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跟三山岩喝了一場。


    席間還有一些並不認識的忍者同僚,都是三山岩叫來的朋友。


    年紀大一些的,並不比三山岩要年輕,應該是他的同屆。


    年級小一些的,也多數都是中年人。


    犬塚獠是裏麵年紀最小的一個,卻也是名頭最大的一個。


    三山岩是個熬資曆上去的上忍,沒有什麽豐功偉績,當然結交的朋友也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忍者了。


    不過一場酒宴,也算賓主盡歡。


    犬塚獠本身就是蹭吃蹭喝,根本不會有什麽架子,而且跟閱曆豐富的中年人們反倒更有話題。


    “前輩以後有什麽打算?不打算再當忍者了嗎?”


    酒宴最後,喝的有些迷蒙的犬塚獠這樣問三山岩。


    “當了一輩子忍者,怎麽可能放得下。雖然老了,而且戰爭也結束了,我們這些人的作用就不大了,不過還是不太甘心,應該會做一些指導後輩的工作吧。”


    說這話的時候,熬了大半輩子幾十年的三山岩,有唏噓,有感慨,更多的是繼續發揮餘熱,不幹到灰飛煙滅絕不罷休的堅毅。


    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忍者,在這條道路上蹉跎了幾十年,一輩子的年華跟美好都傾注到了上麵,即使現在力有不及了,也不是說割舍就能放下。


    “當老師或者指導上忍嗎?也是不錯的選擇呢,以前輩深厚的經驗閱曆來說。”


    能夠體會到三山岩的心情,犬塚獠沒說什麽勸慰的話。


    “什麽深厚的經驗閱曆,你是笑話我熬了一輩子資曆吧。小子別說我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戰爭結束了,我們赫赫威名的木葉雷霆又打算幹點什麽?”


    “嘖~木葉雷霆……誰起的這個外號,真是一點也不上檔次。“


    ”關於未來,完全沒有一點計劃呢前輩。戰爭結束了,崩了那麽久的弦一下子鬆弛,一時半會還是讓我多享受一下這份悠閑,好好當一條鹹魚吧。”


    吐槽了一下自己的新外號,醉眼朦朧的犬塚獠吐露的心聲毫無幹勁,讓三山岩這個不服老,還要發光發熱燃燒自己的老人家皺眉不以。


    “當一條鹹魚?我說你這小子真是……”


    看著醉到晃悠的犬塚獠,三山岩也是不知道該說他點什麽。


    “當一條鹹魚啊,啊哈哈哈,我們木葉的雷霆真是了不得的誌願啊,為了鹹魚幹杯!”


    “幹杯!”


    “鹹魚幹杯!”


    已經喝上頭的一桌人開始瞎起哄。


    又是新一輪借題發揮的喧鬧暢飲過後,這場慶祝木葉取得三戰勝利,三山岩順利熬到退休,以後就將退居二線養老的酒宴,熱熱鬧鬧的開始,興盡而散。


    “大蛇丸大人……還好吧?”


    送走了一眾朋友,酒席歸於冷清,沉默了一陣,準備送犬塚獠回家的三山岩,有些低沉的詢問。


    “咕咚~”


    犬塚獠沒有回答,身子一晃,滑到了桌子下麵。


    第一次暢飲,犬塚獠放縱的喝了個爽。


    “嘖,你個臭小子!就知道為難老人家。”


    笑罵了一聲,三山岩把犬塚獠拖了出來,甩到背上開始送他回家。


    長空繁星點點,萬家燈火渲染溫暖。


    縱然已經入夜,木葉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餘韻之中。


    “臭小子到家了,快醒醒!”


    沒好氣的把酣睡的犬塚獠從背上甩下來,三山岩語氣不悅,眉宇間卻有欣慰跟痛惜。


    此刻毫無防備的犬塚獠,戰爭裏風來雨去,闖下了偌大名頭,可實際不過是個剛滿十六的成年而已。


    曾今並肩作戰的三山岩更能理解其中的艱難苦悶與血火磨礪。


    “嗯……到家了啊。前輩你這表情……還沒正式退休呢,就別擺這份老年人的欣慰了吧,看著很惡心的。”


    揉了揉眼睛,有一副好身體的犬塚獠,短睡了這麽一路酒氣清醒了不少,抬頭正看見三山岩那副老人的慈祥麵孔,不禁吐槽。


    “趕緊滾蛋!”


    三山岩頓時臉就一黑,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這個混小子,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討人喜歡。


    “沒耐性的老年人。趕緊回去吧。我也好好睡上三天三夜再說。”


    慵懶的擺了擺手,犬塚獠推開了家門,留下一臉黑的三山岩。


    “前輩,老師不會回了。”


    關門的最後,犬塚獠的聲音有些輕幽,翻過牆壁傳到了三山岩的耳中。


    “不回來了嗎?也好……”


    靜立了一陣,三山岩說不上失落,也談不上感慨,低聲呢喃般嘀咕了一聲,轉身離開。


    波風水門上位已成定局,以蛇叔的脾氣,不回來也好。


    回來了反到是平添風波。


    作為蛇叔曾今的部下,三山岩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犬塚獠在肚子咕嚕嚕的叫聲中醒來。


    家裏一片冷清,白丸早已不見蹤影。


    掃了掃雞窩頭坐起來,犬塚獠並不擔心白丸,作為犬塚一族最亮眼的明星,白丸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餓著的。


    她那麽能吃,必要的時候,就是吃草也能果脯的。


    “嗯?”


    正準備掙紮起來的犬塚獠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眉頭猛的一皺,伸手從被窩裏摸出來一個蛋。


    熟悉的花紋,熟悉的手感,熟悉的十足分量。


    托在手上還能感覺到溫熱。那是他自己的體溫。


    這分明就是白丸吐出來的那個狗蛋啊。


    怎麽跑到被窩裏來的?


    “白丸,我遲早要削死……”


    一手扶額,犬塚獠隱隱心塞,話還沒說完卻又被打斷。


    咣當一聲,抱著孩子,身上掛著大包小包的犬塚爪一腳踹開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你……你要幹嘛?”


    犬塚獠當時就是一個激靈。


    都是當媽的人了,要不要這麽彪悍啊姐姐。


    “嘁~剛起床就捧著個蛋,你是什麽怪癖嗎?我無家可歸了,趕緊收拾個房子出來給我住!”


    撇嘴不屑的看了急忙拉被子的犬塚獠一眼,犬塚爪大馬金刀不由分說的就砸了任務過來。


    你一個未婚生女的女人,大包小包抱著孩子闖進單身男人的家裏,擲地有聲的說出這種話來,犬塚獠真的想問一聲,姐姐你想幹嘛?


    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犬塚爪,犬塚獠把身上的被子拉的更緊了一些。


    突然他的眼神一變。


    “你剛才那個嘁是什麽意思?看不起人是不是!”


    事關尊嚴,犬塚獠不得不重視。


    “又不是沒見過,捂什麽捂!”


    不遮不掩,犬塚爪臉上的鄙視更加濃鬱,彪悍的簡直不像話。


    “哎呦我去,我這個暴脾氣,你見過什麽了你見過?信不信我這就蹦起來啊!”


    犬塚獠當即就怒了,有孩子就了不起啊!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咯!你到是見過什麽了?


    “有本事你試試!”


    手上的包袱往地板上一扔,犬塚爪抱著小蘿莉就往前遞。


    “有本事你把孩子放開啊,你看看我敢不敢?孩子是無辜的!”


    “哪那麽多廢話,敢說就敢做,你來呀!”


    “你把孩子放開!”


    “是不是男人,你到是來呀!”


    “我……你……夭壽啦,先是蛋又是你,簡直冤孽啊!我就想當條鹹魚而已,要不要這麽折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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