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什麽聲音?


    房強帶著防毒麵具,說話甕聲甕氣,並不影響聽力,側耳傾聽,樹林間山坡上下除了風掛過的樹葉聲之外,沒有其他聲響,他以標準的匍匐姿勢繞著直升飛機爬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麽異常,轉身對麻天擺手示意,手還沒放下,一聲似有似無好像貓叫又似乎不是的聲音傳進房強的耳朵裏,頓時,房強也緊張起來了,馬上貼著麻天趴在灌木後麵,輕聲道:“好像是河穀那邊傳來的,喪屍?”


    “沒準,小花?能聽見麽?我們覺得東麵的河穀有動靜,衛星遙感有什麽發現麽?”


    “沒有,樹林遮擋太嚴密,樹木上層的枝葉被太陽曬熱了,光譜分析沒結果。”


    “張主任,張主任?”麻天轉頭呼叫張福,卻沒得到回音,看樣子,他們已經進入到武器庫的深處了,這期間,那種古怪的聲響又出現了兩次,他更加皺緊了眉頭,


    正在二人猶豫不定的時候,山坡下的樹林裏走出個男人,看男人的身形步態,肯定不是喪屍,這人手裏拎著個白衣服,走出樹林立刻開始揮舞,並且慢慢爬上山坡向直升飛機降落的地方靠近,離麻、房二人能有幾十米,男人非常知趣地停下腳步,開口喊道:“我們是難民!朝鮮難民!我們有幾十個人,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需要幫助!有個孕婦馬上要生了!我們沒有醫生!救命啊!!!”


    這男人口音古怪,看來是朝鮮那邊過來的,不過意思到還是能聽明白。


    倆人看到這陣仗,立刻蒙了,麻天這邊繼續呼叫張主任希望盡快取得聯係,房強已經開始回話道:“你回去喊話,隻準派倆人將孕婦抬過來!多一個人,我們都會開槍!”


    麻天一聽就急了,“房哥!咱倆也不是醫生,真抬來個孕婦,咱倆怎麽辦?”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知道不能見死不救!可是你會接生啊!”


    “我特麽怎麽會!可是不能見死……”


    “別囉嗦見死不救了!你呼叫張主任,我找小花想辦法!”


    “孕婦?臨產的孕婦?你等下!”楊小花在應急救援方麵那是輕車熟路,沒過一分鍾就拿出了切實可行的方案:“我的建議是用直升飛機飛到最近的救援中心,那裏有醫生可以處理緊急情況,時間不超過四十分鍾,不過那麽做的話,你們撤離的時間就會大大延遲了。而且對方是越境的朝鮮難民,無論是國法還是國際法……”


    剛說到這裏,張福的信號終於恢複了,“什麽情況?”


    房強馬上做了最簡短匯報,張福並沒有猶豫太長時間,直接道:“真是兩條人命,該救還是要救!提醒難民注意地雷!另外可以讓難民中的婦女孩子上直升飛機,唯一要求就是脫下外衣!孩子必須全光著,孕婦也要脫!婦女隻準穿內衣上直升飛機!有傷口的別管什麽傷口,一律不準登機,切記,要命別要臉,要臉就給我滾!小花,你通知距離最近的救援中心準備防疫方麵的設備,直升飛機降落加油的時間內就要進行全方位防疫!聽明白沒有!我們還有十分鍾到達!注意安全!能不開槍別開槍,但是有異常情況立刻開槍不要猶豫!”


    要不怎麽說張福能當領導,短時間內能想到的方方麵麵都被他說了,他的通訊剛結束,樹林裏出現陣陣騷動,然後麻天與房強眼瞧著近百人呼啦啦從樹林衝出來,徑直向直升飛機跑來!看這陣勢,要是讓這些人靠近直升飛機,別說起飛了,飛機都得讓他們拆了!


    麻天根本沒多想,對著人群上方扣動了扳機。


    嘣!


    嘣!嘣!


    三發霰彈打出去,已經衝上山坡的人群立刻停下了腳步,房強趁機大聲喊道:“孕婦呢!先找倆人把孕婦抬過來!”


    人群緘默。


    麻天的心裏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接茬喊道:“剛才那個搖白旗的男人呢!出來!”


    人群再次緘默。


    麻天幹脆拿過房強的衝鋒槍,對著人群頭上掃了一梭子!


    人群頓時瑟縮後退,那個男人竟然是被幾個同胞從人群裏推出來的!他試圖重新鑽進人群裏,卻被幾個男人聯手踹了出來,隻能低著頭,一步步挪上山坡。


    看到這樣的場麵,麻、房二人的心頓時涼了幾分,這男人怎麽說也是為了同胞,冒險舉著白旗來與持槍的武裝者交流,卻在槍口下如此輕易地被自己族群出賣,人性在死亡危險下顯露的自私,可見一斑。


    男人走到距離直升飛機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仍舊用怪異的口音回話道:“我們都是朝鮮難民。”


    “我問你孕婦呢?!”房強已經預感自己被騙了,虧他剛才還跟麻天氣急敗壞的吼叫,追問的時候語氣很有些不善。


    “沒……沒有孕婦,哦,不是,沒有要生產的孕婦,真有女人懷孕了……剛才的叫聲,是女人裝的,我那麽說是想看你們會不會發善心救援我們。”


    “你是想激起我們的惻隱之心吧?!”


    “惻隱?哦,對,是的,你們同意,我們得寸進尺。”


    按照漢語的語言習慣,得寸進尺不應該用在這種地方,不過也算恰當,噎的兩人十分尷尬而且沒話講。


    “告訴難民,注意山坡上的紅色物體,那是地雷,先讓婦女兒童過來……”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可能讓這些人回到樹林裏,真要讓百十號人衝上來,兩支槍的火力輸出肯定頂不住,房強垮著那張醜怪的臉聯絡張福匯報情況,麻天把登機要求原原本本交代給男子聽,由他翻譯給山下那些朝鮮難民。


    難民又是陣陣騷動,最終,還是被麻天的槍口壓製了下去,不得不承認,被大口徑的霰彈槍指著,再有僥幸心理的人都得掂量掂量,威懾力遠高於房強手裏那支‘小小’的零五式衝鋒槍。


    難民爭辯的時間不長,人群中的女人開始脫光衣服爬上山坡,也不知道是男人翻譯的不準確還是他夾私報複,又或者這些女人已經將羞恥置之度外,隻求能上飛機逃離這個景色美麗卻缺衣少吃的窮迫地方,女人們竟然都脫成一絲不掛,即便她們年齡不一體型各異,十幾對‘波光粼粼’‘芳草茵茵’同時出現在眼前,別說麻天這個大小夥子看的是口幹舌燥,房強這樣的老司機,也是心思浮動。


    好在他倆還知道輕重緩急,大飽眼福的同時也沒放鬆警惕,等到四個帶著孩子的婦女最後爬上山坡,麻天負責看守山坡下的男人,房強則把衝鋒槍對準了蹲在一起的女人與孩子,張福帶著四名部下趕到的時候,場麵還在可控當中。


    回撤的過程中,張福已經了解到現場情況,到位後二話不說,讓女人孩子登上直升飛機,由一名部下看押,立刻起飛前往救援中心,回頭加滿油料再來接他們。


    “張主任,非常抱歉。”麻天眼見直升飛機飛遠,立刻主動承認錯誤。


    “不,你們倆的決定沒有錯,秘密戰線的工作也不都是草菅人命,這些偷渡者好歹也是人,有能力自然要幫一把。”張福仍然是那副小官僚的樣子,似乎被這些難民勾起了什麽往事,有些魂不守舍地回答著。


    麻天當然不會去追問張福在想什麽,山坡下人群的躁動也讓張福回過神兒,充當翻譯的男人連滾帶爬地重新衝上山坡,吼叫著,“林子裏,林子裏有惡鬼!”


    惡鬼?喪屍!


    想想也不奇怪,直升飛機起落的噪音起碼也能傳出個幾百米,再加上麻天情急之下開的三槍,吸引喪屍過來並不是什麽怪事,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這時候沒麻天說話的份兒,張福端著九五式輕機槍站在幾個人靠前點的位置,囑咐朝鮮男人道:“告訴山坡下的人,全都臥倒,我保證他們沒事,要是有誰站起來亂跑,被子彈掃到,自認倒黴吧。”


    朝鮮男人點點頭,回身吼了幾嗓子,自己先臥倒,山坡下的人有樣學樣,全都趴下,張福與其餘三個部下也都找好了射擊位置,等待喪屍出現,至於麻天,端著霰彈槍負責張福等人的背後,主要是山脊兩側的斜坡,他知道自己的槍法稀爛,幹脆擰掉了霰彈槍的喉縮,這樣做固然降低了霰彈的威力卻也增加了彈丸的覆蓋麵,反正麻天打定主意,別管是帶菌的老鼠還是蹣跚喪屍,隻要有活物出現在射程內,轟他娘的準沒錯!


    張福這邊已經開始了無規律的短點射,三個部下僅僅做警戒,他一個人,一挺輕機槍,二百米開外的距離,基本上彈無虛發,樹林裏隻要有喪屍冒頭,三發短點射總會準確找到它們的腦袋,然後轟它個稀裏嘩啦。


    這手射擊技術拿出來,明眼人都知道張福這人絕對不簡單,二百米看似不遠,光憑機械瞄準,人的肉眼去看二百米外的人體,不會比一支筆大!人腦袋就跟筆尖差不多!而張福竟然憑借肉眼瞄準射擊二百米外的人頭做到了三槍爆頭的程度,那已經是相當驚人了!


    等到張福更換彈鼓稍作休息的間隙,安全部門的戰鬥精英同樣狠狠震撼了麻天,這三人以臥姿射擊離開樹林的喪屍,基本一槍命中!他們根本都不是瞄準的,全憑手感和槍感,哪怕有一槍落空,第二槍補射肯定能命中,這得用多少發子彈才能喂出來?


    難民們看著坡頂上幾個人神跡一般的槍法,原本有些躁動的氣氛慢慢安靜了下來,有些膽子大的索性翻身躺在坡上,看著那些從樹林蹣跚出來的喪屍倒伏在森林邊緣,偶爾還傳來幾聲充滿異國口音的叫好聲。


    單位時間內出現的喪屍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過了半個多小時,槍聲逐漸稀疏下來,等到槍聲徹底停息了幾分鍾,樹林裏再沒有喪屍冒頭,耳麥裏也傳來楊小花的聲音,直升飛機已經在通化附近的救援中心降落,加滿燃油後起飛,預計到達時間三十五分鍾。


    “哎,那個誰!說你呢!你自己先上來!告訴其他人,可以坐在地上,不要亂跑!”張福對朝鮮翻譯招了招手。


    朝鮮翻譯忙不迭爬上上坡,他到也知趣,並沒有完全湊到張福身邊,而是站在五米外的地方深深鞠躬,恭敬道:“我叫,李成先,朝鮮九十七煤礦電氣維修工。”


    “成仙?這名字起的有意思,你是怎麽學會漢語的?”張福示意部下警戒,隨口問道。


    “家父,曾在中國上學,我也是,後來家族仰仗的領導失勢,我們,就成了工人,煤礦工人。”


    犯錯就去挖煤麽?還真是金三胖的作風。麻天聽到李成先的話,心中默默吐槽。


    “好吧,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偷渡者,不過朝鮮那邊疫情發展的情況不容樂觀,官腔的話我不說了,我們這邊可以把你們當做難民安置,在救援中心經過防疫檢測後可以前往後方,不過別想讓我們將你們當本國國民對待,到時候你們還需要自謀生路,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可以翻譯給我的同胞聽麽?”李成先依舊保持恭敬的姿態,問道。


    沒等張福回答,代號老狗的魁梧大漢插嘴道:“頭,情況不太對。有十幾個朝鮮難民始終躺在山坡下沒動。”


    “告訴你的同胞都坐到山坡上,老狗,李成先喊完話,難民仍然不起來,立刻向那十幾個難民打短點射。”


    “好的。”


    “不!不必如此吧?”李成先剛想替同胞爭辯兩句,萬一同胞太過勞累放鬆下來隻是睡著了呢?結果張福僅僅翻了翻眼皮,哪怕隔著防毒麵具的鏡片,李成先都有種被猛獸盯住的錯覺,後麵的話全都吞回肚子裏,老老實實向山坡下喊話。


    話音未落,那些朝鮮難民哪敢說半個不字,乖乖原地坐下,更加顯露出仍舊平躺的十幾個難民有些不對勁兒。


    老狗當然不會客氣,抬起九五突,基本不用瞄準,嗒、嗒、嗒、嗒四槍打了出去,正好命中四個難民的下半身。


    血花飛濺中,難民仍舊沒動靜。


    坐著的難民普遍距離躺著的難民較近,看這樣子也知道事情不妙,又不想被山坡上的子彈誤傷,紛紛向反方向挪動,動作引人發笑,氣氛卻愈加緊張。


    “楊小花!馬上通知通化救援中心!加派人手看顧送去的朝鮮難民,情況存疑!”


    就在張福說話的功夫,又有幾個正在挪動的難民噗通躺倒,這下剩餘的朝鮮難民可就炸了窩,也不管山上山下,四散奔逃!


    有幾個難民在慌亂中踩中地雷,轟鳴聲震響山野的同時,也帶起了大片血雨與殘屍!場麵頓時更加混亂!


    要是讓這幫不知道攜帶病原體還是感染了什麽稀奇古怪東西的難民在國境內擴散,張福知道他可真成了罪人!二話不說端起輕機槍,“自由射擊!”


    眼角餘光處,李成先已經飛身撲來,嘴裏還嚷嚷著:“槍感你!”


    張福聽不懂朝鮮語,不知道那是停下的意思,麻天也不懂,但是這不妨礙他掄起霰彈槍直接將李成先砸了個跟頭!


    李成先摔倒在地,幾個安全特勤已經扣動了扳機,對婦女兒童下殺手或許他們還有些顧忌,現在麵對疑似感染病原體的成年男性,那可沒什麽好猶豫了,基本上一槍一個,跑在最外圍的那十幾號朝鮮難民腦漿迸裂,打著飛旋兒栽倒在地!


    就是到這個節骨眼,張福與三位部下仍舊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冷靜,確保這些難民被擊斃後不會有喪屍化的可能!


    剩餘的朝鮮難民即便語言不通,眼睜睜看著同伴在麵前栽倒,死狀淒慘,傻子也知道不能再跑,也不知道誰帶的頭,全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做投降狀。


    見事態得到控製,張福還沒來得及‘收攏’剩餘的幸存難民,原本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十幾位朝鮮難民竟然晃悠著爬了起來,不用說,光看他們起身的動作以及那熟悉的嘶吼聲,這十幾人已經是十幾個喪屍了。


    好在這些喪屍看起來動作遲緩,它們所處的位置又是開闊地帶,槍聲隻是多響了七八秒,連帶所有躺倒的難民都補了槍,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直到此刻,李成先才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他顧不得染了半邊臉的鮮血,嘴裏切換成了漢語,結巴道:“不要開,槍!他們,沒有,惡意!”


    “有沒有惡意,不是你我能說了算的。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他們不亂跑,就算有人喪屍化,以我們的槍法也能輕鬆解決掉,如果有人想逃,那我也隻能說抱歉了。”


    “好的,好的。”李成先忙不迭地點頭,撕下衣服包紮傷口的同時,將張福的話翻譯下去,反複的生死刺激,讓難民們對死亡徹底麻木,基本上李成先怎麽喊,他們就怎麽做。


    有部下們警戒四周,張福的心思不會放在李成先身上,他抬起手按下耳麥,呼叫道:“小花,直升飛機那邊有什麽變故麽?


    “沒有,救援中心得到警告已經將婦女兒童隔離看守,現在還沒有異常情況與喪屍化的報告。”


    真是怪事,按比例講,這幫難民要是泡了喪屍汙水,婦女孩子的體質弱應該先發病,既然救援中心那邊沒有事,可疑時間段就可以縮短到直升飛機起飛後到現在為止,可是,這段時間裏,沒有任何一個喪屍可以接觸朝鮮難民,而且那十幾個喪屍化的難民在出事前並沒有什麽異常啊,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張福暫時理不出思緒,隻能繼續道:“剛剛的戰鬥視頻都記錄下來了?”


    “是的,張主任。”


    “馬上發到局裏讓後方分析,另外,你們幾個,警戒的同時也考慮一下這是什麽情況,救援中心的消息你們也都知道了,基本排除直升飛機起飛前,朝鮮難民被感染的可能,哦,對了,用耳麥,方便小花加入討論,咱們身處現場,集思廣益,要是能找出原因,也能多保下幾條人命。”


    後半段話是對麻天講的。


    “那些人平躺在地上,要是被老鼠什麽的咬到,應該會立刻躥起來才對,就這麽喪屍化肯定不是外傷。”麻天嘴裏說著,霰彈槍的槍口始終端在胸前,連續看人被殺,讓他有些輕微的反胃,握緊手裏的槍械,感覺會好些。


    “沒錯,肯定不是被咬到才會這樣,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記得朝鮮那邊男女吃飯是分餐的,是不是男人們吃了女人沒吃的東西?”老狗接著說道。


    “吃了東西也沒有說特定位置的人變喪屍吧?”代號山貓的安全特勤繼續道。


    “哎,人以類聚麽。”另一個安全特勤快手搖了搖頭。


    “沒這麽巧的類聚。”張福一時間也想不出原因,從頭捋道:“喪屍的傳染方式就兩種,被咬、接觸喪屍體液,看那些喪屍化的人,都不符合。”


    “還有一種可能,通過呼吸道感染,我在救援中心遇到過一個特例,幸存者近距離接觸喪屍,汙血從鼻腔嗆入肺部,結果導致其喪屍化。”楊小花畢竟有著豐富的救援經驗,比現場的人想的更多一些,分析道:“我重播了一下視頻,槍戰剛開始的時候,這些難民即便躺在山坡上,許多都微微抬頭看你們射擊的結果,那十幾個人也有幾個作出了類似動作,直到槍戰中後期,這十幾人才徹底躺倒,從距離上看,這十幾人正好離樹林最近,處於坡下的一個小窪地裏,水平高度最低,其餘難民中,有些看起來離樹林更近,但是高度卻比他們要高,我又查了下風向,今天是東南風,簡易模擬後顯示,這十幾人還有後續喪屍化的幾個人,剛好是處於喪屍群的下風處,其餘人都是處於喪屍群的上風處,所以這應該不是巧合。”


    “尼瑪的!”麻天聽到這裏忍不住冒了句髒話,“就是說,喪屍被射殺後飛濺的血液經過陽光的蒸騰作用變成喪屍毒氣?!可是,這麽低的濃度,人體應該可以免疫吧!這要是喪屍病原體能通過空氣傳播,以後的防疫工作還怎麽可能開展下去!根本就是世界末日……”


    “這……隻是一種推斷……”楊小花也有些遲疑,她隻是順著邏輯推理下來得出了這麽個結果,確實把她自己也嚇到了。


    話說到這裏,連張福都沒辦法保持冷靜,狠聲道:“這件事必須保密!所有人在上級確認信息準確度之前,不能吐露半個字!明白麽!小花,給我單獨開個通信頻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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