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嫿禕說完開門跑了出去,走廊裏,落思寒正迎麵走來,她避開落思寒的目光,從他身邊擦過去,落思寒停頓住了,他知道一定發生了想象不到的壞事情,三步並兩步的衝進了書房,卻見書房裏一片狼藉,江一鳴打開了一瓶酒,瞅了落思寒一眼,沒有說話,對著酒瓶一陣猛灌,落思寒撿起地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一切。“訂婚取消了是什麽意思?”落思寒質問道。


    江一鳴沒有理會,隻大口大口的喝著酒,落思寒氣急敗壞的跑過去,揪住江一鳴的衣領“不是你想的那樣!”江一鳴甩開落思寒的手,把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接著朝落思寒的臉上就是一拳,落思寒猝不及防,嘴角流出血來,他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也朝江一鳴的臉上揍了一拳,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廝打了起來。落思寒邊打邊說“高原沒把她怎麽樣,我可以證明!!是我不讓她說的!”


    江一鳴冷笑起來“她為什麽那麽聽你的話?她瞞著我,在你家裏過夜,你能證明什麽?你能證明你們是清白的嗎?”江一鳴咬牙切齒的又是一拳。


    落思寒嘶吼了起來“什麽也沒有,你讓我證明什麽?”


    兩個人邊打邊喘,直到全都筋疲力盡才停將下來,對視著彼此。江一鳴稍稍冷靜了一下,用他帶有磁性的嗓音道“落思寒,你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你就是她要找的人,對不對?”


    落思寒心裏為之一振,他瞞得過落嫿禕,可卻瞞不過直覺敏銳,判斷力超強的江一鳴,


    半響沉默後道,他和江一鳴對視起來“你怎麽知道?”他蹙著兩道劍眉。


    江一鳴暴怒了起來,使勁揪住落思寒,把他甩到了牆上,吼道“那你為什麽不承認?”


    落思寒喘著粗氣道“誰和我在一起,都不會有好結果的,我做過什麽我自己知道,嫿禕,我根本不配喜歡她。”望著落思寒目光裏的黯然神傷,江一鳴驚訝的鬆開了手。他朝後退了幾步道“原來…真的是你?”江一鳴瞪大眼睛,雙瞳閃著亮光,他呆滯了一會兒,轉身緩緩的又拿起一大瓶酒來,仰起頭大口的灌起來。一邊流淚一邊冷笑著。


    落思寒盯著坐在角落裏不停灌著酒的江一鳴,歎了一口氣,“江一鳴,我以為你能給嫿禕幸福,沒想到,你就是這樣給她幸福的?早知如此,我真該和她…有點什麽!”


    忽然,窗外一聲雷響,眼看一場大雨就要襲來,落思寒朝江一鳴道“給你發照片的人應該是amy,她為了回到你身邊,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為的就是拆散你和落嫿禕。”江一鳴沒有說話,閉著眼,繼續喝著酒。“amy和高明,高原走的很近,你要是想查清楚這件事,應該很容易。”說完,落思寒離開了書房。


    他焦急的在莊園裏上上下下的跑著,四下裏尋找著落嫿禕,卻不見人影,走到了落嫿禕的臥室裏,看見一枚雛菊戒指放在桌子上。猜測她一定已經離開了莊園,落思寒跑到紅玫瑰莊園的大門處,四處環顧,依舊沒有人影。這時,大雨嘩嘩而至,他發動了油門,像在開賽車一樣,把車開得飛快,心急如焚的到處張望,可除了一幕幕的雨簾,什麽也看不清。落思寒猛踩了一下刹車,跳下車來,落嫿禕會不會遭到什麽不測,腦海裏閃現出她嬌弱的身影,大雨澆注在他的身上,像是要讓冰冷的靈魂更加冰冷似的,“嫿禕,嫿禕!”落思寒在雨裏大叫起來,“你在哪兒?我是思寒哥哥!我就是……思寒哥哥!”落思寒蹲在地上,眼睛被雨水打的朦朧一片。


    他慢慢站起身來,感覺到有人站在身後,回過頭去,竟然真的是落嫿禕,她聽到他剛才的話,站在他身後顫抖著,雨越下越大,可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那兒,任憑雨水的衝刷,誰也不說一句話。落思寒懸著的心,在這一刻總算塵埃落定了,他慢慢走過去,把落嫿禕攬進懷裏,說不清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落嫿禕緊閉雙眸,靠在落思寒的身上,這一刻是什麽滋味?她自己也說不清,酸甜苦辣,隻覺得好累,隻想在他的懷裏多待一會兒。


    落思寒蹲下身來,這個動作是小時候的約定,隻要他蹲下來,她就會趴在他的背上,在草地上,樹林裏,無拘無束的奔跑。見到落思寒的這個動作,落嫿禕更加明白,這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思寒哥哥。是老天在憐憫自己,讓她在最無助的時候和他相認,她合上疲憊的眼,趴在了他的背上,那麽親切,那麽溫暖,就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人終究躲不掉緣的糾纏,天涯也咫尺,咫尺也天涯,青澀如雪的那年與你分離,曆經繁華後再與你相遇,童稚軟笑純容絕,淚撒斜枝空倚門,他們是青梅和竹馬。他把她背到了車上,開車離開了紅玫瑰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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