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就說那個地方有問題,昨天又死一個,上吊死的。”一位中年婦女一臉我早就說過了的模樣,跟旁邊一起去買菜的另一個中年婦女說著。


    中年婦女說的這個地方是某小鎮的一座廢棄廣場,廣場裏雜草叢生沒人管理,運動器材都已經生了鏽,上麵的綠色油漆像燒焦的紙灰一樣,一碰即碎,廣場裏僅有的兩個秋千壞了一個,橡皮座連接著一根繩子垂蕩著,另一根繩子卻在生鏽的高單杠上掛著,並打了一個結,圓形的結,中年婦女說上吊死的那個,就是在這裏上吊的。


    對這座破破爛爛的小廣場來說,這並不稀奇,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這裏附近不遠處要開發成住宅區,建築都拆完了,這座廣場不在規劃之內,所以沒人去管它,可這裏卻不停地發生怪事,工人晚上睡覺的時候會聽到很多人的哭聲,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像是很多人都在哭一樣,有小孩,老人,女人,男人,工人都以為自己做夢就沒理會。


    後來有些好奇的人,嫌棄吵並且好奇,就起身出來看一看,工人們晚上睡覺的地方距離小廣場不到一百米,好奇的工人順著聲音越走越近,終於來到了小廣場,到了之後自己卻不由自主的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秋千旁,站在秋千上開始蕩了起來,蕩的越來越高,然後放開了抓住繩索的雙手,人就這樣向後倒了下去。


    但由於蕩秋千的這裏是沙地,所以隻是暈了過去,沒有生命危險,第二天工友們發現了他,三四個人把他抬了出來,送到了醫院,從此就一直昏迷。


    晚上,工友們又有人聽到了哭聲,喊叫聲,還有求饒聲,好奇害死貓,有人好奇就過去了,走著走著他來到了小廣場,走到了高單杠處發著呆,沒多久,他解開皮帶,上吊自殺了。


    隔天早晨,路人發現後報了警,警察來調查,去工地找到了工頭,工頭此時正發愁怎麽又少了個人,也不知道去哪了,也沒人說一聲,這不要了命了。


    警察跟工頭說明了情況,然後開始了調查,上吊自殺的死者不喝酒,隻抽煙,平時沒有不良嗜好,不賭博,不吸毒,家裏沒有債務,雖然還沒有感情生活,但也沒有為此表現出什麽,這讓警務人員很不理解,他為什麽要自殺?他身上沒有打鬥痕跡,奇怪的是也沒有掙紮痕跡,這就奇了怪了,就算是自殺,也會因為窒息的時候很痛苦,所以掙紮幾下,但是他好像是被人把手腳都纏住一樣,一動不動被吊死的,與其說自殺更像被執行了絞刑。


    這讓警務人員很是費解,晚上喝酒的時候和自己師傅說起這個事來,直搖頭。跟師傅說又有人在小廣場自殺了,跟以前一樣,沒有掙紮痕跡,死者生前沒欠賭債,無不良嗜好,怎麽就好端端的自殺了呢?師傅已經不幹這一行了,因為警局裏都說他是個神棍,剛開始還沒什麽,後來局裏覺著影響不好,這要是來個領導什麽的,他在這整天胡言亂語,又是鬼又是神的像什麽話,於是找了他談話,讓他以後少說這些東西,但師傅自己堅信肯定有,因為當時廣場上就有很多這種案子,自殺的不想自殺的,像是去被執刑的,而且案子沒法破,找了很多所謂的能人異士,也沒看出個究竟,師傅堅信這個自殺聖地不簡單,打算啥破砂鍋問到底,師傅聽說小廣場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聲音,於是就帶著錄音機和磁帶打算去錄下來,那個年代科技不發達,磁帶去買就行了,但錄音機還是跟別人借的,不是他買不起,而是他不需要,自己家也沒孩子,單身漢一個,不需要給孩子買來練習聽力。


    本來這倒也沒什麽,但是晚上去了之後,他站在中央空地總覺著自己昏昏欲睡,老想睡覺,還總想發呆,也沒聽見什麽聲音,打開錄音機開始錄,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累了,他坐下之後靠著中央花壇就這樣睡了過去,夢裏他看見自己那已經調走的搭檔,曾經是自己的同事,兩人一起在車上坐著,閑聊,說了幾句之後,搭檔猛地踩了刹車,跟他說:“下車吧,你還不到時候,你現在太早了一點。”


    隨後師傅猛然驚醒,他睜開眼,錄音機還在轉,好像沒睡多久,“看來今晚沒有什麽收獲了,回家睡覺吧,明天再來。”師傅在心裏嘀咕了兩句起身,準備走,剛走出小廣場的時候把磁帶拿出來反放回去,按了一下回放錄音,有人哭,有人喊叫,還有繩子緊緊地綁起來而發出讓人討厭的聲音,師傅渾身都涼了,一動不敢動,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小廣場,聲音沒有持續多久就停了,隨後剩下的聲音,像是整袋麵粉或者說是人倒下的聲音,慢慢的師傅敢回頭看了,小廣場還是那樣,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師傅想要再錄一段,但始終沒有鼓起勇氣來,咬著牙閉著眼往前走了一大步,踏入了小廣場,這時他又開始感覺想要睡覺,他趕緊轉身大步邁出去,抱起錄音機跑回了家。


    他沒有發現在他大步邁進小廣場範圍內的時候,錄音機的錄音鍵又啟動了,一路奔跑回到家,到了家把錄音機放在桌子上,鞋都沒脫就倒在床上睡了,第二天醒來,抱著錄音機來到了局裏,找到了副局長,副局長一看到他就歎氣說自己很忙,沒工夫聽他講故事,師傅堅定的說隻要聽了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讓局長一定要相信自己,局長不耐煩的說那你快點吧,師傅興奮的打開錄音機,卻沒有聽到昨晚錄到的聲音,反而隻有他跑步和喘氣的聲音,以及他在家睡覺打呼嚕的聲音,這讓副局長很是憤怒,告訴他讓他別負責這些案子了。


    師傅很生氣,但是在其他同事看來,沒開除你就不錯了,師傅沒有放棄,還經常勸別人跟他一起去調查,最後他被開除了,因為所有死者調查出來的最後結果都是自殺,不管是從現場和屍體情況上來看都是自殺。


    師傅被開除已經有8年了,平時沒事幹,就下下棋養養花,出去溜達溜達,撿撿礦泉水瓶子和紙殼,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但師傅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座廢棄廣場每年都要死9個人,為什麽?有時候是一個夏天內死9個,有時候一個月就死九個,都隻是說這個地方很邪,但誰也沒說出什麽具體情況來。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這裏已經死了7個人,師傅雖然已經不是警察了,但是聞訊後趕到案發現場和自己的徒弟討論案情,徒弟很不耐煩,但很少表現出來,因為在心底裏徒弟還是很佩服師傅的。


    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師傅隻能自己煩惱著低著頭回家,徒弟一直沒告訴師傅,這些案子其實上麵早就吩咐過了,以後這個小廣場發生的自殺案,直接定為自殺就行了。別的不要過多幹涉,所以徒弟早已經不上心了,他曾經也追問過為什麽,上麵隻是告訴他,這不是警察能夠解決的事,他們早就找過人來看了,這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製止的。


    徒弟一直沒跟自己師傅說過這些話,一直到又有新的死者出現,9個人,夠數了,今年這裏不會再有人自殺了,徒弟勸師傅不要過多幹涉,今年就這樣沒事了,今年已經夠數了。別再管了,師傅像是忽然明白了些什麽似得看著徒弟,徒弟害怕師傅這樣看著自己,下意識的拿出一根煙來點上,來逃避師傅的目光。


    師傅像是在懇求一般的緩緩開口說道:“師傅知道自己已經不是警察了,你也看到了師傅這些年都是什麽鬼樣子,師傅也不想多管閑事,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知道我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夢見什麽嗎?一天不知道真相,我就沒法睡一次安穩覺,你知道的,師傅以前從來不喝酒,自從跟這個案子沾上邊,我就天天跟酒離不開,不管是第二天頭痛眼痛,還是頭暈腦脹,睡前我一定要喝點酒,師傅不是酗酒,而是不喝醉師傅實在是睡不著,也不敢睡,你肯定是知道些什麽,你願意說就說給我聽聽,如果有什麽難言之隱,就算了,我不想你以後活的像師傅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徒弟歎了口氣,眉頭緊鎖半天才把上麵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告訴了師傅,師傅既高興又生氣,這些上麵的人當年說我影響不好,說我是神棍,結果自己反而請了人來看,然後把一切都壓下來,當不存在,還把我開除了警隊,師傅越想越生氣,狠狠地錘了木板牆一下,這一下嚇了徒弟一跳,也引來了一些沒必要的注意。


    師傅給了徒弟最後一個任務,讓他找出來當年上麵這些人找的誰來看這個事,我們要見一見這個人,要知道真相,徒弟隻搖頭,不想去辦這個事,哪有那麽簡單,萬一被上麵知道,自己裏被開除也就不遠了,師傅說完之後也想到了這點,隨即改口說算了,這麽多年就算去找也不知道上哪找,算了,算了。


    徒弟也知道師傅為什麽這樣說,也沒出聲,一方麵是師傅懸了好幾年的這顆心,一方麵是自己以後的前途人生,該怎麽辦?兩人都沒說話,師傅要了根煙點上後自己一個人走了,徒弟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起往事一幕幕,包括自己剛進警局的那一刻,他不禁笑了一下自己,自己怎麽這麽懦弱,這點事都不敢去追查,還算什麽警察!


    他猛地坐起來,穿上衣服,自己一個人悄悄進了局裏,他要知道真相,為了師傅,為了死者,也為了自己,局裏還有值班的同事,他對他們聲稱自己鑰匙上的u盤不知道掉哪了,鑰匙圈都開口了,同事們要幫他找,他謝絕了,拿了個手電筒開始裝模做樣的找起來,他去了檔案室找到自己要的資料,根據上麵記載當時找了一個人來看,都稱他為李老前輩,這個李老前輩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是個賣死人用品的,怎麽會和他扯上關係?難道是什麽世外高人?


    他收拾好一切,出來的時候跟值班的同事說沒找到,我去麵館找找,跑到師傅家砸門,師傅開了門,他把事情跟師傅都說了,師傅努力回憶這個人是誰,去哪找?讓自己徒弟明天上班時候在調查一下,找到之後我們馬上出發。


    隔天徒弟查到了有用的消息,叫上了師傅,兩人一起開車去了李老前輩的門店,李老前輩的門店開的很遠,可能因為行業特殊的關係,兩人到了門口發現店沒開門,門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道:“今日情況特殊,有客來訪,暫時休業。”


    徒弟說:“師傅,這怎麽辦?有人啊,這是出去了,還是在裏麵,咱們改天再來?”師傅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說:“怎麽能改天,越早解決越好,敲門!”徒弟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誒了一聲,然後敲門,輕輕敲了一下,發現門沒鎖,一敲就開了,師傅伸手推開了門,看了眼裏麵,到處都是紙人,紙錢,蠟燭,等應用之物,從門口看進去,裏麵還有一個門,師傅看了一眼徒弟,讓徒弟去,徒弟在原地不知所措,與此同時裏麵那個門傳來了一個渾厚有力老年人的聲音說道:“二位請這邊座,等候多時了。”


    徒弟聽到後有點害怕,示意讓自己師傅先走,師傅看了眼徒弟,拿出來酒喝了一口然後往前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太敢進去,又喝了口酒才鼓起勇氣開了門,門裏的場景沒有什麽特別,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坐著閉目眼神,麵前是一張四方形的桌子,四個板凳,老人正坐在對麵,兩人互相看了眼對方,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這間房子不是很大,看起來30平米的樣子,沒有燈照明,有五個燈罩蠟燭,四個角落一個,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師傅看了眼四周,牆上掛著很多字畫,但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還有看上去讓人不舒服的畫像。


    師傅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李老前輩?”閉目眼神的老年人緩緩睜開眼說:“請坐,二位想知道的事我會告訴二位,我們閑話少說,二位是為了9人命案來的吧。”師傅低沉的嗯了一聲,徒弟坐著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李老前輩說:“那裏每年都要死九個人,每次以37年為一個循環,現在已經開始是第9年了,還有28年才會結束,這件事說起來要從明天啟三年(1623年)到順治十七年(1660年)開始說起,當年滿清興起的時候殺了很多漢人,你們應該學過,那座廣場所在的地方,就是當時清兵屠殺百姓的地方,附近的男女老少,婦孺小孩無一幸免,都被抓過去,然後被砍死,被吊死,其中小孩最可憐,有很多小孩在母親眼前被奪走,扔在一旁,被其他清軍騎著馬活活踩死,孩子就在父母眼前看著被馬踩死,腸穿肚爛,內髒都被踩了出來,隨後還將婦女強bao,並割下身上xing器官去論功行賞,男人被割下耳朵,割下舌頭,折磨致死,還有很多人被吊死,吊死的那些人手腳被綁,嘴裏被清兵塞了其他人的肉和頭發,那些被吊死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親人,或者是父母被殺,然後嘴裏又被塞進這些人的肉和頭發,在被活活吊死。”


    師徒二人聽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徒弟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可這和每年九個死者有什麽關係?”師傅白了一眼徒弟,示意他安靜聽,後麵自然會知道。


    李老前輩沒有理會繼續說:“那些被車馬踩死的小孩,被殺害強bao的婦人和其他人,都因為身首異處,所以連鬼都做不成,而那些被吊死的人,都含著極大地冤屈和怨念死去,他們雖然死了,但是屍首還在,並且很完整,他們的怨念很強,在死去的地方化為厲鬼,當時殺害他們的清軍正好是9個人,所以每年都要死9個人,屠殺進行了37年,所以每一次都要37年才會停止,除非欺騙他們,或者打破他們。”


    師傅手有點顫抖的打開了隨身帶的酒喝了一口說:“怎麽欺騙他們?”李老前輩指了指師傅說:“這還需要靠你們這些人,找來9個死刑犯,然後打扮成清兵的樣子,再找來百號人在旁邊看這些死刑犯被淩遲處死,這樣就能平定冤魂的怒火,百年內不會再殺人,不然百年內就會有37年連續死人,都是在小廣場裏,每年9個,但我也知道現在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死刑犯不難找,隻是打扮成清兵的樣子,在找來百號人旁觀,並且淩遲處死,放在現在社會的確是不可能的事,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師傅臉上露出了些許難色,半天說道:“這就是欺騙吧,那麽打破呢?”李老前輩稍微搖了一下頭說:“阻止一個人死亡,隻要有一個人沒死,那就會打破它,來換取百年平靜,但普通人隻要進入到小廣場範圍內就會不受控製,要打破它恐怕是不可能的事,白天可以派人看守,但是晚上連人帶魂都被勾進去了,對這些冤魂來說豈不是更省事。”


    師傅和徒弟兩人對李老前輩道謝後走了出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李老前輩把紙條撕了下來並看這師傅說:“你身邊有個人在保護你,沒有親屬關係,可以說是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之交,他身上充滿正氣就跟你一樣,他會保佑你的。”徒弟疑惑的問道:“是鬼嗎?”師傅知道說的是誰,是他的搭檔,李老前輩沉了一下說:“與其說是鬼,我更願意說是保護神,雖然他以鬼魂的形態出現。”


    師傅有些感觸的說:“我能不能為他做些什麽?”李老前輩說:“好好活著,早日了卻自己的心願,這樣他才能魂歸天際,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你,他怕是早就走了,你會打破的,這是他說的話,他還說醫院,去醫院你就能打破這一切,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但是我相信他。”


    師傅像是突然知道了什麽似得,猛地抬起頭看著李老前輩說:“謝謝,謝謝,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然後轉身對徒弟說:“快!去醫院!!”隨即猛的跑上了車,徒弟跟著上了車,發動後開向了醫院,到了醫院之後,找到了當時摔暈的那個工人,師傅對著徒弟說:“是不是把他也算進去了?他還沒有死,隻是昏迷而已。”


    徒弟突然明白過來,因為每一年都死人,每一年都死九個,所以自然把這一個也當死者算進去了,實際上,他磕在沙子地麵上,隻是陷入昏迷,沒有死,師傅和徒弟像是找到了希望在醫院走廊大聲笑了起來,互相抱在了一起,護士過來把兩人趕了出去告訴他們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師傅跟徒弟去了局裏找到了副局長,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副局長,副局長不想參與進來,提出讓徒弟留下單獨聊,至於師傅...他已經不是警務人員了,所以認為沒必要和他說什麽,但師傅不這麽想,不僅沒出去,反而大聲的盯著副局長說:“你們這些廢物!!說我是神棍!!說我影響不好!!你們私底下做了什麽你們自己清楚!!現在能解決這件事情了!!你卻還猶豫!!你也配叫警察!?”副局長突然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我遲早被你們倆害死!”然後站起來拿起車鑰匙,走到門口開了門看著倆人說:“快點,要不然我自己去醫院了。”


    倆人高興的走了出去,三人來到了醫院,副局長通過自己的關係,聯係了更好的醫院,聯係到了工頭,還有當時處理這件案子的上司們,後來,工人被轉進了更好的醫院,得到了更全麵的看護和治療,經過醫生們的努力和治療,工人恢複了意識,不再昏迷,副局長得知這個消息後,通知了師徒兩人,眾人一起去醫院看望工人,工人在病床上看著這些陌生的訪客,心裏很是不解,我怎麽會在這?這些人是誰?他們怎麽這麽高興?為什麽他們要跟我握手祝賀我?為什麽他們要稱呼我為“英雄?”


    幾天後徒弟跟師傅再次過來看望工人,工人已經沒有大礙了,下午就要出院了,徒弟問:“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麽暈倒的?”工人回憶了一下說:“我記得那天睡得不好,然後好像是在做夢,夢到有人在哭,在喊叫,我想去幫幫忙,可身體很沉就睡過去了,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好像是做夢,夢到自己起來了,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下子感覺自己回到了古代,有人把我綁在柱子上,我很害怕,有個人把柱子一腳踢到了,我跟柱子一起倒地,後麵就完全不知道了,感覺自己睡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來的醫院,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受的傷,警察同誌到底怎麽回事?”


    師傅看了眼徒弟,上前一步,看著工人說:“那天你太累了,你們住的地方旁邊是個非法加工點,加工產生了化學毒素,白天不敢開工,晚上偷著加工,那些毒素人吸入了就會產生幻覺,而你睡的地方離那裏最近,你就剛好產生了幻覺,現在沒事了,我們已經把這個非法窩點給端了,一共九個人都抓進去了,你放心好了,你是產生幻覺然後自己夢遊摔倒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徒弟在旁邊聽著師傅說的話心裏想師傅真能編,等到倆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徒弟給師傅點上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說:“師傅,你編的這些話他能信嗎?”師傅笑了下吐了口煙說:“你看他那個呆樣,像是不信嗎?”


    倆人說著說著走到了小廣場,師傅說:“結束了。”徒弟點點頭說:“結束了,今晚喝點?”師傅高興的笑了笑,把手搭在徒弟的肩膀上,倆人高興的走了。


    另一邊,當時師傅跟別人借的錄音機,已經歸還給主人家了,隻是錄音功能壞了,這家人也沒追究,另買了一台,這一台就扔在了垃圾桶,第二天垃圾車過來清理完垃圾之後,離開的時候經過了小廣場,這時,錄音機的錄音鍵又自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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