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鉤第x期·經典書籍之》——作者:群星隕落


    在古往今來的無數著作中,16世紀成書的《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無疑是一本具有始祖地位的著作。


    這本書被譽為當今了解16世紀乃至之前,波旁的海諸族群分化、分布的權威性圖書資料,還開創了一門新的流派,並且為後世確立族群調查提供了許多方法與借鑒,可謂是居功甚偉,乃是一代開山之祖。


    那麽這本書究竟講了書名呢?


    其實《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這本書所講述的內容並不複雜,全書一共分為五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序言,主要是感謝海神的恩典,說明為什麽要寫這本書,還嘮嘮叨叨的總結了作者寫這本書的經曆,以及一路上遇到的辛苦,最後還極其有耐心的將自己的家世與生平全部介紹了一遍。


    第二部分是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講述作者的觀點,他認為地域文化是怎麽分為族群的,這一部分全是理論性的文字。


    第三部分是實證,作者將他調查結果、總結與感想全部放在這一章節,這也是在如今全書最重要、價值性最高的一個章節。


    第四部分是邊緣族群,記載了一些不屬於波旁係的族群,豐富了全書的內容,使全書變得更加完整,清晰的記載了16世紀時波旁的海諸族群。


    第五部分是失落的族群,記載了一些曾經出現過但是在作者活著的時候已經消失的族群,還有周邊的未開化族群。


    該書的作者是16世紀的北波烏圖人,被譽為“族群學家”的盧爾·沙特斯,生卒年為1610年至1692年,享年82歲。


    盧爾本人出生於埃多楠半島的河楚,當時河楚是屬於波利管轄,但其實河楚所在的中土林間殖民衛所有極大的自治權,波利很難對當地有影響力。


    盧爾的沙特斯家族原來是老航道的波旁人,在林間殖民衛所反抗波旁的時候投奔,最終被冊封為貴族,在當地的河楚紮根下來。


    除了《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以外,盧爾一生還有兩個值得稱道的事情,一是在他的航行下,波利與拉文蒂卡接觸;二是他有著一個好兒子“賢人”索利特,盡管如今“族群學家”盧爾的名聲比“賢人”還大,但是在當時“賢人”索利特是比盧爾更加著名的人。


    在人生的年輕時候,盧爾一直在當官,根據《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中序言的說法,盧爾當過議員和駐拉文蒂卡的外交代表,此後在本土負責外交事務,但是後來他認為閑散的官員生涯太過無聊,沒法體現他的價值,所以就在五十多歲的時候辭去了官職。


    就現如今所擁有的資料來看,可以肯定盧爾是當過議員和外交代表,但是盧爾當的議員,很早就在換屆中被撤換,而從盧爾被撤換以後的職務與歲數來判斷,並不是榮歸故裏的養老職務,更像是被打落發配的職務。


    並且盧爾三十多年的官宦生涯中,隻有這兩個職務可以確定,其他職務並沒有明顯資料證明,那個人就是他。


    因此現在學術界的普遍看法是認為,盧爾在被撤換掉議員席位以後,就得不到重用,因此他在五十多歲時自己告辭離開,而並非其序言自稱的“沒法體現他的價值”。


    在序言中他還說,他修身養性了幾年,從1663年開始撰寫這一步千古名著。由於資料匱乏,這一點隻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沒人能去提供其他的建議。


    如果以1663年開始算起,盧爾為了寫這本《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一共花費了23年,直到1686年盧爾才將此書正式出版,在出版以後過了6年,盧爾就去世了。


    盧爾去世時間是很肯定的,因為在他去世以後,他的兒子“賢人”索利特為他在卡塔拉學院修建了雕像,上麵標明了他的生卒年與索利特的悼詞。


    不過可惜的是,這座具有曆史價值的雕像,在後來的波旁的海戰爭中被波利摧毀,因此後人無緣看到。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許多去卡塔拉學院瀏覽的古人,都有對雕像的記載,上麵確實刻著“生卒年:1610年——1692年”


    回到《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先說第一部分,總序。


    總序是非常有價值的,頭一段感謝海神恩典的悼詞,可以讓我們看到16世紀時北波烏圖人是如何祈禱的,為後世提供了論證。至於本書意義這一部分,則可以略過。


    而盧爾對其生平的介紹也非常值得一看,可以讓人浮光掠影的了解到那個時代貴族的生平,並且這也是後世研究“賢人”索利特早年經曆的重要資料,還有些研究波旁解體的學者,也會從這裏引用一些資料。


    第二部分是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講述作者本人的看法。這一部分許多的論點在現在看來已經明顯是錯誤的,是反動的,是路線不明的,但是在當時卻促進了那個時代的學者思考這一方麵的內容。


    “北波烏圖人、波旁人、波利人、南波烏圖人、波康人、波特盧人、波埃米人,是如何從古波旁人中分離出來的?他們是如何從古波旁人原有的一個地域文化,演變為一個獨立的族群的?地域文化與族群之間的分野又應該在哪裏?”


    在這一部分中,對後世貢獻最大的地方有兩處,一是提出了“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界限在哪裏”的問題,這個問題到如今仍然還在撕逼,有說全世界族群大團結的,有說族群分那麽多純屬傻逼的。


    第二處的影響就更加大了,甚至成為波旁係共有的理念,那就是提出了古波旁人這一概念。


    古波旁人這個概念早有,盧爾在書中就稱,他過去就在學院中聽到這種說法,但是盧爾是第一個將這種說法寫到書中的,後人了解古波旁人這個概念時,也是通過盧爾的書來係統的了解。


    在書中,他將波旁的曆史分成截然不同的兩段,二十四執政長之年之前的與二十四執政長之年之後的。在之前,波旁是波旁人的波旁;在之後,波旁是古波旁人的波旁。


    盧爾以海洋為例,認為這個世界是“海洋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沒死掉的死剩種,就是古波旁人”。


    盧爾還認為,“波旁人”並不是一家的族群概念,並不是指波旁的居民就叫做波旁人,那波旁人應該是什麽呢?盧爾認為“波旁人”是一種代稱,理性的代稱,波旁人這個概念與血緣沒有直接必然的關係,而是與個性有著關係。


    在盧爾的觀點中,“波旁人”代表著文明、正義和虔誠,不是因為波旁人是“波旁人”才建立了波旁的海,而是因為昔日那個共和國的波旁人成了“波旁人”才建立波旁的海。當他們墮落到不配稱之為“波旁人”時,他們的霸業自然就消散了。


    所以,隻要你是一個“勇敢、正義、文明、榮耀”之人,你就是“波旁人”,一群和你一樣的人掌控了一個國家,你們就可以建立新的波旁的海,繼承“波旁的海”。並且,如果你們如同過去的波旁人一樣墮落了,那麽你們也將會像他們一樣,失去波旁的海。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看法,盧爾將當時龜縮到老航道的波旁,稱之為古波旁人,在書中他這麽直白的說道,“說他們是古波旁人而不是老航道人或者其他什麽的,這隻是為了獎勵、稱讚他們曾經配稱為‘波旁人’,如果他們能恢複自尊重新崛起,當然可以摘掉那個‘古’,但很明顯那幫傲慢的古波旁人是做不到的,所以波旁人的桂冕與他們無關”。


    盧爾有關波旁人的“古波旁人”說法,對於當時那些叛亂者之國來說,可謂是久旱逢甘露的幼苗。


    因為不管他們再怎麽為自己尋找合法性,聲稱什麽推翻暴政,“背叛者”這一稱呼始終都與他們脫離不了幹係,隻要這片海域仍然被稱為波旁的海,那麽他們作為波旁背叛者的冠冕,就摘不掉。


    然而在得到盧爾的理論以後,波旁的海背叛者諸國立刻抓住機會,他們紛紛繼承並發展了盧爾的理念,迅速將“古波旁人”這一概念發展完善。


    即,波旁人是波旁的海合法的統治者,而隻有品德高尚的波旁人才能稱之為波旁人,在波旁後期,波旁人已經在波旁中凋零殆盡,所以當時波旁的居民不配稱之為波旁人,而應該叫做古波旁人,那也就沒有統治波旁的海的資格。


    那麽波旁人的繼承者到哪去了呢?移居到其他地方,波利,波裏斯,都是波旁人移居的地方。因此他們才是“波旁人”,擁有對波旁的海名正言順的統治權。


    這一理論造成了兩個結果,一個長期結果和一個短期結果。


    長期結果就是,在波旁的海諸國中誕生了一個統治權理論,哪一個國家擁有了“波旁人”,他就應該統治整個波旁的海。而“波旁人”並不是波旁人,“波旁人”指的是“文明、勇敢、正義”之人。


    為了將“波旁人”與波裏斯的主體族群波旁人區分開,後來人將“波旁人”單詞進行大寫。


    而這一概念的短期結果,是維利斯戰爭。


    要說維利斯戰爭,就需要先提前說明一點,《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並不是一次性出完的,在完全版出版的1686年之前,盧爾就已經在1676年時出版了初版。


    76年的初版中隻有四個部分,前三個部分與完全版基本一致,第四部分就是完全版的第四、第五部分糅合在一起。


    在前三部分的版本中,“古波旁人”這一概念受到了波利與波裏斯的極大推崇,他們試圖以此來粉飾當初獨立叛亂的合法性,這引起了波旁的相當不滿,認為這是對自己的挑釁和羞辱。


    當時波特盧以此為借口,趁機插手波旁,與波旁於1677年簽署了《波特盧與波旁友好貿易協定》,試圖借用波旁的港口,將勢力踏足到波旁島上。


    波特盧這一舉動引起了波裏斯與波利的極大不滿,波裏斯惱怒波特盧的插手,波利更是早就視波旁為自己的俎上肉。


    在這種情況下,1684年爆發了波康與波旁的維利斯戰爭,波康這一次對波旁宣戰,得到了波裏斯與波利的默許。波裏斯與波利盡管在當時,早就因為三十年前的拉文蒂卡貿易衝突而陷入冷戰,卻在此時在波旁方麵再度聯手,嚴禁波特盧插手。


    維利斯戰爭的結果慘不忍睹,波旁被打的隻剩下6座主城,如果不是波裏斯居心叵測的調停,波旁很有可能遭到滅國的厄運,而波特盧對波旁島幹涉的企圖,自然也在這場戰爭中灰飛煙滅。


    在戰後的辯解中,波旁狡辯聲稱是受到《地域文化與族群的分野》的刺激,才讓自己想去和波特盧聯盟,後世也因此將維利斯戰爭稱為一本書引發的戰爭。


    但其實看到從後世的一些資料先是,兩國的靠攏已經預謀已久,盧爾的這本書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借口而已,不過這也可以當做一個笑談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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