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又不是頭一回認識你了。
看到猶如實質的魔力與奧術能量言出法隨般環繞在瑪裏苟斯的身邊，蘭洛斯心裏腹誹之餘，臉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嚇死個人的表情。
“藍，藍龍之王？！”
這個凡人在聽聞自己名號後所流露出的敬畏令瑪裏苟斯很是受用：“不用驚慌，凡人，如果我對你有什麽企圖，你現在就已經無法再思考了。”
這算是安慰嗎？蘭洛斯一陣無奈。
盡管相比未來，現在的瑪裏苟斯看上去開朗很多，但對於凡人的態度，依舊透露出明顯的輕蔑和不屑。
如果自己剛才沒忍住直接說一萬年後瑪裏苟斯和諾茲多姆有求於自己，怕是會被當成膽敢冒犯龍族的瘋子，直接就地處決了吧？
“嗯，看來梅特裏還是對艾露尼斯念念不忘。”瑪裏苟斯顯然並不在意蘭洛斯的反應，摸了摸幹淨的下巴，自顧自地推算著前因後果。
聽到對方如此自然地提及梅特裏的名字，同時還直接提到了艾露尼斯，蘭洛斯眉頭一挑，也顧不上被輕視的憋屈感覺，連忙擺正臉色：“如您所見，龍王陛下。我遭到了奧術能量的嚴重侵蝕，在梅特裏大法師的提議下，我這才有了盡快前往藍龍聖地拜見您的想法。”
“這裏可不是藍龍聖地。”饒有興致地看向蘭洛斯懷裏那個一臉畏懼與警惕地盯著自己的黑發女孩，瑪裏苟斯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右眼與上方的犄角上。
蘭洛斯僅僅沉默了一小會兒便做出了選擇：“說來話長，雖然我的本意是想通過跟藍翼棲地達成友好共識後，借用魔網傳送來到魔樞，但事出突然……”
不同於時間旅行的各種荒唐與超出邏輯，蘭洛斯在阿蘇納的行程沒有什麽值得對瑪裏苟斯隱瞞的地方，畢竟真說起來，他蘭洛斯跟藍龍之間也沒有什麽值得推敲的矛盾或敵對。相反，若是在這種事情上藏著掖著，等織法者自己查出實情後，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蘭洛斯如此坦誠布公，也是建立在瑪裏苟斯跟梅特裏相識的基礎上。雖然不理解對凡人這般看不上眼的織法者為何頻頻提及梅特裏的名號，還表現出這非同一般的友好與親近。但知道梅特裏口中那個跟他一同研究艾露尼斯的藍龍同好正是瑪裏苟斯後，蘭洛斯也不由鬆了口氣。
就算貴為織法者的瑪裏苟斯不會像梅特裏那般一看到自己這番狀態就激動不已，但至少，為了研究成果，他肯定是樂意將自己帶到艾露尼斯麵前的。
隻要不出現其他意外的話。
“你沾染了永恒井水？”
蘭洛斯話音剛落，正準備咽口唾沫換換氣，瑪裏苟斯措不及防地扔出這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問題，頓時叫他嗆得接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龍王陛下為什麽會這麽問呢？”出於心頭那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警覺的蘭洛斯並沒有直接回複對方的問題，反而是裝作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反問道。
“瞎猜罷了。”瑪裏苟斯神色不動，始終注視著他的目光，仿佛能夠連帶他的靈魂都洞穿。
這一次，蘭洛斯沉默了很久。
直到懷中的妮亞因為寒風的持續侵擾而朝著他的懷裏進一步蜷縮，他這才悠悠抬起目光。
“沒錯，因為諸多巧合，我掉進了永恒之井。”
瑪裏苟斯縈繞著魔力與奧術的眼眸泛起明顯的漣漪，顯然，這一次，他是由衷感到意外。
不久前，守護巨龍的會議在奈薩裏奧的提議中落下了帷幕，除了諾茲多姆，諸位龍王都認為大地守護者的建議過於偏激。畢竟迄今為止，他們還從未遭遇過任何能夠威脅守護巨龍的存在。
就算是泰坦守護者，除非全體出動，否則也無法達到能讓他們束手無策的程度。
但永恒之井裏出現的變化，那種未曾見過的力量，那種連奧術都能毀滅的力量，讓瑪裏苟斯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會議中途，瑪裏苟斯就已經將永恒之井異變的源頭，伊瑟拉所描述的凡人，還有不久前在荒原上瞥見的藍龍聯係在了一起。這讓他一時間難以等待，根本沒有仔細推敲奈薩裏奧，自己的老朋友為什麽會突然提及這樣的事情。
會議一結束，他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黑曜石聖地的門口。他知道這家夥一定會從這裏出來，他迫切地需要答案。至於奈薩裏奧結束會議後去了哪兒，他反而下意識忽略。
現在，盡管對方經過深思熟慮後，才給了他肯定的答複，但這稍稍消除了瑪裏苟斯心中的疑慮。至少，這個凡人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你的魔法發帶雖然有著阻擋探測法術的功能，但在我的麵前，形同虛設。我原本以為你會妄言推諉，不過……既然你如此坦誠，那我自不會斤斤計較。”
瑪裏苟斯大義凜然地說道：“我可以帶你去見艾露尼斯，甚至可以協助你抑製永恒井水的侵蝕。”
還沒等蘭洛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而欣喜，織法者突然話鋒一轉。
“但是，作為條件，你必須滿足我三個要求。”
哈？
蘭洛斯一臉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寒磣模樣，又抬起頭打量了一番氣度不凡的瑪裏苟斯，心裏頓時一陣荒謬。你是阿拉燈神丁嗎？而且，咱倆這身份是不是搞錯了？你好歹是個守護巨龍，我區區一個凡人，能滿足你什麽要求？
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心念念著解除奧術侵蝕的困擾，蘭洛斯隻能硬著頭皮回複：“你先說說是什麽要求？”
“第一，向我展示你的力量。”瑪裏苟斯似乎覺得這話還不夠具體，隨後又立刻補充道，“你用來壓製永恒井水的力量。”
惡魔還未曾踏足艾澤拉斯，不管是瑪裏苟斯還是其他守護巨龍，對邪能都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蘭洛斯當然知道他想仔細剖析邪能對艾澤拉斯的威脅程度，不過因為方才吐露自己掉進永恒之井的事實後，就考慮到了這一步，他這會兒也沒有含糊，直接攤開手掌點燃了一簇幽綠的火焰。
“果然。”眼眸中倒映著熊熊燃燒的邪火，那充盈的毀滅與混亂氣息，令瑪裏苟斯深深皺起了眉頭。沒錯，這正是與永恒之井近期的異常幾乎一致的氣息。
雖然邪能的性質令他感到神奇，但這力量本身並不足以威脅守護巨龍和艾澤拉斯，瑪裏苟斯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不少。
這也是蘭洛斯敢這麽爽快地展示邪能的原因，雖然為了防止自己的行為對後世產生不必要的影響和改變，他不敢向瑪裏苟斯吐露太多有關時間旅行的消息，以防招致青銅龍的仇恨與圍剿。
但僅僅隻是展示一下邪能並不會產生什麽不可控製的影響，畢竟，威脅艾澤拉斯的從來不是一種力量，而是持有這種力量的，惡魔。
再說了，如今自己無法使用魔力，邪能的強度僅僅隻能依靠自己孱弱的體質和生命值，相比不朽的守護巨龍浩瀚無垠的實力，不過是萬裏晴空下的一小片陰雲罷了。根本不足以令永恒不朽的藍龍之王輕易產生改變。
“能告訴我這力量的來源嗎？”
這個問題，蘭洛斯沒有急著搖頭，而是在短暫思考後，給出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解釋：“正如你和梅特裏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艾露尼斯的研究，這力量同樣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不過我現在無法使用魔力，也無法直觀展示它的力量與源頭。”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瑪裏苟斯先幫他解決奧術侵蝕的問題再說。
這一點織法者自然明白，不過出於這番言語足夠委婉，而且心裏對邪能有了大概的評估也放鬆下來的瑪裏苟斯，並沒有介意他這些許的得寸進尺。
“也好，反正我的第二個要求就是要參與到你與艾露尼斯的交流過程之中。”
聽到這話，蘭洛斯稍稍皺了皺眉頭，但很快他便釋懷了。雖然這種類似看病打針被人全程盯著的感覺確實有些怪異，但瑪裏苟斯的身份和實力，別說看他打針了，就算是想看他怎麽睡覺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如今織法者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圖，反而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沒問題，那第三個呢？”蘭洛斯很爽快地點了點頭。
反觀瑪裏苟斯，這會兒倒躊躇了：“嗯，第三個我還沒想好。”
“沒想好你還提三個要求？”
“這不是有備無患嗎？”
“……”
對我一個凡人這麽上心，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蘭洛斯狠狠翻了個白眼，正要趁機掐滅他訛詐自己的念頭，誰知道瑪裏苟斯像是料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搶先一步開口道：“這樣吧，這個要求就先留著，等以後我想到了合適的再說。”
“絕對不行！”
聽到‘以後’這兩個字，蘭洛斯腦子裏不由自主浮現起未來的瑪裏苟斯所表露出的瘋狂與偏執，連忙打了個激靈，飛快搖頭拒絕。
似乎也沒有料到這小子會如此幹脆地拒絕自己，瑪裏苟斯明顯愣了愣神，隨後輕蔑一笑：“真可惜，看來你跟艾露尼斯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聞言，蘭洛斯的額頭青筋驟起，隨後？隨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消退了下去。
廢話，打又打不過，能怎麽辦？講道理嗎？
“事先聲明，你的要求，絕對不能損害我和我同伴……不，是絕對不能損害艾澤拉斯的利益和安危。”
“沒想到你還有這份心思，真是難能可貴。”聽到蘭洛斯居然將整個艾澤拉斯當作底線，瑪裏苟斯頓時就大聲笑了起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瑪裏苟斯是誰？艾澤拉斯的守護巨龍，主動要求損害艾澤拉斯？豈不是叫天下人看了笑話？
是啊，誰知道往後的織法者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蘭洛斯好似渾身乏力地無奈長歎，隨後也不再多話，靜靜等待對方實現他的承諾。
看到猶如實質的魔力與奧術能量言出法隨般環繞在瑪裏苟斯的身邊，蘭洛斯心裏腹誹之餘，臉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嚇死個人的表情。
“藍，藍龍之王？！”
這個凡人在聽聞自己名號後所流露出的敬畏令瑪裏苟斯很是受用：“不用驚慌，凡人，如果我對你有什麽企圖，你現在就已經無法再思考了。”
這算是安慰嗎？蘭洛斯一陣無奈。
盡管相比未來，現在的瑪裏苟斯看上去開朗很多，但對於凡人的態度，依舊透露出明顯的輕蔑和不屑。
如果自己剛才沒忍住直接說一萬年後瑪裏苟斯和諾茲多姆有求於自己，怕是會被當成膽敢冒犯龍族的瘋子，直接就地處決了吧？
“嗯，看來梅特裏還是對艾露尼斯念念不忘。”瑪裏苟斯顯然並不在意蘭洛斯的反應，摸了摸幹淨的下巴，自顧自地推算著前因後果。
聽到對方如此自然地提及梅特裏的名字，同時還直接提到了艾露尼斯，蘭洛斯眉頭一挑，也顧不上被輕視的憋屈感覺，連忙擺正臉色：“如您所見，龍王陛下。我遭到了奧術能量的嚴重侵蝕，在梅特裏大法師的提議下，我這才有了盡快前往藍龍聖地拜見您的想法。”
“這裏可不是藍龍聖地。”饒有興致地看向蘭洛斯懷裏那個一臉畏懼與警惕地盯著自己的黑發女孩，瑪裏苟斯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右眼與上方的犄角上。
蘭洛斯僅僅沉默了一小會兒便做出了選擇：“說來話長，雖然我的本意是想通過跟藍翼棲地達成友好共識後，借用魔網傳送來到魔樞，但事出突然……”
不同於時間旅行的各種荒唐與超出邏輯，蘭洛斯在阿蘇納的行程沒有什麽值得對瑪裏苟斯隱瞞的地方，畢竟真說起來，他蘭洛斯跟藍龍之間也沒有什麽值得推敲的矛盾或敵對。相反，若是在這種事情上藏著掖著，等織法者自己查出實情後，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蘭洛斯如此坦誠布公，也是建立在瑪裏苟斯跟梅特裏相識的基礎上。雖然不理解對凡人這般看不上眼的織法者為何頻頻提及梅特裏的名號，還表現出這非同一般的友好與親近。但知道梅特裏口中那個跟他一同研究艾露尼斯的藍龍同好正是瑪裏苟斯後，蘭洛斯也不由鬆了口氣。
就算貴為織法者的瑪裏苟斯不會像梅特裏那般一看到自己這番狀態就激動不已，但至少，為了研究成果，他肯定是樂意將自己帶到艾露尼斯麵前的。
隻要不出現其他意外的話。
“你沾染了永恒井水？”
蘭洛斯話音剛落，正準備咽口唾沫換換氣，瑪裏苟斯措不及防地扔出這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問題，頓時叫他嗆得接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龍王陛下為什麽會這麽問呢？”出於心頭那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警覺的蘭洛斯並沒有直接回複對方的問題，反而是裝作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反問道。
“瞎猜罷了。”瑪裏苟斯神色不動，始終注視著他的目光，仿佛能夠連帶他的靈魂都洞穿。
這一次，蘭洛斯沉默了很久。
直到懷中的妮亞因為寒風的持續侵擾而朝著他的懷裏進一步蜷縮，他這才悠悠抬起目光。
“沒錯，因為諸多巧合，我掉進了永恒之井。”
瑪裏苟斯縈繞著魔力與奧術的眼眸泛起明顯的漣漪，顯然，這一次，他是由衷感到意外。
不久前，守護巨龍的會議在奈薩裏奧的提議中落下了帷幕，除了諾茲多姆，諸位龍王都認為大地守護者的建議過於偏激。畢竟迄今為止，他們還從未遭遇過任何能夠威脅守護巨龍的存在。
就算是泰坦守護者，除非全體出動，否則也無法達到能讓他們束手無策的程度。
但永恒之井裏出現的變化，那種未曾見過的力量，那種連奧術都能毀滅的力量，讓瑪裏苟斯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會議中途，瑪裏苟斯就已經將永恒之井異變的源頭，伊瑟拉所描述的凡人，還有不久前在荒原上瞥見的藍龍聯係在了一起。這讓他一時間難以等待，根本沒有仔細推敲奈薩裏奧，自己的老朋友為什麽會突然提及這樣的事情。
會議一結束，他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黑曜石聖地的門口。他知道這家夥一定會從這裏出來，他迫切地需要答案。至於奈薩裏奧結束會議後去了哪兒，他反而下意識忽略。
現在，盡管對方經過深思熟慮後，才給了他肯定的答複，但這稍稍消除了瑪裏苟斯心中的疑慮。至少，這個凡人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你的魔法發帶雖然有著阻擋探測法術的功能，但在我的麵前，形同虛設。我原本以為你會妄言推諉，不過……既然你如此坦誠，那我自不會斤斤計較。”
瑪裏苟斯大義凜然地說道：“我可以帶你去見艾露尼斯，甚至可以協助你抑製永恒井水的侵蝕。”
還沒等蘭洛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而欣喜，織法者突然話鋒一轉。
“但是，作為條件，你必須滿足我三個要求。”
哈？
蘭洛斯一臉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寒磣模樣，又抬起頭打量了一番氣度不凡的瑪裏苟斯，心裏頓時一陣荒謬。你是阿拉燈神丁嗎？而且，咱倆這身份是不是搞錯了？你好歹是個守護巨龍，我區區一個凡人，能滿足你什麽要求？
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心念念著解除奧術侵蝕的困擾，蘭洛斯隻能硬著頭皮回複：“你先說說是什麽要求？”
“第一，向我展示你的力量。”瑪裏苟斯似乎覺得這話還不夠具體，隨後又立刻補充道，“你用來壓製永恒井水的力量。”
惡魔還未曾踏足艾澤拉斯，不管是瑪裏苟斯還是其他守護巨龍，對邪能都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蘭洛斯當然知道他想仔細剖析邪能對艾澤拉斯的威脅程度，不過因為方才吐露自己掉進永恒之井的事實後，就考慮到了這一步，他這會兒也沒有含糊，直接攤開手掌點燃了一簇幽綠的火焰。
“果然。”眼眸中倒映著熊熊燃燒的邪火，那充盈的毀滅與混亂氣息，令瑪裏苟斯深深皺起了眉頭。沒錯，這正是與永恒之井近期的異常幾乎一致的氣息。
雖然邪能的性質令他感到神奇，但這力量本身並不足以威脅守護巨龍和艾澤拉斯，瑪裏苟斯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不少。
這也是蘭洛斯敢這麽爽快地展示邪能的原因，雖然為了防止自己的行為對後世產生不必要的影響和改變，他不敢向瑪裏苟斯吐露太多有關時間旅行的消息，以防招致青銅龍的仇恨與圍剿。
但僅僅隻是展示一下邪能並不會產生什麽不可控製的影響，畢竟，威脅艾澤拉斯的從來不是一種力量，而是持有這種力量的，惡魔。
再說了，如今自己無法使用魔力，邪能的強度僅僅隻能依靠自己孱弱的體質和生命值，相比不朽的守護巨龍浩瀚無垠的實力，不過是萬裏晴空下的一小片陰雲罷了。根本不足以令永恒不朽的藍龍之王輕易產生改變。
“能告訴我這力量的來源嗎？”
這個問題，蘭洛斯沒有急著搖頭，而是在短暫思考後，給出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解釋：“正如你和梅特裏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艾露尼斯的研究，這力量同樣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不過我現在無法使用魔力，也無法直觀展示它的力量與源頭。”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瑪裏苟斯先幫他解決奧術侵蝕的問題再說。
這一點織法者自然明白，不過出於這番言語足夠委婉，而且心裏對邪能有了大概的評估也放鬆下來的瑪裏苟斯，並沒有介意他這些許的得寸進尺。
“也好，反正我的第二個要求就是要參與到你與艾露尼斯的交流過程之中。”
聽到這話，蘭洛斯稍稍皺了皺眉頭，但很快他便釋懷了。雖然這種類似看病打針被人全程盯著的感覺確實有些怪異，但瑪裏苟斯的身份和實力，別說看他打針了，就算是想看他怎麽睡覺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如今織法者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圖，反而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沒問題，那第三個呢？”蘭洛斯很爽快地點了點頭。
反觀瑪裏苟斯，這會兒倒躊躇了：“嗯，第三個我還沒想好。”
“沒想好你還提三個要求？”
“這不是有備無患嗎？”
“……”
對我一個凡人這麽上心，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蘭洛斯狠狠翻了個白眼，正要趁機掐滅他訛詐自己的念頭，誰知道瑪裏苟斯像是料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搶先一步開口道：“這樣吧，這個要求就先留著，等以後我想到了合適的再說。”
“絕對不行！”
聽到‘以後’這兩個字，蘭洛斯腦子裏不由自主浮現起未來的瑪裏苟斯所表露出的瘋狂與偏執，連忙打了個激靈，飛快搖頭拒絕。
似乎也沒有料到這小子會如此幹脆地拒絕自己，瑪裏苟斯明顯愣了愣神，隨後輕蔑一笑：“真可惜，看來你跟艾露尼斯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聞言，蘭洛斯的額頭青筋驟起，隨後？隨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消退了下去。
廢話，打又打不過，能怎麽辦？講道理嗎？
“事先聲明，你的要求，絕對不能損害我和我同伴……不，是絕對不能損害艾澤拉斯的利益和安危。”
“沒想到你還有這份心思，真是難能可貴。”聽到蘭洛斯居然將整個艾澤拉斯當作底線，瑪裏苟斯頓時就大聲笑了起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瑪裏苟斯是誰？艾澤拉斯的守護巨龍，主動要求損害艾澤拉斯？豈不是叫天下人看了笑話？
是啊，誰知道往後的織法者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蘭洛斯好似渾身乏力地無奈長歎，隨後也不再多話，靜靜等待對方實現他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