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撞開的瞬間王晨重心前傾的同時已經看到房間窗口有個人正在回身,手裏端著的八一杠還在往外噴射著子彈!


    電光火石之間王晨順勢臥倒,手中的一六式直接一個點射,純粹靠感覺一槍命中對方手裏的八一杠!


    身影顯然沒想到來人槍法這麽好,竟然一槍崩碎了自己手裏的家夥,飛濺的槍支碎片頓時割傷了他的手不說,連帶著半截撞針還紮進了他的臉頰!


    慘叫聲頓時在房間裏回響!


    王晨可不管這家夥傷成什麽樣,隻要別死能說話就成,他在地上一個橫滾為後續進入房間的巴勃羅與特戰隊員讓開通路,嘴裏還不忘嚷嚷著:“糙哥!留活口!其餘人馬上返回走廊檢查其餘房間!”


    王晨這樣下令是擔心其餘房間還有隱藏的槍手,麵前這人也可能是個誘餌,負責吸引火力掩護其餘房間的人衝向一樓乃至突破特戰隊的包圍圈。


    其餘隊員領命離開,房間裏隻留下了巴勃羅與王晨,後者從地上爬起來,配合巴勃羅將這個滿臉流血麵朝地板疼得隻知道哼哼的家夥捆結實,都不用王晨幫忙,巴勃羅像是提著個雞仔一樣將這人從地板上拽了起來拎出門外。王晨讓巴勃羅先出門,自己在房間裏仔細搜索了一下,確認沒什麽遺漏也沒有什麽特殊發現,這才離開房間到民宿前的空地與其餘隊員匯合。


    從突擊開始到撤離民宿總共沒超過三分鍾,自始至終除了二樓這個家夥開槍反擊,並沒有其他活口,戴健的無人機也沒發現民宿四周有可疑的熱源出現,所以王晨來到空地上的時候,活口正在戰術手電的照射下接受簡單的傷口處理,這幫特戰隊員可不是有執照的護士,況且麵前這位很可能是教會餘孽打算在半島駐地周圍攪風攪雨,所以負責處理傷口的隊員下手不輕,那個活口也算硬氣,初期慘嚎之後咬著牙愣是一聲不吭。


    直到此時,走到活口近前的王晨才有暇仔細打量這人,目光落到這人臉上,王晨就有些不敢置信,仔細一瞧,確實沒認錯,忍不住開口道:“鄭國宗?!你沒死?!”


    鄭國宗此時正被傷口疼的腦袋發木,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下意識地回應道:“怎麽說話呢!我當然沒死!”然後他才反應過來,特麽的遇到‘熟人’了!掙開按住自己腦袋的大手,鄭國宗扭頭瞧著那張熟悉的麵孔,慘笑道:“王晨,真沒想到,咱倆又見麵了,沒錯,上次我是詐死,怎麽樣,被騙的滋味很爽吧?”


    敗犬的狂吠王晨向來不介意,他甚至懶得說諸如‘你還不是落在我手裏’又或者‘你也有今天’這樣的廢話,而是很實際地冷聲道:“張愛世那邊已經證明了,青島營地那兩萬人的死,跟你關係不大,嚴格意義上講,你也算受了蒙騙,我當初對你下手實際上殺錯了人,還好,你沒死。”


    “行了,少在這裏賣好,王晨,我當初對付你就是存了私心,教會不需要兩個病毒攜帶者,你的出現降低了我的存在價值,就是這麽簡單,民宿裏那些真菌人是我弄得,被你抓了抵命,我沒話講,對你這個混賬王八蛋……”


    “怎麽說話呢!這是我們隊長!別給臉不要臉啊!”旁邊的特戰隊員聽不下去了,出言打斷道。


    “隊長?我還是營地負責人呢。”鄭國宗依舊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樣,橫了王晨一眼,還帶了點嬌弱無力的娘娘腔,細聲笑道:“怎麽?看你這身裝備挺牛叉啊,被招安了?不怕被政府切片研究了?也是,現在疫苗都普及了,咱們這樣的攜帶者自然沒了危險。”


    “我從一開始就是在政府工作了的,重新介紹一下吧,mss外派特勤零八小隊,副隊長,王晨。”


    mss是什麽,鄭國宗根本沒概念,但是特勤倆字他畢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哪怕臉上疼痛依舊,一時間的驚詫也讓鄭國宗瞪圓了眼睛,盯著王晨張口結舌,愣了足足十幾秒才緩過來,忍不住喃喃道:“也對,也對,青島營地那麽大規模,怎麽可能臨了臨了就蹦出殷依譽一個特勤,怎麽也得摻幾把沙子才對,殷依譽還是你的擔保人,我早該想到的……”


    王晨沒興趣開解鄭國宗對自己加入青島營地的誤會,讓特戰隊員架起鄭國宗先撤離這個充滿了喪屍真菌的民宿再說,他可不想在這種真菌孢子濃度超標連帶裸蓋菇素都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的地方久留,離開民宿幾十米之後,巴勃羅在王晨的授意下直接打了一彈匣的燃燒榴彈出去,徹底將民宿變成了一片火海。


    放了一把火轉頭就走,那是電影裏為了省時間的情節,事實上放火的人多半還要再看一會兒火勢,以免有人藏在房間裏借機逃生留下後患,


    借著火光,王晨蹲在鄭國宗麵前,看著嗎啡生效後明顯神態自然許多的老熟人,直接道:“民宿裏如果還有其他人,你現在說,我們滅火還來得及。”


    鄭國宗咧咧嘴,搖著頭道:“活人肯定是沒有了,就我一個還被你們給抓了,那個嗎啡不錯,能不能再來一針?”


    “成啊,你先告訴我,喪屍真菌你是怎麽搞來的?別跟我說你是從青島營地弄出來一直帶在身邊培養的,還有,你是怎麽操控劍齒狗與這些真菌人的?”


    “我跟你說,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你會相信我麽?”


    王晨一拳懟在了鄭國宗的胃部,隨後靈活閃開,任由鄭國宗把胃液都吐了出來,以強化體質得到的力量出拳打一個普通人,確實勝之不武,但是王晨就是這麽做了,做的相當自然沒有絲毫愧疚,甚至他還特意等鄭國宗吐得差不多了一把拽住鄭國宗雞窩一樣的亂發迫使其不得不抬頭麵對自己,臉色略有些猙獰地狠聲道:“論起來,咱倆是老鄉,哈爾濱什麽慘樣你也知道,你我的親人朋友說白了都是死在教會手裏,現在你跟我談信仰?!談什麽一切都是狗屁神的旨意?!你信不信我讓你分分鍾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鄭國宗的一根小拇指就在王晨的手中發出了脆響。


    鄭國宗的嗓子裏發出一聲悶哼,他疼的渾身都在顫抖,卻得不到周圍人的一絲憐憫,這也就是王晨,激怒中保持著一絲清醒,好歹還緊守些做人底線,又要從鄭國宗口中得到老爸王葉飛的線索,才對鄭國宗略施懲戒,如果換成其他特戰隊隊員,麵對一個拿狗屁教會當聖旨的混蛋,留他一條命也隻是為了折磨泄憤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因為在場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至親至愛死在疫情中的不知凡幾!難得遇到個教會走狗,怎麽會輕易放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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