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有規劃,疫區邊線駐紮的部隊承擔清理喪屍,縮小疫區的任務,駐紮部隊防區之後,則需要建立沒有平民居住生活的緩衝區,這個緩衝區如同防火隔離帶,一旦防疫部隊的防線被喪屍突破,有人員稀少的緩衝區存在,除了讓安全區的部隊擁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以外,還可以有效防止喪屍的數量呈現爆炸式增長。


    所以說,緩衝區的設立對於防疫是必不可少,對於張福這樣的特殊工作者來講,卻是個大麻煩,其一,小鎮恰好位於緩衝區的交通節點上,近期人流量大而且密集,很容易被特殊戰線的人員滲透並針對駐守小鎮的特戰營作出各種布置,偏偏礙於喪屍疫情的傳染性太強,緩衝區內不會安排太多軍政人員,這會造成特戰營一旦遇襲,在一定時間內得不到增援的尷尬情況。其二,平民在短時間內撤離,必然會遺留下大量的生產生活物資,這些東西一旦落入有心人手中,產生的破壞幾乎不可估量,你看阿富汗那個草都不長幾根的窮山溝,憑借那點少的可憐的民用肥料,足以製造出令美國人頭疼至極的ied,何況是一向以老工業基地自居同時又是產糧重地的東北三省?


    “幸虧你說了實話,看來,我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孫營長皺著眉頭,腳掌撚著地麵,董指導畢竟是他的老搭檔,看孫營長的動作已經猜到,今兒晚上要重新布置小鎮的防區了。


    “那些瘋鳥,很可能還會襲擊小鎮,我們估計對方使用了民用的超聲波驅鳥器,至於這幫擅長潛伏、破壞、暗殺的特工還會做什麽……換成我,會用瘋鳥封鎖小鎮上空,防止無人機偵察襲擊以及直升飛機起降,同時散播病原體感染者存在的消息,誇大危害性,鼓動準備撤離的平民鬧事,逼咱們采用陸上撤離的方式,然後使用無人機炸彈、路障、ide之類的手段,在半途襲擊車隊,這幾手即便失效,隻要車輛報廢,護送人員與目標也會暴露,安排狙擊手收尾即可。”


    張福說的輕描淡寫,董指導聽的直冒冷汗,這些連環計太忒毒了,而且,董指導肯定張福不是隨口亂說的,光是這家夥語氣神態中掩蓋不住的淡淡殺氣,也能確認他不光策劃過這種襲擊,很可能親自動過手。


    至於孫營長,他踢開撚在腳下的碎石,抬手拍了拍張福的肩膀,沒再多說,轉身離開,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他對於即將到來的明槍暗箭心裏也有了準譜,漫漫長夜,還有的忙呢。


    三人在外麵交換情報,無菌棚裏的兩人也沒閑著,任誰被突然套上防彈衣,塞進手裏一把霰彈槍,哪怕用的是橡皮子彈,內心也不會平靜如常吧?


    王晨已經是第三次檢查霰彈槍,反複裝彈卸彈,模擬瞄準和射擊,至於那把九五式,他連子彈都挨個擦了個遍,韓麗在一旁也沒閑著,手裏始終擺弄著綁了塊碎布遮住刃口的軍用匕首,練習用各種角度刺出匕首。


    誠然,兩人的動作還是相當生疏,不過這個時候臨陣磨槍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哪怕董指導員一再強調這些隻是防患於未然,小鎮內外布滿了特戰營的戰士,固若金湯,他倆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很多時候,求人,不如求己。


    與張福溝通結束,董指導又返回了安置無菌棚的廠房,隻是這一次,跟隨他腳步的還有十數名抬著各類裝備的特戰營戰士,很明顯,這二位的重要性經過再次拔高,意識到事情有多嚴峻之後,孫營長已經決定將自己的指揮所立在無菌棚邊上,很有些‘人在陣地在’的味道,順帶連整個木材廠都加蓋了一層迷彩偽裝布,隔絕任何來自空中的窺伺。


    時間不長,指揮部已經搭建完畢,身處無菌棚內的王晨與韓麗自然安心不少,其實也沒多少要架設的設備,畢竟特戰營在人數上也並不多,而且也不是滿員編製,要不是有疫區方麵的戰場經驗,疫情緊急並且不容樂觀,特戰營應該撤下去休整才對。


    夜色深沉,王晨已經抵擋不住高度緊張與疲勞帶來的極度困倦,躺倒在行軍床上睡的人事不省,韓麗前一晚因為藥物作用整夜酣睡,此時卻精神抖擻沒有睡意,隻是閑著無聊,擺弄匕首的同時,目光總是時不時透過模糊的無菌棚觀察窗落在指揮部那些忙碌的身影上。


    日升星落,朝霞漫天,預期中的破壞行動並沒有到來,特戰營當然不會全體職守,也是分時段休息,所以戰士們的精神並沒有受到影響,至於王韓二人,都是一夜好睡,隻是清晨醒來的時候又感覺饑腸轆轆,這不奇怪,體力上的消耗可不是一兩頓飽飯可以恢複過來的。


    整個小鎮再次開始忙碌的一天,木材廠之外的救援中心同樣恢複了喧囂,撤離的平民仍舊按照民政部門的安排,開始有秩序的撤離,隻是今天撤離的人數已經照昨日少了許多,按照救援人員的預計,不用到中午,小鎮周圍的民眾會徹底撤離幹淨,接下來,在疫區北移之前,軍方將完全接手建立軍事緩衝區。


    張福對誘餌也有自己的計劃,這次誘捕屬於摟草打兔子,對方既然晚上沒有動作,再這麽耽擱下去,顯得刻意並且也沒有必要,所以他的安排也相當簡單,等下吃完早飯,七點三十分直升飛機到達,接人返程。


    時鍾指向七點整,略顯嘈雜的難民群中有十幾個大媽聚集在一起,看樣子大概在商量著什麽,沒過多長時間,一個大媽從行李中掏出個便攜的mp3播放器,走到旁邊放好打開,隨即,熟悉的樂曲響起,這些大媽開始了平日裏喜聞樂見的廣場舞運動。


    此刻,王晨與韓麗已經換好全套防護服,在四名特戰營士兵的護衛下,前往位於救援中心不遠處的臨時停機坪。


    還別說,熟悉的曲調加上這些大媽簡單的舞動,原本有些焦躁嘈雜的難民群反而安靜下來,人們靜靜的圍觀著,時不時有些老年人與小孩子加入到舞蹈的隊伍中,動作並不整齊劃一,有倆明顯是中風後遺症的大爺甚至看起來相當滑稽,這樣的場景,竟然讓韓麗看的淚流滿麵。


    人,隻有失去了之後,才知道某些東西的寶貴。


    這話雖是老生常談,卻讓此刻的韓麗真心理解了。


    王晨察覺到韓麗的悲傷,隔著防護服他也不好溝通,隻能講霰彈槍斜跨在肩膀,抬手摟住韓麗,輕拍著她的後背。


    四名特戰營的戰士看在眼裏,並沒有說什麽,他們也是從哈爾濱撤出來的,非常理解這種經過生死磨難產生的情愫。


    一曲歌放完,一陣低沉的呼喝前奏過後,一個嘹亮的男音響起:“傳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遠山高,正義不倒,會盟天下英豪……”


    跳舞的大媽們紛紛停下動作,麵麵相窺,這個好像是什麽老電視劇的開篇曲吧?這個調子能跳廣場舞?是不是放錯曲子了?正在疑惑間,嘹亮的男音逐漸降低成為背景音,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突兀出現,“真神降世,真空家鄉,隨我信神,永登仙鄉……”


    聽到這裏,傻子也知道情況不對!剛剛那個放樂曲的大媽第一時間被隱藏在平民中的便衣掀翻在地,特戰營的戰士同時擺出防禦陣型將王晨、韓麗圍在中間緩慢退回指揮中心,王晨自己也將霰彈槍摘下來哢哢上膛,打算一有情況先轟一發再說,反正是橡皮子彈,打不死人!


    位於臨時指揮部的張福、孫營長自然察覺到情況不對,後者非但不緊張,反而獰笑道:“終於來了!”隨手按下耳麥,狠聲道:“二連!按計劃收攏平民警戒安保!配合便衣抓捕平民中的鬧事者,敢反抗的可以當場擊斃!其餘各部解除待命,我重複,各部解除待命,隨時準備戰鬥!”


    “營長,雷達上出現大片陰影!”


    鳥來了。


    鳥群算不上遮天蔽日,卻足以在步兵雷達上顯露出一片光影,目光所及之處,密密麻麻的瘋鳥固然顏色各異,混合在一起卻呈現出一種古怪的紅褐色,仿佛即將徹底幹枯的血液,下風處的人還能聞到某種淡淡的,卻絕對不會忽略的古怪氣味,以上種種詭異加在一起,在搭配上那個叨念著邪教經文的低沉男音,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處之淡然的人自然也有。


    張福。


    頂著這麽個不知真假反正挺土氣的名字,張福的表現卻跟土氣這倆字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盯著雷達屏幕默默估算了幾秒,低聲道:“果然,在平原上驅趕的速度慢了不少,技術處說的沒錯,是超聲波。”隨後,轉身對孫營長確認道:“西北方外圍是哪隻部隊?”


    “三連一排。”孫營長對於部隊位置早刻在了腦子裏,張口就來。


    “讓他們向外搜索一公裏,尋找停放好但是仍然處於啟動狀態的車輛或設備。”張福也沒浪費時間,補充道:“之前隻是預測,現在看雷達展示出的鳥群的情況,基本確定有人在用超聲波驅鳥器搞鬼!療養院那種山區地形,弄幾個民用驅鳥器足以驅趕各種鳥類衝擊療養院,現在咱們地處平原,超聲波效果沒那麽好,所以鳥群散亂,隻是在鎮子各處亂飛,從鳥群飛來的方向判斷,那些設備應該在西北方,而且距離不會太遠!”


    “……發現可疑設備車輛人員後不要靠近,警告後無論有沒有人下車,一律毀車!”


    正說著,門口的衛兵傳來消息,“報告!縣武裝部的副部長在崗哨處,他想進指揮部詢問平民撤離的事情。”


    “忙著呢!讓他先等著!”孫營長此刻哪有功夫管這些,隨口抱怨道:“這幫民兵,打仗幫不上忙,添亂!”


    董指導員在旁邊本想提醒兩句,揍完人家怎麽也要給倆甜棗不是?轉念一想,這時候還是不要打亂老搭檔的思路,那個副部長能有多大的事兒?別是嚇破膽想進指揮部避難吧?讓他等等也好。


    將不知所謂的副部長丟在腦後,孫營長的命令下完沒兩分鍾,雷達兵剛開始報告鳥群散開的消息,外麵的人群傳來騷動,幾個女性聲音尖銳刺耳。


    “耗子~!”


    先來超聲波瘋鳥,然後再放次聲波耗子是麽?都不用張福提示,孫營長即刻命令道:“各組強攻手換散彈自由射擊!噴火手準備,發現集群的……老鼠,不用等候命令!我重複,不用等候命令!”


    本來對付瘋鳥特意準備的武器彈藥,用來解決老鼠也是相當不錯的。


    尤其是噴火器這個看似簡單的家夥,隻要操作得當,在鋼筋水泥遍布的小鎮裏,來回橫掃兩遍,那些老鼠群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變成蜷縮在原地的焦炭。


    很快,小鎮四處開始彌漫起焦臭的味道,好在地處平原,今天還有微風,氣味並不會聚集,


    那個放音樂的大媽也在同一時間被提進了指揮中心,張翰緊隨其後,他是被張福‘臨時’叫來的,直到此刻,張翰才了解到張福的全部計劃,要說心中不爽那是肯定的,但是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安全部門更是如此,所以張翰按部就班地準備著審問用具,那張愁苦臉也沒流露出任何的不耐煩——流露出來也沒用,估計旁人也看不出來。


    這個大媽樣貌平常,雙手被拷在身後,走進臨時指揮中心竟然是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仿佛被黨國抓住的地下工作者,絲毫沒有把孫營長一幹人放在眼裏,實際上孫營長這些人也沒把她這個小嘍囉看在眼中,隻有兩個人看著大媽的眼神充滿了憤恨。


    王晨、韓麗。


    前者想起了慘死在眼前的胡春、李長懷,後者想的更久遠些,她想起了惠大娘。


    正當王晨就要控製不住,倒提霰彈槍想上去砸這個老娘們兩槍托的時候,韓麗已經快步前衝,側身繞過護衛在她身前的特戰營戰士,趕在眾人反應過來以前,手中的軍用匕首閃著寒光,一下攮在了大媽的屁股上!


    女人燃起來,比男人快的多。


    猝不及防,大媽的慘號聲震耳欲聾。


    還算韓麗在憤怒中保持了一絲冷靜,沒象上次槍崩惠大娘那樣下死手。


    反正紮屁股死不了人,索性多紮幾下。


    等到特戰營戰士將揮刀亂刺的韓麗從這個老娘們身邊拽開,臆想著為某個偉大事業獻身的大媽已經鮮血滿臀,紅色的鮮血夾雜著黃褐色的屎尿從她的破爛褲子中噴湧而出,這種腥臭味簡直熏人作嘔,至於大媽本人則涕淚齊流地趴在地上慘號,嚎叫中夾雜著撕心裂肺地哭喊:“我說!我什麽都說!要死人了!別攮了!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倒是問啊!”


    雖說嗅覺大受考驗,眼瞧著大媽的慘狀,神清氣爽的孫營長邁步走到張翰身邊,拍了拍張翰的肩膀,笑道:“老張,看樣子你失業了。”


    “不會,你忘了,我可是掛牌的法醫,給她止血沒什麽問題。”張翰隨口講了個並不好笑的冷笑話。


    董指導員在一旁對著還在嚎哭的大娘嗬嗬冷笑,“你繼續嚎吧,一個叛國罪,把你活豁了,也不會有人管的。”


    “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問你什麽話,你這種炮灰能知道什麽?”黝黑的麵容上蹦出倆衛生球那是相當明顯的,所以孫營長這個白眼實在是有些喜劇效果,他撇撇嘴,冷笑道:“我們隻是想拿你撒撒氣罷了,沒想到被這丫頭搶了先,好歹咱也是跟老曹一個飯鍋裏攪過勺的,換成我,隻要脫了這身軍裝,下手隻會更狠你信不信!”


    最後一句話,孫營長明顯提高了聲音,而且語氣猙獰。


    話音未落,大媽已經開始竹筒倒豆子了。


    “我們一共六個人,三男三女,上神使者讓我們放音樂,不論有什麽爆炸啊火光啊什麽的,反正這麽嚇人怎麽說,最好嚇唬……這些老百姓……不要乘車離開小鎮。”


    “如果我們繼續安排民眾離開,你們就說外麵有危險,煽動鬧事,對不對?”張福追問道。


    “是……”大媽說著說著,沒了聲音,給她包紮的張翰摸了摸大媽的脈搏,抬頭看了眼正在輸血的血漿袋,搖頭道:“昏過去了,要是用腎上腺素,她這個年紀,心動過速死亡的幾率是一半對一半。”


    “按最大劑量給她來一針,醒了算她命好,至於混雜在人群中的邪教徒,便衣處理好會陸續送來,等下還有你忙的。”張福對於‘叛國者’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擺擺手,“這幫混蛋不會顧忌老百姓的死活,咱們可不成,孫營長,我建議車隊現在出發,應該會釣到大魚的。”


    建議轉化成命令相當容易,由七輛車組成的車隊立刻啟動,向北京方向駛去,直到最後一輛裝甲車消失在視線之外,孫營長才收回目光,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指揮部的監視屏幕上,他身旁的董指導員看著一個個可疑人物被便衣辨識出來,經過搜身後押進木材廠,蹲在空地角落裏等待張翰‘處理’,忍不住撇了撇嘴,歎道:“何苦呢,螳臂當車。”


    “他們是棄子。”張福同樣盯著裝甲車傳來的視頻信號,接茬的同時還在確認:“野外隱蔽的無人機現在能起飛麽?”


    得到鳥群較多,無法起飛的答複後,張福才轉身對著董指導員繼續道:“這些人接受國外組織錢財的那天,已經犯了叛國罪,回不了頭了,換成我是cia或者fsb,這種時候也會丟他們出來當棄子,有用最好,沒用也省了收拾殘局。”


    “哦?不違反紀律的話,詳細講講?”


    秘密工作對每個男人都是新奇且刺激的,董指導員忍不住八卦道。


    “也沒什麽好講的,這麽說吧,滿世界飛來飛去的特工,隻有電影裏的007,絕大多數在他國工作的特工或者特工的線人,比如這幫家夥,都是有地域性的,流動性其實很低,往往都是蹲在某個地方幾年甚至十幾年不動,以免真有什麽重要任務的時候,陌生麵孔引起當地安全部門的懷疑,反過來講,一旦某個區域徹底失去了搞情報的價值,比如成為緩衝區,或者幹脆成了疫區,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所以,高級別、有特殊技能、特殊人際關係的潛伏特工,會被召回另用,那些連從屬哪個組織都不清楚,依靠邪教、訛詐、誆騙、收買、色誘等手段發展出來的下線麽……”張福聳聳肩膀,其意不言自明。


    “幺兩四方位,民用重型車輛,速度七十。”


    “三號狙擊位報告!重型輪式裝載機三台!沒有減速跡象!”


    “ied!車隊遭遇ied!一號、二號車受損!”


    接連不斷的消息讓臨時指揮部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ied爆炸在意料之中,重型裝載機就是意料之外了。


    特戰營裝備的裝甲車戰鬥總重不會超過十六噸,重型裝載機連帶它鏟鬥裏的沙土石料,總重超過二十噸!光是巨大的鏟鬥足以為其提供正麵防禦各種輕武器的防護,更不用說鏟鬥裏的土石了,反器材槍正麵轟上一槍,都未必能擊穿!


    這樣的車輛竟然還有三台!


    這樣的場景進入任何人眼中,都會替車隊捏一把冷汗。


    幸好護衛小鎮的是特戰營而不是裝備輕武器的警察與武警部隊,否則想要解決這三個大家夥肯定要傷透腦筋,都不用孫營長下令,身處前方的特戰營戰士已經作出了應對,精準射手射擊駕駛室幹擾車輛操作,槍榴彈瞄準裝載機輪胎降低前進速度,火箭筒直轟裝載機鏟鬥,即便轟不破鏟鬥,爆炸飛濺的砂石也足以對轉載機本身產生足夠的傷害。


    從裝載機氣勢洶洶的出現到特戰營擺平這三個大家夥,前後不過三分鍾。


    民用裝備在真正的********機關麵前,再怎麽能蹦躂,也是不夠看的。


    “好了,解決了這三個大家夥,接下來的路好走多了,誘餌車隊可以原地待命開辟直升飛機降落場地,現在可以讓真正的車隊出發。”張福終於鬆了口氣,拍了拍孫營長的肩膀。


    是的,自始至終,王晨與韓麗都沒在車隊裏,甚至前導的四台車裏都沒坐人,完全是經過簡單改裝後,通過視頻遙控前進的無人車,這年頭無人機都滿天飛了,一晚上改造幾輛車遙控駕駛充當誘餌,對於特戰營來講,根本是小菜一碟。


    所以說這幫棄子也挺可憐的,忙活了半天,不過是炸了兩輛空車,在小鎮外點燃了幾道標誌性的黑色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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