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不僅僅是為了討酒喝這麽簡單吧。”韋俊看著韓非。


    “我也就這點小心思,閣下就不能給我留幾分顏麵嗎。”被韋俊看破韓非也不尷尬。


    從一開始韓非就不打算隱瞞什麽,他也不覺得自己能瞞過韋俊。


    之前的一番舉動不過是為了踏入這道門逢場作戲罷了,雖說這麽做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


    對韋俊笑著拱了拱手,韓非微笑,“不過我此次前來,真是為了從閣下手中討一杯蘭花釀解解饞。”


    “討酒喝,對於一個酒鬼來說這敲門磚是夠了。”


    韋俊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對韓非點頭,算是認同了他這一理由。


    “哈哈,在這先謝過閣下了。”見韋俊放自己過關,韓非又是客氣的對韋俊拱了拱手。


    在做足了麵子功夫後,韓非終於卸掉了偽裝,來到桌前跪坐到韋俊對麵。


    拿起麵前的蘭花釀,韓非給韋俊倒上一杯後,又笑眯眯的給自己滿上一杯。


    “敬閣下的。”韓非雙手舉起酒杯,迫不及待的敬韋俊一杯酒。


    雖說韓非是在敬酒,但他看起來更像是在給自己找喝酒的理由。


    “你這人還真是。”一旁看到這一幕的紫女忍不住搖頭,“人家韋公子還沒有開口,你自己卻先喝上了。”


    還在為蘭花釀而陶醉的韓非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我想韋俊閣下並不會建議的,不是嗎。”


    “你怎麽知道我不介意?”韋俊看著韓非,反問道,“如果我說我非常介意呢。”


    “你不會。”韓非非常肯定的搖頭。


    “你很自信。”韋俊一聽,頓時就樂了。


    “自信倒談不上。”韓非搖頭,放下手中酌滿酒的酒杯,雙手也放在了跪坐的雙腿上說道。


    “從我進入房間並看到閣下眼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閣下不會介意我這位不請自來的家夥。


    閣下似乎對我和紫女姑娘非常熟悉,卻又一點兒也不想與我們接觸,能告訴我原因嗎?”


    韓非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強,這一點韋俊很清楚。


    從原著韓非與衛莊的初次撞麵,韓非僅僅看到衛莊不經意流露出的一個眼神裏能讀出許多信息就知道,這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這也是韋俊不想過多的與對方接觸的原因。


    與韓非這樣的人精接觸得越多,自己暴露的秘密也就越多。


    韋俊沒有回答韓非的問題,反問道,“麵對一個必死之人,你會願意與對方過多的接觸嗎?”


    “必死之人?”


    聞言,韓非一愣,紫女也忍不住奇怪的看向韋俊。


    “閣下的這一問題可就難倒我了。”韓非好似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看著韋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韓非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


    “必死之人可以分為很多種,但閣下口中的必死之人不會指我吧!”


    “你說呢?”韋俊似笑非笑的反問。


    “這麽說......我這是死定了?”韓非哭喪著臉望向一旁的紫女,一臉求安慰的模樣。


    看見韓非這搞怪的舉動,紫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看見紫女沒有理會自己,韓非又轉頭看向韋俊,問道,“閣下指的可是姬無夜?”


    “姬無夜。”韋俊凝視了韓非好一會,搖頭道,“看來你還沒有完全弄明白自己的敵人都是誰啊。


    的確,如果你們想要重新建立起韓國的秩序,姬無夜是你們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敵人。


    可是,你們的敵人僅僅是姬無夜這麽簡單嗎?”


    聽到這話,韓非一臉嚴肅的站起身來向韋俊拱了拱手道,“還望閣下指教。”


    看著眼前這位毫無做作,真心實意向自己請教的韓非,韋俊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歎息道。


    “你也會死,韓國也會亡!這不是你早就看到的結局嗎,還需要向別人請教什麽?”


    聽到這韓非不禁動容的抬起頭,滿臉驚愕的看向韋俊。


    韋俊這句話的含義,恐怕也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懂。


    韋俊沒有理會韓非震驚的神情,繼續開口道,“在我看來韓國就像桌子上早就被廚子料理完畢的一道菜。”


    說著韋俊將桌子上一道菜肴推到桌子中央,又在自己和韓非麵前分別放上一雙筷子。


    “區別隻在於這道菜究竟會進入誰的碗中。”


    韋俊又對韓非繼續道,“憑你們的力量拯救不了韓國。”


    知道韓國現狀的人都會知道,韓國已經沒救了!


    韓王昏庸,太子無能,其他皇子都在為韓國的皇位明爭暗鬥,韓國的大部分實權又被野心勃勃的姬無夜與夜幕把持著。


    最重要的是,它即將麵對一個實力遠遠比他強大許多倍的大秦!


    如今的朝堂上能夠清醒麵對這一局麵的人,恐怕隻有坐在自己對麵的這家夥。


    也唯有韓非這家夥才能鼓起勇氣,在這令人絕望的局麵中力挽狂瀾吧。


    韓非苦笑的搖頭。


    如今韓國是什麽樣的趨勢他又怎需韋俊去提醒。


    正是因為他了解韓國即將麵臨的危機,他才會辭別自己的老師回到韓國。


    “閣下就這麽不看好我們嗎?”韓非攤手問道。


    “這事早已注定,你自己也很清楚,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是韋俊給他的回答。


    韓非沉默了。


    搖了搖頭,韓非起身對韋俊拱了拱手道,“我明白了。”


    說完,韓非幹脆利落地向房間外走去。紫女也對韋俊點頭示意後,與韓非一起退出房間。


    不過在韓非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突然回頭向韋俊說道。


    “既然閣下認定我們韓國會亡,而我卻有信心解決韓國的這一次危機。要不我們來設立一個賭局怎麽樣?”


    韋俊疑惑的看了韓非一眼。


    沉吟了一會,韋俊神情堅決的拒絕道,“抱歉!不賭!”


    韓非笑吟吟的臉色突然一垮,對一旁的紫女哭訴道,“怎麽又來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和衛莊兄一樣難纏。”


    紫女笑了笑,再次對韋俊點了點頭後,在外邊反手替韋俊關上了門。


    透過半透明的門紗,韋俊看著門外消失的兩人,沉默的喝著酒。


    對於剛才的決定韋俊不後悔,也不會後悔。


    麵對一條明知道必死的路,他腦子又沒有秀逗,為什麽要去走。


    還不等韋俊過多的感慨,便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靜聽了一會兒,又看了下能力地圖,韋俊算是弄明白了。


    樓下之所以傳來那麽大動靜,原來是先前憤憤離去的劉意帶人回來找場子。


    本就有了去意的韋俊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是時候離開這裏了,不過在走之前怎麽也得幹一票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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