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不聽礥的勸言,硬要和正規軍剛正麵的山民聯軍,在與薩凡公國正規軍的野戰中毫無懸念的敗了,盡管這群亂哄哄的聯軍人數是對麵的兩倍,但是仍然被殺了個血流成河,一敗塗地。


    戰敗的潰軍匆忙逃進山中躲避公國的追殺,一部分與礥沒有積怨的潰軍逃到礥的山寨,痛哭流涕的悔過,說自己不應該拒納礥的良言,而礥則如沐春風般的扶起這些人,表示自己會人孰無過,自己會原諒他們的。


    於是在這次戰敗以後,礥的力量又上升了一個新台階,與迪迦聊天時,迪迦陰鬱的說,礥這是捧起了帶血的王冠,而礥則回答道,如果沒有如此慘烈的鮮血,那群沒有接受過多少教育的山民,如何能清醒過來?


    當然礥也不是事事都預料到了,比如由於被打的太狠,居然有不少原來的叛軍領袖心甘情願的作為那塔羅一世的馬前卒,替那塔羅一世軍隊帶路,進入深山中剿滅那些自己昔日的同胞,以換取寬恕和酬勞。


    在戰後的混亂之中,越來越多的山村被剿滅,而越來越多的力量則匯聚到礥的手上,盡管礥如今尚未滿30歲,卻逐漸成為山間自由地眾望所歸的領袖,就如礥對迪迦說的一樣,沒有血的教訓,如何能讓山民們低下頭來?


    對於這群不肯乖乖進模範村,桀驁不馴的山民,薩凡公國將他們一律稱為匪眾、群寇,而作為在這些山賊中勢力逐漸越來越大的礥,則被那塔羅一世欽定為“盜賊王”,礥的項上人頭一時間價值千金。


    連薩凡公國這個死敵都承認了礥的威脅,這自然從側麵論證了礥的威望,於是投奔礥的山民就越來越多了,這時候山民們已經不興什麽你是幾百年前來的,我是更早以前來的,你是伊文克努多後裔,我是希依文後裔,在薩凡公國這個大敵麵前,我們都是山間自由地的子民,為自由而戰。


    當看著礥的山村人數越來越多時,礥的手下們都情不自禁的陶醉了,還從未有任何一個山村有如此大的人口,有些心急的手下甚至已經提出建城獨立稱國,與薩凡公國分庭抗禮這樣夜郎自大的提議。


    然而礥又一次提出了與眾不同的建議:“有人來投奔我們,可以,但是現在我們應該將山村給暫時拆分了。”


    一些有野心的人對這個提議暗暗高興,而一些真正關心礥的人卻大吃一驚,勸誡道:“你的胸懷寬闊似海,但是我等擔心如果一旦將村莊拆分,有一些野心家將借助拆分的村莊趁機做大,從而威脅到你啊!”


    《須偉裏大帝實錄·就拆分山村之回答》


    “大帝是這麽回答質疑的:”


    “我知道忠誠如你們的擔憂,但是不得不拆分啊!畢竟我們現在山村的人數已經嚴重超額,如此龐大的規模,很容易就被北方人的軍隊給找到,到那時候我倒不擔心他們攻下易守難攻的山村,但我怕的是他們長期圍困。”


    “我們的山村人口是如此的多,土地又是如此的貧瘠,我擔心沒有倒在北方人的屠刀下,卻倒在饑餓之下啊!況且在拆分村莊之後,我們的力量變的更多份,打擊北方人的力度就會更狠。”


    “此前我們能讓北方人如此痛苦,並不是靠我一個人的襲擊,而是靠許許多多山村共同的襲擊,雖然他們有一些不明智的舉措,但是卻沒有辦法抹殺他們在此前襲擊中的貢獻,否則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的話,就算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造成那麽大的聲勢。”


    “而在化整為零以後,北方人想要像之前那樣,通過一次戰役來殲滅我們的主力,就變成不可能的事情了,這樣我們就能長期堅持下去。而北方人到達這裏的也是聯軍,那些外地軍隊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他們遲早要走,那時候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更何況,我相信那些反抗了北方人數十年,經曆無數艱險還來到這裏投奔我的義士,不是那種試圖貪圖我拆分給他們人口的野心家,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又怎麽能做大事呢?”


    “大帝的品行操守之高尚,胸襟之廣闊,從這段話中就可見一斑,這也是為什麽大帝能以眇眇之身成就偉業,建立不世之功的原因了吧!也因此,大帝的威望更上一層樓,被無數山民看作是虛懷若穀之士,奸邪掩麵不敢見。”


    這是記載在史書上的原因,然而礥將自己的親信召集起來,告訴了他們自己敢拆分村莊的真正原因。


    “除了我在會上說的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算他們不聽我號令,把拆分出去的山民納為自己的私產又如何?不過是另起山頭而已,這種人的威望和實力有我高嗎?更何況還背上了背主的名聲,以後還有人肯相信他們的品德嗎?”


    “可能你們會說,那如果他幹脆投降大義呢?要知道他能管理那些拆分山民的原因,是有著反抗北方人的大義。”


    “人是趨利避害的,盡管我給了那些山民那麽多庇護,但是縣官不如現管,當管轄他們的領主要從我旗幟之下自立時,反抗者恐怕寥寥。但是要知道,山民與北方人都是有血仇的,領主從我旗幟下自立他們不敢反抗,但是要是領主想要帶著這些自己的私產去投奔北方人,那麽跟隨者恐怕就寥寥了。”


    礥對自己的親信推心置腹的原因很簡單,並不是礥覺得這些人一輩子都不會背叛自己,隻是因為礥的打算是個陽謀,就算那些野心家知道了自己的目的,那又能如何呢?什麽也改變不了,所以私下裏說出來又如何?泄密出去又如何?礥皆無所畏懼。


    此後,山民與薩凡公國進入了漫長的持久戰,這4年中山民們過得很不好,由於礥堅持要避其鋒芒,隻對落單軍隊下手,一開始還得手幾次,後麵就無法得手,結果隻能被薩凡公國的軍隊追的東躲西藏。


    東躲西藏的日子不好受,這4年中許多人的死亡原因不是戰死,而是被凍死或者餓死,這導致許多人叛變,許多人心灰意冷的拋下戰局逃到了大山更深處,總之這一段時期對山民來說是灰暗的時期。


    艱苦的忍耐,到了1830年終於有所改變,盡管那塔羅一世從外界調集來的軍隊在這4年中日子過得比山民要好得多,但是他們的感官和山民卻是一樣的,認為自己這4年宛如活在地獄中。


    山地崎嶇,每天都要跑上好久;毒蛇蟲莽,雖說可以去買藥劑,但是多買幾次這些苦頭兵就要破產了;缺衣少食,防備力量薄弱的運糧隊是山民最喜歡的下手目標,如果多派防護部隊?你要知道防護部隊把軍糧吃完之前,他們是不會餓死的。


    當初那塔羅一世從外地公國召集援軍的時候,說山民是什麽嗟爾小賊,隻要一年就可以回去,結果說好了一年,一年之後又一年,一年之後又一年,這都4年了還沒能回家!這又不是打仗,隻是平叛,還是刁民暴亂,哪有打這麽久暴亂的啊?


    更何況當初拉人的時候說好了發雙餉,結果戰打的越久,別說雙餉了,軍餉都不能按月拿到,我們在山林和山民玩抓人遊戲,軍官都在拉迪沃吃喝拉撒,誰受得了啊!於是在“忍無可忍”之下,外地軍團爆發了兵變,要求補足欠餉回家。


    而那塔羅一世也受不了了,主要是薩凡公國的財政受不了了,雖然欠餉越來越多,但是欠餉你總是要花的啊,而薩凡公國現在已經成了一口破鍋,那塔羅一世一想就頭皮發麻的那種。


    並且有些人也嘀咕,這叛軍雖然還剩下些殘黨,但似乎被打的差不多了,不然這幾年不至於活躍度這麽低啊?所以既然那些苦頭兵想要回家,就給他們回吧。


    於是那塔羅一世花錢買通了軍團高官以後,給軍團補足了這個月的雙餉,然後就打發他們回家了,至於剩下的欠餉?你是在搞笑嗎?


    當外地軍團終於撤軍的時候,許多手下齊聚一堂,激動的對礥說,既然外地軍團走了,是不是可以決戰了?而礥則回答不急,必須要繼續忍耐,把拳頭收的更回去,才能打擊的更狠。


    於是礥不但沒有立刻出擊,反而還收攏兵力龜縮了起來,仿佛自己真的怕了,仿佛山民了真的力竭了。


    礥又忍耐了2年,這2年不好過,陸陸續續有許多山民吃不了苦試圖偷逃叛變,幸虧有迪迦從天上俯視,才能讓礥製裁這些叛徒,於是礥艱難的忍耐到1832年的時候,才終於調集起自己所有的兵力,準備揮出積蓄已久的拳頭。


    當那塔羅一世聽聞一股自1826年那一戰以後從未出現的龐大軍隊突然又出現在拉迪沃南方摧毀模範村,那塔羅一世冷笑了一下,對身旁的文書說道:“這是暴民們最後的餘黨了,他們待不下去,隻能最後一搏,隻要消滅掉這一股叛軍,薩凡公國就算安穩了。”


    其實以前不是沒有一些山民叛徒投奔告密(不屬於礥管轄的山民),說盜賊王須偉裏聚集了好大一股兵力,而那塔羅一世對此一概不信,他一是不信山民有這麽高的智商,二是不信山民能忍得了這麽久,在那塔羅一世看來,這不過是那些叛徒為了抬身價而撒的謊。


    為了解決這最後的麻煩(那塔羅一世自認為),那塔羅一世決定禦駕親征,那塔羅一世駐進山間自由地挑起戰火,也要由自己打贏安穩山間自由地的最後一戰,這樣才會被後世傳頌,詩歌才會更有戲劇性。


    於是那塔羅一世率軍出擊,輕而易舉的擊潰了這批龐大的叛軍,叛軍在潰逃,而那塔羅一世不疑有他,追擊了進去,越追越遠,越追越遠,直到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後被一股龐大的黑影所覆蓋,那塔羅一世這才想起來,似乎那個盜賊王,有著傳奇巨人血脈。


    抬頭環顧四方,愕然發現由於自己追擊的太快,導致軍隊嚴重脫節,更要命的是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在兵法上是極其適合埋伏的地方。


    “完了,”發現自己無法逃脫以後,那塔羅一世頓時木訥,即使是盜匪還好,他們至少會要贖金,可是這群人是暴民,自己落到他們的手上鐵定不知道怎麽死,“堂堂一國大公卻被暴民所殺,我的名字恐怕會作為笑料,被遺笑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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