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小巴勒克拉諾帶著傷逃到納蘇貝,在衛兵的接引下進入當地議院,給議員們帶來的緊急信息中,揭開了一個驚天陰謀:巴勒克拉諾即將叛亂,自己不忍容忍悉伯的分裂,因而隻能含淚大義滅親。


    將這個緊急軍情告之議院以後,小巴勒克拉諾就被請下去休息,然而在休息室中,小巴勒克拉諾看到一個令他魂飛喪膽的人。


    “你爺爺倒是好算盤,已經把軍隊都集結完畢了才讓你來告密,他要贏了的話,這悉伯就由他做主,他要輸了的話,好歹還能給自己留個孫子,這怎麽怎麽算,他都不會輸得傾家蕩產呢?”


    說這句話的人,是奧蘭治,這個本應該在巴蒂羅斯組織新母法編撰的人,居然再一次秘密離開巴蒂羅斯來到納蘇貝。


    其實奧蘭治也是沒有辦法,巴勒克拉諾一旦叛亂,如果不迅速處理掉,導致被神聖秩序同盟抓住戰機,那麽剛剛奪權的自己就將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所以對巴勒克拉諾的平叛必須要快!


    所以奧蘭治將巴蒂羅斯的工作委任給米波洛卡等人,自己親自到達前線指揮作戰,準備將巴勒克拉諾打個措手不及。


    奧蘭治這麽做的底氣,一是他也是東線出來的,這裏有許多昔日他的同僚與部下,所以奧蘭治可以迅速集結起軍團。


    二則是人心所向,從平民到商團都不希望悉伯繼續亂下去,而自己控製了巴蒂羅斯,代表著合法政府,並且身後還有十多萬老兵屯墾團,自己要是死在這裏,就會引爆一個十萬人的炸彈,將悉伯炸的粉身碎骨。


    平民或許對這個懵懵懂懂,但商團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老兵屯墾團是奧蘭治的權力來源,也是他的護身符,商團不能也不敢讓他死,那就必須要全力支持他迅速平定巴勒克拉諾的叛亂。


    獲月(8月)1日,巴勒克拉諾在哈多舉行會議,表明悉伯國民議會被野心家給篡位,自己作為悉伯在外最大的將軍,必須要討伐叛逆維護共和,故在哈多建立臨時政府。


    巴勒克拉諾叛亂的消息還沒過多久,就得知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奧蘭治居然已經出現在歡火行省,許多原本隸屬於他的軍團紛紛倒戈,隻有一個親衛隊的奧蘭治迅速集結起數萬軍隊,下令對巴勒克拉諾平叛。


    冷弈確定奧蘭治會是這場內戰的勝利者,除非發生什麽偶然性的意外,而冷弈要做的就是抹去這些偶然性的意外,使得其走向曆史的必然性。


    穩定壓倒一切,所以商團要支持奧蘭治,所以奧蘭治必然勝利,所以巴勒克拉諾必然失敗。


    巴勒克拉諾看似擁有很多軍隊,但是他所擁有的權力盡皆來自國民議會的授權,如今他自己將國民議會這層皮給撕掉,追隨他的士兵就寥寥無幾。


    而巴勒克拉諾的對手奧蘭治,在士兵的心目中威望巨大,要知道他們所有人都即將變成老兵,而老兵的生死全都掌握在奧蘭治的手中。


    因此奧蘭治所到之處,士兵盡皆投降,到處都是臨陣起義的軍團,巴勒克拉諾對前線的控製土崩瓦解,到頭來他愕然發現,原來自己能控製的隻有幾個嫡係軍團而已。


    奧蘭治的進攻速度等於他的進軍速度,不到一個月他就到達哈多城下,這裏是巴勒克拉諾的臨時治所。


    哈多要塞乃是天險,巴勒克拉諾此前也是通過海軍前後夾擊才攻下的,然而奧蘭治完全不需要這麽費勁,商團在城中舉行暴動,許多士兵也隨之放下武器,僅僅3天不到,奧蘭治就攻破了哈多要塞的城牆。


    在四麵楚歌中,巴勒克拉諾又利用哈多城內的街壘支撐了兩天,直到最後眾叛親離,隻得在絕望中自殺,享年49歲。


    巴勒克拉諾之亂不到3個月就被奧蘭治給平定,這個速度快到超乎神聖秩序同盟的想象,聯合軍的統帥是幾年前製造阿拉羅行省暴動的祖安,他決定不等來年開春,在冬季進攻瓦雷行省,以不讓悉伯休息。


    奧蘭治則不理會對方,將普埃迪提拔為新任東線大元帥,然後就啟程返回巴蒂羅斯,準備結束督政府時代,迎來以自己為主體的新時代。


    當奧蘭治離開巴蒂羅斯去前線督戰的時候,並不意味著督政府就停止對新體製的探索,事實上督政府以米波洛卡和納列塔賽為主導,在奧蘭治的意誌下思考著新的體製。


    首先督政府這個名字肯定要改,因為經過馬埃爾的3年執政,這個名字已經變得臭不可聞,奧蘭治這個政變而來的政府,沒必要承擔督政府的臭氣。


    奧蘭治回到巴蒂羅斯以後,《2931年母法》已經被米波洛卡等人編撰完畢,隻等奧蘭治進行最後的確認。


    在瀏覽完畢以後,奧蘭治為這部母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即就在國民議會中獲得通過,用這部《新曆4年母法》(2931年母法)徹底取代《新曆1年母法》(2928年母法)。


    根據雪月(12月)通過的《新曆4年母法》(2931年母法)規定,悉伯將廢除督政府的一切權力,以執政府取而代之。


    執政府的行政權由三執政掌控,奧蘭治就任第一執政,米波洛卡就任第二執政,納列塔賽就任第三執政。


    至於原督政沃納爾,隻能很不幸的去找其他職位,別忘了他是最早看出奧蘭治獨走的風險與意義,顯然因此遭到奧蘭治的嫉恨。


    說到底沃納爾隻是牆頭草,並不是沒有能力,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惜這根牆頭草終究還是在陰溝裏翻船,狼狽的退出政治最高舞台。


    除了執政以外,其實還有一係列政治變動,主要就是加強第一執政權力的變動,然而這種明確違反改良精神的母法,卻沒有在國民議會中遭到多少反對。


    不過奧蘭治也知道,他之所以沒有遭到任何反對,是因為此時悉伯已經疲憊,從上到下都迫切地渴望安定,所以才容忍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但要是奧蘭治沒能達成自己的承諾,恐怕就會成為第二個馬埃爾了。


    然而奧蘭治確實氣運加深,因為此時離火龍果泡沫危機已經過去將近十年,按照經濟危機的周期律,其實來自火龍果的破壞早已結束,隻不過由於悉伯激烈的政治鬥爭,使得好轉的經濟被隱藏在糟糕混亂的局勢下。


    所以不需要奧蘭治有多少經濟能力,隻要他能做到最基礎的一點,穩定局勢,那麽就能讓經濟自然而然的好轉。因為危機已經結束。


    雪月頒布《新曆4年母法》(2931年母法)以後,2931年便結束了,悉伯迎來大曆2932年,新曆5年,悉伯建國864年,帕爾森王朝建立451年,以及塞利提三世第15年。


    新的一年中,奧蘭治作為開頭的就是經濟政策,他不會忘記導致督政府名譽破產的原因,就是那兩次極度糟糕的經濟改革,但他也知道國內外無數人盯著自己的行動,所以奧蘭治勇敢的以經濟先開刀。


    在經濟上奧蘭治有兩個大動作,一是編撰一部法典,將改良十餘年來在經濟製度上所確定的新現象,以法典的名義名正言順的確定下來,其次就是組建國家銀行,把所有商團的力量匯聚在一起。


    塔烏戈查家族多年來咬緊牙關砸鍋賣鐵的去支持奧蘭治,在這一刻終於獲得了回報,悉伯銀行這麽一個重要的產業,牽頭人居然是塔烏戈查家族一個開拓行省的商團,而不是其他更赫赫有名的。


    在悉伯銀行成立以後,奧蘭治獲得了雄厚的準備金,隨即他便廢除已經如同廢紙般的指券,發行印有三位執政頭像的“執政貨幣”。


    經過初期的恐慌以後,新發售的執政貨幣承受住考驗,悉伯對市場的信心開始恢複,經濟真的朝好轉的方向發展。


    麵對逐漸好轉的情況,奧蘭治並沒有頭腦發熱般的立刻大舉反攻,而是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在東西兩線繼續維持自不溫不火的局麵,與此同時抓緊重修海軍。


    而老兵屯墾團也有了新的作用,奧蘭治將他們放在戰略要地上屯墾,尤其是對天險般的邱·提亞要塞,反正老兵數量極其之多,奧蘭治靠著這種方式一點一點的敵軍。


    見此,神聖秩序同盟也急了,準確的說是做為魁首的奧雷蒂亞急了,因而出血本組織起前所未有龐大的聯合軍。


    奧蘭治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考驗,隻要悉伯能抵禦住這次進攻,神聖秩序同盟就將回天乏術。


    如果說奧蘭治與此前大革命中悉伯統治者最大的不同是什麽,就在於他極為注重自己身為軍人的身份,此前哪怕是像馬埃爾,在成為督政以後都盡量淡化自己的軍人屬性,然而奧蘭治卻反其道而行,始終強調自己首先是一個軍人,其次才是政治家。


    幾年前如果有人敢在國民議會中這樣宣傳自己,必然會遭到議院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因為軍官無權執政。


    可現在卻完全不會,民眾甚至因為奧蘭治的軍人屬性而感到放心,認為軍人天生要比那些政客可靠。


    因此此時這場戰役本應該由東線統帥普埃迪指揮,但奧蘭治卻又將政務委托給另外兩位督政,自己親自到瓦雷行省指揮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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