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問迎接洪震南等香港拳師的挑戰,自是大勝而歸,而因前一天林凡很給洪拳麵子,雙方並沒有形成太大的矛盾,洪震南對葉問態度極好,加上鬼頭前去勒索,他自己也是深受其害,雙方更是同仇敵愾。


    這個時代,三千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鬼頭之所以敢去勒索,也就是看林凡創辦《國術報》,大有油水可撈,卻不知林凡現在成了一個空殼子,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


    當然,同仇敵愾歸同仇敵愾,該交的份子錢,還是不能少,每個月100塊,保證葉問教拳不會遇到任何麻煩。


    “洪師父,錢我肯定不會交,但拳我一定會教下去!如果在場還有哪位師父覺得小弟不配開館收徒,盡管來招呼!”葉問義正言辭地說。


    “那你有本事去找鬼頭說,隻要他不收你錢,我肯定不會為難你!”洪震南搖搖頭,懶得多說。


    最後仍舊是不歡而散。


    “師父,這其實也不能怪洪師父,根本原因還在出在鬼頭身上。”回到家,林凡開導葉問。


    葉問頹然坐到椅子上,道:“我也知道,隻是沒有辦法。那個洋鬼子先前勒索我們三千塊,現在還沒有著落。開館每個月還要一百塊,我們哪裏拿得出來,你也知道,黃粱他們也都不富裕。”


    “放心,包在我身上。”


    “阿凡,真是辛苦你了。”葉問感慨萬千,搖頭道,“沒有你,師父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我、我這個師父做的不稱職啊。”


    林凡擺手道:“不要這麽說,要怪就怪世道不好。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葉問真沒有辦法?當然有,隻是他武功雖高,但骨子裏仍是遵紀守法的良民,林凡就不同了。


    他完全沒有這種概念,一來他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二來他的人生信條是除惡務盡,善惡有報。以後是否改變,他不知道,但至少現在,這就是他堅持的。


    ……


    ……


    又過一日,夜,九龍城區。


    自英國“租借”香港以來,九龍城區就被英國人改造成官員府邸,專供英國高官居住,林凡這兩日將鬼頭的行蹤、住址詳細打探,今夜就準備動手。


    殺人這種事,隱秘最重要,既能保證不被別人知道,也能保證不連累到別人,所以林凡是獨自調查,誰也沒告訴。


    晚上九點,整個九龍城區燈紅酒綠,這裏算是香港比較繁華的地帶。


    “親愛的,我們回家……”


    林凡眯了眯眼,目標人物出現,隻見鬼頭麵色酡紅,一身酒氣,摟著一個子高挑、金發碧眼的美女嬉笑著從車子裏鑽了出來,隨後走進一間別墅。


    夜色中,林凡就如一道鬼影,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別墅區外三米高的圍牆,他借助空出的一塊磚頭的縫隙,右腳一蹬,嗖的一下,如猿猴般,靈巧地越了進去,在陰暗的牆角,給自己換上一套夜行衣。


    啪!


    一聲輕響,別墅燈光亮了起來。


    林凡麵色冷酷,嘴角噙出一絲冷意,二樓洗浴室窗戶開著,他借助欄杆,無聲無息攀爬上去,又悄無聲息打開窗戶,跳了進去,右手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斷刃。


    很快來到鬼頭睡覺的房間,極其奢華,燈光絢麗。


    鬼頭已經脫了上衣,就急不可耐地將金發女人撲倒在床,金發女人叫道:“親愛的,你還沒有洗澡呢。”


    鬼頭哈哈大笑:“今天開心,不洗澡,讓我們試一試更好玩的。”


    “親愛的,你今天好像格外開心,是遇到什麽幸運的事了嗎?”金發女人道。


    鬼頭大笑道:“我當然開心,明天就有人給我送三千塊來,我怎麽可能不開心?”


    “哦,上帝!三千塊!小鬼,告訴媽媽,你又做什麽壞事了?”


    鬼頭嗲聲嗲氣道:“萊恩是好寶寶,萊恩沒做壞事,是那些下賤的中國人非要送錢給萊恩。今年是三千塊,明年又是三千塊……”


    “咯咯咯……”金發女人大笑,將鬼頭朝自己胸上按,“果然是乖寶寶,來,媽媽給你喂奶奶!”


    林凡透過門縫瞧見這一幕,一陣惡寒,輕輕打開了門,在陰暗角落裏一站。


    鬼頭背對林凡,自然不可能瞧見,金發女人卻是“啊”的尖叫一聲。


    林凡已閃電般飛撲而至,一腳踹翻趴在金發女人身上的鬼頭,斷刃架在金發女人脖子上,用純正英語道:“該死的,你最好立即閉嘴!否則我馬上讓你去見上帝!”


    金發女人立即用手捂住嘴巴,驚恐看著林凡。


    “見鬼!”鬼頭失魂落魄大叫一聲,就要逃走,林凡伸腳一勾,他應聲重重撞在地上,痛苦地慘叫一聲,艱難翻過身,正要張口呼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窒息!


    卻是林凡一腳踩在他的咽喉。鬼頭滿臉驚恐,求饒地看著林凡。


    林凡眼露殺機,冷笑道:“親愛的警司先生,你可以叫我羅賓漢,現在請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會大叫,否則你的下場,就像這個女人。”


    非但語氣是最純正的英語,其中更夾雜著一些英國俚語,再加上羅賓漢,他就要要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見事不平,仗義出手的俠盜。


    當然,這個俠盜還是一個英國人。


    證人就是這個金發女人。


    他手腕一翻,刀柄在金發女人脖子後麵重重一擊,金發女子眼皮一翻,立即暈了過去。


    “當然,羅賓漢從來不殺女人,所以她隻是被打昏,男人就不一樣了。警司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林凡淡淡道。


    鬼頭嚇得臉色大白,不住點頭,眼睛真誠而可憐。


    “很好,你很配合。如果接下來,你繼續配合我,我就不會傷害你,聽明白了?”林凡道,跟著放開了鬼頭。


    鬼頭大口喘氣,趕忙道:“尊敬的羅賓漢先生,看在是同胞的份兒上,隻要你不傷害我,我什麽都答應你。我知道您為什麽出手,但完全沒必要,這裏生活的中國人都是最低賤的人種,我們在這裏可以為所欲為,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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