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宮內。


    迪妮莎有些驚奇道:“這位......老奶奶,您和李白,曾經認識?可我聽這個意思,貌似您已經被封印在這冰川之中好幾百年了吧,難道李白真的曾是一位大聖?”


    她一直不明白李白的白狐之身究竟是怎麽來的,以前她曾以為李白是個大聖,可觀他行事,分明與人類無異,而且他的實力,與大聖也實在相去甚遠。


    隻是人類,怎麽可能擁有獸身?


    這分明是魔種才有的能力。


    這個疑惑壓在她的心裏很久了,從未消失,可李白既然沒提,她自然也不會多問,這是朋友間的相處之道——勿問隻聽。


    王昭君:“......”


    她哭笑不得道:“如果你願意這麽稱呼我的話,那麽我也不反對。隻是如果你還想聽故事的話,請盡量換個稱呼吧。”


    迪妮莎試探道:“昭君姐姐?”


    王昭君笑著點了點頭,很久沒有同人交談過,縱使天生性子清冷,但她仍舊很喜歡說話——起碼就現在而言,她有這個興致。


    王昭君指了指遠處,早已崩塌的冰川道:“你也是半妖吧......以前有個鄰居,跟你們很像,隻是血脈徹底陷入混亂,被拉入了另一個深淵......她的運氣不算好。以前,她就躺在那個地方。相對於我而言,她應該算是後來者。”


    妖?應該就是這些古人們對於魔種的稱呼吧。


    迪妮莎問道:“她的名字是?”


    “普莉希拉。”王昭君有些苦惱地吐出了一個還算標準的發音,“應該是這麽讀吧,你們西方人的名字讀起來總是很怪。”


    迪妮莎驚呼道:“原來是她!”


    “你認識?”


    “組織數百年前最強大的叛徒,也是有史以來,在組織裏的戰士成為覺醒者後,最接近大聖的怪物。”


    “大聖......這個稱呼,不太好。”她揉了揉眉心,似乎想到了什麽很不好的事情,沉聲道,“如果你活在神話時代,就會知道,在這天下間,除了那個家夥以外,沒有妖配得上這個稱呼。”


    “火焰山的牛魔王也不行?”迪妮莎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最強大的魔種。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王昭君的嘴角溢出了一絲嘲諷的色彩:“他......當然不行。”


    “牛魔王都不行?”


    “當初那場戰爭,還沒打起來,他就跑了。”


    “那個大聖究竟是誰?”


    “孫悟空。”


    輕描淡寫的話語中,並沒有透露出太多關於那個時代,驚天動地的戰爭,更無法體現出當初揮舞著金箍棒,掀起大旗,就敢領著魔種們造反的桀驁猴子,究竟有多麽的強大。


    迪妮莎怔了怔,對於這個名字,她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有些鬱悶,這才不是我想聽的故事好嗎,我想聽的,是關於李白的故事啊。


    ......


    長城


    劇烈的魔道波動已經漸漸平息,片刻後,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片廢墟與一把孤高孑立的長劍,虛幻的白衣劍仙手撫長劍,輕聲道:“敵已授首。”


    他的手中,提著一顆蒼老的頭顱,哪怕是死了,這個強大的聖道強者仍舊瞪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眸子,死不瞑目。似乎大凡這種角色,死前一般都會流露出同樣的神情。


    他的腳下,一道綿延開來的巨大溝壑橫亙在將軍府內,其中仍舊有劍氣肆虐,斬鬼一劍斬不得拓跋寒峰,卻不代表它不夠強。


    “戰死袍澤三十七人,無一退縮。”


    李白的聲音有些低沉。


    “這個人,想要偷走四季劍,被我留在劍中劍意牽扯神念擊殺,但是來得輕鬆,要想回去,就有些難了。”


    他環顧眾人,微微頷首:“所以待會兒離開,我會帶走四季劍護身;暴風雪的源頭已經找到,就算沒有四季劍在,三日後,暴風雪也會漸漸平息,這段時間,就需要大家多吃些苦頭了。我在這裏不能久留,必須迅速返回。所以,就不同大家多說了。”


    花雄驚異道:“姐夫手裏提著的,不是......”


    “你的那個車夫。”花木蘭神情微寒,“是那些勳貴請來的殺手吧。在這個時節,還要對國之棟梁下手,這些人真是爛到骨子裏去了。”


    李白轉過頭,望著這個僅僅有過一麵之緣的小舅子,笑道:“在這裏要聽你姐姐的話,等我回來,教你學劍。”


    花雄樂不可支道:“欸。”


    李白道:“那我這便走了。木蘭,你過來,我有幾句話同你講。”


    ......


    長城上。


    蘇烈站在城頭,遠遠眺望著遠處的烽燧。這些烽燧早已廢棄,在嚴寒之下,其中的邊軍盡數帶著其中的物資撤往了城內。


    在這種關節下,就是斥候的活動範圍也沒有多遠。


    此時的長城,幾乎與瞎子無異。


    花木蘭登上城牆,來到了他的身邊。


    “有敵情嗎?”


    他搖了搖頭,問道:“李哥走了?”


    “嗯。”


    “真是辛苦他了。”蘇烈歎道,“李哥是有大本事的人,以前我們在軍營裏的時候,你一騎絕塵,把楊奇,趙名言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們都說,這輩子估計是沒男人敢娶你了。”


    花木蘭笑了笑,神情中流露出了一絲緬懷。


    蘇烈感慨道:“但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們幾個就是這麽說,實際上心裏都鼓著勁兒,想要贏得你的認同,他們想著如果能打敗你,興許就能抱得美人歸。”


    花木蘭哭笑不得道:“我算哪門子美人?”


    蘇烈也不解釋,繼續道:“原本他們還互相鼓著勁呢,結果平地裏殺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把他們心儀的女神給搶了。他們之前還曾想著要尋個時間將李白好好教訓一頓呢,結果後來......李白走了。”


    “他們都道李白是個逃兵,可後來,李白回來了。隻是他們已經看不到那一幕了。楊奇死在殺虎口,被北夷人埋伏了......趙明言死在穀城,被胡人殺了。”


    “李亮死得最憋屈,是被沙盜給圍殺的。”


    蘇烈歎道:“他們死前可能都感覺很憋屈。所以假如我死了的話,到了下麵,一定要告訴他們——你們特娘的一點都不憋屈!”


    花木蘭輕垂下手中劍,神情居然破天荒的有些難過:“他們都死了啊......其實假如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喜歡他。”


    “更不想讓他喜歡上我。”


    “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對得起家,對得起國,哪怕在長城上,我下令屠了那些被驅使攻城的百姓,我也知道我做的是對的。”


    “但唯獨,我對不起他。”


    “他給我的,有那麽多。”


    她比劃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手勢,然後又縮回來,畫了個小圈。


    “我給他的卻隻是寥寥,有時候我也想問他這麽做到底值得嗎?”


    蘇烈伸出拳頭,花木蘭笑著輕輕出拳和他碰了一下。


    他道:“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某家曾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兩個人搭夥過日子,可不是行商賈事,若事事斤斤計較得分明,又哪裏算得上是夫妻?”


    花木蘭輕笑道:“嗬,這麽細膩柔腸的話,我倒是沒想到是從你口中說的出來的。”


    “嘿,我蘇定方長得是粗獷了點,可不代表我真是大老粗啊。”


    沒來由的,蘇烈想起了自己在那場夢境中的經曆。


    嘿,萬惡的考試!


    萬惡的百裏小子!


    他怨念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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