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又該如何療傷?


    艱難的睜開眼,日差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經曆了什麽自己也記不清楚的事情。


    搖晃了下腦袋,依稀記得今天和往常一樣和家人一起吃著母親做的午餐。


    接著,就聽見屋外傳來了“哢塔、哢塔~~”的腳步聲。


    然後就是父親日向日政在會客廳和那兩人爭論的聲音,很大聲。不過,看情形,似乎老爹到最後也沒能爭贏?


    結果就是,自己被帶走了!!


    我似乎還看見離開之時母親擔心不忍的目光還有父親日向日政皺著眉頭沒有看我的樣子,也隻是和老哥一樣皺了皺眉眉頭而已。


    這一天就這樣在父母的麵前卻被家族的長老團叫去參加某種儀式“嗯,漆黑的儀式”。


    想到這就頭疼。疼、疼的沒有精神。


    日差再次猛的搖晃腦袋,感覺腦髓都在裏麵震蕩。


    似乎病得很嚴重,兩世為人的日差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感覺就像靈魂被強行抽離了一般,仿佛三魂七魄各自缺半,雖然死不了但是也是相當不好受。突然苦笑著調侃自己:“這一世第一次生病,不知道要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來啊”!


    起身,想洗把臉清醒一下!


    “當啷~~”!!


    當看著鏡子裏的那一刻,日差丟掉了手裏的所有東西。就那樣看著,用僵硬的手指觸摸著額頭上的印記,那麽的新鮮、紮手。


    或許,額頭上的皮肉還沒有適應那些異物,摸上去總是有些生生的刺疼。


    靜靜的站著看著鏡子裏的樣子,日差仿佛漸漸的想起了醒來之前自己到底都經曆了什麽:


    “日向日差?”“來自21世紀?”“家族、籠中鳥?”“命運、結局?”......


    我一直以為我“現在”這個樣還小還年輕還不需要在乎;


    我也以為我的穿越會改變和“以前”的命運不再相同;


    我還以為我可能不會經曆“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我以為的最終都是“我以為”......


    看著桌子旁邊的日曆“二十一號那頁早已經撕掉”。


    今天,已經是二十二號。


    原來已經不是我以為的“今天”,而是昨天刻上籠中鳥的日子!!


    自己,似乎睡了一天。


    “呼!!”深呼吸,“呼!!”大口的喘息,“呼!!”狠狠的回憶!!


    認真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鏡子裏的少年沒有笑、也沒有再感歎重生的這具身體長得還不錯。就那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額頭上那黢黑的籠中鳥是那麽的真實,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處境的命運。


    拿起那支桌上的簽字筆,在哪白色的牆壁上狠狠的寫上“二十一日”。


    六歲,宗家分家徹底確立了。


    六歲,在曾經和平的世紀,也隻是每天上課下課的玩鬧、滾鐵環滿山跑、追逐打鬧人來瘋!


    哪用得著擔心自己的狗屁命運?


    六歲,這才是真實的忍界,哪怕沒有血也充滿了無奈和殘忍。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這個年齡甚至更小的時候就被確定了未來的命運?


    哪怕是在這忍界裏最富裕最和平的木葉,對一個才六歲的孩子來說,這被確定的命運有算是什麽?


    冠冕堂皇的理由?


    此刻,兩世為人的日差從來沒有如此的冷靜、如此認真的思索著自身的處境:


    再也不是那種如同前世一樣哪怕知道自己不好好努力,將來會考不上好學校、會沒有好工作、會落後別家的誰誰誰等一切的一切,卻依舊不去努力的時候。


    “籠中鳥”已經刻在了額頭上,刀已經架在脖子上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命運會按照劇情前進,日向日差最終會代替日向日足為了那“兄弟情義”和那是“狗屁的和平”而死去!!


    “哼哼”!!


    收拾好心情、整理好一切。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日差笑了!笑著離開了這間如今隻有一張榻榻米的房間,它現在隻屬於自己。


    命運!


    ......


    狠狠的嚼弄著餐桌上蓋起來的食物,餓了!!


    自己應該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而桌上的餐點似乎早已經冷了!


    現在早已經不是飯點,再過另三個小時可就要天黑了。


    日向源拎著剛買的各種新鮮食物從客廳外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見了在哪裏咀嚼幹咽的日差連忙走了上去。


    蹲了下來,狠狠的將日差抱在了懷裏,輕輕的撫摸著那不屬於自己分娩是給的痕跡。


    最後真正關心自己的,也隻有“媽媽”了。


    “媽,別摸了,疼!”額頭上的咒印似乎還沒徹底長好,被觸碰的話總是有些許針紮的疼痛。


    “嗯、嗯,沒關係的日差,沒關係的!!”日向源拿開了觸碰那傷口的手,離開那不是屬於自己賜予的東西後,輕聲安慰著。似乎在告訴日差,不管你經曆了什麽都是我最愛的兒子。


    小小的個子,日差就這樣靠著母親的肩膀,輕輕的嗅著母親發絲的的味道。


    很暖,很好聞!!


    那天剩下的事情我依稀還記得:


    母親日向源轉身走到了客廳的櫃子前,拉開抽屜取出了早已經準備的東西“禮物”?


    “日差~,過來!”


    母親日向源輕輕呼喚著不遠的自己,讓我去她身邊。我隻看見母親的臉上勉強露出了一個很美很舒心的笑容,很好看。


    走進看,我那可愛的源子媽媽的手上拿著一條淨白的的綢帶,上麵繡著淺白的日向徽記得針線紋路。


    那是我喜歡的顏色。


    “白”、白的純淨自然、清純脫俗,就像夢裏的那片“白褶裙”在飛舞,很幹淨很幹淨。


    這似乎是母親日向源提前精心繡製的額帶,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想著,日向源輕輕地將額帶溫柔的係在了日差的額頭上“蝴蝶結”,白色的絲帶正好遮擋住了黢黑的痕跡。


    日差看著母親日向源溫柔的笑的舉著手裏的鏡子正對著日差,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禮物。


    淨白的額帶係在額頭上真的很好看,讓日差有一種曾經熱血的動漫裏隻有奮鬥時才會係在額頭上的感覺。隻需身體輕輕晃動,帶墜飄舞伴隨著自己黑發流動。有一種東方的秀美感、似仙如靈。


    母親的額帶,仿佛真能蓋住額頭上漆黑的咒印。


    我看著麵前的鏡子,連續搖晃著腦袋。瞬間黑發流動絲帶飛舞,黑白之間再配上今天有些病黃的臉色,果然有一股子仙風道骨。坐在母親麵前,就像是“觀音姐姐”麵前悟道的小道童!!!


    鏡子裏耷拉著白絲帶的小道童笑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很開心——這一世,有媽媽疼愛就好。


    ......


    沉默了良久,也看了良久。


    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日差笑著麵對著母親日向源舉起的鏡子,輕輕地用手將額帶往上撥弄著——漸漸露出額頭上漆黑的籠中鳥咒印。


    最終,將那潔白清澈的絲帶徹底的拉到了頭頂,雙手捏住了那兩條輕舞的帶墜。


    用力,拉緊。


    自然披散的黑細長發,這一瞬仿佛被攔腰截斷的瀑布般狠狠地擠在了白絲帶中間,仿佛“死結”不在流淌。


    “那就,紮個馬尾吧”日差對著鏡子自我解釋道,隻是眼睛的餘光自然看見了那些黑色。


    母親日向源心疼著“觀音姐姐”的淚水仿佛都要滴落了下來。


    看著這一瞬間母親突然傷心錯愕的表情,我突然不忍心的辯解道:“謝謝了媽媽,不過——我不喜歡額頭被擋住的樣子耶~~,這樣不是更好看嗎??”。


    日差歪萌著腦袋強自展露出曾經的萌萌的笑容,紮起來的馬尾在母親麵前擺的跳動。那白色的絲帶雖然飛舞,但黑發已經不再流動。


    賣萌般晃動著小腦袋,那一束已經變為馬尾的黑發隻是輕輕搖曳,看起來結實柔韌。而額前漆黑咒印在少年張幼稚賣萌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殘忍。


    這一天,曾經的少年已不在,這一刻才真正了解這一方忍界。


    ......


    從那天起——


    雖然,每天的早餐依舊會吃著我做的“源子小煎餅”;每天依舊會和我說笑聊天逗我開心;每天依舊會在受傷時讓我給他上藥。


    但我知道,從那天開始日差早上再也沒有睡過懶覺;再也沒有遲到早睡偷懶過;再也沒有和家人插科打諢;再也沒有對著自己喊過:“疼”。


    我多想,那時的小日差能夠回來啊...


    “源子小煎餅”是生日那天日差取得名字。


    似乎,總是記得那天所有的事情《源子日記——寅月二十二日、陰》


    木葉二十四年寅月二十二日、這天是陰天。


    弟弟從那天起似乎再也沒和他鬧過...


    那個頑劣的兒子從那天起看他的眼生卻充滿了冰冷...


    日記啊,真是一個用來回憶的好東西!!!


    、、、、、、


    、、、、、、


    人生,如果突然經曆重大變故,該怎樣?


    是如窩囊廢般的一撇不振混吃等死,還是如超級賽亞人般瞬間崛起瘋狂的修煉的“套路”?


    日向源,用愛嗬護著日差心中最後的純淨,


    如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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