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一貌美寡婦單人拜訪,臉上還化了妝,實在很難不讓人想歪。


    方長承認自己想歪了。


    這一歪,他就不自覺打量起這位前門主夫人來。


    嗯,就很白,很潤。


    所以問題來了。


    到時候,他是直接從了呢,還是先矜持一下再從呢。


    這辣雞童子身,區區百分之五,不要也罷!


    見方長浮想聯翩的眼神,秦夫人嘴角微翹,眸光似水。


    “方小哥,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方長這才好似如夢初醒,卻是沒有讓開。


    他堵在門口,頗有些不好意思道:


    “秦夫人,這不太好吧,現在這個時間,咱們孤男寡女的,萬一被人瞧見,誤了夫人名聲可不好。


    有什麽事還是在這兒說吧。”


    秦夫人掩嘴,淺淺一笑,玩味道:


    “怎麽,方小哥還想和我這個老女人發生點什麽嗎?若是沒有,又何必怕別人說出什麽閑話。


    再說了,以方小哥如今在靈劍門的威名,怕是也沒人敢說你的閑話吧。”


    方長尷尬一笑,心想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讓開身位:“既然夫人不怕,那我再攔著,倒顯得我居心不良了。夫人請進。”


    秦夫人再次笑了笑,款款邁步,卻是腳突然一崴,身子斜斜倒向方長。


    “哎呀!”


    方長卻沒想去扶住秦夫人,反而條件反射性地急退兩步,避開秦夫人的偷襲,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差點沒忍住自己扇自己兩個大嘴巴。


    淦!


    人家都主動投懷送抱了,自己在幹嘛?!


    啊啊啊!!!


    方長內心發出狼嚎聲。


    可讓他再上前,就顯得自己有點太饑渴了。


    所以隻好冷眼旁觀,好似沒事人一樣。


    沒錯,小爺就是這麽不近女色!


    方長後悔的淚水默默往肚裏咽,做正人君子狀。


    “夫人,你沒事吧?”


    秦夫人自然沒有真的摔倒,她扶著門框,眼神哀怨地看著方長,似乎在埋怨他的不解風情。


    但她又豈是如此輕易退縮放棄之人。


    原本隻是想給方長點甜頭,好吊著他,現在看來,是得付出點本錢才行了。


    “我沒事。”


    秦夫人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走入房間,眼神打量著房內裝飾。


    “方小哥,住的可還習慣,這房間的一點一滴都是奴家親自設計得呢。”


    方長打著哈哈:“我就說呢,這房間的品味非同一般,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原來是夫人親自設計的,這就不奇怪了。”


    “方小哥真會誇人。”


    秦夫人笑著笑著,突然嗚咽著,手抹起淚來。


    “這房間原本是我給先夫準備的,沒想到他這一去,竟是永別,還有我的錚兒,他們怎麽就忍心離我而去。


    方小哥,既然你們得到先夫遺物,定是見了他最後一麵,可否告訴奴家,他可還有什麽遺言留下?


    難道對於我們娘倆,他就一個字都沒說嗎?”


    秦夫人淚眼波娑,特別是配合著一身孝服,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憐惜。


    方長卻不覺得可憐,反而驚起一聲冷汗。


    好險!


    差點就陷入溫柔陷阱之中了。


    他可沒忘記,麵前這美婦人的兒子是李虎殺的,而她的丈夫則是自己和李虎一起弄死的。


    要是讓麵前婦人知道真相,怕是會瞬間化身寡婦複仇者。


    他徹底將小心思放下,默默對自己的童子身說了聲對不起,百分之五還是挺重要的。


    殺人父子是同道相爭,***女那就是道德問題,還容易被舉報,所以還是算了吧。


    怎麽說他也是紅旗下長大的五好少年,魔道傀儡師的清流修士。


    不為也!


    哎,早知道當初就不親自動手了。


    不然還能幫秦門主照顧一下。


    就是可惜秦夫人了,她身上的buff都快疊滿了。


    方長整理了下思緒,麵帶稍許沉重道:


    “秦門主傷得太重,走得太急,隻說讓我大哥回靈劍門主持大局,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交待完,就走了。


    我大哥原本不想摻和靈劍門的事情,畢竟他到底和門中眾人沒見過麵。


    而且靈劍門早就立下少門主,他過來也不像個話。


    隻是後來我們聽到靈劍門為了門主之外鬧得不可開交,還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想要對靈劍門出手,我大哥這才下定決心,來靈劍門走上一趟。


    實則夫人你也看到了,我大哥對門主之位並不看重,當了門主之後,也沒想過爭權奪利,反而閉關不出。


    倒是我這個不相幹之人,還得替他整理門中雜務。


    不過請夫人放心,我大哥早就跟我說過。


    等到門中危機度過,或者下一任能當大任的繼承人培養出來,我大哥就會退位讓賢,繼續他山中閑雲野鶴的苦修生活。”


    至於什麽才叫能當大任。


    打贏李虎算不算?


    反正選手是他,裁判是他,評委還是他。


    要是這位秦夫人真的天真地相信了他,也省了不少麻煩。


    而秦夫人對方長的話則隻信了一半。


    李劍純或許和她夫君有些淵源,甚至是她夫君在外收的弟子,但絕不是什麽繼承人的關係。


    她怎麽說也是秦景的枕邊人。


    即便隻是秦景的第二任妻子,但她同樣清楚秦景是個極為注重血脈傳承之人。


    所以他才會在已有後人的情況下娶了她。


    就是為了讓她生下屬於秦家的天才繼承人,甚至不惜使用秘法,斷送了她築基的機會。


    否則她身為靈劍門的門主夫人,長鬆派的掌門妹妹,資質也算不差,哪裏會沒有築基的機會。


    十顆八顆築基丹都是隨便的事情。


    因此秦夫人很肯定,靈劍門的下任門主隻可能從秦家之人中選出,而不會交到一個外姓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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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功法傳承做不了假。


    而且李劍純手中還有她夫君的門主令牌,說明他們之間絕對存在不同尋常的關係。


    至於李劍純殺人奪寶的猜測,她連想都沒想過。


    李劍純雖然今日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差,但相比她那個離金丹境隻差一線的夫君,仍是有些距離。


    而且早有人看到,就在秘府出世的時候,她夫君和屍鬼派的掌門蒙老鬼相爭一件秘府寶物,為此大打出手。


    蒙老鬼同樣是築基巔峰的修為,據說還是屍鬼之體,擁有詭秘莫測的血脈能力。


    雖然戰力稍遜色於她家夫君,但萬一他玩陰的,真有可能傷到她的夫君。


    聽說蒙老鬼的魂燈也熄滅了。


    不過屍鬼派玩弄屍體,人憎鬼嫌,宗門駐地並不在流雲山脈內,反而偏隅一地,消息閉塞。


    蒙老鬼的魂燈熄滅消息還是她特意托人打聽的。


    很有可能,就是她夫君和蒙老鬼拚了個兩敗俱傷,最後來不及回歸山門,所以匆匆找到了就近的李劍純,交待了遺言。


    至於李劍純有沒有可能不是她夫君的弟子,大概不可能。


    原因很簡單,時間來不及。


    她夫君魂燈熄滅才兩個月時間。


    而《兵甲通靈術》和禦劍術易學難精,她的天才兒子修煉多年,都未曾達到李劍純的境界。


    那麽顯然他定是很早之前就開始修行此術。


    所以秦夫人真正懷疑的是李劍純篡改了遺命,甚至趁機謀害師父,想要兵不血刃地拿下靈劍門。


    現在看來,他已經成功了一半。


    至於方長,一個連築基修為都沒有的小角色罷了。


    貪財好色,油滑似鬼,十有八九就是那心機深沉的李劍純的傀儡。


    她若不是暫時失去了娘家人的支持,哪裏用得著在他麵前出賣色相。


    秦夫人心中冷哼。


    不過事已至此,她隻能盡力為自己和自己的女兒謀一條生路。


    沒錯,就是生路。


    在她看來,李劍純心機深沉似淵,竟然在第一次露麵就奪去了靈劍門的門主之位。


    接下來十有八九就要開始清洗門內反對聲音了。


    而她作為前門主遺孀,自然首當其衝。


    還有,李劍純閉關不見客的態度擺明是不給任何機會,她一個弱女子,隻能夾縫中求生存了。


    當然,主要她還是舍不得靈劍門的一切。


    否則這會兒她收拾收拾,打包回娘家的話。


    相信眾目睽睽之下,那李劍純也不敢對她娘倆出手,甚至還要護送她們安全回去,以免落人口舌。


    但她同樣明白,若是自己回歸長鬆派,那麽也離不開一個傀儡的下場。


    周師兄對她覬覦已久,當初她嫁到靈劍門後,更是不惜提劍上山挑戰。


    她的掌門哥哥為了籠絡靈劍門,能夠賣了妹妹,自然也能為了讓周師兄歸心,把她再賣一次。


    以後還能借著她的名頭,伺機再對靈劍門出手。


    至於她本人的想法,怕是無人關心。


    不過李劍純為了避嫌,選擇把門中事務交給方長,這就給了她機會。


    以她的手段,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隻要搞定了方長,她就有了繼續染指靈劍門權力的機會,等到她女兒成長起來,未嚐沒有重奪靈劍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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