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立刻轉身去看,就見最後一名夥計的上半身趴進了一口棺材裏,留在外麵的雙腳正狠命的亂瞪著。


    這很顯然,是棺材裏有什麽東西正把那夥計朝裏麵拉。


    已經上了台階的光頭大聲喝道:“都起開,全都閃到台階上去。”


    我們立刻給光頭讓開一條路,避開他急忙登上了台階。


    光頭並沒有直接過去救人,而是解下他的背包,匆忙的在裏麵翻找著什麽?


    大誌催促道:“行不行啊,不行換我來,咱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光頭從他的背包裏翻出三根特質的短香,又摸出打火機開始點火,同時扭回頭朝我們道:“這蟲蠱國師的確厲害,那些被換了魂的屍體還可以再換,幸好我們過來的快,不然都沒命了。”


    大誌驚駭道:“我靠,照你這麽說,咱們下來的時候咋辦啊?”


    光頭點燃了香頭,一邊蹲下去往地上插,一邊回答道:“能活著下來再說吧!”


    眼看著那夥計就要整個被拉進去了,光頭突然大喝一聲,而後雙手合十,口中念叨著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語言。


    說來也怪,那夥計立刻停止的掙紮,隻是他的上半身還在棺材裏。


    光頭念叨完“咒語”之後,突然開始手舞足蹈,竟然又給我們耍了一套沒人看懂的拳法。


    我心說這光頭到底什麽來頭,年紀輕輕的,怎麽什麽都懂?


    又過了大概兩分鍾,滿頭大汗的光頭轉回身,朝我們說道:“行了,快去把他拉出來,切記離其它棺材遠點,我可來不了第二次了。”


    安晴和瘋子的夥計都不敢過去,最後還是大誌和五哥去辦的。


    那夥計沒有受傷,但是臉色刷白顯得極度虛弱。


    大誌問他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棺材裏有寶貝嗎?


    夥計低聲的回答道:“我路過的時候,就朝裏麵看了一眼,我感覺那屍體好像睜開了眼睛,突然我就被一股力量拉了進去,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大誌疑惑道:“真的假的,我都挨個看過了,我特麽怎麽沒事?”


    夥計無力的看了大誌一眼:“或許……是因為你們之前認識吧!”


    大誌顯然也蒙了,但是這個時候,他自是不會傻到挨個再去看一遍,見那夥計還能開玩笑,就招呼著大家繼續前進。


    我向上的同時扭頭去看那三炷香,發現那香正極快的速度燃燒著……


    第五層竟然和第三層一樣,放眼一片虛無,黑的什麽也看不清。


    還好這一層的台階就在我們這邊,大家都太累了,誰也不想再惹麻煩,誰也不想多走一步,於是我們決定在台階上休息一會兒。


    我們東倒西歪的坐在五層與六層的台階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就著最後半瓶礦泉水吃了半塊壓縮餅幹,想要分析下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卻又覺得一頭亂麻,完全捋不出個頭緒。


    再向上就剩下兩層了,難道所有的真相都在最頂端嗎?


    大誌是個閑不住的主,吃喝完畢,竟然沿著台階下到了第五層。他努力的用手電朝裏麵的虛無照去,但顯然還是什麽都看不見。


    大誌顯得有些懊惱,隨手撿起個棒子,看似想扔進去試試。


    突然,大誌的手停在了半空,緊接著他放下了手,竟然仔細的端詳起了那根棒子。


    我下意識問道:“怎麽,撿到寶貝了?”


    大誌疑惑的說道:“如果老子沒猜錯的話,這根棒子應該是個燃盡的火把,怎麽會仍在這裏?”


    我笑著說道:“真是沒見識,當年手電不盛行,上一批人用火把照明很正常,走到這裏用完了就隨手扔了唄。”


    大誌鄙視的看著我,不憤道:“你特娘知道個屁,盜墓的是不會輕易扔掉任何東西的,這根棒子顯然還能燃燒,就算不能照明當個武器還是可以的。”


    我問道:“那請問劉大偵探,你的解釋是什麽?”


    大誌抹了把臉,回答道:“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棒子沒用了。”


    大誌說完,再一次用手電朝著那片漆黑的虛無照去。


    我正想埋汰他幾句,就聽大誌驚叫道:“哎,這怎麽還有排字啊?”


    說著,大誌就走到五層的一處牆壁旁邊,用手電仔細的去照。


    我覺得奇怪,索性下了台階靠了過去。


    當我來到大誌身旁的時候,就聽他念道:“火火……巴丹吉林阿什麽玩意兒?”


    我聽的稀裏糊塗,推開大誌用手電去照,發現真的有一排用黑炭寫成的字。這字寫的歪歪扭扭,好像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寫上去的。


    我仔細去辨認,就見牆上寫著:“火火巴丹吉林阿穆泣。”


    我心說什麽意思啊?巴丹吉林我知道,那是內蒙古的沙漠,也是中國四大沙漠之一,我這些年為了找靈感,還去旅遊了好幾次。


    可這前麵的“火火”和後麵的“阿穆泣”我就看不懂了。


    安晴和瘋子也走了下來,看過字之後也都是一臉茫然。


    很顯然,這字是有人離開這裏的時候故意寫上去的,其目的應該是提醒後人什麽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上一批來這裏的人,可是這字的含義……


    我正想著,卻聽見大誌突然“哦”了一聲。


    我抬頭就發現大誌死死的盯著我,好像想起了什麽關鍵的問題。


    “咋地了?”我莫名其妙。


    大誌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句話是給你留的,這特麽兩個火加一起不就是‘炎”嗎,並且你爺爺之前不一直就管你叫‘火火’嗎?”


    我的頭嗡的一下子,是啊,無論是火火還是炎,都是我的名字啊!


    大誌催促道:“你快看看,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


    我又仔細的看了幾遍,喃喃道:“巴丹吉林就不用解釋了,可這阿穆泣是什麽?是人名……還是地名?這句話總體又是想告訴我什麽呢?”


    大誌接話道:“我覺得是地名,靠,地名能咋地,為毛寫在這裏?”


    我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難道說我爺爺當年走到這裏就停止了?或許說他在這裏遇到了什麽危險,在最關鍵的時刻給我留了這段話?


    我再一次看向眼前漆黑的虛無,突然就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這一層和第三層一樣,都是光線照不清的詭異空間。


    我們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遇過兩次卻一次都沒有進入過,可這黑暗之中究竟有什麽?這種黑暗又是如何形成的?


    難道……我爺爺進入了這第五層的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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