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時汐媛也好,鄭朗也好,有這份意思也好,沒有這份念頭也罷,都影響不了他們之間的友情,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所以時汐媛才能夠那麽放心的讓他住在自己家裏。


    才能夠毫無保留的讓他知道自己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原因無他,隻因她把他當成永遠的知己。


    鄭朗向來心思開闊,所以也從未拘泥於男女感情上。


    所以即便有過喜歡,此時也隻當做是在跟她開玩笑。


    笑笑也就過去了,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倒是時汐媛在玩鬧過後很快便恢複了認真的神情,說:“他的話,你不一定要聽的。”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麽還要搬出去住?”


    鄭朗肩膀一聳,故意說:“成天看到你,我都膩了。”


    “你在找死?”


    “哈哈哈,沒有沒有,開玩笑的,我哪裏有這個膽子?不瞞你說,我之所以答應他,是因為他許諾隻要我搬出去住,以後咱們公司是任何欠缺資源都由他包了。喏,你看多好的機會啊,我怎麽可以輕易錯過呢?再說了,他還主動給我提供了新的住所,而且還是一獨棟超級豪華的大別墅。大別墅誒,不香嗎?”


    說完,鄭朗嘖嘖兩聲,就此感慨起霍淩延多麽多麽的有錢。


    沒有絲毫被趕出家門的不愉快和懊惱。


    時汐媛看在眼裏你就沒再多說什麽,畢竟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見,她就更加沒有理由有意見了。


    況且讓鄭朗搬到這兒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這裏離工作室近,有他住在這兒,以後打理起工作室就更加的方便了。


    “行吧,你搬都搬過來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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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你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至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走吧,外邊風大,我們先進屋再說。”


    時汐媛沒有意見,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便跟著鄭朗一塊兒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時汐媛突然就想起了衛鴻銘的事情。


    忙說:“對了,衛鴻銘那件事情怎麽樣了?”


    上次得知衛鴻銘死在監獄裏的時候,她就一直想找機會讓鄭朗去調查這件事情的了,隻是那時候一直都找不到開口的好時機,所以才耽誤到了現在。


    鄭朗搖了下頭:“局裏那邊已經發出通知了,本來我昨晚就想跟你說的了,結果不小心竟然給忘了。”


    “什麽通知?”


    “你一定能想到的,反正就是含糊其辭的進行各種掩飾,說他是病死在了牢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顯然是人為的。”


    時汐媛點點頭:“不意外,畢竟衛鴻銘一個大活人的死在監獄裏,那可不是什麽小事情。監獄那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讓外人知道真相,尤其是在真相還不明了的時候。”


    “是啊,對方敢在裏麵下手,肯定也是因為找準了這一點!”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原因?”


    時汐媛勾唇冷笑起來:“那就是錢輝那個家夥膽子太大了!”


    鄭朗聽了立馬點頭表示認同:“能夠在那種地方動手,膽量確實過人。說起來也該衛鴻銘倒黴,什麽人不得罪,偏偏要去得罪錢輝那個地頭蛇,死了也是他該的。”


    “得罪?”聽到這兩個字眼,時汐媛忽然虛眯起了雙眼。


    陽光毫無遮掩的灑落在大地上,盡管此時此刻已是午後,但陽光還是非常的熾烈,明晃晃的,連一絲灰塵都無法逃遁。


    時汐媛嘴角微微向上勾著,帶著一抹不屑地冷笑,停頓了,有那麽一兩秒鍾的時間,她才繼續說:“依我看,怕不隻是得罪這麽簡單。”


    聽到她這話,鄭朗立馬挑起眉頭湊了過來,一邊急忙開口問道:“這話怎麽說?”


    “這麽說吧,如果你是錢輝,衛鴻銘得罪了你,你會怎樣報複他?殺了他,還是把他永遠的關在監獄裏,然後一遍一遍的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鄭朗聽了等下連想都不想一下便快速的回答道:“那肯定是一遍一遍的折磨他啊,要是直接讓他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這不就是咯?你都能這麽想,錢輝那個地頭蛇又怎麽可能會那麽便宜衛鴻銘。”


    聽完她這番暗示,鄭朗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但又不太敢確定,眉毛禁不住一擰,語氣裏帶著一絲試探和疑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時汐媛目光直直地盯著正前方:“我懷疑衛鴻銘很有可能是不小心知道了錢輝某些不可為人知的秘密,所以錢輝才會痛下殺手。”


    “那你覺得衛鴻銘知道了錢輝什麽秘密呢?”


    “這種事情你問我我問誰?”時汐媛本來還很認真的盯著正前方,聽到鄭朗這麽問自己,便直接回頭白了他一眼。


    “哈哈,也是,你要是猜得到的話,現在也就不會再跟我這裏跟我說這些了。不過我現在是真的很好奇,衛鴻銘到底知道了些什麽?還有,他和錢輝之間的那些事跟我們又有沒有什麽關係。”


    鄭朗心頭一跳一跳的,總覺得整件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危險了,也不知道這對他們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時汐媛沉默著沒有回答。


    她心裏同樣也有些沉甸甸,冥冥之中總感覺將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又或者已經發生了,隻是她不知道罷?


    時汐媛晃了晃腦袋,別再任由自己胡思亂想下去。


    收回思緒後,這才吩咐鄭朗:“這段時間你想辦法抓緊調查一下這件事情,不管怎麽樣,都一定要想辦法調查清楚了。”


    “放心,我一直都有在調查。”


    “好,有消息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


    “放心啦!”


    時汐媛淡淡的笑了笑,雖然沒再說什麽了,但一天沒有弄清楚情況,要她徹底放下心了,終究是不可能的,等什麽時候查清楚了,她才能夠安心。


    隻可惜,錢輝那邊長得實在是太深了,鄭朗一連查了好幾天,也沒能查到有用的消息。


    搞得後麵時汐媛不得不再次利用暗月組織的勢力暗中調查錢輝,結果還是什麽也沒查出來。


    不僅如此,她還意外的發現,不單單衛鴻銘死在牢裏那件事情被隱藏得很深,竟然就連錢輝本人背後的信息也是一幹二淨的。


    “這不應該,錢輝作為安城第一大地頭蛇,背後的信息怎麽可能會這麽的幹淨,看來是有人故意抹掉了!”時汐媛皺著眉頭說。


    正常來說,隻要是個人,背景都不可能一幹二淨,要麽這個人本身就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那麽就是隱藏起來了。


    相對於前者,時汐媛更傾向於後者。


    畢竟錢輝可是安城出了名的地頭蛇,怎麽樣都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如今背景卻被抹得一幹二淨,除了刻意為之之外,她實在是找不到別的理由。


    手機那端的鄭朗顯然也很認同她的猜測,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情確實匪夷所思,錢輝那個家夥真不一般啊,看來我們想要查清楚他是很難的了,至於衛鴻銘那件事情,怕是更難。”


    時汐媛默默的聽著,沒有吭聲,一對眉毛卻皺著緊緊的,心裏頭說不出有多麽的鬱躁。


    她本來還想通過調查錢輝來弄清楚衛鴻銘為什麽會死在裏麵。


    結果卻碰了釘子。


    她進暗月組織這麽多年,執行過的任務沒有幾千,也有幾百樁,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太大的麻煩。


    這次是唯一一次,唯一一次棘手到她不知該從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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