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是帝國通政司的一位普通幹事,每當帝國有重大通告的時候,他和他的同事要就負責在帝都裏把這些消息宣傳開來。


    烈日當空,劉宇氣喘籲籲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的右手拿著一張地圖,“一二三....接下來還有八個點沒去,忙活了大半天,連這魔影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無論是數十年前的大皇子成年禮,或者是幾年前的陛下大壽,再近到前幾個月就開始準備的奇跡戰爭慶典宣傳,上頭傳下來的都是內容很清楚的指令。


    這次卻不一樣,劉宇和其他幹事接到的是已經寫滿內容的小型光幕和一張地圖,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去把這些光幕放置到地圖上的每個地點。


    “誰知道呢。”這時旁邊一位和劉宇差不多年紀的幹事開口說道,“可能是哪個大家族的嫡係需要名氣了,或者是哪個大人物新納了個演舞劇的小妾,哄她開心的唄。”


    “還真有可能,”另一位看起來比較穩重的中年幹事也忍不住了,“還記得前年嗎,那位寶親王新寵了一位演舞劇的新歡,不就特意給她安排了一場舞劇,就是那個叫什麽......”


    “貴婦人的晚禮服。”劉宇接口道。


    “對,就是那部劇。”中年幹事一拍掌,“當初也是花了老大的力氣全帝都宣傳,五六層樓高的浮空文呐,結果呢?開演的時候,那位除了長相好看點的小妾,連詞都背不全,到後來還是臨時找人在幕後給她配音,演雙簧才給圓過去。”


    “評論之差就更別說了。”


    “這次啊,我看估計也是差不多。”


    同樣的對話,同樣的猜測,不單單發生在劉宇這一組,其他那些去放置光幕的幹事也都多多少少的會談論魔影究竟是什麽。


    其中大部分幹事都不看好這部魔影的前景。


    連帝國的官員都是如此,更不要說那些民眾了,尤其是在這帝國即將舉行戰爭慶典的時候,平時一些隱藏在帝都,對帝國不懷好意的勢力這時候也冒頭了。


    一時間諸如帝國居然在這種重要的時期,罔顧先烈,用莊嚴的慶典來給某個頂尖家族的嫡係,或者某位大人物的新歡當墊腳石的言論甚囂塵上。


    帝國麵對幾乎無法控製的輿論,沒有發出任何表態。


    實際上此時看過魔影的隻有不過雙手之數的帝國閣老和少數軍方核心層,甚至連皇子親王都沒有資格了解。


    包括方言在內,所有參與拍攝的劇組人員,都被一一叮囑,不要四處宣揚自己參與了魔影的拍攝。


    但是當初水木學院參與圍觀的學員可是不少,這些學員是沒有辦法統計身份封口的,某些嘴巴不嚴的學員,忍不住把自己見到的魔影拍攝的說了出去。


    不過這些圍觀的學員大多隻見過幾幕的拍攝,在如今紛雜的輿論中,他們口中消息傳到帝都民眾耳中,不知道已經失真了多少。


    方言不清楚帝國核心層有什麽打算,但是看著日益喧囂塵上的“陰謀論”,方言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帝都某間酒館裏的王二狗,正光著膀子,一隻腳踩在桌子上,麵色通紅的大聲嚷嚷著。


    “這才過去多少年呢?當初七皇子逃走的傳送陣還在發出幽幽的紫光呢!帝國就已經開始變味了!紀念先烈的慶典,成為某些人為他們禁臠揚名的舞台,唉,沒救嘍!”


    王二狗的一番話,讓周圍其他食客們也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指責起魔影來。


    王二狗悄悄的坐回了座位,悠悠的飲了一口廉價的酒水,心裏有些得意,那兩位不知名的黑衣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就這麽輕輕鬆鬆的完成了,這20顆一品靈石來的可真是輕鬆啊。


    這時,酒館大門進來了四五個勁裝大漢,為首的一位進門後掃了幾眼,徑直向了王二狗。


    “你們要幹什麽?”眼尖的王二狗發現這群明顯不懷好意的人衝著自己走來,頓時大聲地叫喊起來,周圍食客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這一行人走到王二狗桌旁,其中兩位迅速的控製住了王二狗,為首的男子向四周報了抱拳,從懷中拿出一份契約。


    契約上麵蓋著一個手印,“諸位,我們是前來要債的,此人欠我們兩百餘枚一品靈石,我們特來討要,打攪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小二,給諸位上補上一份葷菜,算是我給大家的賠禮。”


    說完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靈石,丟給了店小二。


    男子長的一表人才,看上去便給人幾分信任感,王二狗的衣著打扮看上去就是一副潑皮模樣,加上大漢手中的那份契約,酒館裏與王二狗素不相識的食客便不再好奇,還有幾位朝男子拱拱手,高聲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等小人早該被教訓了。”


    隨後諸位大漢半拖半拉的把王二狗狗帶出了飯館。


    眾人拐入一個小巷,王二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待王二狗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地牢中,牢房外坐著一個男子。


    “你,你們是什麽時候人,我可是帝國居民,也沒欠你們錢,你們隨意囚禁帝國居民,是違反帝國基本法的!”


    牢房外坐著的正是那位在酒館中拿出契約的男子,這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在酒館中那副笑吟吟客氣的模樣,臉色冷峻。


    “王二狗,男,44歲,父親王全蛋,母親李大花,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家住....五歲時....”


    男子每說完一句話,王二狗的臉上的冷汗就多了一分,等男子說完,王二狗已經徹底癱軟在了凳子。


    王二狗遊手好閑不假,但是並不代表著他什麽都不知道,相反,這種遊手好閑的混混,更明白某些事代表的意義。


    知道自己的住址,父母這些並不困難,但是能把自己五歲尿床的事都查清楚的,在帝都這種帝國心髒,隻有一個勢力——帝國皇室。


    “說吧,是誰指示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散播這些謠言的,如果你全部現在坦白,我們能考慮給你適當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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