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他們!”


    深沉的聲音,在被雨水浸潤的沿途中回蕩。


    “嗨!”精瘦的男子應答後,抓起了一團團在夜色中顯得明亮的泥巴。然後他向著那一間間看上去很安全的小屋望去,展露出了興奮憧憬的麵容。


    這是一群穿著獨袖紅杉外套,罩著土褐色馬甲的忍者。


    他們運用著熟練的土遁從地底潛行接近,在黎明之前一點點靠近著沉睡的敵人。逐漸拉近了隻注意防備地麵的疲憊守夜忍者之後?


    接著——叫醒他們!


    “嘭、轟!”“啊哈哈哈,爆炸!!”


    轟隆聲和土地的震動伴隨著逐漸坍塌的夢境,直到再也叫不醒。


    睜開眼,白眼。


    “敵襲!!”


    此時外麵才傳來木葉忍者的預警,接著卻又被巨大的轟鳴聲掩蓋殆盡。不過似乎已經不需要在預警了,各種情報和咒罵在嘈雜聲中開始傳開。


    “瑪德、是那群瘋子。趕快從建築物和掩體中出來!”


    年長的木葉忍者似乎和這群襲擊的敵人打過交道,忍者在麵對岩忍的爆破部隊之時,與其尋找掩體還不如找個空曠地帶快速的閃躲或用忍術防禦。


    “嘭、嘭!”話音剛落,又倒塌了幾棟建築。


    驚醒的忍者從建築中衝出,眼前前排的小屋都已經被炸的坍塌成了一座座墳墓。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掩埋在了裏麵,包括靠在牆邊的警戒。睡著的忍者,似乎再也不用醒來了。


    北方的岩忍,在黎明之前這個睡的最舒服的時候發起了的突襲。這也預示著這些天隻是和雨忍交戰的木葉和岩忍,彼此之間的戰鬥真正開始打響。維持在大國表麵上的平靜,終於不在了。


    “嘭!”這一刻,連天花板都開始散落下沙塵。躲在建築裏的人們已經不再安全,是該重新麵對雨之國腥風血雨的時候了。


    三人猛地清醒。


    日差拍打了起反應遲鈍的繩樹,然後拽著皺眉迷糊的美琴從休息了一晚的房間竄到了客廳。似乎頓了一下,然後依舊的向著小屋的大門外衝去。


    白眼中,那一朵朵仿佛閃光彈般耀眼的查克拉爆炸開來。似乎隻有岩忍的爆破部隊,才會用這樣絢爛的攻擊方式。


    保護了眾忍者一晚的雨之國的鋼鐵混凝土建築,已經再也不能對人體提供防護了。麵對臭名昭著的爆破部隊,反而會成為埋葬自身的墳墓。


    外圍的小屋,開始一排一排在轟鳴聲中倒塌燃燒起來。


    日差聽著隆隆爆炸聲,看著這麵前昏暗的硝煙中伴隨著燃燒的金屬管道巷戰的戰場。彌漫的硝煙和建築的風格仿似記憶畫麵中的“霧都倫敦”。


    睡的迷糊狀態的日差瞬間有一種從“第二次忍界大戰”,回到了熱武器的“第二次世界大戰”般的感覺。戰場依舊充滿了手裏劍的乒乒乓乓和炮彈的轟鳴。


    爆炸、硝煙、燃燒、殘肢斷骸充斥了整個戰場,這哪裏是忍戰!


    我,難道又穿越回去了?


    “不對,哪家人!”


    “什嗎?你說什嗎啊?我聽不見...”


    耳朵被吵得轟隆的千手繩樹大聲的反問著日差,然後在依然沒聽清楚的情況下就看見對方又衝回了休息了一晚的小屋內。


    “日差君,他回去救...”美琴擔心的說著著,然後對著此時仿佛耳聾的繩樹解釋著。


    “我聽不見啊!”被炸蒙了的繩樹大聲的重複著這一句廢話。


    “解”掉那張依舊掛在上麵的起爆符,“乒”斬斷繩索、“嘭”踹開被推搡敲打過的房門,“哐”門板狠狠撞到牆壁上。


    眼前,出現在日差麵前的是一家人。


    此時,他們兩人死死地將中間的小女孩摟在中間。六雙橙色的瞳孔驚恐的看著同是少年卻已經是忍者的日差——呆滯著。


    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暴徒。


    “嘭咚!”


    “心”猛的跳動了一下,瞬間讓日差明白了什麽!


    那樣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這樣看的時候。就如同“窮之村”裏那些村民看向被自己殺死強盜一般的眼神!


    “快走,往西麵逃”日差向他們招手,然後讓開房門。


    蜷縮在一起,無動於衷。


    “這裏要被炸塌了,帶著你們的女兒往西麵走。”如同被“狗咬呂洞賓”般的日差氣憤的對著他們吼道,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或許是為了女兒,又或許是被日差提醒了女兒。在外麵不時響起的轟鳴聲中,伴隨著房屋的震動和搖晃跌跌蕩蕩的爬出了屋子。


    “日差君小心!”


    天空中飛來一坨泥巴翔一樣的東西,朝著身後的小屋砸了過去...


    “回天”。


    “嘭——”!


    在那一家人最後的不舍和回頭望去的眼神中,那間應該被稱為家的房子被炸得瞬間倒塌了大半。爆炸的煙塵中被掀起大量的紙片和玩具,紙質的千紙鶴、小動物、還有“紙花”在火焰中飛舞燃燒。


    濺射的碎片和氣浪向著眾人掀了過來,被日差堪堪開啟的回天“旋轉”著擋住了。


    “瑪德!”


    擋住了衝擊的日差無語的吐槽了一句,被籠罩在範圍內的黏土炸彈震的腦袋一哄,仿佛真有一種曾經打二戰的既視感。


    “西麵逃!”他再次氣憤的對著那一家人吼著,也不知道是在發泄被悶了一顆流彈的晦氣,還是在鬱悶著自己明明已經是忍者了,還救這些和自己不相幹的人幹嘛。


    西麵,此時應該已經被木葉的中路忍軍清理的幹淨。至少應該比依舊處於戰場的北麵,和兩個三代一頭尾**戰的南麵麵要安全的多。


    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救了自己家人的小哥哥,那旋轉查克拉的樣子——冥冥之中感覺自己以後似乎還會被這個樣子的方式保護。


    女孩捏著手中紙製的花朵,跟著父母的身邊消失在了黎明的前夕的夜色中。


    ......


    雨忍村的北麵,被半神半藏擊退了不敢再向南前進的岩忍開始橫向侵略擴張起來。直到今天,終於對上了同為大國木葉的忍者!!


    陣地的最前方,旗木朔茂和岩忍的忍者戰鬥著。


    電光伴隨著燃燒起的火光,雷鳴夾雜著爆炸的轟鳴。忍者的戰場異常的絢爛,肉搏和忍術交相呼應。


    隨著黎明的光線越發的明亮,日差白眼視野中的敵人陸陸續續的撤退。這隻是一次在對方大部隊沒有集結前的簡單突襲,但瞬間卻讓眾多木葉的忍者心底如同蒙上了陰影。


    這些日子交手的雨之國的忍者,此時在大國的襲擊麵前就如同著每天的淋淋細雨。雖然讓人討厭和煩躁,卻總是無傷大雅。


    而這一次,大意和運氣不好的木葉忍者已經永遠的叫不醒了!


    黎明到來之前的短暫戰鬥,將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的直線。木葉的忍者們,似乎再也沒有心思安睡了。


    接著,昏暗的光線穿透著雲層一度一度的照射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因為,雨之國的陰天就已經算是晴天了。


    日差看著那間屋子裏飄散的隻剩灰燼的紙屑,突然起了什麽?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自己似乎看見了一屋子的紙製品,還有夾雜父與母之間的那個紫羅蘭發色的女孩!!


    回想了一下已經塵封了十多年的記憶,會是她嗎?


    “繩樹?”記不清楚的日差招呼起身邊叉腰感歎鬼天氣的繩樹。


    “幹嘛!”


    難得的聽見日差主動和自己交流,千手繩樹拽拽的應答道。


    “幫忙滅個火。”


    “....”!!


    繩樹無語的看著日差指著的那間房子,最終沒有和對方爭辯什麽。房屋正是自己三人昨晚休息的那間“難道這家夥還有心思回去睡覺?”


    接著,被敵人吵醒的千手繩樹發泄著清晨的第一泡水遁@水亂波,射了出去。


    “哐當!!”


    日差翻找著那間還算完整的主人房屋,扒開一片片瓦礫。那間已經被炸的殘破熄滅了火焰的屋子裏,白色的紙製品似乎早已經被燒的幹淨。


    “劈乒!”


    什麽東西擠碎了那個被壓在最底下,防護著玻璃的相框...


    、、、、、、


    、、、、、、


    有讀者在為曾經的日差沒有一個個捅死強盜而感到納悶,但我想說的是我想寫的就是一個在忍界掙紮但沒有喪失“人性的底線”的人。如果失去了“人性的底線”,就不會有昨天那張結尾的那段。


    那將是親自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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