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桃園村的冬天,來的有點晚。一直生活在川蜀之地的唐溪,第一次見到鵝毛般的大雪。寒家院內,唐溪伸開雙手,讓雪花飄到其手掌,一絲涼意傳遞到全身。


    “唐溪,你不冷麽?”寒凝竹穿著厚厚大紅襖,走到唐溪身後,帶著關心的語氣。


    “小姐姐,原來真有鵝毛大的雪啊!”唐溪一身花棉襖,仍由雪花落在身上,一副興奮,似已忘記寒冷的存在。


    唐溪身穿的花棉襖還是寒凝竹的,起初唐溪死活都不穿,還說寧可凍死也不穿女人衣服。結果話剛說完,唐溪就後悔了。在湖底唐溪有玄陰訣修煉,再冷都能抗的住。隻要停下修煉,唐溪才知道自己與平常沒什麽兩樣,也害怕寒冷。


    寒凝竹嗬嗬一笑,握著竹棍走到院角,開始演練這些天學習的落霞神劍。竹棍在空氣中滑落,傳來“嗚嗚”聲。唐溪不得不承認寒凝竹確實有練武的天賦,才短短數日,寒凝竹竟將落霞神劍耍的有模有樣。


    寒凝竹武動的身體,在雪花下來回穿越,手握的竹棍招式連貫。看似如武,確更似是舞。唐溪看的很著迷,似都忘記了寒冷。


    一個時辰過後,鵝毛飛雪停了下來,大地被白色替代。寒家院內,雪地上露出一個個小腳印,在牆角處還堆起一個雪人,雪人不高,兩尺大小。這雪人大部分是寒凝竹的傑作。


    唐溪和寒凝竹回到屋內,拍打身上的雪花後,圍在火堆旁取暖。凍的發紅的小手,在火焰旁,顯得更加紅潤。


    時間一天天過去,唐溪每天大清早都會跟在寒母學習廚藝,然後看著寒凝竹與寒母修煉落霞神劍。寒母有功夫底子,修煉速度快過寒凝竹。寒母如師如母,邊教導,邊照顧。特別母女倆相互拆招,唐溪是最喜歡的,如同看到江湖中高手的對決。


    桃園村的這個冬天,注定了不平靜。村子的家畜,莫名其妙的消失,讓村民露出擔憂。村民們想過辦法,確家畜還是神秘的消失。本以為,下場雪後,雪地上回留下偷盜者的足跡,可消失的家畜周圍,根本無任何足跡留下。


    先前唐溪以為是青麟莽所為,這些天青麟莽在湖底沉睡,是不可能出現在村裏的。所以唐溪也否定了。


    村民們對家畜的消失,都很無奈。甚至有村民將狗,關著在家畜圈門前。當第二天天亮,狗也神秘消失,就連狗叫喚聲都不存聽到。家畜的消失事件,讓整個村民露出緊張。於是有人歸根到是因為桃園被毀,神靈對村民責罰。


    而作為毀桃園的唐溪,更是受到不小的波及。這幾天寒家很熱鬧,來的村民基本上都是來指責唐溪的。甚至有村民,還說要焚燒唐溪,告慰神靈的怨氣。


    躲在房間的唐溪,腳都不敢邁出,生怕被這些村民抓去焚了。唐溪推開房間內的機關,回到了湖底,臉上露出氣憤。


    唐溪被冤枉,內心很不服氣。本想好好修煉的,確發現心怎麽也靜不下來。思前想後,唐溪決定為自己正名,親自去抓這個偷盜者。


    夜深人靜時,唐溪拿著菜刀,順著通道回到寒家。推開房門,踩在雪地上,出現在村內,尋找偷盜者。唐溪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漫無目的四處尋找。當然每家每戶的喂養家畜之地,成了唐溪重點關注對象。


    唐溪將整個桃園村幾乎走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唐溪內心鬱悶,正要朝著原路返回時,一聲驚叫,讓唐溪浮出了希望。


    “快出來,抓偷雞賊啊!”


    半夜起床撒尿的趙三,正撒著尿,無意的看見雪地上,唐溪拿著菜刀,雙眼鬼鬼祟祟的盯著自家雞窩。趙三嚇一跳,直接尿了半褲筒。褲筒上的暖意,讓趙三恢複了平靜,於是大口叫到。


    唐溪聽聞後,提著菜刀,急急忙忙的跑到趙三旁,問道:“趙三叔,偷雞賊在哪兒了?”


    趙三看著唐溪手握菜刀,在月光和雪地的反射下,明晃晃的。趙三吞了一口口水,身體貼的牆麵,露出害怕。


    “你,你,你,你要幹嘛?”趙三嘴角發抖,指著唐溪手中的菜刀問道。


    趙三的叫聲驚動了睡在其屋內的張寡婦,張寡婦打了個哈欠,披著被褥走了出來,看著唐溪握著菜刀,一聲大叫,迅速躲在屋裏。


    唐溪露出怪異,扣了扣頭,自言自語的道:“這張寡婦不是住在趙三叔屋下麽,怎麽什麽時候跑到趙三叔家了。”


    “小子,你放下刀,咋有話好好說。”趙三伸出手,一邊後退一邊說道。


    唐溪將菜刀插在腰間,露出疑惑。唐溪明明聽聞有人喊抓雞賊,才跑過來,可是來了後,不僅沒看到抓雞賊,反而看到一臉驚恐的趙三。


    趙三的喊聲,驚動了村民。村民都拿著扁擔,鋤頭朝趙三住處趕來,不到十息,村民都聚集在此,看著唐溪與趙三。


    “三子,你說誰是偷雞賊,難不成真是這個唐小子。”老村長拿著扁擔,胡須頭發一把抓,問道。


    “村長爺爺,我不是偷雞賊,我是來抓偷雞賊的。”唐溪聽聞老村長的話後,一臉否認。


    唐溪此刻終於明白了,原來趙三把自己誤認成了偷雞賊。唐溪一臉無辜,開始不停的解說。這不說還好,一說村民們更是不相信唐溪的話。


    “你一來桃園村,先是燒了桃園,然後家畜又無緣無故的消失,現在你又找不到證據,如何讓我們相信你是來抓偷雞賊的,再說你一個小孩,有什麽能力抓偷雞賊。”老村長嚴肅道。


    “就是,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我家,盯著我家雞窩做什麽?”趙三在一旁理直氣壯的道。


    唐溪此時真有種無力感,你一句我一句的,唐溪差點被問暈了。


    “啊!”唐溪大吼一聲,將村民的聲音壓了下去,對著趙三反問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讓張寡婦跑你屋裏做什麽?”


    唐溪這不說還好,這一說,所有村民都朝趙三屋內望去。趙三此刻都有種想滅了唐溪的衝動。跟趙三同齡的幾個青年,推開房屋,見張寡婦躺在趙三的床榻上,便把矛頭指向了趙三。


    唐溪見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趙三身上,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不是說找偷雞賊的麽,怎麽沒人理我了,算了,好冷,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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