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昆明機場之後,江鬆扭頭看向海雲峰,此時,他還是要聽海雲峰的。


    “我們先找一個賓館吧,畢竟我們此行出來要花費幾天的時間,而且他們的人什麽時候到,我們也還不知。”海雲峰望向江鬆,道。


    “恩。”江鬆點了點頭,道,“由你帶路吧,我對這裏並不熟。”


    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之後,江鬆與海雲峰開了一間房,拿著房卡去了房間。


    走進房間之後,江鬆對海雲峰道:“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吧,看看他們在何處?”


    點了點頭,海雲峰拿出電話撥打出了那人的電話。


    聊了幾句之後將電話掛斷,海雲峰將手機放回口袋,看著江鬆無奈道:“他們現在還在緬甸,還沒有過境。”


    海雲峰此話,無疑是引起了江鬆的不滿。


    江鬆聞言眉頭緊皺,眉宇間夾雜著些許不滿,道:“我們能來此已經是給足他們麵子了,他們倒好,竟然讓我們反過來等他們!”


    海雲峰聞言,臉上同樣也是夾雜著些許的不滿。


    “媽的,別的賣家都是尊顧客為上帝,他們倒好,自己反倒當起上帝了。”江鬆不爽的罵道。


    海雲峰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沒辦法,誰讓人家有那個實力呢。”


    “我們現在怎麽辦?”瞧著滿臉不爽的江鬆,海雲峰一笑,問道。


    江鬆想了想,道:“走,出去逛逛去。”


    “我靠,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你不累?”海雲峰聞言有些愕然的問道。


    江鬆道:“你能閑得住?反正我是閑不住。而且因為上飛機時需要過安檢,現在我們身上可沒有一把防身武器。”


    “呃!好吧。”海雲峰一聳肩,雙手一攤,微微歪著腦袋道,“我也閑不住,而且你說的也對,是該買兩把家夥防身。”


    “這次由你帶路,我對昆明哪都不熟。”江鬆一聳肩,道。


    海雲峰無奈道:“好吧,雖說我來過兩次,但是並不代表我對昆明熟。”


    “那你也總比我這個初來乍到的人熟。”江鬆嘴角一勾,笑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好好休息一下午,晚上再去。晚上的昆明可是很漂亮很好玩的,而且想要買看得過眼的家夥,也就黑市才有。”海雲峰笑道,“而且昆明的黑市隻有晚上才敢往外擺攤,我們現在去的話,也隻是一無所獲。”


    “好吧,那就休息一會吧。”江鬆身子往後一倒,重重的摔在了軟綿綿的床榻上。


    “大海,你跟隨洋哥多長時間了。”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江鬆歪過腦袋,看著同樣躺在另一個床上的海雲峰,問道。


    海雲峰想了一會之後,道:“大約有七八年了吧,具體時間我也忘了。”


    “那時候的天鷹幫還不是如今的天鷹幫,那時候的天鷹幫與忠義堂,也都隻不過是一個不入眼的小幫派而已。”海雲峰道。


    江鬆聽了暗暗點頭,七八年的時間從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混跡到現在的h市的一霸,已經是很快的腳步了。


    “這些年一直都是做一些什麽生意?”江鬆問道。


    海雲峰苦笑道:“還能有什麽,從小做大,一直都是毒品支撐。也就在三年前才開始創辦屬於自己的企業,但是毒品也一直沒有斷過。”


    “這些年一直都是與金三角往來?”江鬆問道。


    海雲峰搖搖頭,道:“之前一直都是與銀三角往來,隻不過從銀三角到中國需要經過兩次出入境,異常的麻煩。”


    “那怎麽突然開始跟金三角往來了?”江鬆微微抬起了腦袋,不解的問道。


    海雲峰道:“雖然說起來銀三角比金三角的距離近,但是從銀三角到中國需要經過兩次的出入境,出入境本來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還押運著毒品?因此,單單在出入境上,就耽誤了很長的時間。所以說起來,雖然銀三角比金三角近,但是速度上卻是慢了很多,而且這兩年銀三角的產量不僅變少,就連純度也大不如以前了。”


    “所以洋哥就斷絕了與銀三角的往來,開始與金三角往來?”江鬆道。


    “恩。”海雲峰點了點頭,道。


    “這是第幾次與金三角合作?”江鬆問道。


    “第二次。”海雲峰道。


    “第二次?第二次就這麽大的架子?”江鬆眉頭一皺,道。


    海雲峰嗬嗬一笑,無所謂的道:“第一次的架子更大,直接讓我們前去緬甸了,而且到了緬甸之後直接被人家晾在了一邊。當時他們得知前去的不是洋哥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和雷傲趕回去。”


    江鬆聞言眉頭一皺,一臉的不悅,顯然對金三角的作風很是不滿。


    似是知道江鬆心中所想,海雲峰笑道:“做這種生意的,不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親嘛,而且剛剛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比以前溫和多了。”


    “而且人家勢大權大,我們也招惹不起人家,別看人家距離我們遠,但是想要對我們動手,並不難。”海雲峰聳肩道。


    江鬆聞言倒是讚同的點了點頭,海雲峰此話,並不假。


    “哎。”突然,海雲峰突如其來的歎了口氣。


    “怎麽了?”聽到海雲峰突然歎了口氣,江鬆扭頭看向海雲峰,不解道。


    “剛剛提起雷傲,突然想起他了。”海雲峰歎道。


    “怎麽會想起他?”江鬆問道。


    海雲峰道:“雷傲比我晚跟隨洋哥一年,對洋哥也算忠心。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背叛洋哥,若他選擇繼續效忠洋哥的話,也就不會這樣了。”


    江鬆一笑,道:“人心萬變,誰都有自己的目標。或許,他不甘隻是做一個小小的堂主吧。”


    “嗬嗬,我如今做到堂主,已經很是滿意了。”海雲峰道。


    “那就說明,你沒有貪心。貪心的人,永遠都不知足。如果貪財,給他金山銀山他都不滿足,如果貪權,讓他做國家主席他也不會滿足。”江鬆看著海雲峰,表情嚴肅的道。


    “哎,貪有什麽好處?即便擁有的再多,到最後,一樣會死去,變得一無所有。”海雲峰歎氣道。


    “是啊,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偏偏有的人,卻就是喜歡盡力揮霍,滿足自己的欲求。”江鬆感觸頗深的道。


    “我的願望並不大,隻要吃得飽穿得好,那就知足。”海雲峰道。


    江鬆看著海雲峰笑道:“我覺得在這一方麵,我們兩個人倒是很像。”


    “嗬嗬,你也是這樣的想法?”海雲峰聞言,笑著扭過頭看向江鬆,問道。


    江鬆正過腦袋,望著天花板,將雙手墊於腦下,道:“與其說我們的想法一致,倒不如說,我的想法美好得有些虛幻。”


    “怎麽說?”海雲峰聞言,饒有興致的看向江鬆,笑著問道。


    “我曾經幻想能夠與一名心愛的女子結婚,生子,遠離世間紛擾,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江鬆望著天花板一陣失神,笑道。


    “嗬嗬,努力爭取,總會結果的。”海雲峰笑道,“不過你怎麽混跡黑道呢?”


    江鬆扭頭看向海雲峰,玩笑道:“天命不可違啊,老天爺讓我往東,我可不敢往西。不然,我害怕我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嗬嗬,沒想到你堂堂江鬆,竟然也會信命。”海雲峰打趣道。


    江鬆苦笑道:“你可別挖苦我了。”


    “有時候我還真羨慕水滸傳裏的那些梁山好漢,眾多兄弟齊聚一堂,該吃吃該喝喝,哪會有這麽多的世間煩擾。”江鬆眼中閃過一抹羨嫉,道。


    “嗬嗬,你可別忘了,那些梁山好漢之前的經曆是多麽的辛酸。而且,時代也不一樣了。”海雲峰笑道。


    “是啊,哪個英雄的背後,沒有令人心酸的故事啊。”江鬆意味深長的道。


    時間過得飛快,在江鬆與海雲峰感慨間,一下午就已經過去了。


    “唔,已經七點鍾了呢。”江鬆看了一下窗外開始昏暗的天空,又看了看時間,道。


    “走吧,去吃點東西,順便去黑市買兩把家夥。”海雲峰從床上翻身而下,道。


    在海雲峰從床上翻身而下的時候,咚的發出了一聲悶響,江鬆明顯的感覺到地麵顫了一顫。


    “我靠,你可慢點,萬一把地麵踩塌了砸到下麵房間裏的顧客了,我們可沒法交代。”江鬆翻了翻白眼,雙手一攤,打趣道。


    “你快閉嘴吧,平時沒怎麽跟你交集,現在才發現你竟然這麽碎嘴。”海雲峰聞言老臉一紅,旋即尷尬的笑罵道。


    嘴角一撇,江鬆一臉的無語。


    江鬆與海雲峰將房門鎖上之後,便在海雲峰的帶領下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燒烤攤。


    “吃點燒烤吧,自從天鷹幫走上正軌之後的這幾年裏,可就再也沒吃過燒烤了。”海雲峰拉過一把椅子,笑著對江鬆道。


    雖然現在已經十月底,臨近十一月了,但是與北方的天氣比起來,南方的天氣還算不錯的,所以即便是現在,依舊有燒烤攤。


    江鬆聞言笑道:“我沒有意見,說實話,我也挺懷念的。”


    如果江鬆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吃燒烤的時候,似乎還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時候他剛剛介紹博洋森給瘋子他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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