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腳步,曾經的半島駐地著名213,現在的好丈夫陳衝推開了自家的門,婚房內的喜字還很嫣紅,房間內卻飄蕩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帶著幾絲酒臭的冰冷氣息,忙碌了一天的他跨過幾件隨意丟棄在地上的衣服來到廚房,果然,廚房裏空蕩蕩能餓死老鼠,倒不是說省直屬駐地就能自己開火,好歹到飯口去食堂打點湯飯回來也不是難事吧?!


    強忍著心頭怒火,陳衝轉身走進臥室,看著俯臥在床上帶著滿身酒氣蓋著被依舊能顯露出迭起身材的新婚妻子王珂,原本升騰的怒火頓時消了三分,唉,當初自己不顧一切地想要跟王珂在一起,那麽多風浪都過來了,這點瑣碎事就發火,還是有些不應該,況且,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王珂那個大小姐脾氣,現在嫌棄對方不會做家務是不是晚了些?再說了,要不是自己的原因,媳婦能大白天出去跟人應酬喝到醉?


    所以說愛情能讓人改變,尤其是真愛,更讓人認不清自己,作為正正經經的官三代,陳衝隻要遇到王珂,便如同老鼠見了貓,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瞥了眼婚房裏掛著的時鍾,今天收工早了些,食堂這時候應該剛開門,陳衝計劃去食堂填填肚子,順便帶些熱湯回來讓媳婦暖暖胃,努力做到一個好丈夫的職責,他轉身剛要出門,悶頭又回來了,到底是從小家裏常備保姆的緣故,見到地上的衣服都不知道收拾,現在丟進盆裏用洗衣粉泡上,等下吃飯完畢正好可以手洗麽。


    回身來到臥室,陳衝彎下腰開始撿拾地上的衣褲,不經意間一扭頭,他看到床下有一雙鋥亮的皮鞋,黑黃搭配的顏色實在讓他難以忽視,問題在於,陳衝確定自己沒有這樣的鞋,看大小式樣也絕對不可能是媳婦的!


    五秒之後,兩個男人麵麵相窺,一個穿著衣服,一個渾身**,一個在衣櫥裏,一個在衣櫥外,更狗血的是,衣櫥裏的男人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解釋道:“今兒中午喝的有些多,睡過頭了……”


    我qnmb的睡過頭了!這種事情是個爺們就不能忍!陳衝二話不說探手就從後腰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九二式!


    “別!別開槍!!!兄弟!冷靜!!!!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男人滿臉驚恐盯著黑洞洞的槍口,兩眼已經成了鬥雞式樣,原本抱在懷裏的衣服完全滑落,一絲不掛連帶那條東西也暴露在外!


    “你開槍啊!有種連老娘一起打死!”奸情暴露,原本裝睡的王珂翻身從床上坐起,絲毫不顧忌自己白皙的偉岸山巒暴露在兩個男人麵前,反正也不是沒在倆男人麵前光溜過,嘴裏噴出的話語如同刀子般紮在麵目猙獰青筋暴起的陳衝臉上。


    “你說什麽?!”陳衝此時已經氣昏了頭,翻腕將槍口對準了王珂,王珂卻毫不畏懼,索性從床上下來,渾身不著寸縷,就那麽大刺刺地站在地上,嘴裏連珠炮般地說道:“姑奶奶當初跟了你,是圖你年輕漂亮活好麽?啊?還不是為了個穩定生活!就算不能吃香喝辣,好歹安逸吧?!起碼不用出營地麵對那些喪屍爛動物!你呢?花言巧語娶了姑奶奶進門,轉天你爸就垮了!沒了你爸做靠山,你就是個屁!在省直屬駐地裏的屁!好好一個內勤處長轉頭變了巡邏隊小隊長!還有臉讓姑奶奶出去幫你應酬關係多賺份口糧回來?!還說什麽靠自己努力奮鬥重回巔峰?!我呸!到時候姑奶奶都人老珠黃了!不趁現在找靠山睡個後半生依靠出來,難道等你從小隊長一步步往上爬?!”


    被自己心愛的人如此搶白,**裸往心口戳刀子,原本的官三代現在的拔毛鳳凰,陳衝這顆本是憤怒的心卻出奇地冰涼了下去,他的手在顫抖,目光在曾經帶給他太多美好的白皙嬌軀上巡視,最終,陳衝像是沒有勇氣與王珂對視一般,垂下了槍口,歎息一聲,轉頭進了廚房。


    別說陳衝,衣櫥裏那奸夫都傻了,徹底從槍口帶來的震撼中恢複過來,心說這娘們婉轉承歡溫柔似水想從咱這兒換點好處也應該,本以為是個逆來順受的麵條性子好揉捏,還頂著個某領導兒媳的背景,偷來偷去更添刺激,沒想到骨子裏竟然如此市儈潑辣,簡直是兩麵三刀的表率啊,估計臉皮肯定也是說丟就丟,這要是鬧開了,外麵該怎麽說?自己睡了前大領導的兒媳?雖然那老家夥倒了,門生故舊猢猻散,可這名聲傳出去,自己絕對頂風臭三裏,以後別說仕途順暢,隨便被個老家夥的死忠粉下黑手,有沒有仕途都難說!


    要不然……幹脆……反正現在法證薄弱,隻要死無對證……


    想法很好,提褲翻臉也不是奸夫的首創,問題在於,偷人的奸夫在直屬營地多少算是個頭頭,平常不帶槍的,屋裏唯一的一把槍,現在捏在陳衝手裏,所以,這奸夫存了殺心卻沒工具,又有目擊證人在,隻能盤算起先平息眼前的事情,等兩天找機會製造個‘意外’。


    王珂見陳衝進了廚房,打心底鬆了口氣,滿心以為自己控製住了局麵,還有餘力挺了挺顫微微的胸脯向正從衣櫥裏邁出一條腿的奸夫丟了個媚眼,絲毫不清楚新勾引的奸夫正琢磨找機會滅了自己省事省心。


    “那什麽,我先回去……”奸夫看著王珂,強笑道。


    “走什麽走,要走也是那個窩囊廢走!”反正事情鬧開,王珂徹底沒了顧忌,況且剛釣到手的男人,她也怕出門不認賬,幹脆再接再厲索性搶前兩步一把拽住對方胳膊,用胸脯還蹭了蹭對方,嬌聲道:“中午迷迷糊糊地讓你這個死鬼得手,我還不夠呢,趁著天光大好……”


    本想一走了之的奸夫忍不住又將目光放在王珂身上尋索,大大地咽了口唾沫,心說廚房裏那位這時候應該會摔門而出吧?關門聲就是信號,到時候咱就盤腸大戰被榨幹了又如何?


    一道白光閃過。


    王珂嬌媚的笑容凝固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胸口莫名戳著的那把隻露出把柄的尖刀,感受著錐心刺骨的疼痛在身體裏擴散,嬌媚的麵容徹底扭曲,大小便瞬間失禁,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反而是鮮血從她嘴裏湧出,隻是她的手卻像多數垂死者那樣,死死抓著奸夫不放,似乎要抓回自己的生命一般,卻隻能徒勞地將奸夫拽倒在自己血汙屎尿裏,對於續命沒起到半點作用。


    至死,王珂都沒想明白為什麽。


    沒錯,陳衝從小雖然沒嬌生慣養也沒吃過什麽大虧,頤指氣使多數時候隻是習慣使然,他自己根本意識不到所以讓人覺得特213,其實陳衝本性相對單純,疫情爆發前更像個長不大的熊孩子,遇到王珂的時候正是陳衝遭遇末世疫情喪屍橫行,心理崩塌還未自行重塑的階段,所以陳衝才會愛王珂愛到死心塌地。


    但是,人是會變的!


    寄居在半島駐地的時日裏親手殺人固然嚇得半死卻也增加了陳衝的狠厲,回到省直屬駐地當個小官僚再慢慢往上爬的話,陳衝或許會淡忘以前在半島駐地的日子,那份狠厲卻隻會沉澱在他心底,難以磨滅!


    況且,王珂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陳衝是官三代不假,可是,他的祖上怎麽成為高官的?造反起家!一群無產者憑借空空雙手愣是打下了一片龐大的國土建立了一個偉大的國家!並且在建國後從未輸過任何一場對外戰爭!有這樣的曾祖父與祖父,陳衝的血脈裏當然流淌著堅忍不拔的衝勁與當機立斷的狠辣!或許這些流傳自父輩的性格特點會被時光消磨,卻絕不會徹底從血脈中消失,終歸會因為某個契機爆發出來!而王珂恰恰給了陳衝徹底爆發的機會!


    小聰明不斷,大智慧沒有,說的就是王珂這樣的女人。


    陳衝轉身進廚房不是氣餒逃避放棄這段感情,而是為了避免槍聲引起鄰居的主意才去拿菜刀,打算悄無聲息地解決這對讓自己心碎的狗男女!


    古語雲:哀莫大於心死,心都死了,心愛的女人也去死吧!


    所以,王珂死不瞑目!


    奸夫看到這一幕同樣嚇傻了,隻知道先掰開王珂的手指,卻發現怎麽都掰不動,那隻纖纖玉手搭配著櫻桃紅唇本來讓他的小兄弟**蝕骨,現在卻成了催命的鬼畫符!正當奸夫一邊咬牙將手指掰出了骨折的脆響,一邊徒勞地說著兄弟冷靜別衝動她已經死了我會幫你遮掩之類的鬼話,飛刀命中心愛的女人,幾步衝到奸夫麵前的陳衝根本不帶猶豫,直接舉起了手裏的剁骨刀!


    慘叫聲還沒傳出咽喉就被剁骨刀帶來的脆響堵了回去,房間裏徹底恢複了安靜。


    說徹底或許還不準確,陳衝還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他看著倒地的二人,尤其是王珂蒼白的麵容加上無神的眼睛,陳衝的眼底閃過一絲悲痛,隨即,悲痛的眼神就被堅決所替代,徹底冷靜下來的陳衝心知,在直屬駐地內殺人,還是兩人,哪怕老爺子在位,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現在老爺子說好聽點叫退居二線,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保不住自己,況且陳衝對於王珂的眼光還是相當信任的,能讓她毫不猶豫地給自己戴帽子,對方的身份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背後勢力肯定低不了,陳衝最好的選擇隻有在事情暴露之前走為上策!


    說的容易,他一個孤家寡人能走到哪裏去?陳衝沒多思考便下了個決定。


    半島駐地。


    一方麵,半島駐地隸屬情報部門,與軍方、民政糾葛不大,奸夫背後的勢力手再長,恐怕也伸不了那麽遠。另一方麵,他相信零八特新小隊那幫老夥計的人品,好歹他陳衝也是跟著零八小隊一步步蹚過來的,沒功勞也有苦勞,駐地徹底上了正軌才離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返回上萬人的半島駐地隨便換個身份改變點發型外表留上胡子,就算上級有心追究,隻要陳老大他們應付了事,相信上級也不會拿全國模範怎麽樣,過兩年事情淡化,靠老爺子的故舊幫忙,沒準這事兒就揭過去了,當然,陳衝也不敢百分百肯定自己的判斷,要是有人拿出‘真心實意’與陳強做交易,對方會不會將自己交出去?可是,除了半島駐地,陳衝沒有其他選擇,他真心不想去荒野裏遊蕩。


    大夏天的去荒野裏蟲叮蚊咬麵對**喪屍與變異生物?別逗了,任誰都寧可去半島駐地搏一搏!


    二十分鍾之後,一臉黯然的陳衝開著那輛本屬於巡邏隊的運鈔車來到省直屬駐地的東北出口,當班的衛兵檢查證件沒問題,加上距離宵禁起碼還要兩個小時,也沒多問就放行了,全民普及疫苗的當下,隻有拿不出通行證件並且沒有在營地裏進行身份備案的外來人才會進行二十四小時防疫禁閉,避免極少可能發生的疫情,像陳衝這樣開著巡邏隊的麵包車出行,衛兵連句廢話都沒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估計等到明年,連防疫禁閉都會取消。


    開著運鈔車駛離了衛兵的視線,陳衝停車查了查地圖,開始駕車向駐地南邊繞行,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是迷惑駐地後續可能派出的追兵,實際上,追兵的反應比陳衝估計的要快許多,車子還沒超過車載無線電的通信範圍,也就是距離營地還不到二十公裏,陳衝已經從無線電中聽到了抓捕自己的消息。


    活該陳衝倒黴,他與王珂的婚房跟半島駐地那邊沒區別,都是新建的簡易樓,既然是簡易樓,樓板的防水隔層自然是沒有的,加上陳衝著急跑路沒有從容收拾現場,樓下收工回家的鄰居發覺自家棚頂滴落汙血,當然會第一時間選擇報案。


    這年頭也不需要什麽刑偵調查拘捕令,兩人赤身**死在陳衝的屋子裏,其中一個還不是陳衝,那他的嫌疑自然最大。


    當無線電中換來新的呼叫,讓營地周圍趕在天黑前陸續返回的人員開始注意一輛屬於巡邏隊的運鈔車,並且負責人那邊懸賞一千發子彈抓捕陳衝,死活不論的時候,陳衝心知自己開車跑路的計劃必須取消,他是肯定不會選擇投降的,又不想被這幫牲口先斬後奏,唯一的出路隻有棄車徒步逃走,否則,光是汽車發動機散發的紅外信號就足以在日落後暴露自己的位置。


    雖說直屬駐地裏的人不會為了一千發子彈貿然在夜晚出駐地四下遊蕩,但是,如果駐地的大型無人機在夜巡中發現了明顯的汽車紅外信號,他們還是會有的放矢地冒個險,搏個意外之財。


    當然了,如果陳衝膽大一些,完全可以就近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那輛經過抗喪屍改裝的麵包車,賭一賭是車先涼下來還是無人機先發現車輛,如果能成功熬到後半夜不被發現,他就可以利用日出前無人機電量耗盡返航的空擋再次駕車狂奔,跑出幾百公裏後,直屬駐地那幫巡邏隊也就鞭長莫及了。


    都不用多想,陳衝心知自己大半夜徒步荒野也是拿命開玩笑,他立刻決定賭一把!


    環視四周,這裏的地形陳衝比較熟悉,不遠處有個塑料製品加工廠,廠房外表已經破爛不堪,但是車間還算寬敞結實,停輛麵包車沒什麽問題,而且這裏地形也算複雜,出口眾多,夜晚派人來搜查,沒二三十個人休想控製整個廠區的出入口,用來躲藏相當適合。


    將麵包車開進廠區藏好,陳衝自己提著臨時搜集的一點可憐用品躲進了離麵包車不遠的一處車間辦公室內,令陳衝意外的是,辦公室的環境相當好,可能是塑料廠內常年塑膠味不斷的緣故,連窗戶都是帶密封條的,所以人去樓空之後辦公室內並沒有受到雨水的侵蝕,反而異常的幹淨,連灰塵都沒有堆積多少。


    將沙發推到門邊,陳衝找了個窗外看不到死角,又把手槍步槍都放在隨手可以拿起的地方,這才閉目假寐,他又不是真正的冷血動物,一時激憤下殺了心愛的女人,如果轉頭就能呼呼大睡那才是怪事。


    夜幕逐漸降臨,除了偶爾蹣跚路過已經成為稀有生物的喪屍之外,廠區內再無動靜,陳衝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逐漸平靜了下來,隻是此刻的他還是睡不著,心裏盤算著等黎明時分該走哪條路,要不要特意繞遠一些再南下,以免被省直屬駐地的人猜到自己的目的地,提前在主要路口設卡阻攔。


    正在權衡利弊,陳衝感覺辦公室外似乎有些動靜,他翻身坐起,提著手槍湊到辦公室的窗戶邊,悄悄掀開窗簾的一角向外張望。


    今晚是個非常晴朗的夜晚,連一朵薄雲都沒有,恰逢滿月,月色清冷,視野還算不錯,借著斜射進來的月光,陳衝隱約看見成片高矮不同的黑影在廠區穿過,他返身從行李袋裏掏出槍上搭配的夜視鏡,重新來到窗邊,眯起眼睛仔細觀瞧,結果卻讓陳衝渾身發緊連膀胱都有些收縮!


    那是一大片變異生物群!令陳衝訝異的是,這不是常見的單一變異生物群,而是混搭群!從外表體型大略可以確認出多種變異生物,體型碩大的劍齒狗之間夾雜著體型更加龐大的劍齒豬,偶爾還有幾隻劍齒貓蹲坐在豬的後背上,隨著劍齒豬的前行上下起伏,偏偏這些變異野豬好像感覺不到背上騎著貓,半點抗拒的動作都沒有。


    而且,這些生物一改暴躁易怒隨意攻擊的天性,行進間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幾乎像是一群幽靈在夜幕下前進。


    是不是自己激憤過度出幻覺了?


    陳衝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用夜視鏡觀察,這一次,他看到了更驚悚的東西。


    幾個黑漆漆的人影跟在生物群後麵,默默前進,沒錯,就是人影,乍一看像是穿了什麽盔甲,隱約能確認這些人影的體型高大強壯!


    由於擔心由活人變異的成蟲體會造成民眾恐慌,上級封鎖了相關的信息,除了半島駐地的少數幾個人之外,一般的民眾與低級官員並不清楚成蟲體是什麽東西,即便有些偶遇詭秘人影的報告呈交上去,也都被上級壓了下來,左右這些成蟲體沒有像常規推測的那樣造成民眾死傷,相關信息自然會繼續封存下去。


    所以,陳衝並不清楚成蟲體的來及,不過他作為曾經的省直屬駐地內勤處長,多少也能聽到些風聲,起碼知道上麵一直懷疑變異生物後麵有人在操控,隻是找不到切實的證據,陳衝再怎麽為情所傷,起碼智商還在線,他心知這個場麵恐怕就是變異生物群被人為操控的切實證據了!陳衝二話不說,掏出手機開啟攝像模式,卻有些懊惱的發現手機因為出逃時候有些匆忙,忘記充電了,等陳衝從行李中摸出充電寶接到手機上,變異生物群已經離開了廠區,看樣子是繼續向北前行。


    怎麽辦?要不要追上去?還是按計劃南下?追蹤變異生物群肯定是相當危險的,但是,隻要能錄上幾分鍾錄像,這可是人為控製變異生物群的第一手視頻資料!就憑這個功勞,再讓老爺子斡旋一下,估計那兩條人命的罪過能抵消大半!


    消罪與逃亡之間,陳衝有些左右為難,他忽然靈機一動,簡直笨到家了,麵包車裏還有巡邏隊用的無人機呢,派無人機吊著那幾個古怪人影不就安全多了?無論如何,無人機的速度都要比動物或者怪人快吧?


    事不宜遲,陳衝確認廠子裏寂靜無聲之後,悄悄推開辦公室的門,先是用夜視鏡左右看了看,又特意瞄了瞄麵包車的方向,確認沒有可疑的身影或者動靜,這才三步並作兩步跑向麵包車,臨近車前他還特意彎腰看了眼車底,這也是在加入半島駐地以來鍛煉出的習慣,不要小瞧這些細節,不知道多少粗心的家夥就是因為光打量車內有沒有異常,沒事先檢查車底這樣的地方,結果被喪屍拖到或者腿上瞬間少了一大塊肉!


    檢查完畢,陳衝這才鑽進麵包車開始鼓搗起來,沒兩分鍾,巡邏無人機從車尾箱飛了出來,陳衝緊接著從麵包車裏鑽了出來,跟在無人機後麵。


    正如陳衝預料,變異生物群的前進速度並沒有無人機快,為了防止無人機暴露,陳衝特意拉起無人機的高度達到二百米,開啟夜視模式,遠遠墜在變異生物群後麵。夜晚獨身跟蹤,陳衝到不擔心被隱藏在暗處的喪屍偷襲,一方麵這裏靠近省直屬駐地,喪屍數量相當稀少,另一方麵這些變異生物在行進過程中也會自行清理喪屍,雖說喪屍的腐肉聞起來奇臭無比,但是在這些變異生物眼裏,多少算是活肉,尤其是爆缸鼠,體積不大,一對大牙啃起屍體半點不慢,它們如同大號的食人蟻,百十隻撲到喪屍身上啃幾分鍾就足以將喪屍啃成醫學院裏立在教室角落的標本架子。


    起初,陳衝還以為這些生物隻是經過省直屬駐地附近,但是他跟了差不多五公裏之後,心裏的疑惑開始加重,因為省直屬駐地的位置選在了汾河與國道交匯處的山崗上,依靠河流、陡崖與國道圍繞形成了易守難攻的地理優勢,同時也限製了通往省直屬駐地的道路,越是靠近駐地,可選擇的道路越少,最終在距離駐地五公裏不到的地方匯聚成兩條路,讓陳衝疑惑的是,現在這群變異生物正走在其中一條國道上,看樣子應該是直奔省直屬駐地去的!


    它們想幹什麽?衝擊被各類重武器碉堡圍牆環繞的駐地?


    當陳衝通過無人機眼看著變異生物群在那些古怪人影的驅使下,陸續鑽進通往駐地南門的公路隧道時,他猶豫再三,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驚詫,掏出對講機開始呼叫省直屬駐地的負責人。,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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