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傑,一名歌手,我愛彈吉他。每天都在某家酒吧裏唱歌,以此來養活我自己。我是一個沒有家人的孤兒,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很少。隻有坤,他如今在一家大公司上班,老板的生意很多,也做得很大。


    我因為比較內向,不太善於交際,所以,現在的我還沒有女朋友。而他,則經常來這裏尋找女人,一旦看到某個漂亮的單獨女人他就會沒臉沒皮的貼上去。盡管這樣,但他,依然是我的朋友。


    那一夜,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真的很漂亮。我在台上唱歌,坤則再次沒臉沒皮的貼了上去。那個女人沒有反對,還和坤聊了起來。


    一直等我唱完歌,來到他們坐的桌子前,拿起了坤給我點的飲料,坤每次來都會幫我點一些潤喉嚨的飲料。那個女人則看向了我:‘你唱得不錯啊,能夠為我單獨唱一首嗎?’


    我一聽到這話馬上對那個女人有了一絲厭惡,這個女人看來一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我沒有理她,她很明顯有些惱怒,又開始和坤說起了話。而我則潤了一下嗓子就離開了。


    第二天,坤早早的就來到了酒吧,找到了我:‘傑,我戀愛了。就是昨天的那個女人,她叫雨,現在在一家孤兒院裏工作。還有,她也是一個孤兒。’


    聽到她也是一名孤兒,我對她的心態轉變了很多:‘聽我說,坤,你交了這麽多的女朋友,也該收收心了。找一個心愛的女人,然後,成立一個家庭。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錘了我一拳:‘還說我呢?你每天都在這裏工作,難道你就沒有追過女孩?行了行了,別說我了。說真的,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我願意為了她而放棄其他所有的女孩,包括和她結婚。’


    我也錘了他一拳:‘這才對嗎,好了,我該去準備了,有時間再聊。’


    夜裏,她又來了,和坤坐在了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說真的,來這裏的人都穿著很暴露,她,也不例外。


    今天,我沒有去坤的桌子拿飲料喝,而是唱完歌後直接離開了,我不想打擾到他們。從那以後,坤再也沒有去找過其它的女人,他每天都圍著雨轉,似乎真的收心了。正當我以為他們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甚至可能結婚的時候,那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情,改變了我的一切,也包括我對雨每天穿著前衛的看法。


    坤和雨已經談了半個多月了,我和雨說的話不超過十句。那一天白天,我還在租的房間裏睡覺。因為每天都是晚上工作,所以我都睡得很晚才起來。


    這時,電話響了,我接了電話:‘喂,你好。’


    電話那邊傳來了坤的聲音:‘傑,還在睡覺啊?我是坤啊,今天是雨的生日,我們老總要我陪著他一起出差,可能需要一個星期吧?今天你幫我送一束花給她,記得,說是我送的啊。她的地址在紅霞孤兒院,還有,我沒有回來的話幫我看緊一點,免得別人下手啊。’


    我感覺夠無聊的:‘好吧,花我幫你送。但是看人什麽的,我可不內行。你找其他人吧。’


    ‘行了行了,你就幫我把花送去就行了。回來哥們請你吃飯啊。’


    ‘好了,我是等晚上在酒吧裏送還是現在去孤兒院送啊?’


    ‘當然是去孤兒院了,我會提前和她聯係的。我還會讓她今天不用去酒吧,等我回來之後再去。’


    我起床後梳洗了一下,就來到了花店買了很大的一束玫瑰,然後來到了紅霞孤兒院。看到我捧著這麽大的一束玫瑰,看門的老頭走了出來:‘請問你找誰?’


    我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叫雨:‘我找一個叫做雨的老師,她在嗎?’


    老頭疑惑的看著我:‘我們這裏的確有這麽一個老師,但是我沒見過你,你是她男朋友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我隻是替她男朋友過來送花的。今天是她的生日,而她男朋友回不來,我是他的朋友,所以過來幫忙送花。’


    老頭疑惑了起來:‘不對啊,我記得小雨不是今天生日的啊?好了,你在這裏等一會再進去吧,現在她還在上課。’


    於是我在保安室裏坐下等了起來,一直等到她下課,老頭才讓我去二樓的辦公室找她。而我來到二樓的辦公室外麵,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正裝的女人抱著幾本書正要往裏麵走。而穿上正裝的雨,則是讓我整個人都一耳目一新的感覺。


    漂亮,真的太漂亮了。我在酒吧裏見過了無數穿著前衛,或者暴露的漂亮女人,可是我從來都沒有過心動的感覺。可是如今,我卻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紅著臉把花遞了過去:‘這是坤送你的花,生日快樂。’


    她明顯一愣,似乎對我送過來的花很是詫異:‘對不起,我,好吧,替我多謝他。’


    我看著她,眼睛轉不過來了。她接過花,顯得有些慌張,而且,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陌生,就如同從來不認識我一般。


    我雖然和她說的話不是很多,但是我卻記得,我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麵。按說,她不可能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向我,所以,這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她就這樣說了聲謝謝後走進了辦公室,裏麵馬上傳來一陣騷動。我則已經離開了孤兒院,心裏卻默默的有些失落。心動了又怎麽樣?她已經是坤的女朋友了,我不可能再追求她的。


    夜裏,我在台上唱著歌,今天,我唱的是那守《我愛您你卻愛著他》。當我唱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是雨,她又來了,穿著和白天完全不同的打扮。她穿得很時髦,很前衛,很漂亮,或者應該說很暴露吧。


    我在台上唱著歌,她在台下看著我,與白天完全不一樣的眼神。這,讓我感覺很奇怪,非常奇怪。白天,她的眼神是那麽的拘謹,陌生,還帶有防備。現在,她的眼神裏都是放蕩,玩味,以及對大部分男人都有的誘惑。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般,讓我開始迷茫了。


    很快,就有男人看到她隻有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就開始過來搭訕。她笑著和那個男人說著些什麽,沒有拒絕。看到台下的雨和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有說有笑,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


    唱完歌,我走下了台,來到了她們的桌子前麵:‘雨,你是一個有女朋友了的女人,請自重。’


    她眉毛一挑:‘我的事情還由不得你來說,再說了,坤和我也隻是普通朋友而已。女人,在自己風華正茂的時候就應該好好的挑選挑選。免得自己看錯了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這位帥哥,你說是嗎?’


    那個男人受寵若驚了,他連忙笑道:‘沒錯,沒錯,這位兄弟,你剛剛歌唱得不錯,這是你的小費。好了,你就再去唱兩首,別打擾我們了。’


    我沒有去接那所謂的‘小費’,而是轉身離開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白天看到的雨是那麽的讓我心動,可是晚上看到的雨是那麽的讓我傷心。那一晚,我找了一家夜宵攤喝了很多酒,我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喝醉酒。


    夜,獨自躺在床上的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為什麽雨白天的表現和晚上的表現完全不一樣?以她的條件,本應該找一個好點的工作不難啊。可她為什麽會呆在孤兒院這種既辛苦,工資又低的地方呢?


    按照晚上的雨,她不應該呆在孤兒院裏工作。而看白天的雨,她確實看得讓我心動不已。會不會,有兩個雨呢?她們會不會是雙胞胎?想到這裏,我準備明天再去孤兒院一趟。


    今天是周末,我來到紅霞孤兒院的時候正是早上,孤兒院裏的老師和孩子都沒有上課。而是由老師帶著孩子們在操場上除草,還有在後院種菜,就連看門的老人也在大門旁邊掃著地。


    看到我來了,老人笑著打招呼道:‘小夥子,你又來了。你昨天跑過來替朋友送花,這可害苦了我們的小雨老師啊。她昨天被所有的同事笑了整整一個下午,你今天過來不是來送花的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大爺,你看我今天是來送花的嗎?我過來隻是看看她而已的。’


    ‘行了,不用解釋了,她在後院給菜園除草,穿白色襯衣的就是了。去吧,我老頭子如果再年輕個幾十歲,我看到她也會忍不住去追她的。其實你也不用說什麽替朋友之類的話了,我明白的。好了,去吧,在後院,穿純白色襯衣的。’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畢竟越解釋就會越亂。和門衛道謝後我就來到了孤兒院的後院,這裏有很大的一片地,上麵都種滿了各種蔬菜。很多的大人和小孩都在那裏工作著,一道白色的靚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到雨倔強的挑著一擔水,慢慢的走了過來。那兩隻不小的水桶,加上有些溢出的水,一看就不輕吧?我連忙走過去接過擔子:‘我來吧。’


    這時,菜園裏麵一片安靜,也包括被我接過擔子的雨。然後雨就滿臉通紅的道了聲謝:‘多謝你了,我去那邊幫忙去了。’


    她說完就紅著臉跑開了,在所有人的竊竊私語之下蹲到了一邊去除草去了。我則滿臉通紅的在這些人的竊竊私語下開始幫著孤兒院挑水,一直幹到中午。


    中午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起在食堂裏吃的飯,雨就坐在我的對麵。我吃了兩碗,可能是餓了吧?我一般都隻吃一碗的。突然,一個聲音從我對麵傳來:‘你,有話說就來我辦公室吧。這裏,人多。’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她來到了她的辦公室,不,應該說還有其他人一起的辦公室,因為不止一張辦公桌。她走過去在飲水機裏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我:‘你隨便坐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啊傑吧?’


    聽了他的話,我手中的茶杯差點就摔到了地上,什麽沒有猜錯,什麽還需要猜?我明明昨天就和她說過話,而且,著一段時間她每天都來酒吧,看到我在那裏唱歌的。她,莫非真的有兩個雨?


    她坐到了一邊,略顯泥土痕跡的雪白襯衣看著有些不倫不類。她安靜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我不知道你過來有什麽事,但是今天,真的多謝你了。孤兒院裏男人不多,都被安排了其它的事,所以,我還是需要多謝你。’


    我的心裏不由得說道,不是男人不多,而是成年人都不多。看著一臉純淨,衣服上的泥土隻會更顯她的漂亮,但卻一臉真誠的雨。我開口道:‘坤很快就會回來,我不希望你再和其他的男人來往。畢竟,我不想看到坤傷心。’


    她一臉茫然:‘坤,那是誰?’


    我氣憤的站了起來,她明明都已經和坤交往很長時間了,可是現在的她居然說她不認識坤,但卻聽說過我。這,是怎麽回事?


    ‘你說什麽?你明明和坤都交往很長時間了,怎麽會不認識他?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是不是那個男人更有錢,還是因為什麽你想拋棄坤。你說,你說啊。’


    她連忙開口安慰我道:‘對不起,我,我可能有病。我真的不知道坤,他是你朋友?我也認識?’


    我看到她不像在說謊的樣子,感覺更加奇怪了。她繼續解釋道:‘對不起,說真的,我真的很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但是,其實我連你也不記得了。我有一種病,就是我會忘記晚上的事情。所以,以後你晚上再看見我也可以當做不認識我也沒關係的。好了,我下午還要工作,就不多聊了,再見吧。’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開始問自己,真的有這種病嗎?再次回到酒吧,一天的工作又要開始了。我背著自己的吉他走到了台子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夜,她又來了,那個男人也來了,他給她點了很多很多的酒,各種各樣的。兩人就坐在那裏喝著,雨還帶著一些嫵媚的對我端起了酒杯,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那個男人連忙叫好,又給她倒了一杯,他們繼續喝著。而我則繼續唱著,現在的我看到她和白天真的很不一樣。我的心裏又開始想到,真的有這種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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