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穆笑笑,喬晚隻能爭取把她當個同學室友來對待。


    穆笑笑問什麽,她都盡量回答,好打消她的疑慮和忌憚。


    她和穆笑笑初次見麵,一起坐著吃吃喝喝,畫風倒也算和諧。


    “師妹是何時入門的?”


    喬晚想了想,回答,“三十年前?”


    她好像也記不太清了,修真界一個個都是老妖怪,年齡都沒了多大意義。


    這麽想想,她今年好像快奔四了。


    想到自己腦袋上的小蝴蝶結,喬晚沉默了一瞬。


    可是,她就是喜歡粉粉嫩嫩的小蝴蝶嘛qwq


    說著說著,喬晚橫放在膝上佩劍忽然發出了一陣嗡鳴之聲,劍身不堪寂寞地震了震,似乎想要掙脫喬晚的束縛。


    “這是什麽聲音?”穆笑笑驚訝地睜大了好看的眼睛。


    喬晚愣了一下,將秋水含光劍取了下來。


    細劍頓時從手中飛了出去,當啷落在了穆笑笑麵前。


    “這是……”穆笑笑詫異地抬起頭,“秋水含光劍?”


    少女伸出指尖,輕輕觸碰上劍身,細劍好像感知到了舊主的存在,震動地更加厲害,像是在親昵地回應。


    穆笑笑:“它……還記得我……”


    對上穆笑笑又驚又喜的目光,喬晚忽然覺得有點兒尷尬,沉默地抿緊了唇。


    看到穆笑笑戴著那條抹額又怎麽樣,畢竟她現在用的這把劍也是她的。


    這把劍,還是周衍給她的。


    當時她歡天喜地地接受了,後來才發現這把劍的舊主是穆笑笑。


    其實這把秋水含光劍,喬晚用著不是很順手,她和這把劍更像是在搭夥湊合過日子,如今穆笑笑回來了,這把劍也理應物歸原主了。


    “這把劍本來就是師姐的佩劍,”喬晚道,“如今師姐你回來了,這把劍也理當歸還。”


    穆笑笑抬眼問,“那師妹你呢?”


    她關切地問,“將秋水還給我之後,師妹你不就是無劍可用了嗎?”


    喬晚:“無妨,我再去另找一把劍就行了。”


    穆笑笑搖搖頭,“秋水畢竟陪了師妹你這麽長時間,師妹你如今再找一把劍,用著也不定趁手。我如今也用不上這劍,師妹還是暫且拿著秋水吧。”


    喬晚也搖頭,“這畢竟是師姐的劍,師姐還是拿回去罷。”


    就在兩人膠著間,陸辟寒突然走入了殿內。


    “大師兄!”穆笑笑驚喜地站了起來。


    這麽久沒見,再見到形同親兄長的大師兄,穆笑笑難掩欣喜之色。


    陸辟寒卻沒上前,“嘴。”


    穆笑笑反應過來陸辟寒是指她嘴角的糕點屑,頓時漲紅了臉。


    陸辟寒難得微微一笑,“聽師父說你身上餘毒未清,若沒什麽要事,就先躺下歇息吧。”


    穆笑笑點點頭,又問:“師兄,師父呢?師父他去哪兒了?”


    陸辟寒道:“師父他有要事尚待處理,已經先回去了,特地吩咐我過來同你們二人說一聲。”


    聽聞陸辟寒這麽說,穆笑笑臉上浮現出顯而易見的失落之色來。


    陸辟寒卻沒再看她了。


    見到穆笑笑他固然心中也極為高興,但眼下還有另一件事。


    “晚兒,”陸辟寒眼皮一垂,“你隨我出來。”


    喬晚心中頓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無奈大師兄他積威太深,恢複記憶前這數十年相處,導致陸辟寒實在太像她爹了,喬晚雖然不安,卻還是順從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穆笑笑怔愣在原地,微露遲疑,又見兩人一同離去,忙拿起桌上的秋水含光劍追了上去。


    “師妹。”她將劍遞到喬晚麵前,輕輕地說,“你的劍。”


    喬晚沒想到穆笑笑這麽固執,看著她手上這把細劍,一時有點犯難。


    陸辟寒見狀,問了一句。


    穆笑笑彎起眉眼,軟軟地回答,“師妹想將這把劍還給我,但我如今也用不上,想著還是讓師妹先用著,等師妹尋到自己的劍之後,再還給我也不遲呀。”


    陸辟寒:“這劍你先拿著。”


    喬晚沒辦法,隻能先接過了劍,心裏卻在想,她必須得馬上找一把劍了,不論好壞,至少先將秋水含光劍還給穆笑笑才是。


    謝過穆笑笑之後,喬晚跟著陸辟寒一起走出了殿外。


    陸辟寒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道,“過兩日我再幫你找一把新劍,到時候你再將這劍還給師妹。”


    劍貴在合適,劍修不能沒有劍傍身,這劍還給穆笑笑之後,她一時半會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代替,喬晚知道大師兄這也是為了她好。


    這劍她都用了這麽多年,整個昆山都知道這把劍是穆笑笑的,現在再急著還回去也沒多大意義。


    因為罹患重疾,陸辟寒走得不快,喬晚跟在他身後,腳一深一淺地踩在雪地中,一直走到高崖一棵古梅旁,男人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這幾日你修行可有懈怠。”


    大師兄檢查作業,喬晚搖搖頭,但想到大師兄陸辟寒這挑剔的性格,又有點兒猶豫,臨開口前改換了口風,“我前些日子接了問世堂的命令,去了北境除妖,這幾日少了許多修煉的機會。”


    “馬懷真他又派你下山了?”


    “是。”


    陸辟寒淡淡地說,“實戰也是一種修煉,你出招吧,讓我看看,我不在山上的這幾日,你修為可有長進。”


    聽到這話,喬晚心知今天是免不了要被揍了。


    挨揍也是一種修煉,喬晚不再攏淶匕緯雋吮澈蟮那鎪飩!


    劍光才出鞘,頓時一道掌風襲來。


    喬晚忙舉劍相迎,掌風剛觸及劍身,劍身就被震得嗡鳴不止,這一劍重若千鈞,喬晚差點被壓得吐血,隻能趕緊將力一卸,丟了劍往後蹦。


    沒想到陸辟寒壓根沒打算顧念同門親情,又是一道勁氣挾裹著風雪直衝麵門。


    喬晚仰著身繼續向後斜縱,一直退到了古梅下,腳下一蹬樹幹,以身化劍,借力直衝向陸辟寒。


    男人照舊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喬晚快衝到他麵前時,趁著風急雪大,忙變化身形,眨眼之間,猶如一瓣融入了風雪之中的落梅,飄飄悠悠,旋轉騰飛。


    這正是昆山隱匿氣息,變化身形的招數,“妙微步法”。


    頭頂一陣微風掠過,陸辟寒眼睫一動,“嗯?”


    趁著這機會,喬晚悄悄地閃身到了他頭頂,沒想到,馬上就被陸辟寒抓了個正著。


    見狀,喬晚一不做二不休,揚起掌心,運轉靈力,往他頭頂拍去。


    男人不慌不忙,內息一提,袍袖微揚,舉掌相迎。


    兩掌相接,引動腳下落梅飛雪四下紛飛,枯梅肅肅震動。


    一隻枯瘦的手,順勢而上,牢牢地攫住了喬晚的手腕。


    喬晚想躲不及,睜大了眼,隻能眼看著自己硬生生地被他一拽,偷襲不成被陸辟寒從半空中拽了下來,一屁股摔倒在了雪地中,吃了一嘴的泥和雪。


    “你妙微步就是這麽用的?”陸辟寒極為不滿地蹙眉。


    這妙微步法算不上多麽高深,但在對戰中用來迷惑敵人倒很實用,不過很顯然,剛剛這招對陸辟寒沒什麽用。


    大師兄掌心蘊氣,看來還沒打算放過她。


    喬晚就地一滾,下一秒,她窩著的地方就被陸辟寒的掌氣給轟了個四分五裂。


    一滴冷汗順著喬晚麵門落了下來。


    一段時間不見,大師兄他這病弱依舊,凶殘依舊。


    眼見大師兄他凶殘成這幅模樣,喬晚再也不敢懈怠,也沒心思回答陸辟寒的問題,忙順勢一滑,又從男人胯.下竄了出去。


    估計陸辟寒也沒想到喬晚能這麽不要臉,一個曼妙的少女從自己胯.下竄出來,陸辟寒微微一愣,臉色頓時一青。


    也就是這一愣的間隙,終於被喬晚逮到了機會,腳尖撐地,飛蝗流星一般地打出一掌,這一掌將陸辟寒逼退數步,而喬晚也見好就收,飛快地收住了掌勢,優雅矜持又乖巧地垂手站在了原地。


    陸辟寒:……


    “不打了,不打了。”喬晚搖搖頭,喘了口氣,她今天被鳳妄言不要臉地跨境界碾壓,傷勢未愈,剛剛這麽一番動作,又勾動傷勢,引得體內真氣亂竄,氣血翻騰,脖頸上的指印也在隱隱發燙。


    地上的劍鏘然入鞘,喬晚有點兒無奈地看向陸辟寒,“再打下去師兄你金蟬印定要發作了。”


    大師兄這位大佬,幼年曾經被仇人下了禁製,脊背上釘入了一串穿骨釘,胸前又被一位碧眼邪佛打了一掌,這一掌名叫“金蟬印”,受這一掌的人肌膚上會留下一隻金色的蟬紋,不死也半殘。


    大師兄很堅強,沒死,但殘了。


    但“金蟬印”入體,每每催動功法之時,受印者都會痛不欲生。


    “金蟬印”的威勢,是隨著受印者運轉功法的深淺程度來變化的。


    輕則氣血暴漲,重則體內筋脈被寸寸拉扯,印記下的肌膚也會隨之腐爛化膿。


    倘若一直棄之不顧,就會筋脈斷裂,爆體而亡。


    故而,大師兄陸辟寒平常不怎麽出手,一出手也隻能點到為止,要是認認真真的打架,就得吐上一盆的血,還要及時收招止住,免得落個慘死的下場。


    這也是喬晚一直以來看不懂的,陸辟寒都成這幅德行了,每每見到她,還是要考校她的修為是否有所長進,堅持不懈地打爆她的頭。


    就算和她對招不用認真,但這氣血暴漲的痛苦也是實打實的疼。


    對比書中他麵對穆笑笑的溫柔和包容,這他媽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差別對待。


    一陣夜風吹來,陸辟寒麵色微青,劇烈地咳嗽起來。


    喬晚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想扶他。


    男人伸出手,眼神幽深,意思很明確,用不著她扶。


    喬晚隻得乖乖放下手。


    “這是何人教你的?”陸辟寒突然問,“馬懷真?”


    “什麽?”


    見她一臉懵逼,陸辟寒麵色一沉。


    喬晚福至心靈,頓時反應過來。


    喬晚:“不是他,沒人教我,這是我自己琢磨的。”


    以命搏命的打架嘛,在乎那麽多幹什麽,隻要好用就行。


    可能她本身就是個穿越的,所以倒沒什麽所謂的“武德”,也理解不了這所謂的高手的自尊。畢竟下山除妖的時候,她什麽陰招兒損招兒都用過,爆過妖獸的菊花,也捅過妖獸的腰子。


    陸辟寒其實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實用主義者,不過實用這是一回事,看到自己親手帶大的姑娘往男人襠下鑽而麵色不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陸辟寒難得沉默了一瞬,半晌才道,“下次,若不是緊要關頭,莫要隨隨便便……”


    喬晚嘻嘻地笑道:“莫要隨隨便便往男人胯.下鑽嗎?”


    陸辟寒對天翻了個白眼。


    這也不能怪喬晚,誰叫大師兄太像她爹,如今這作業總算檢查完了,喬晚一對上陸辟寒這張死人臉,難免就又有點兒皮癢。


    看著陸辟寒這張平庸寡淡的臉,再想到他原著中的結局是為穆笑笑而死,喬晚又有些發愁。


    “看我做甚麽?”陸辟寒冷冷地問。


    喬晚搖搖頭,心裏默默感歎,這真是個看臉的社會。


    因為大師兄他相貌平平,就算領了便當,也沒得到自己該有的待遇,評論區基本上都是在關心裴春爭什麽時候一氣之下玩囚禁play的。


    喬晚不說,陸辟寒也懶得再問,直接選擇性地無視了她。


    “你的修為,與我下山前相比,長進了一些,”陸辟寒道,“日後也莫要懈怠。”


    “一些是多少?”


    陸辟寒:“很多。”


    喬晚沒忍住,笑了起來。


    不過她也沒真把陸辟寒的話往心裏去,她自己修為怎麽樣自己心裏清楚。


    資質已經擺在那兒,也唯有努力二字。


    聽說陸辟寒這次下山是為了昆侖同修會的事,喬晚有點兒好奇,“大師兄你這次下山有沒有見到謝行止?”


    “我聽說這次同修會謝行止也會赴會,是不是真的?”


    她口中的謝行止,是朝天嶺赤肚老人的弟子,少年時以凡人之身,拜入了赤肚老人門下,短短數十年時間,就跟開了掛一樣,一路躍升為修真界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在修真界有長鬆擎月,孤劍之稱,和病枝清瘦,有鬼劍之稱的大師兄齊名。


    也被修真界好事者稱為,孤魂野鬼。


    開玩笑的。


    這個好事者,是喬晚自己。


    如果說穆笑笑是天道親閨女,那這位謝行止就是天道親兒子了。


    雖然書中沒提到過謝行止的存在,但在修真界小輩耳中,這謝行止活脫脫就是個別人家的孩子,一個宛如拿了起點男主角劇本的掛逼。


    他不止在修煉一途上像開了掛,像拿了龍傲天劇本,在情路是也十分坎坷,命犯桃花煞。


    據聞,這位孤劍謝行止,已經有過六段情緣了,可惜,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孤,是注孤生的孤。


    說實話,喬晚還挺好奇這個和大師兄齊名的孤劍謝行止。


    這位謝行止還算是她老鄉,據說他沒拜入赤肚老人門下前,也曾經是東尚國永澤府人氏。


    這次同修會,來的都是各派中的精英人物,比鬥大概要持續一個多月,喬晚估計自己隻能混過開頭前兩天,後麵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主要是當個圍觀的吃瓜群眾。


    不過能圍觀這些天之驕子們打架,對她而言也是受益匪淺。


    喬晚提到謝行止,陸辟寒嗯了一聲,眼前旋即浮現出一個男人的模樣。


    他這次下山,確實見到了謝行止。


    謝行止一直待在朝天嶺上,並不常下山,在此之前,兩人雖然齊名,彼此卻是沒見過麵的。


    比起孤劍這個名頭,陸辟寒聽到的更多的是關於這位孤劍的風流逸事,但和外界所傳聞的風流多情的模樣不同,他見到的,是個極為沉穩冷傲,愛憎分明的男人,的確有一劍浩然,滌蕩八荒之能為。


    獨坐在竹齋中,恰如長鬆冷月。


    而這竹齋內,滿是縱橫交錯的紅線。


    這紅線是用謝行止鮮血日夜澆灌而成,纏繞排布成了個獨特的陣法,為了找一個人。


    “找誰?”陸辟寒咳嗽一聲,緩緩地問,“說不定也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他對那些八卦不甚感興趣,比起謝行止那六段情緣,他更欣賞謝行止這個人,也願意和他結交。


    謝行止看了他一眼,給出了讓陸辟寒有點兒意外側目的回答,“我的小妹。”


    陸辟寒:……


    說實話,他雖然對他那六段情緣不感興趣,但還是下意識地以為謝行止是找哪朵桃花。


    “此人與我想象中的模樣大不相同,”陸辟寒沉聲說,“倒是個能與之結交的。”


    喬晚知道,別看自己這位大師兄病懨懨的模樣,好歹也是昆山派的大師兄,性子其實比誰都要傲上幾分,能得他青眼的,這謝行止應該是不是個一般人。


    至少,應該不是她想象中的傳統種馬流掛逼起點男那樣。


    咳咳。


    畢竟謝行止的經曆和那六段情緣實在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像孤劍謝行止這種絕世掛逼,畢竟和喬晚沒什麽關係,問過了,喬晚就轉頭拋在了一邊,又和陸辟寒說了點兒山下的事。


    陸辟寒目光不經意間一瞥,嗓音忽地又冷了下來,眼神也冷了下來。


    “你這兒是怎麽回事?”


    喬晚順著他視線一看,她脖子上正是鳳妄言今天留下的傷疤,剛剛打架的時候,衣領一亂,自然而然地就暴露在了人眼前。


    “這個是……”


    “凰火。”陸辟寒蹙眉,“你得罪了鳳妄言。”


    喬晚:“大師兄消息當真靈通。”


    陸辟寒:“少說廢話。”


    喬晚坦白:“這是他掐的。”


    她還沒那麽好心,打算替鳳妄言遮遮掩掩,眨也不眨,幹淨利落地將今天發生的事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大師兄你要去替我報仇嗎?”


    陸辟寒看了她一眼,麵前的少女神色十分恭謹,十分認真,十分肅穆。


    他收回視線,轉身就走。


    喬晚:“師兄你去哪兒,我們的同門情誼呢?”


    陸辟寒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替你報仇,等著。”


    喬晚後知後覺地眨眨眼,她沒聽錯吧?大師兄真的要去替她報仇?


    不過,仔細想想,她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大師兄之所以被稱為大師兄,不僅僅在於陸辟寒他入門最早,修為最高,還在於這麽多年來,玉清峰上的大事小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明明是個性格高傲沉穩的強a,實際上卻操著老母雞的心。


    喬晚倒不是很擔心大師兄。


    她了解大師兄,他是個惜命的人,早就過了逞意氣的毛頭小子階段了,倘若不是心裏有數,絕不會輕而易舉地就允諾下來。


    大師兄過去找鳳妄言,恐怕也不僅僅是為了她這麽簡單,換成哪一個昆山弟子,大師兄都會這麽做。


    鳳妄言行事張揚,這事周衍不好出麵,也隻能交由心狠手黑的大師兄來處理。


    說起來,比起讓大師兄幫她報仇,喬晚更想自己來。


    喬晚慢慢地想。


    報仇都要靠別人,這樣的人生和鹹魚一樣有什麽區別。


    她要努力。


    喬晚看著大師兄離去的清瘦背影,突然就被激發出了熊熊鬥誌。


    喬晚睜大了眼,心道。


    她以後也要像大師兄一樣,這麽酷炫狂霸拽,說要找誰的茬,就能找誰的茬!


    對!謝行止能做到這地步,她怎麽就不能了?她好歹是和謝行止一個地方出來的!


    她要努力!


    等小鶴得到大師兄回山的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傻站在了原地的喬晚。


    小鶴:“師姐?”


    喬晚突然一手握住小鶴的手,另一隻手握拳放在胸前,“我要努力!”


    小鶴疑惑:“師姐?”


    “我要努力!!”


    小鶴:“……師姐你腦子壞掉了嗎?”


    喬晚沒管小鶴說的話,隻覺得背後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心中鬥誌昂揚!


    她一定要努力,像大師兄和謝行止那樣,以後愛打誰就打誰!


    喬晚握拳。


    她總有一天,一定能嚐到燒烤雞翅的味道。


    到時候還要多放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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