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該解決你了。


    “嘭、轟”!!


    高級忍術雷遁和土遁的碰撞,在兩人之間那坑坑窪窪的戰場之中爆裂出了大量的石礫和塵屑。


    原地站定的岩土全身心的投入防禦之中,等待著揚塵、卻還未散去...


    “呲”帶著疲憊的喘息聲,旗木朔茂蘊含了最大雷遁輸出的白牙之刃,以比上一次更大的力量和速度刺向了岩土的胸膛。


    “乒!呲...”


    “哼,你是突破不了我的防禦的。”


    堵上了一切,旗木朔茂雙手最大輸出的白牙之刃斬在了同樣加厚岩之鎧甲之上。雖比上一次刺入的更深,但這一次的攻擊卻依舊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


    “同樣的招式對忍者施放兩次,可是會送命的——黏土!!”


    刺入岩土胸前的白牙之刃,竟然瞬間被岩之鎧甲上蔓延的黏土包裹了起來。接著,盡然連旗木朔茂用力的雙手也被黏土包裹住。不隻如此,就連腳下站立的土地也化為柔軟粘稠的淤泥。


    “呃哈,去死吧、白發忍者!”


    他雙臂大開,再次化為岩石巨壁的雙手仿佛暴怒的金剛般,對著胸口狠狠的夾了上去。


    被地麵和手上的黏土限製住手腳的旗木朔茂,終於再也不能憑借著速度的優勢逃掉眼前的岩土的“土遁@岩拳抱轟”。


    難道,就要這樣被巨大的力量抱個滿懷!!


    “嘭轟!!”


    爆裂的聲響、破碎的石臂、濺射的石礫、散開的塵土...


    卻唯獨,唯獨沒有血肉之軀被碾碎的血色和肉屑??


    “影分...”岩土從極致喜悅和興奮中猛的醒悟,卻晚——


    “呲”!!


    “同樣的招式對忍者施放兩次,可是會送命的。”這是旗木朔茂對戰岩土的這場戰鬥,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兩種來自背後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岩土的耳中,如此的近。近到此時的身軀,卻依舊沒有感覺傳來任何的疼痛。


    雷遁,已經摧毀了他對身體的感知、趨向於壞死和麻痹。


    同樣精通“土遁”的旗木朔茂,從始至終都被沒在敵人麵前展示過他同樣嫻熟的土遁。直到最後在那爆起的灰塵中施放影分身後屏息自身,才潛伏到地下隱藏了本體的身形。


    然後,分配了一半查克拉的影分身在喘息中瞬間發起了進攻。以影分身作為正麵攻擊掩護本體,在敵人全身心防禦地麵的攻擊之時用土遁從地底繞道身後。


    直到,在雷光中擊中了極度興奮大意著防禦胸前岩土的後心、岩之鎧甲、肌肉、心髒!!


    這一刻,再也沒有厚達十幾厘米的岩之鎧甲守護。那薄的如同紙般的一層岩之鎧甲瞬間被附著了雷遁直刺的右手撕裂的粉碎。


    刺穿。


    “砰咚”,指尖觸碰到了敵人的心髒,它猛的收縮。繼續穿透,直到透過心髒。


    脆弱的心髒收縮防禦後,猛的一個大跳動——“嘭!!”


    那土黃色皮膚的岩土,仿佛瞬間麵部充血般的紅潤。他猛的吞咽了一口湧上來的液體:“決不能讓對方活著。”


    仿佛想到自己倒下之後岩忍的結局,岩土用著最強的力量向著後背掃去。


    艱難轉過身去的岩土,卻隻看見對方後撤的身影。那熟悉的白色的頭發,還有他沾血的右手上拔走的那把紮在自己胸口岩之鎧甲上的白色短刃。


    “他的速度真快!!”


    ......


    如果日差看到的話,那隻從背心刺穿岩土的右手,幾乎接近雷切的另一種形態!!


    不同於卡卡西將雷電塑形外放後,攻擊時伴隨的“滋吱滋吱”尖銳鳥鳴般的聲響。這是一種類似於雲隱村雷影將雷屬性附著在手上“雷犂熱刀”般的攻擊。


    同樣急速,但卻安靜!!


    旗木朔茂借助極致提升的速度,將雷電附著於沒有白牙之刃的右手,上穿刺過去。


    旗木朔茂為了讓影分身的攻擊能夠欺騙住岩土並最大突破岩之鎧甲的防禦,選擇了讓影分身拿著白牙之刃刺向了岩土,自己卻用充斥了雷電的右手刺穿了岩土的心髒。


    他感覺到了指甲血壓的噴湧,在岩土轉身攻擊自己之時瞬間抽出了染血的右手,並拔出了岩土轉身麵對自己的白牙之刃才撤退。


    岩土紮實的身軀站在那裏想著死後的一切,沒有害怕,也沒有最後時刻來臨的恐懼。


    他想張嘴呼喊,血液已經湧到了喉頭,又讓他演了下去!!最終,他也沒有選擇去堵住後心噴血的傷口。


    心碎了,拿什麽堵?


    “岩土大人。”“岩土大哥!”...


    眾岩忍蜂擁而至,瞬間護衛在他的身體周圍。他們拿出紗布和止血藥想方設法的堵住岩土後背上的那個窟窿,卻怎麽都抵擋不住血液噴灑而出。


    岩土向著身後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放棄這微微的舉動。忍者強悍的體製讓他哪怕心髒被穿透,快速流幹了鮮血也可以借助查克拉短暫維持住生命,保持著回光返照時才有的清醒思維。


    他一把拽過身邊的那個已經逐漸模糊的熟悉身影,哪怕是此時的視線已經逐漸陷入模糊但依然能夠看到黃土那不同於土之國民眾的魁梧身材。


    那原本湧到喉嚨的血已經逐漸流幹,終於能夠張口說話了。


    “咳呃...黃土,帶著部隊走!!!”難受的咳出了聲音,仿佛嗓子都變得粘稠。


    “不,我不走,我要報仇。”黃土那兩米多土之國少有的魁梧身材,讓他哪怕哭泣也依舊駭人。


    “笨、這是戰爭。輸了,需要我留下來做個交代。村子,需要擊敗、東邊的敵人!”氣息逐漸接不上來,讓岩土的話語也逐漸斷斷續續。


    “我笨,但我知道不能拋下你。”


    “我咳咳、心老了。從曾經、多次謹慎放棄任務,就失去、忍者的心...”


    他大睜的眼睛看向遠方冷靜到此時才開始回場救助己方戰線的旗木朔茂,似乎從那次雨之國麵對他放棄任務時,自己就已經注定和他交戰會失敗。缺失了氣勢的忍者我強者之心的忍者,最終會敗下來。


    然後,他抓著黃土的手!


    “你、沒有!你是土之國唯一充滿勇氣和開拓之心的人...”岩土仿佛想起了黃土一次次質問自己為什麽放棄任務,雖然為了降低不必要的損失但依舊是放棄!


    “你、他們不能死”他指著場上依舊奮戰的岩忍們,然後用勁最大的力量一把將巨高大魁梧的黃土推倒在地。


    “z、o,u...!!”


    站起的身子釋放出了最後一個忍術——土遁@土流壁。


    耗盡生死之前所有的查克拉釋放的忍術...


    最簡單的土遁忍術,卻最終形成了一道如烽火台般高聳如長城般寬厚的百米岩牆,生生擋在了雙方戰線的中間。然後,就那樣撐在那堵牆上融入岩石之中,將自己埋葬進去。


    “好好成長,帶著土之國強大起來,敢於麵對所有...”已經說不出口了,隻是那一瞬間的期望。


    岩忍和木葉之間的戰線,就這樣被這道近十米高、百米寬的守護岩壁,徹底的分割開來。


    老人的死去,似乎真的能讓新人快速的成長起來。憨厚倔強的黃土帶著心中的誓言最終還是走了,他一生也沒有回去雨之國從岩壁中找回岩土的屍體。在土之國這個極致傳統的講究“落葉歸根、入土晚安”的國家,岩土親自選擇了將自己埋葬在岩壁之中,融入這片他失敗的戰場。


    這是一場精疲力盡的戰鬥,卻鑄就了旗木朔茂在岩忍中的威名。


    土之國岩忍村擁有著“岩之振動”的岩土,在還沒能響徹忍界之時,被忍界已經開始名揚的“木葉白牙”斬殺。旗木塑茂也終於親手殺死了那護送草之國大使時第三波埋伏的忍者,為當時的那第三場戰鬥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以旗木朔茂為首的木葉忍者,在絕對的劣勢下最終通過防守戰勝了土之國的岩忍。白牙之名開始在“土之國”“雨忍村”“木葉忍者”之間傳唱,火之國木葉忍村的威名逐漸達到巔峰。


    這一刻,沒有人會浪費不必要的體力和查克拉去清除那道如山脈般厚實的岩壁,就這樣留著他見證這場戰爭的慘烈!!


    從戰鬥的過程分析看來,擁有著岩石般防禦和九級地震般的破壞力的岩土,在戰場之上瞬間造成的破壞力和破壞範圍絕對在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的數倍之上。但他卻衝動的選擇了單對單的戰鬥模式,造成了自己的死亡和岩忍的失敗!!


    但有了獨自一人能流轉戰局的實力,誰又不想力挽狂瀾?


    此時的忍界就如同日差記憶中的三國時期群英薈萃,雙方強大的忍者在戰場之上盡情的展現著個人英雄武力,鑄造著屬於自己的傳奇。


    ......


    旗木朔茂再次站了木葉中路陣地隆起的岩壁之上,從那矗立的十多米高的土流壁之上看著遠方如褐土色洪流般撤退的岩忍。


    “不用追了,救助傷員!!”他對著北路軍的忍者宣布道,此時已經沒有人會反駁他的指令。即是信服,也是累的精疲力竭。


    此時依舊站著的忍者,似乎隻剩下開戰之時的十之二三。


    但忍者頑強的體質,隻要不是內髒和重要器官徹底損毀,哪怕隻剩下一口氣,在仿佛魔法的醫療忍術麵前依然是可以維持住生命的。而到了後期仙術治療的出現...


    “繩樹、繩樹...!”


    日差看著那胸口已經逐漸止住血的傷口,那微微冒著綠光的“生命項鏈”似乎真的可以叫生命項鏈。他用白眼看了一眼繩樹的情況,連忙點穴封印住神繩樹的穴位防止血液流失。


    “誰會醫療忍術?”大聲地向著四周呼喊著,白眼讓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倒下的忍者是陷入休克的蒼白,還是徹底死亡的灰黑!!


    美琴顫抖的手連忙拿出繃帶準備替繩樹包紮著,可是她害怕而抖動的手卻猛的被日差將繃帶奪了過來。此時小女孩早已近因為擔心和愧疚,嚇得顫抖到根本無法包紮。


    “咳咳...死、死不了,你個混蛋嚇到美琴了。”


    “給我閉嘴,在流會你就真流死了。”


    “啊咳咳...那你快點包吧,輕點!!”


    “....!!”


    “沒事的”日差安慰著擔心繩樹又被自己凶的搶了繃帶的美琴!


    “嗯!”


    放下了心,血輪眼逐漸從她的眼睛中消散。


    然後就那樣在日差的眼中,由紅轉黑。


    瞬間,恢複到了那曾經熟悉如夜空般的寧靜和漆黑...


    夜色。


    寒冷!


    、、、、、、


    、、、、、、


    岩土死之時像誰?——“古之惡來”典韋。


    他的衝動和不冷靜讓他輸了這場戰爭,土遁大範圍的軍團忍術本應該和對手比拚軍陣殺傷,卻選擇了和旗木朔茂彷如三國之時比拚個人英雄武力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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