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麽簡單就完了吧?地陸!”,和馬麵容扭曲的望著高高堆立的土堆,嘿嘿的笑了幾聲。他不相信地陸這麽輕易的就會被他殺掉,如果地陸的實力隻有這個樣子的話,那麽他也不配成為大名私人衛隊守護忍中的一員了。守護忍中大多數忍者或許並沒有在忍界揚名,如同那些如雷貫耳的名字一樣成為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人物。


    但是每一個守護忍,都不是好惹的,幾乎都有著自己拿手的絕活,以及十分的強大。簡單一點來說吧,守護忍十二士雖然隻有十二個人,但是這十二個人集結起來的力量,足以在頂尖戰力上對抗任何忍者村的頂尖戰力。特別是地陸與和馬這兩個家夥,如果將他們送到某個忍者隱村,隻需要幾年的時候就足以成為影那樣最強大的忍者。


    和馬說完沒有多久,土堆顫抖起來,緊接著一刹那土石直衝雲霄的被拋起,地陸略顯狼狽的站著,他雙手合十,麵容猙獰。在他的背後,巨量的查克拉猶如實質一般形成了一個有著八隻手臂,每一個手掌中都緊緊抓著不同的武器,這是一個如同惡鬼一樣的佛陀。


    同時,也是地陸最強大的術式之一,降三世·最勝彌陀。


    他身後的佛陀大有來曆,據說是取自佛教之中的降三世明王,主鎮壓貪嗔癡三毒,同時也負責鎮壓三界妖魔,在五大明王之中排列第二,是一尊戰鬥力極為強大同時又戰無不勝,以消滅三毒為己任的佛陀。此時地陸化出降三世明王的目的,就是為了鎮壓和馬。在地陸的眼中,和馬三毒俱全,正合適降三世來迎戰他。


    隻是有些可惜,若是能夠再遲上一些時間,將菩薩與金剛融為一體,就能施展出更加強大的術式,想要對付和馬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雙指成劍,隨手一劃,身後怒目金剛發現之中,有一持有繩索的手揮舞起來,一道由查克拉高度凝聚的繩索從天而降,摧枯拉朽的將三名僵屍打成了碎片。和馬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許多,平日裏就知道地陸可能擁有很強的實力,沒想到他爆發出來的時候,會有這麽強。


    被他摧毀的僵屍是和馬從戰場上收集來的上忍屍體製作而成,雖然這些死而複生的屍體擁有活著時的查克拉存量並且擁有生前所有的戰鬥智慧,但是依然敵不過地陸的一擊。再看看另外的手掌上緊抓著的武器,想必這一場戰鬥,不會那麽的容易。


    還好,他早有準備。這段時間以來他借助自己身份特殊的便利,將不少收集到的上忍甚至是特別上忍的屍體轉移到了內城的附近,此時隻需要他召喚,這些實力強大的複生僵屍忍者就能夠從死亡之地爬出來,再次降臨人世間。


    他心中念頭一動,另外一群僵屍立刻朝著地陸衝了過去,和馬一手按在地上,查克拉再次升騰。波及範圍更廣,更多的手掌從泥土中伸了出來。這些人中有個別幾個非常厲害的家夥,就算無法打贏地陸,也足以消耗地陸的查克拉。想要維持如此龐大的佛陀法相,還需要不斷的進攻消耗力量,他就不信地陸永遠都不知道疲憊,不需要休息。


    “你找死!”,地陸臉色變得更加猙獰起來,語氣中也帶有一絲陌生的嗓音,“你不僅企圖挑起新的戰爭,還玩弄死者的靈魂,如此卑劣的行徑我居然還把你當做過朋友?我羞於與你為伍,受死吧!”,他身後法相左右兩條手臂緩緩動了起來,看上去給人一種很慢的感覺,但是當和馬反應過來的時候,降三世左手的箭已經架在了弓上。


    和馬心頭一陣劇烈的驚懼攢動,他心裏一揪,立刻使用了土遁術的替身術,用一截被踩斷的樹枝替換了自己。下一秒,降三世明王鬆手,他手中那支箭矢居然爆發出讓人難以想象的力量。所有在箭矢飛行線路上的不潔者,瞬間就被一道水桶粗的光芒所撕裂,這支箭矢索道之處寸草不生,


    箭矢轟碎了和馬,大團的泥巴石頭在沒有了查克拉的維持下碎了一地。地陸看向了四周,就像和馬不相信地陸能夠被如此輕易的擊殺一樣,地陸也不認為和馬會如此簡單的就被自己擊殺。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更加極端的三代火影和團藏,彼此其實都有著相同的目標,但是選擇的方式偏偏南轅北轍。


    “出來吧,躲起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地陸隨手一揮,幾隻枯瘦的僵屍被金剛伏魔杵搗的粉碎。他額頭上已經有了一些汗珠,維持明王法相到現在,已經讓他感覺到一些吃力,如果不能夠在短時間裏把和馬解決掉,難以為繼的他恐怕會死。


    死,他並不害怕,他害怕的是他的死亡會無法阻止和馬刺殺大名這樣愚蠢的舉動,如果戰爭爆發了,和馬是罪人,他也是。


    我們常說偉大的人,或是卑微的人,前者總是將一些本來並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強行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所以他偉大。地陸可能是一個偉大的人,但是偉大的人,注定不如卑微的人活的瀟灑,也不如卑微的人活的更久。


    在暗中望著地陸身後法相越來越透明的和馬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此時在內城某一處房間裏,大名手中捧著書,漫不經心的閱讀著,似乎一點沒有被外麵的戰鬥所影響。身邊的公卿均是坐立不安的模樣,唯獨有一個人,與大名一般鎮定,這人就是杉久茂人。


    火之國大名之下第一人的近藤長正湊到杉久茂人身邊,低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他這話的意思是問外麵正在發生的戰鬥和大名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大名能夠在這樣的危險之下依舊保持一副自信鎮定的模樣,要說裏麵沒有故事,近藤第一個不相信。如果隻有大名一人處之泰然,那麽近藤也隻能自己猜測,但是連杉久茂人這個比自己低了一位的家夥也能夠這麽平靜,那麽他肯定也知道裏麵的真相。


    這就讓近藤長正有些坐立難安了,他才是公卿班中的第一人好不好,沒有理由連杉久茂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卻被蒙在鼓裏了,這代表什麽?是不是說大名已經不信任他了,或是覺得他的能力已經不足以擔當政卿了,要換掉他?


    每一位公卿既是大人物,也是商品,在這些公卿的背後,有許許多多的投資者在他們的身上下注。一旦失敗被貶或是革職,把絕對是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畫麵,人們不會在信任他,不會在考慮他,他將會成為一個廢人一樣在大名府內瑟瑟發抖,甚至連家門都不敢邁出去。


    鬼知道這些年裏他通過明裏暗裏的手段得罪了多少人,一個個早就等待著複仇的機會呢。


    杉久茂人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一副我就是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告訴的你樣子,“您是說……我不知道。”


    近藤長正有些羞惱的將手按在矮桌上,略微抬高了自己的上身,給了杉久茂人一種很大的壓迫感,“請您務必告訴我,拜托了!”


    杉久茂人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其實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別發火啊!”,他連忙將已經開始暴走的近藤長正按了回去,繼續解釋道,“你仔細看看大名此時的模樣,你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說不定,外麵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大名所導演的呢!”


    近藤一怔,頓時醒悟過來,所謂旁觀者清,他考慮事情的思維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帶入一些陰謀和政治的因素,首先考慮到的也是自身的安危和家族的未來,忽略了其實大名已經給了大家足夠的提示。能做到第一公卿這樣的地步,近藤長正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愚蠢的人,杉久茂人隻是點了一下,他立刻就醒悟過來。


    “非常抱歉……”,近藤長正在杉久茂人耳邊低聲的為自己之前的衝動與魯莽道歉,在征得了杉久茂人的原諒之後,他也施施然的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其他那些公卿你看我我看你,又有幾人朝著杉久茂人圍了過去。


    大名抬頭瞥了一眼逐漸安靜下來的房間,嘴角一跳,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把玩著手中三寸長的短折扇,一邊搖頭晃腦的看著手中的書。隻是他的心思,卻遠遠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這麽鎮定。


    這一切,還要從上個月說起。


    在上個月的時候,正值和馬值班,由他負責貼身保護大名。在那天深夜,他突然叫醒了睡夢中的大名,先是請罪,然後說出了一番讓大名目瞪口呆的話。


    直到現在,大名還對那句話記憶深刻。


    “忍者是您對國家統治的巨大隱患,而忍者隱村中的影,則是威脅到您統治權的存在。我也明白,如果火之國沒有木葉村那麽火之國很有可能要麵對來自其他國家的入侵,所以忍者雖然討厭,可也有必須存在的理由。但是,影卻沒有這個理由。在我看來,忍者村這樣的武鬥機關讓一個心懷異想的影統治,不如由您自己來統治。”


    “隻有這樣,因‘一己之私’爆發的戰鬥和戰爭才會降到最低!”


    “所以我懇求您,親自統帥木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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