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銘殿中,墨亦落俯身行禮“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


    皇上墨晟和皇後柳玉寒端坐高位,笑容滿麵慈愛“落兒才康複就來請安真是有心了”。


    “兒臣不孝這些年盡讓父皇母後擔憂了”墨亦此時舉止有禮神態尊貴,已沒有了之前任性孩子氣的模樣。


    墨晟連連擺手“落兒恢複了就是萬幸,想必此時以知道了你的男王妃,打算何時廢妃?”


    墨亦落立於大殿中央,身姿筆直,麵容坦然溫潤“回父皇,兒臣並沒有此等打算”平淡的語氣,可每個字都流露出說話者的堅定。


    墨晟眉目緊皺聲音洪亮而威嚴“落兒你不是把他忘了麽!?”


    “回父皇,娘子是兒臣三年當中唯一的記憶”。墨亦落神色淡然,將頭微微揚起目光堅定與在上座的墨晟對視,沒有絲毫退讓。


    隻見墨晟氣的連咳數聲,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下麵的墨亦落“你..你真是氣死朕了!”


    身旁的柳玉寒連忙為墨晟順氣,轉而麵容嚴厲“落兒!男王妃不得不廢!”


    墨亦落皺眉,“敢問母後,為何非要廢妃不可?”


    “堂堂皇家怎可取男人為正室,體統不說男人為正室怎會有嫡出!?怎保皇室純正血脈!?”皇後柳玉寒麵容威儀,軟綿的聲音卻擲地有聲不容違抗。


    墨亦落歎了口氣聲音淡然“落兒不孝,此生隻想與娘子相伴終老”說完雙膝跪地行此大禮“望父皇母後成全”。


    墨晟手捂胸口大口喘著氣指著跪在地上的墨亦落你...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柳玉寒見狀連忙為墨晟順著胸口“皇上息怒啊..切勿氣壞了身子”


    柳玉寒此時有些著急,這倆父子都沒有絲毫退讓,他自己的兒子他最清楚,不管受傷前還是受傷後都執拗的很,即便才滿天下可有些事簡直死腦筋認定的事絕不退讓。如此情形在僵持下去,恐會影響了他們父子倆的關係。


    忽然柳玉寒眸光微動,衝底下的墨亦落說道“既然落兒不想廢妃,那就在取側妃,子嗣重要”。說其廢妃,最大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要子嗣隻要有了子嗣就能堵住天下人的嘴。


    就在墨晟與柳玉寒齊齊看著跪在下麵的墨亦落時,隻聽他不大不小的聲音卻無比清晰,亦如他的心,堅不可摧“有了娘子,她人以無法入眼,落兒也不想娘子難過”。


    殿中霎時無聲,許久過後隻聽得高位上一抽氣聲。墨亦落抬頭看著已有些年邁的父皇十分不忍,可這件事他絕不退讓,此時若退一步他日必將再無轉折,墨亦落語氣擔憂又不忍“父皇要多保重身體,切勿因不孝的兒臣氣壞了身體,兒臣先退下了”。


    墨亦落起身,身後傳來墨晟的咳嗽聲。柳玉寒看著墨亦落的背影,眸中是難掩的震撼,身在薄情的皇家他的皇兒竟如此癡情專一,一生一世一雙人是皇宮中多少女人遙不可及的奢望,那於輕塵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會如此幸運。柳玉寒搖了搖頭,身在皇家身為母親,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如此。


    “皇上的身體近來越來越差了”柳玉寒看著還在咳嗽的墨晟皺眉,轉而又吩咐太監“傳劉太醫”。


    素和殿的涼亭中,一身白衣的少年正一隻手臂拄在石桌上手撐著腦袋,滿是無聊的翻著桌子上話本的白紙頁,金黃的陽光使得亭中人的整個身影都散著點點燦然顯得美好。


    墨亦落剛進素和殿大門,入眼的便是那如此畫麵如此的人,眉目立時舒展開來,嘴角勾起整張俊美的麵容都顯得異常柔和,可說出的話卻帶著濃濃的調笑“娘子這是又在學習麽?”


    於輕塵向門口看去,嘴角不自覺的彎起,可想起了墨亦落說的話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著桌上的話本,似是本子上的內容還不錯,始終麵帶笑意。


    墨亦落邁進亭子,在於輕塵身旁坐下,手臂自然環住他的腰,下顎拄在於輕塵的肩上形態十分慵懶。


    片刻,墨亦落麵含明媚笑容卻又帶著絲絲壞意側過頭,唇都貼在了於輕塵清透的耳朵上“娘子看這個有什麽意思,何不將那畫冊拿出來與為夫探討一二”。


    磁性慵懶的聲音傳入耳中登時令於輕塵的耳朵紅了個徹底,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大淫1魔”。


    墨亦落立馬撅起了嘴,瞪著純真的眸子委屈說道“落落才不是大淫1魔,落落隻不過是一個願與娘子共同學習的好學生”。


    於輕塵此時暗憋了一口悶氣無言以對,都怪那時一時衝動,說什麽學習,這下可落了把柄了。


    “走娘子,我們回屋學習去”說完墨亦落拉著於輕塵就往寢室拖去。


    反抗無效


    娘子要和落落共同做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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