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崖下弟子目瞪口呆。


    少女麵癱臉上, 緩緩扯出了個不到眼底的笑容,腦袋上的血順著烏黑的發絲流了出來,看著有點兒……怪瘮得慌的。


    眾人一個哆嗦, 一時間心中又有點兒複雜。


    捫心自問,他們自己是做不到這個地步。


    看了眼坑裏的蝴蝶結,喬晚又拿起來, 拍拍上麵的血汙和灰塵, 重新往腦袋上一別。


    眼看著喬晚轉身朝這兒走來,眾人心中莫名地升騰起一股恐懼的心理, 默契地往後退了小半步。


    長虹崖的弟子們腦袋中紛紛冒出了一個念頭。


    絕對,不能招惹喬晚。


    主要是, 喬晚她, 太凶殘了, 對自己夠狠。


    甘南呆呆地看著喬晚,肩頭忽然被人一撞,直接被撞出了人群中,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喬晚麵前。


    甘南:……


    青年穩住了步子, 張張嘴,本來麵皮就薄, 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耳根又有點兒發燙。


    他……很喜歡這樣的喬晚。


    這無關乎男女情愛。


    這好像讓他看到了那個想象中的自己。


    那個不用在乎父王和庶兄的目光,也能勇往直前的自己。


    甘南看著喬晚臉上的傷,又擔心又不忍心細看,從袖中摸出了個小手帕, 小心翼翼地將手帕遞了過去,“擦擦吧。”


    喬晚接過手帕,道了聲謝擦了把臉,朝翁回的方向走去,“翁師兄,你看現在怎麽辦?”


    人是她打暈的。


    看著濟慈昏倒在地上,喬晚有點兒發愁了。


    好歹是大悲崖的弟子,她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麽想著,喬晚看著濟慈的目光中,又含了抹歉意。


    長虹崖下的弟子內心吐槽:你歉疚個鬼啊!剛剛暴打這和尚的時候,怎麽沒看到你歉疚了?


    翁回走過去,看著濟慈眼神有點兒複雜,內心默默道了個歉。


    他和濟慈關係不錯,請濟慈過來,本來是想好好操練操練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師弟師妹。


    沒想到人直接被喬晚打暈了。


    翁回歎了口氣,看著喬晚血淋淋的模樣,內心更加複雜了點兒。


    師出同門,玉清真人是怎麽教出穆笑笑和喬晚這兩個極端的?


    翁回蹲下身,往他身上四處按了按,


    還好,就是昏死了過去,也沒受多大重傷,回頭調養調養就能養回來。


    這大悲崖的和尚們個個都皮糙肉厚的,沒什麽可擔心的。


    “沒事,稍後我帶他去棲霞峰那兒。”


    比試嘛,受傷是免不了的。


    四大派之間的同修會上,那真是四處飆血,死傷慘重,也沒看四大派之間生出什麽嫌隙來。


    修士在凡人麵前還能裝個仙人,但實際上也沒啥大不了的。


    倒是喬晚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等毅力,都被打成這模樣了,能在最後翻盤,反敗為勝。


    “打得不錯。”翁回看著喬晚,笑著鼓勵了一下。


    喬晚嘴角扯一下都疼,隻能含糊地回答,“多謝師兄。”


    這一戰雖然打得足夠酣暢淋漓,但回去之後,喬晚還是在床上整整躺屍了兩天。


    到現在腦袋裏好像都還在嗡嗡嗡地響。


    大悲崖的和尚,皮糙肉厚,回血速度竟然比她還快,喬晚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的時候,聽說濟慈就已經醒了。


    躺屍的這兩天裏,照顧她的人是小鶴。


    前腳才讓喬晚帶著穆笑笑去長虹崖,後腳喬晚就被打殘了,這消息沒多久也傳到了周衍的耳朵裏,就吩咐小鶴帶上了些上好的丹藥,送到了喬晚洞府,倒也沒因為穆笑笑責怪她。


    獨坐桌前,周衍對著窗外的桃枝怔怔出神。


    他三個徒弟,都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陸辟寒冷淡高傲,笑笑她天真嬌憨。


    倒是喬晚,或許是因為出生凡人界,成熟得早,磨礪出了點兒悍狠的氣質。


    當年她剛上昆山的時候,年紀還小,不知不覺間,已經長成了這麽一副模樣。


    他知道喬晚努力,卻未曾想到她能做到這地步。


    回想起當年喬晚初入昆山時的模樣,周衍心口微微一滯,心中五味雜陳。


    小鶴將丹藥放在床邊,問她,“師姐,你有沒有看玉簡?”


    喬晚:“玉簡?”


    小道童解下玉簡,丟到她麵前,“你自己看。”


    喬晚冷靜地伸出手,扒拉扒拉自己眼睛前散亂的繃帶,拿過玉簡一看。


    在滿目的消息中,找到了一條和她有關的。


    那長虹崖下的一戰,不知道被誰放到了玉簡上。


    她長虹崖下那一戰,根本算不上什麽,隻不過因為她是周衍的徒弟,又和穆笑笑關係微妙,這才引起了別人關注。


    一看“留影像”裏的內容,果斷有人嗤之以鼻。


    修士們之間死磕,比這凶殘得多了去了,那真是殘肢亂飛,這算什麽,不過一場低階修士間的比鬥。


    當然也有驚訝的。


    修士中多硬漢,但像喬晚這樣鍛體死磕的女修卻不多,而鍛體的女修中,又以那練“百結柔”為主。


    像喬晚這麽莽的倒少見。


    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喬晚她,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就是,資質太差,踩了狗屎運拜入周衍門下。


    說白了,不是個獨立的人。


    喬晚可以說是穆笑笑影子,是周衍的徒弟,是陸辟寒的師妹,是馬懷真的下手。


    就不是“喬晚”。


    但“留影像”中,少女鮮血狂流,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時候。


    眾人不由得都有點兒驚訝。


    這是喬晚?


    就好像第一次認識到了她,第一次知道昆山還有這麽一個人。


    ——其實喬晚能被收入玉清真人門下,也不單單是靠長得和穆笑笑像吧?


    ——像馬懷真這種人,你看到過他和幾個人走得近了?喬晚能和馬懷真走這麽近,能是個花架子?


    修士畢竟也是人,就算是鍛體的體修,也會疼。


    好端端地誰樂意這麽受虐,又不是受虐狂。


    至少從“留影像”中的畫麵來看,被打成這樣還能暴起錘暈了濟慈的,不太像那隻靠臉,就能以平庸之姿拜入周衍門下。


    大道三千,但不論哪一條,唯心性堅韌,百折不撓者,才能越走越遠。


    而在青環峰上,陸辟寒和馬懷真正在喝茶。


    桌上也攤著卷玉簡。


    玉簡上的“留影像”微漾,倒映出莽僧掄起少女哐哐哐往地上猛砸的畫麵。


    馬懷真微微一笑,麵上難得露出點兒讚許的神情來。


    “沒想到啊,喬晚還有這能耐。”


    陸辟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喬晚有沒有這能耐,他心裏不是最清楚嗎?


    將男女都當騾子支使,毫無憐惜之情的問世堂煞神,馬懷真。


    馬懷真:“心疼了?”


    陸辟寒看著玉簡,垂下眼睫,目光不變,幽深如海。


    雖然都沒表現出來,但在這一點上,陸辟寒和馬懷真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不可不謂冷漠。


    沒什麽可心疼的。


    想要求道,連這點都挨不過去,那求什麽道?


    這三十多年相處,他倆知道喬晚是個什麽性格。


    馬懷真拿過玉簡,翻來覆去地看了看。


    “留影像”中的喬晚,看著慘是慘了點兒,其實也就是點皮肉傷,較真起來,這點傷痛還不夠看的,根本入不了他一級傷殘人氏馬懷真的法眼。


    但不得不說,看到玉簡上的畫麵,馬懷真還是挺滿意的。


    畢竟是自己一手□□出來的。


    他和喬晚走得近,也是因為話少能幹事兒,還算趁手,好用。


    過了兩天,喬晚傷好了,又能活蹦亂跳的時候,去了趟青環峰。


    馬懷真要她把賬結了。


    上次她轟了他山頭的賬。


    喬晚忍痛翻出自己的儲物袋,馬懷真毫不客氣地拎起她儲物袋,嫌棄地翻了翻,倒了個底朝天。


    可能是因為她這麽一副尊容在屋裏晃來晃去,實在有點兒有礙觀瞻,就連馬懷真也看不下去了,從袖子裏摸出個藥瓶,砸到她懷裏,“拿出去塗,療傷祛疤的。”


    喬晚看了眼馬懷真臉上這橫七豎八的傷痕,決定對他說的話持保留意見。


    “你這是什麽眼神?”馬懷真大為不滿,“不信我?”


    “前輩你不是不在乎這個嗎?”


    馬懷真瞥了一眼她腦袋上的蝴蝶結,斬釘截鐵地拋下了一句,“太醜。”


    馬懷真輕蔑地冷哼,“我雖然看不上你那師姐整天撒嬌賣癡的,但這不代表我不是個男人。”


    馬懷真陰惻惻地嗤笑一聲,“隻要是男人,沒有哪個不愛看美人的,就算你大師兄陸辟寒,那肯定也是愛看美人的。”


    喬晚的長相嘛,說實話在馬懷真心裏勉勉強強也能稱得上一句不錯,可惜沒有如兒好看。


    於是,喬晚抱著馬懷真給她的祛疤藥利落地滾了。


    在她養傷期間,大師兄來看了她一次,隻讓她好好養傷。


    穆笑笑也來了一次。


    甘南來得比較勤。


    現在全昆山都知道他倆結了婚契,避嫌也好像沒了那個必要。


    青年眨著眼看著喬晚,眼裏流露出了點兒羨慕之意,“若有機會,在下也希望能像小妹一樣。”


    像她這般無畏。


    想到這一點,青年目光有點兒黯淡。


    雖然看不出來甘南是怎麽了,但喬晚勉勉強強還能看出青年情緒的變化,頓時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一本正經地說,“那一起努力。”


    好朋友,就要一起努力嘛。


    不過,濟慈竟然也特地來探望了一次。


    和尚踏著穩健的腳步,單從外表看,沒看出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看見喬晚,麵上還露出了不忍之色,煞有其事地合掌念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


    “是小僧下手有點兒不知輕重了。”


    喬晚擺擺手,“仙友客氣了,這切磋喂招,受點也是不可避免的。”


    “仙友不介意我坐這兒吧?”濟慈指了指床邊的小石凳問。


    “仙友請坐。”


    “其實,自從上次輸給仙友之後,有一事一直困擾著小僧。”


    濟慈麵露沉思。


    昏迷之前,那聲清正嚴厲的“孽障”好像還在耳畔回響。


    他師父姿容豔冶,美得根本不像個正經和尚,但其凶殘的個性,饒是濟慈,每每想起,也忍不住哆嗦一下。


    但師尊他老人家地位崇高,且還在閉關,不該與麵前這姑娘有什麽交集才對。


    喬晚使出的最後一招,隱隱約約倒有點兒像他們禪門武學。


    “恕我冒昧,仙友你那日所發最後一招,看上去不像昆山武學……”


    濟慈說得很含蓄,喬晚一聽就明白了。


    佛者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


    喬晚想了想,神情頓時嚴肅了幾分,“實不相瞞,我這招確實不是昆山武學,這一招,名叫動感光波,是我機緣巧合從□□書中學得的。”


    濟慈:“動……感光波?”


    濟慈遲疑地想。


    難道……當真是他想岔了?


    這名字怎麽聽都不像他師尊妙法尊者所用的招數。


    結果,等濟慈走出洞府的時候,還是沒問到自己想問的。


    接下來這幾天濟慈又來了幾趟,每次來手裏還提了點兒東西。


    雖然該問的沒問到,不過這幾天,喬晚倒是和濟慈建立了點兒不打不相識的情誼。


    濟慈想著,這姑娘雖然資質差了點兒,但是個心性堅韌的,這點極為難得,倒能夠結交。


    以後都要在修真界上行走,多點兒朋友多份交情嘛。


    這大悲崖的和尚,一個比一個能打,也一個比一個社會。


    喬晚小小的洞府,一下子就多了兩顆人頭。


    她、濟慈和甘南三個人整天聚在一塊兒,切磋喂招,互相交流經驗,宛如一起去自習室自習的大學室友。


    金鍾罩畢竟是大悲崖的招式,不好外傳,濟慈教了他倆一招,簡易版的金鍾罩,能聚氣於體。


    喬晚改良了一下,聚氣於掌,叫它鐵砂掌。


    喬晚也教了幾個自己會的招式表示回報。


    甘南廢是廢了點兒,喬晚悲傷地發現,他資質好,靈力充沛,能呼風能喚雨,還能引雷。


    至於為什麽這麽廢,這還是個未解之謎。


    青年也磕磕巴巴,不太自信地教了他們兩個雷係的法訣和水係的法訣。


    看著這雷係法訣,倒提醒了喬晚,能不能真的弄出個動感光波球砸出去。


    不過這雷電之力極難壓縮成球,在經過幾次失敗的嚐試之後,喬晚總算摸到了點兒門道。


    雖然電球粗劣了點兒,但總算能成招了。


    濟慈:“仙友可想好了叫它什麽?”


    喬晚大腦一空,不太確定:“丟……丟你雷某?”


    一般來說,將招式喊出來都很中二。


    但要是氣勢十足的喊出“丟你雷某啊”那就完全沒關係了,一點也不用擔心中二的問題,反倒特別有氣勢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一點可能是,會在瞬間就把仇恨拉滿吧。


    青年懵懂無知地睜著琉璃一樣幹淨的雙眼:“小妹你這招式名,雖然直白了些,倒也淺顯易懂。”


    喬晚禮貌地回答:“多謝。”


    送走濟慈和甘南之後,喬晚再次翻出了自己那本小冊子。


    咬著筆頭,喬晚惆悵地歎了口氣。


    她好歹也是穿書女配,怎麽就沒個係統商店,要是有個係統商店,靠做任務積攢點數,就能兌換秘籍和技能,那就好了。


    想歸想,喬晚埋著頭在小冊子上,刷刷刷又記上了一筆。


    招式:昆山招式若幹,妙微步法,光照無間,鐵砂掌和丟你雷某。


    可能是老天爺看出來了,她作為穿書女配卻無所作為的悲傷,很快,喬晚就迎來了自己恢複記憶以來的,第一波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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