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西邊那個國家自己打起來了!”“好像是內亂呢,去年就開始了,本撒王朝一直平定不了。”


    今天赫爾斯進入會場的時候,雷索蒙還沒開始講課,往常各位參會者會各自聚在一起聊天,可是今天卻略微不同,會場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場一般,裏麵好多人都在談論南邊的新聞,幾個月前發生,今天才傳到烏爾多奇的新聞。


    所謂西邊那個國家,不可能是指悉尼,自然是指瑞英麥邱,此時人群都圍在一個精瘦漢子身邊,因為他家在西邊有那麽些關係,對這件事的了解比在場的人都要多一些,所以大家圍在這裏聽他講西邊的新聞:


    “卻說五六百年前的時候,瑞英有個頂頂厲害的將軍名叫康奎斯特,可就是因為太厲害了,被遊吟詩人妒忌,給王上進讒言,結果這位頂頂厲害的將軍就這麽被王上給冤殺了。冤殺了之後呢,這位將軍不服啊,心思陰鬱之下,居然墮落成魔!”


    場上頓時響起一陣惋惜之聲,一個人遺憾地說:“要是這王上沒聽遊吟詩人的讒言,不殺掉那位康奎斯特將軍,說不定瑞英就不會亡國,遊吟詩人素來就是苟且之輩,今日一聽果然沒錯,隻是這位康奎斯特將軍,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墮落成魔呀。”


    那男子在享受了一陣驚歎以後,繼續將這個對烏爾多奇居民來說極其新鮮的消息講下去:“於是今天這位將軍又出來了,逮住遊吟詩人就一陣猛殺,殺的是腥風血雨,日月無光,死傷慘重。”


    “我們都知道,這瑞麥邱人亡國之後,去做遊吟詩人這一行業的不再少數,於是他們就向官府求援,結果瑞英麥邱很咻那個惡魔,所以以需要雇傭狩魔獵人去剿滅惡魔為由,很是征收了一筆稅。”


    “結果呢,這官府征收了稅就又不幹事,一來二去的就和瑞麥邱人衝突起來了,結果這瑞麥邱人也是幸運,有個狩魔獵人自願幫他們剿滅惡魔,卻被官府刁難,這幾番弄下來,最後不少瑞麥邱人聚集在這個狩魔獵人的旗幟下,反了瑞英麥邱。”


    “說來也巧,這個狩魔獵人可不是泛泛之輩,手段老辣指揮得力,打退了幾次官府的進攻,慢慢的威望就上來了,而瑞麥邱人苦瑞英麥邱已久,聽說官府鎮壓不力,就一個接著一個反了,一反全反了,瑞英麥邱整個南方全部糜爛。”


    場上頓時想起了嘖嘖的讚歎聲,此時雷索蒙也到了場上,頗有興趣的問道:“不知這位狩魔獵人義士的大名是什麽呢?居然如此英武,不但能與康奎斯特一較高下,還可以擊退官府的圍剿。”


    這個男子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抱歉道:“西邊那個國家不讓討論南方的事,所以我家打探的也不大清楚,那個義士叫什麽是沒法肯定,隻能說似乎吧,兩個音節的,達迪還是但迪或者是達丁什麽的,搞不清。”


    既然雷索蒙已經到場,參會者便各自挑了位置坐下,雷索蒙則是大力誇耀了那位不知叫達丁還是但迪的狩魔獵人有勇氣有智慧要向他學習以後,則繼續開始講述悉尼的曆史,畢竟瑞英麥邱的南方,離烏爾多奇那是多麽的遙遠。


    “本撒戰爭”是悉尼崛起的最後機會,然而由於救國聖女雅典娜的橫空出世,悉尼失去了最後的機會,諾蘭莎王朝也明白這一點,因此隨後他們的目標就不再是擴張,而是讓悉尼自保。


    在這種主張的趨勢下,除了鐵杆盟友瑞英以外,悉尼還拉上了菲力,在2020年簽署《三國互保同盟》,試圖讓三國結為互保同盟,使瑞英麥邱與菲氬這兩顆勃勃升起的朝陽無法擴張。


    (此時南疆大陸的北海岸,以五國中最西方的瑞英開始,是瑞英—瑞英麥邱—悉尼—菲氬—菲力,所以這一條約使北海岸呈現三山夾兩盆之勢。)


    麵對三國的互保,瑞英麥邱與菲氬也結為同盟,還拉上瑞英最南方的瑞奧多行省進行互保,也湊足了三個勢力。


    衝突最終在2028年爆發,由於瑞奧多人在瑞奧多行省推行瑞奧多教育,大肆迫害瑞麥邱人,引發了瑞英的幹涉,結果導致兩個同盟陷入全麵戰爭,由於戰爭又是因為瑞奧多人挑起的,所以這次戰爭被稱之為“第四次瑞奧多戰爭”。


    “第四次瑞奧多戰爭”在2068年結束,瑞英和菲力隻是被打成重傷,然而悉尼卻徹底被打折了脊梁骨,東部新設立悉伯成為菲氬的附庸國,西部仍以悉尼為名歸屬瑞英麥邱,悉尼就此兩分。


    此後,由於瑞英麥邱需要對付南方的瑞英,然後是更南方的奧迪,而菲氬需要將自己的前宗主國徹底踩死,所以盡管悉尼兩國不斷地被抽調人力要求物資,但是領土內大體保持了和平,除了幾十年前的“悉伯戰爭”以外。


    當雷索蒙講完“第四次瑞奧多戰爭”的背景、經曆、後果以後,提議在場的諸位站立起來,垂下頭為自己的祖國默哀。赫爾斯也跟著其他人站了起來,當閉上眼睛時,耳畔回響的是雷索蒙那敦厚的聲音:


    “曾經,悉尼人有一個完整的國家,一個雖然不是非常強大,但也遠比現在繁榮的國家,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國家。”


    “然而如今的悉尼人,早已隻是他人的傀儡,除了那一條生命線以外,其他的城市都在凋零,北方的迪馬,南方的烏奇琴查,還有更多更多有著悠久而輝煌曆史的城市,在異國統治者的手上正在慢慢的死去。”


    不知怎麽的,“我是悉尼人”這個概念突然出現在赫爾斯的腦海中,然後被警告聲給衝散,那個接引赫爾斯參加聚會的女子佩拉烏雅慌不擇路的衝進會場,告之烏爾多奇市政局已經派兵要來封鎖會場。


    “不要慌張!”雷索蒙敦厚的聲音震懾住了騷動的人群,“這裏有密道,你們快從密道走,我們有緣再見吧!”


    追兵就在不遠處,所以雷索蒙沒能說更多的話,就讓參會者每個人帶上麵具,在佩拉烏雅的帶領下從密道中逃走。走了一陣以後,走到一處荒野中,佩拉烏雅啟動了這裏安置好的煙霧法陣,於是參會者就在迷蒙的煙霧中各自離去。


    回到城市以後,還是太年輕並且嚇得魂飛魄散的赫爾斯急忙向自己寄住的人家告別,收拾完行禮以後,就充滿逃離了待了兩年的城市。


    赫爾斯離開城市的那一天,天上下著蒙蒙的細語,赫爾斯踩著積蓄雨水的泥坑飛速的離開了這座城市,而參與會議時所聽得那些內容,則被赫爾斯埋藏在心中不曾提起,仿佛自己過去一陣狂熱的夢。


    回到正在死去的家鄉以後,赫爾斯的生活軌跡又變得與以往沒什麽不同,而也沒人來追捕赫爾斯,於是赫爾斯就慢慢的將事情給淡忘了,畢竟自己現在的生活還不錯,當參會的激憤過去之後,正常的生活總要繼續,赫爾斯沒有推翻一切的勇氣。


    隻是午夜夢回之時,雷索蒙那敦厚的聲音仍然在赫爾斯的腦海裏回想,憋不住的赫爾斯最終還是派了仆人去打探情報,然後得知舊日的會場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隻剩下烏鴉在廢墟的上方盤旋,而那個雷索蒙則為了掩護撤退和防止泄露情報,抵抗失敗以後就義。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和那2年狂熱的自己告個別。於是赫爾斯徹底斬斷了與烏爾多奇的聯係,專心待在迪馬進行家族幾百年來的研究。


    時光匆匆一去不複返,離赫爾斯狼狽逃離烏爾多奇眨眼間就過去了7年多,此時赫爾斯對烏爾多奇的記憶已經淡忘的差不多了,他又恢複了研究狂人的本性,一心投在家族的藥劑研究之上。


    研究藥劑,機緣巧合也是很重要的,你永遠無法知道已經老熟爛透的配方,在各種條件作用下會發生什麽奇跡,這不,原本隻是一個用於幫助服用者增強實力的進階藥劑,居然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跨越性突變,並且這種突變還沒有被記載在實驗本上。


    所謂跨越性突變,是指突變會導致服用者增強的實力變得非常龐大,畢竟最早的進階藥劑就是一個發生了跨越性突變的培基藥劑。


    但是跨越性藥劑並不是完全有利的,事實上大部分跨越性藥劑同樣可以當做置人於死地的毒藥,因為大多數人無法承受跨越性藥劑過於強烈的跨越,然後發生一係列不良反應以後一命呼嗚。


    不過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進階藥劑一旦出現跨越性突變,那都是極其寶貴的資料,更何況還是從來沒有被發現的跨越性突變。


    “前所未有的跨越性突變,自然由我這個藥人來試驗,”赫爾斯毫不猶豫拒絕了家族想讓試驗品來試驗的提議,“那群人怎麽懂得記載實驗記錄,寫混了怎麽辦?且放心了,把救命的藥劑準備妥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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