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交談,薑陵得知這兩人是一對親姐妹,姐姐名叫孫招娣,妹妹名叫孫亞男,毫無疑問,從名字上就能看出她們父母重男輕女思想十分嚴重。


    因為夏方不限製生育,他們父母再接再厲如願以償的在第三胎要到了兒子,而後姐妹二人失去了原本就不多的寵愛,依照他們父母的想法,姐妹二人肯定是要早早訂下親事——那種不考慮她們本人的意願完全由父母挑選人家的親事。至於他們挑選的標準,很可能就是看誰能給更多的彩禮。


    兩姐妹越來越大,兩人長的都是出水芙蓉,曼妙有致,父母十分欣喜,因為這樣…就可以嫁個大戶人家,索要更多的彩禮,甚至送到王孫貴族家當個丫鬟,也能得到不少賞錢。


    年齡漸長,兩姐妹逐漸懂事,嫁人的日子也越來越近,眼看著父母已經開始托媒婆找親家,兩姐妹相擁哭了一場,而後留下一封書信,一人揣著兩塊饃饃便離家出走。


    兩姐妹相互攙扶走了幾裏山路,幾經波折來到了青原郡,夏方雖說國力羸弱,但文化教育做的還不錯,好歹兩人一路也沒遇到什麽歹人,反而碰到了不少樂於伸出援手的好心人,不然光靠兩塊饃饃他們早餓死在路上了。


    兩人來到城裏舉目無親,為了填飽肚子四處打聽哪裏能收留她們,但這一對年輕貌美的姐妹,在荒山野嶺沒遇到土匪惡霸,在這夏方最繁華的國都裏倒是碰到了無良的商人,兩人被蒙騙著賣到了一家青樓…


    兩姐妹在這一時明白了,最害人的不單單是歹人手裏的刀,也可能是一顆唯利是圖的心。


    兩人發現被騙,急忙呼喊想要逃走,青樓的夥計早有防備,立即出手要把兩人強行抓回,好在這時一位巡城的老將軍路過,聽到兩人呼喊,覺得兩人口音熟悉,便出手攔下,一問果然是同鄉。將軍出麵趕走了無良商人,將姐妹二人帶走,老將軍得知兩人的情況後,不但把姐妹留在自己家裏認了義女,而且在發現兩人有修行天賦之後,還不惜掏空積蓄將二人送到了皇家學院修行。


    在皇家學院修習兩年,姐妹二人都成長為了地轉上境的念師,這般天賦雖說算不得天才,但日後也必定能有一個不錯的出路,在學院期間也有不少公子少爺向二位美女表達了愛意,老將軍還想給兩人各尋一個好人家嫁了。


    奈何天不隨人願,南燕國在秋田家的支持下突然舉兵打了過來,那位號稱愛民如子的皇帝丟下國都,帶著禁軍火速逃走了。


    全城的百姓跟著逃難,一度歌舞升平的夏方國都,竟是一夜之間隻留下少數恪盡職守的守備軍和幾十位一腔熱血矢誌報國的皇家學院學生來守衛。


    南燕軍在秋田家高手的幫助下,十分輕易的攻破了皇都,老將軍帶著部下組織了最後一波突圍,拚死將幾位皇家學院的學生送了出去。


    老將軍和其部下,代表著夏方國最後的尊嚴,以身殉國。


    皇家學院的學生四散逃開,被董仲爾這些貴族子弟當做刷軍功的獵物追擊。


    也許是兩姐妹命好,關鍵時刻又等來了薑陵這位貴人。


    “你們上馬吧。”薑陵將馬牽到兩人麵前,說道:“我先送你們出城。”


    薑陵有很多事情想向二人打聽,但兩人已經十分疲憊,又有追兵隨時可能趕到,薑陵也不敢多耽誤,想先把兩


    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薑陵大人。”誰知姐姐突然跪到了薑陵麵前,懇求道:“感謝大人救了我們姐妹,但還有好多學生在城裏被南燕軍追殺,他們都很年輕,求求您救救他們。”


    妹妹也隨之跪下,以頭杵地哭著道:“求求您了,義父用命換得我們逃脫,他們要是死了,義父難以瞑目。”


    薑陵沒有答應,而是沉默了下來,以他的實力若是有心出手,自然是可以救下幾名學生,但那樣一來耽誤時間,二來可能會引起南燕和樸家的敵意,到時引來幾位高手,哪怕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也必定是多了些麻煩。


    這裏是八強賽的戰場,接下來肯定有大戰要打響,自己應該做的是立即與神庭取得聯係,獲取情報並提前展開布局,這才是取勝之道。


    再說那些學生分散在城內各處,自己又怎能全部救下?


    韓秦雨提醒他不要給自己徒增負擔,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薑陵輕歎一聲,道:“你們先上馬出城。”


    姐姐淚眼婆娑看著薑陵,跪著向前兩步,抓著薑陵的衣角,聲音淒切苦苦哀求道:“大人,隻要您願意救他們,我孫招娣願意給您做牛做馬,求您了。”


    妹妹咬著下唇,看著薑陵說道:“我聽過你的名字,他們說你是能讓天下安寧的救世主,有著天大的本事,現在我們國破家亡,好多學生被追殺,你難道就不肯幫幫我們麽?”


    薑陵看著兩位梨花帶雨的姐妹,輕吐一口氣,伸手扶起姐姐說道:“你們上馬,躲到安全的地方去,我這就去救他們。”


    “多謝大人。”姐姐感激的還要磕頭,被薑陵單手托起,以念氣輕輕送到了馬背上,而後拉起妹妹也將其扶上馬。


    妹妹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小蟬說的對,您真是個好人。”


    我也覺得我真是個好人呐...薑陵無奈自語,隨後他猛然反應過來,“小蟬?難道是公孫蟬?”薑陵急忙問道:“她在哪?”


    “不知道,我們被殺散了,她…好像往那邊去了。”妹妹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你們找地方躲起來,我一會回來找你們。”薑陵拍了拍馬屁股,將二人送走,而後他立即動身前往妹妹手指的方向,同時他發動了天門石,給神庭傳去了信號。


    薑陵返回了途中,察覺到了南燕的人已經發現了被打暈了董仲爾和一地護衛,已經散開人馬開始搜索薑陵的蹤跡,薑陵沒有浪費時間,刻意避開了他們繼續趕路。


    不多時薑陵便找到了一隊人馬,正押送著兩名學生折返,那兩名學生一男一女,都受了不輕的傷,被綁住手腳搭在馬背上。


    薑陵迅速出手,一陣念力波掃過去,直接將這一隊人馬全部打暈,隨即救下兩位學生。


    那名女學生已經昏了過去,她並不是公孫蟬,薑陵指明了一條沒有巡邏隊的方向,讓那傷勢較輕的男學生騎著馬速速帶著女學生逃走。


    薑陵便再次動身,幾分鍾便又找到了兩名男學生,不過遺憾的是這已經是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將兩具屍體移到了路邊的雜草裏,以免被馬匹踐踏,而後沒有停留太久繼續趕路。


    不多時,薑陵終於找到了公孫蟬,而後看到了令人發指的一幕。


    一位年輕的男學生身上插著七八支箭慘死在地,麵容十分痛苦,這七八支


    箭沒有一處是致命傷,明顯是敵人把他當成靶子,就是想慢慢戲弄折磨死他。


    公孫蟬的琴被摔成兩截扔在一邊,一位身穿華服的公子哥,正淫笑著將公孫蟬撲倒在地上。


    四位天變下境,一位天變上境的護衛就在一旁看著,臉上也都帶著猥褻的笑意,似乎這樣的場麵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公孫蟬明顯是受到了不輕的念氣衝擊,她雖然極力想要抵抗,但渾身發軟,根本使不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粗魯地扯掉了自己的外衣。


    “喲,這還有個布娃娃。”那公子哥從衣服內側口袋裏撿起一個小老虎模樣的布偶,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他突然感覺到公孫蟬的身體開始顫抖,十分極力地抬起手臂想要拿回布偶,貴公子笑著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道:“怎麽,想要啊?難道這是你親人留給你的遺物?嘿嘿...”這紈絝子弟趴到公孫蟬臉前,舔著公孫蟬的臉蛋說道:“少爺我魚肉吃膩了,今天就想嚐嚐你這小野菜,隻要陪少爺玩舒坦了,少爺就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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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便往公孫蟬身上撲,腦袋想要湊到公孫蟬的胸脯上去。


    但下一刻,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頭發,讓他不得不停住了動作。


    “什麽人!?”公子哥大驚,想要轉頭去看身後人的模樣,卻被死死攥著頭發無法轉頭。他用雙手抓住自己腦袋上的手,以他天變下境武者的實力卻怎麽也掰不開,他頭皮劇痛,心生更是驚慌,喊道:“護衛呢!?我的護衛都死了麽!?”


    “對,他們都死了。”薑陵陰沉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公子哥心頭一顫,難以相信自己幾位實力高強的護衛竟是無聲無息的沒了動靜,急忙尖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秋田家的公子秋田羽!我爹是秋田權,你不能殺我!”


    “就算你是秋田家的公子,我為什麽不能殺你?”薑陵手上用力,直接扯得秋田羽頭皮滲血,薑陵以念力托起公孫蟬的衣裳將她蓋好,而後直接將秋田羽的臉按在地上,咬牙道:“要是連你這種禍害我都殺不得,那我這救世主當得可太窩囊了。”


    秋田羽臉緊貼地上,根本說不出話,他掙紮了片刻,便不再動彈了。


    薑陵一直都沒有對南燕的部隊下殺手,雖然他們是入侵者,但也隻是聽從上層命令的將士而已,就算是董仲爾那個混蛋,至少也沒在薑陵眼皮子底下犯下什麽惡劣罪行,薑陵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去審判他們的生死。


    但這個秋田羽不一樣,他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他就是一個禍害,所以他該死。


    薑陵抱起公孫蟬,將那老虎布偶放在她懷中,輕聲道:“我來晚了。”


    公孫蟬滿麵淚痕,她攥緊手中的布偶,淒慘笑道:“你讓我死在這裏吧,我去下麵找爺爺。”


    “你爺爺肯定不想在下麵看到你。”薑陵聽得公孫隱老爺子已經走了,不由心中傷感,他背起公孫蟬,邁步離去。


    隨著他離去沒多久,一道身影落在了這裏。


    “何人敢殺我兒!?”秋田權怒發須張,一聲大吼震踏了兩側的房屋,他咬牙用力到齒間流血,看著一地的屍體無比怨恨道:“神庭和樸家的人還沒到,夏方沒有這般強者,一定是天行者薑陵!好啊,你以為你有神庭做後盾就敢如此放肆,等烏爾斯大人到來,我一定要親手撕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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