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而言,人生是上天賦予我的使命。我既然生在了這個世界,並開啟了仙人和魔王的眼睛,那我就必然要讓大家明白痛苦為何物,然後去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消滅紛爭。”


    “創造……和平?”瞳愣了一下,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因為這個,你摧毀了木葉村嗎?”


    “我並不是喜歡殺人,即使是身為火之國的大名,宇智波愛想要變革,也隻能用戰爭的暴力來變。我是摧毀了木葉,但我必須要毀掉它。因為變革一旦發動,想要阻礙變革的,那都是敵人。”


    “好吧!那回到之前,人生的那個問題好了……”看著長門,瞳的目光向上微微一抬,她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處於母親的體內,一個胎兒時時刻刻感受到的,是溫暖、無憂無慮的生活。隨著出生,這個孩子離開了母親的身體,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寒冷。


    緊接著,臍帶被剪斷,這個孩子失去了氧氣和營養的來源。他要自己呼吸,自己消化了。相比起過去,他的感覺無疑是痛苦的。所以,他一出生……哭了……


    這是生的痛苦,而在這之後,這個孩子要經曆衰老的痛苦、疾病的痛苦、死亡的痛苦、和怨憎者相遇的痛苦、和相愛者離別的痛苦、想得到什麽而得不到的痛苦、因為現實的一切而陷入迷茫,自我迷失的痛苦。


    簡而言之,這個孩子一出生,無論他貧窮還是富貴,他注定要陷入數不清的痛苦之中。


    這就是現實,人生……其實就是數不清的苦的集合。所以,讓世人感受痛苦,你的做法太多餘了。認為他人露出微笑,就自認為對方幸福,這是一種認知上的傲慢。”


    “傲慢?”長門念叨了一下這兩個字,他沉默不語的看向了瞳。


    “人生是苦的集合,因為這個宇宙冰冷而殘酷,它並非為了讓人們幸福的活下去而設計。感受痛苦,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努力著,你想做的,大家一直在做。”


    “我……錯了嗎?不!神是不會錯的!”


    “然而你並不是神!如果你是神,那你根本不會有改變這個世界的想法。和平,神是不會在乎和平的。”打斷了長門的話,這邊的瞳接著說道:“況且,像你這樣使人感受到強烈的痛苦,大部分人出於感性,會去消滅這個痛苦的源頭。而這,催生出了仇恨。仇恨會不斷連鎖,並最終催生出了戰爭。”


    “人生的苦是定量,是無法逃避的。但人生不一定就是苦味,在人生中加入幸福的甜,苦味可以被遮掩。如果你真的想要世界不斷的和平下去,為大家創造幸福,才是真正的大道。”


    “創造幸福?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那已經失敗了!”想到死去的彌彥,長門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失敗?”這裏,瞳皺起了眉頭,她抬起右手伸向半空,耳朵似乎聽到了什麽。


    “……你聽到了嗎?”


    “什麽!?”


    “祈禱的聲音,為你祈禱而的聲音。你以為你失敗了,其實你已經成功了。”看著長門,瞳淡淡的說道。


    “祈禱的聲音?”修羅道能力發動,從廣域的視角,長門感知到了雨隱村中,瞳口中的祈禱是什麽了。


    是的!正如瞳所說,因為佩恩的守護,能夠安全生產的村民們將佩恩當做神來每日祈禱了。


    這份祈禱,真心實意。


    “想用恐懼和力量來維持和平,這樣的和平很容易就會被推翻。你不經意間完成的道,一條由愛和力量構成的大道,為什麽不繼續走下去呢?”


    “大道嗎?為什麽……?”感受著眾人的祈禱,長門有些迷茫了。


    “因為人必須要吃飯啊!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大部分是生存物質多少的矛盾。你創造了工廠,提供了工作的機會,加上安全的環境,這便使得,很少會有人為了危險的事情而鋌而走險了。


    正如你的想法那樣,人類所在的集體,由無數的因果匯聚而成。惡因惡果,人世走向混亂、戰爭。善因善果,人生走向和平、幸福。


    迄今為止,人類社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一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遭遇而陷入不幸,確實沒有什麽人是無辜的。但是,你似乎忽略了你自己,你選擇參與其中,那也要承受其中的因果,你一樣不無辜。”


    “你偷窺了我的想法!”猛然察覺過來,長門通過人間道的能力發現了瞳的動作(瞳趁長門迷茫的時候偷窺了長門的大腦)。


    “這些並不重要,你想的話,我也可以開放我的意識讓你讀取。關鍵是,你要嗎?”伸出自己的右手,瞳慢慢的走到了長門的麵前。


    “你這裏,有我想要的答案?”看著瞳,長門問道。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能不能給你提供答案,但看到了什麽並引發了思考,你的思維模式必將發生或大或小的變化。”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心底裏有什麽吧!”伸出拳頭,長門和瞳進行了一次對拳。


    下一刻,二者的查克拉相互碰撞,他們二人的思維連接在了一起。


    “這是你的一生嗎?”進入最終之戰中,佐助和鳴人的那種狀態,長門看到了瞳的一生,瞳也看到了長門的一生。


    這裏,瞳看到了長門的悲劇,而長門,他看到了瞳的精彩。


    這是兩個世界的碰撞,二者都獲益良多。當然,瞳對於自己的想法,是越來越堅定了。而長門,他則是越來越迷茫。


    “為什麽?”心中這樣一問,長門的意誌突然和瞳的意誌見麵了。


    “因為世間萬物,皆有陰陽兩麵。在得到有益的事物的同時,也必然會得到有害的。


    當然,因為人類意識的局限性,大部分人隻能看到其中一麵。


    曉之初,你們懷著美好的願望,看到的全是陽麵的好。然而,忽略陰麵的你們,必然會被陰麵傷害。


    在劇變之後,你否定了陽,想走陰的道路。但是,痛苦會引發更多的痛苦,凡人是不可能和你一樣,通過痛苦提升自己的境界的,他們有著他們的局限性。想一路走陰,最終隻是會讓陰引發的黑暗更加深沉。”


    “陰是破壞的一麵,陽是創造的一麵。陰陽是無法獨立存在的,這個世界終究是動態而平衡。”在長門的意誌麵前,瞳的手心上出現了一個不斷旋轉的太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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