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副休斯先生的結局自然是束手就擒,四肢中了三槍隻剩下一個左姑娘可以動,不束手就擒還能咋樣?


    隨後眾人在二副的房間內找到了由拉塔基亞煙草卷製的手工卷煙,結合二副的表現,船長再怎麽不敢相信,也隻能認同自己倚重的二副竟然是殺害兩人的罪犯。


    不過話說回來,單憑這點證據是無法將兩條人命都歸結到他身上的,畢竟不是什麽鐵證,在沒有dna鑒定輔助的情況下,最多隻能把第二起命案算在他頭上,第一起隨便請一個律師都能保他無罪,安一指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詐一詐。相信有這麽多證人在,估計也夠將他繩之以法了,所以係統幹脆的判定支線任務完成。


    至於他的殺人動機,這是安一指最想不通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蓄謀已久的謀殺,可動機是個謎。詢問當事人二副休斯也沒有得到什麽確切的答案,他即使手腳中槍流血不止也仍然在掙紮,並且口中大喊著‘我不回去!我絕不會去!’這種類似的話,像是陷入了某種偏執的癲狂,無論問他什麽都隻會這麽回答。


    這也給處理傷口帶來一定的麻煩,船醫給他一針麻醉這才老實下來。另外,卡在他身上的彈頭是清風巴祖卡親手取出來的,不能要求一個擅長急救的船醫會外科手術,他又不是全才,於是懂的一些的清風巴祖卡親自上陣,操刀將子彈取出來,又重新包紮好。看她那熟練的動作似乎沒少幹這種事,令安一指對這妹子現實中的身份有些懷疑……


    ——她該不會是個祖傳老軍醫吧?


    雖然這懷疑有點歪……


    清風巴祖卡的現實身份並無大礙,不管她有什麽身份都與副本無關。安一指現在考慮的是他們的目的地奇撒島到底有多危險。


    假如休斯殺人的目的單純就是‘不想回去’可見這座島的危險性,而且在麥克弗林的日記中也出現過提到故鄉危險的話。


    看上去奇撒島出身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返鄉,而返鄉後還有可能一去不回,危險性很大,並為了防止有人不會來,還特意派人來接。第一場事件中被吊燈砸死的洛克老爹就是來接他們幾個的人。


    安一指自己對克蘇魯神話的了解不是很多,他隻讀過幾本愛手藝大師和他的好友也是克蘇魯神話傳播的推動者德雷斯的,可整個克蘇魯神話遠沒有這麽少,它是一種類似接力或是同人的方式創作的,有很多很多的作者都使用這個背景創作,於是那些不可名狀的外神就變得難以計算到底有多少。


    奇撒島,名字很奇怪,顯然是在暗示著什麽,以安一指的知識量他聯想不到,問屠宏宇後者更是摸不到頭腦,他比安一指還慘,安一指好歹看過幾本,屠宏宇隻玩過兩次不需要kp(遊戲主持人)的跑團。


    清風巴祖卡就更不用說了,她甚至連克蘇魯神話是什麽都不知道,當安一指解釋說那幫邪神的特點是一群觸手時,她還奇怪的問味道怎麽樣,比魷魚好吃嗎?


    不愧是我大吃貨民族的人,連外神都敢扔嘴裏常常鹹淡,話說這妹子的吃貨屬性也算個意外發現。


    不管怎麽說,不管是從船上發生的事中所找到的蛛絲馬跡推論,還是從片頭cg,老婦人的委托等等一係列線索看,奇撒島都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但凡與不可名狀的存在沾邊的副本都很難通關,即使係統允許他們使用超自然能力,估計麵對那些奇形怪狀的邪神也隻有給跪的份兒。


    還記得以前打15級成長副本時,安一指和勇者無敵在教堂地下看到的那場‘幻覺’,他親耳聽到了讚頌莎布尼古拉斯黑山羊之母的頌詞,紅蓮魔龍奧莉薇婭的原話是‘如果你有50級還能給我打打下手’。


    50級隻能打下手,可見安一指他們現在直麵邪神的話能有多高的生存率。


    接二連三的碰到這種副本,安一指表示蛋疼。好像隻有自己這樣,論壇上沒來沒有見過有人討論過有不可名狀的存在所支配的副本,弄得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經常遇到這種副本是因為‘艾伐黑觸手’,因為這個法術與沉眠於太平洋南部深海之中的克總有關……


    解決完這些事,時間也接近晚上9點了,三人在船艙裏閑聊一會兒就聽到艦內廣播說他們到達了第一站‘奇撒島’。


    對於休斯的處理,他肯定是不能繼續呆在船上,一個殺人犯再船上,即使他現在被打了麻醉手腳受傷無法移動也會令其他乘客產生恐慌,但又不能直接丟下海。通過電報船長安排奇撒島上的警局接收休斯,後者表示願意接手,於是這貨還是回到了故鄉,雖然是以階下囚的身份。


    站在甲板上,安一指看到奇撒島港口的樣子。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盡管顯得破舊、冷清,但三個玩家知道,這座島非常危險。


    船長安排了三輛平板車,上麵分別搭乘了兩個死者和凶手休斯以及他們的行禮,準備將死者送回他們的親人。


    值得一說的是,麥克弗林已經醒了,在聽說自己醉倒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後,先是破口大罵休斯,然後抓著安一指的手使勁搖,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在感謝安一指,但安一指本人卻很想說‘你丫的再不放手老子都快骨折了!’


    現在他和大家一起下了船,盡管依舊有些疲憊和乏力,不過並無大礙。年輕的優勢很明顯,他的恢複速度很快。


    當他們下船時,首先看到的是三個等在碼頭的警察,他們都是這座島上的居民,這是島上的全部警力。據說島上民風淳樸,不需要太多警察。


    民風淳樸?阿卡姆也是這麽說的……


    接手被麻醉而動不了的休斯,安一指等人眼看著警察們把他關進牢房。話說警察的數量少,但警局的配置倒是挺齊全,該有的一樣不少。


    隨後眾人向警察問明死者的家人在哪,船長覺得人是在自己的船上去世的,自己有責任和義務去通知死者的家屬。


    警察告訴他們那個癮君子孤身一人,沒有任何親戚,隻能暫時放在警察局,等明天由鎮裏舉辦葬禮,再送去墓地,而洛克老爹有一個女兒。


    麥克弗林知道洛克老爹的家在哪,所以也就沒麻煩警察,船長帶著水手和安一指三人以及麥克弗林一起穿過碼頭區,進入小鎮去找洛克老爹的家。


    小鎮比碼頭荒蕪的多,道路兩旁經常能看到無人居住而顯得破敗的房子,而且還殘留著維多利亞時代的印記,比如煤氣燈(雖然沒有亮),這在已經進入電氣時代的現在非常罕見了。


    由於鎮中沒有路燈照明,眾人隻能打著手電前進,每每經過那些無人居住的房子是,黑洞洞的窗口像是有某種異常的東西窺視一般,令安一指汗毛倒立。


    事實上有這種感覺的並不隻有安一指,包括船長在內所有人都如此。就好像生物的本能在提醒自己,快點離開……快點離開……


    路上為了得到更多關於這座島的情報,也為了緩解一下驚悚的氣氛,安一指向麥克弗林問道:


    “這座島看上去曾經發達過一陣,怎麽突然就荒蕪了?”


    “據說原本這座島本來就很少有人定居,沒什麽資源風景也不夠美無法吸引遊客。隻不過鎮長不甘心,他便花了大價錢請人來探礦,希望能找到礦石。”


    這鎮長也是有病,確實,一個礦脈可以拯救一個小鎮,但礦脈怎麽可能到處都有。


    “別說,還真找到了個儲量一般的煤礦礦脈,於是政府也投資建了礦井。不過煤礦的儲量並不多,挖了幾年就枯竭了。可鎮長還是不滿意,他瞞著政府繼續讓大家往下挖,你知道,小島上出身的人都沒什麽文化,鎮長以為沒有礦隻是挖的不夠深”


    “然後小鎮就荒廢了?”


    “沒有,也許是鎮長的運氣不錯,大家挖了小半年,居然挖到一個天然溶洞,裏麵有很多很多的水晶和寶石,這讓鎮裏發了大財,那時候很多外人都跑來這裏定居,那是鎮上最繁榮的時期,不過再大的礦脈也有挖空的一天。鎮上漸漸無法出產寶石了,那些外人也就都走了,新鎮長希望能重新讓鎮子繁榮起來,他親自帶人下去挖,打算效仿他老爹再挖出個礦脈,結果挖太深塌方了,很多人都困死在裏麵”


    貪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聽起來隻是個很普通的礦難故事,沒什麽異常。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嗯…..”


    麥克弗林想了想:


    “應該是二十年前吧,那時候我還隻是個小孩,記得不太清楚”


    二十年前……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的任務目標,那個叫馬洛裏的小夥子的父親就是二十年前與船長決裂,隨後娶了黑手黨的女兒。


    這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話說一個黑手黨的女兒能看上一個推移的海軍士兵也是很神奇的事,現實可不是童話,身份地位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句愛情就能解決的。


    腦子裏想著這些,不過無法求證,他們又不能立馬回去找委托人詢問。


    安一指正要再問問關於日記上說的‘又到了這個時期’是怎麽回事,麥克弗林指著不遠處亮起暗淡燈光的房子道:


    “那裏就是洛克老爹的家”


    隨後,像是聽到了外麵的響動,木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模樣清秀大約十七八歲的女孩:


    “請問,你們有什麽事?”


    船長脫下帽子放在胸前,用平靜的嗓音向死者家屬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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