現象是許多文明都存在過的,而那些文明大多隻發生過一次,不是之後沒再發生,就是發生一次以後整個國家徹底散架——比如法克尤。


    然而這規律對布拉亞鬆並不適用,布拉亞鬆這個神奇的國家在曆史上打打和和不斷,卻始終沒有分裂出去,也是神奇。


    布拉亞鬆的第一次內戰是發生在大曆856年,布拉亞鬆建國172年的時候,因為那一代的共和國王在進行中央集權時操之過急,引發了全國性的大叛亂,而推翻這一任共和國王以後,又沒有一個勢力可以力壓群雄,結果布拉亞鬆就這樣開打了。


    這一打就是打了191年,雖然依舊沒有能力壓群雄的勢力出現,但是此時布拉亞鬆已經形成城邦均勢,誰也吞不下誰,誰也不讓別人吞掉誰,於是這個時候各個城邦進行妥協,讓布拉亞鬆重新統一。


    統一之後的最初6年,布拉亞鬆和當初烏爾奇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明明政治體製已經完全變樣,卻還在用老舊的規矩,這導致的就是行政機構運轉的不流暢,於是在1053年時,布拉亞鬆又進行了一次改革,國名也變成了“布拉亞鬆城邦聯合體”。


    烏爾奇發現布拉亞鬆,烏爾奇帶著布拉亞鬆人見到波旁,就是發生在這個城邦聯合體存在的時期,而梅依在布拉亞鬆建立牧師體係,也正是在1170年。


    布拉亞鬆的第二次亂世,是在1210年,而第二次亂世爆發的原因,可謂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亂世的根源可以追溯到1120年的《聯盟赦令》,當時的聯合國王聲稱的倒是很好聽,是允許各個城邦在布拉亞鬆聯合的大框架下,自行發展友誼,尊重各個城邦意願組建城市聯盟,實際上是聯合國王已經被強力城邦綁架,用這個赦令來為強力城邦解負,讓他們可以以聯盟的方式合法吞並弱小的城邦。


    這個命令頒布以後,城邦們一個個組成大大小小的城市聯盟,然後相互吞並,雙方的矛盾越來越大。


    激化各個城市聯盟矛盾的,是老熟人梅依,她所建立的牧師體係加速了城市聯盟的矛盾激化,第二次亂世最終在1210年全麵爆發,而因為這一次亂世的開始,導致布拉亞鬆與烏爾奇失去聯係。


    第二次內戰的時間倒沒有第一次那麽長,持續了不過74年,此時布拉亞鬆內大大小小的城市聯盟已經被兼並到隻剩下2個,潮汐派城市聯盟與航海派城市聯盟。由於兩個城市聯盟都需要鞏固自己已經征服的領土,暫時無力對對方發動進攻,所以雙方就和談了。


    因為和談的時間正好是布拉亞鬆建國六百周年,因此那一次和談又被稱為“百年和談”,不是談了一百年,是因為和談的時候恰好六百年。


    從這一次和談的性質就可以看出,這不過是兩大城市聯盟在為下一次戰爭進行準備而已,是一次停戰和約。


    因此對於新的政府建立,兩大城市聯盟也沒花多少經曆,在1288年建立的“布拉亞鬆雙城市聯盟聯合”中,連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都沒有,所謂管理全國事物的機構,僅僅是由一個十人組成的最該裁決院,裁決院內人人平等,最高領袖是不存在的。


    當時布拉亞鬆的有識之士都能看出來兩大城市聯盟對和平的誠意,因此一些天真的理想家四處走動呼籲,試圖阻止即將到來的戰爭,可惜注定是徒勞而已。


    兩大城市聯盟已經紅了眼,一定要將對方給吞掉才會善罷甘休。其實兩大城市聯盟的聯盟主也不是戰爭狂,而是他們從第二次亂世的爆發得到了教訓,嘴炮立國終究隻是建立在浮沙上的王國,不管再怎麽美麗,隨時都有可能會崩塌,所以一定要通過戰爭來完成大一統,才能建立穩固的國家。


    而很不幸,兩方都是這個想法,兩方都認為能建立這個國家的人是自己這一方,於是戰爭就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在一代人的和平過去以後,兩大城市聯盟已經完成對自身領土的整合,於是就撕掉了遮羞布,結束了26年的停戰,在1314年開始了布拉亞鬆第三次亂世。第三次亂世一直持續到1380年,麥洛邱與厄柯西降臨的時候還在繼續。


    第三次亂世的兩大主角中,潮汐派城市聯盟位於南方,自詡是潮汐之神的正統繼承者,認為航海隻需要能在近海打漁就足夠。航海派城市聯盟位於北方,而北方有一個和北邁拉米海灣不相上下的大海灣,因此海灣航行十分盛行,航海派城市聯盟也因此支持遠洋航行,而被潮汐派批評“比起潮汐之神更崇拜盧爾”,被稱為盧爾派異端。


    麥洛邱與厄柯西這倆個英靈在轉世的時候就遇上了難題,那就是應該轉世到哪一個陣營。


    如果就理念來評價的話,麥洛邱與厄柯西更偏向航海派城市聯盟陣營,這是因為布拉亞鬆的領土形狀,北邊是一條鉤子,南邊和地球的越南一樣,因為北方雄偉山脈的阻攔導致領土成了線條型。


    就這種領土形狀,要是不發展海軍,等幾百年以後波旁那邊的陣營打過來,分分鍾就能讓布拉亞鬆遍地開花。


    可是麻煩的地方在於,從1361年開始,航海派城市聯盟就處於下風,東邊的土地已經全部被潮汐派攻占,兩人是1380年轉世,成長起來還要二十年以上,算起來是四十年的功夫,對於航海派還能不能挺過四十年,兩人表示很悲觀。


    這也是無奈的地方。布拉亞鬆這個地方很適合海軍突襲,指的是外界的海軍,因為布拉亞鬆這裏屬於波旁世界的邊緣,沒有其他文明接觸——即使是最近的烏爾奇,也要因為“鉤子地形”的存在而饒一個大圈子才能到達(這就是為什麽布拉亞鬆與烏爾奇交往是九死一生。)


    在古代,沒法對外貿易,外界沒有海上的敵人,近海漁業資源又很豐富的情況下,確實潮汐派的主張才是正確的,而航海派的主張有些超出時代。


    常言道,超出時代半步是天才,超出時代一步是瘋子,航海派麵臨的困境就來自於此。


    如果麥洛邱與厄柯西是正常的布拉亞鬆人,肯定是選擇潮汐派,但問題是,兩人需要為將來三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考慮,布拉亞鬆不可能永遠處於邊界的狀態,既然被分配到陣營中,這就意味著布拉亞鬆遲早會卷入波旁的世界中,因此兩人必須為未來考慮。


    經過深思熟慮,兩人最終決定壓寶航海派,一人轉世航海派力挽狂瀾於天傾,一人轉世潮汐派當地圖頭進行內部爆破,裏外夾擊——然後這倆人就玩脫了,畢竟這倆人都是擅長軍事,不擅長政治的家夥。


    起先他們的預測還算正確,航海派確實如同兩人預料一般,沒能撐到兩人成長起來的時刻,在1388年兩人8歲時,擁有百年曆史的航海派城市聯盟崩潰,東部被潮汐派占據,西部在一段時間的混亂以後成立了新航海派城市聯盟,對潮汐派俯首稱臣,僅保持最低限度的和平。


    在那個時間段,潮汐派終於成為布拉亞鬆唯一的霸主,於是誌得意滿的潮汐派城市聯盟再一次修改布拉亞鬆的體製,廢棄掉沒軟用的最高裁決院,將布拉亞鬆國名更改為“布拉亞鬆大城市聯盟聯合國”。


    潮汐派的得意在麥洛邱與厄柯西成長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就已經結束,潮汐派君臨天下(布拉亞鬆的天下)不過5年,就爆發了內戰,最終導致北方趁機獨立出去,形成了大湖派城市聯盟。


    到這裏為止,兩人的操作還算正常,可是接下去他們就玩脫了。


    1434年,因為英靈們的引誘,潮汐派爆發了第二次內戰,結果這一次英靈玩脫了,無法控製戰爭的規模,導致潮汐派的內戰迅速迅速席卷整個布拉亞鬆,成為了一次可怕的三陣營大混戰。


    混戰的結果,是陸地派城市聯盟從大湖派中獨立出去,丘陵派城市聯盟與內湖派城市聯盟從潮汐派城市聯盟中獨立出去。


    潮汐派是從霸主被搞得幾乎解體了,但是布拉亞鬆也在潮汐派的解體中變得更加碎片化,走向更混亂的時代。


    搞砸的兩個英靈,麵對一片狼藉的布拉亞鬆欲哭無淚,他們已經想到自己第一輪的平分要低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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