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防暴警察在金三角兄弟以及天鷹幫兄弟猛烈的回擊下,不得已退出了化工廠。


    江鬆見將防暴警察逼出了化工廠,他對天鷹幫和桑裏格道:“掩護我。”


    聽到江鬆的叮囑之後,桑裏格和天鷹幫的兄弟沒有做過多的考慮,齊齊點了點頭。


    江鬆從那名會開車的兄弟身上拿出鑰匙,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對著己方開來的那空蕩的小箱車跑去。


    靈活的躲過從防暴警察隊伍裏打出來的幾槍,江鬆直接打開車門鑽進駕駛室裏發動汽車,將汽車開到眾人跟前。


    江鬆從車上跳下打開車廂,對桑裏格和天鷹幫的兄弟一甩頭,道:“上!”


    桑裏格和那七八名金三角的兄弟聞言一喜,直接沒有絲毫猶豫的上了車。


    緊跟著,天鷹幫的兄弟也上了車。


    江鬆對那名會開車的兄弟道:“兄弟,你開車,我在副駕駛掩護你,撞出去!”


    “嗯。”那名兄弟點了點頭,直接迅速的跑上了車,坐在了正駕駛上。


    江鬆來到車廂對車廂裏的桑裏格道:“桑裏格先生,你的槍法應該不錯,待會衝出去之後若有警察從後麵追擊,就靠你了。”


    “嗯,放心吧,江先生。”桑裏格點了點頭,沉聲道。


    點了點頭,江鬆直接來到副駕駛,他將最後一個彈夾換上,對那名天鷹幫的兄弟道:“兄弟,開車,最大檔,撞出去!”


    “嗯。”那名兄弟點了點頭,一換擋,腳下一踩油門,汽車直接飛奔出去。


    “散開!”


    防暴警察隊伍裏,那名防暴隊長見狀大驚,急忙大喝。


    雖說他喊得及時,但是天鷹幫那名兄弟已經將車開到了最大馬力,所以不等那些防暴警察散開,汽車直接對著人群撞了過去。


    這一下子,天鷹幫的那名兄弟直接是開車撞飛了七八名防暴警察,同時車輪還壓死了四五名警察。


    那兄弟也不含糊,或許是因為短短的時間裏已經失去了七八名兄弟的緣故,這名兄弟直接對著警察局長的車子撞了過去。


    坐在車裏的警察局長見狀大驚,慌忙的推開車門,可是他剛推開車門,身子還沒下去,那名兄弟就已經開車撞了上來。


    “砰砰……”


    坐在副駕駛的江鬆將手伸出窗外,對著要對己方開槍的那些警察連開數槍。


    這種手槍一梭子一共七發子彈,江鬆一股腦連開七槍,這七槍,隻是將那些警察中,七名警察打傷。


    “嘭!”


    與此同時,天鷹幫的那名兄弟直接開著車撞在了警察局長所在的車上。


    這一撞,直接將那輛車頂出了十幾米方才算完。


    不過那名警察局長倒也命大,在箱車撞在他所在的那個汽車上的同時,他的身子也躍了出去。但不幸的是,他雖說保住了性命,但是看其露出白骨的右大腿和已經變形的左腳,恐怕是廢了。


    “嘭!”


    江鬆剛將伸在窗外的右手收回一半,突然後方傳來了一聲槍響,這一槍直接打在了江鬆的手上。


    手上突然一痛,江鬆的右手也是一哆嗦,手中的槍直接掉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鬆哥,你受傷了!”開車的那名兄弟眼角餘光看到了這一幕,於是他急切的道。


    江鬆左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右手掌,他的額頭上也因為疼痛浮現出了一些冷汗,他忍痛搖了搖頭,道:“不礙事,快趕回總部。”


    抿了抿嘴,那名兄弟不在說什麽,繼續開車。


    江鬆左手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然後將匕首尖刺進自己手上的彈孔裏,試圖將彈頭從裏麵取出來。


    “嗯哼……”手掌上傳來的劇痛,令的江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冷吸了一口氣。


    “出來!”江鬆左手一用力,深入他右手的彈頭直接被江鬆用匕首生生的挑了出來。


    那名開車的兄弟餘光看到了這一幕之後,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暗暗咧嘴。


    將彈頭從手中挑出來之後,江鬆急喘了兩口粗氣,顫顫巍巍的從口袋了掏出煙,將煙卷撕開,一把將煙葉倒入了嘴中。


    將煙葉在嘴裏嚼了幾口之後,江鬆將煙葉從嘴中吐在左手上,然後一把敷在了右手的傷口上。


    右手上傳來的劇痛再次令江鬆身子一哆嗦,將被嚼濕的煙葉敷在傷口上之後,江鬆拿起匕首在屁股下的座位上割下一段布條,然後將布條綁在自己的右手傷口處,將煙葉固定在傷口處。


    將這一切做完之後,江鬆身子重重的靠在靠背上,長出了一口氣。


    江鬆之前在部隊做任務的時候負傷了,沒有療傷藥,隻能在深山中找一些可以治療傷口的藥草,或者一些還未成熟的煙葉,將之嚼爛,敷在傷口。


    “鬆哥,你的槍法怎麽那麽準?”脫離險境之後,那名兄弟小心的瞥了一眼江鬆,小心地問道。


    顯然,江鬆剛才所做,直接將他給嚇到了。


    “我以前是雇傭兵。”江鬆腦袋微微一偏,看著那兄弟淡淡的道。


    “哦。”聽了江鬆這話,那名兄弟方才明白過來。


    雇傭兵都是由一些世界各地的退伍軍人,或者從小接受軍事訓練的有素質有組織紀律的一些人。


    “鬆哥剛才的治療法也是在做雇傭兵的時候學到的吧?”那名兄弟道。


    “嗯。”江鬆點了點頭,拿出煙點了一根,道,“別問那麽多了,好好開車。”


    那名兄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腳下一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進入天鷹幫的地盤之後,江鬆讓那名兄弟將車停在了一名天鷹幫旗下的賓館門口。


    下車後,江鬆來到車後,對裏麵的桑裏格道:“桑裏格先生,現在已經安全了。我為你們找了一家我們旗下的賓館,你們先住著。今天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恐怕不能招待你們了。”


    桑裏格道:“謝謝江先生的好意了,今天我們損失了十幾名兄弟,我也必須回去向將軍稟報。請問這裏有前往雲南的飛機嗎?”


    江鬆道:“h市並沒有機場,如果想坐飛機就必須去北京,不如我讓我兄弟開車帶你們去北京。”


    桑裏格想了片刻之後,道:“那就謝謝江先生了。”


    江鬆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客氣。”


    江鬆讓車上那僅剩的十名兄弟下來之後,他對開車的那名兄弟道:“兄弟,送桑裏格先生到北京,將桑裏格先生送到北京機場。”


    那名兄弟點了點頭,道:“鬆哥放心。”


    “嗯,你自己也小心點。”江鬆道。


    那名兄弟開車帶著桑裏格等人前往北京之後,江鬆以及那十名兄弟便徒步回了總部。


    因為總部距此並不遠,所以很快江鬆等人就到總部了。


    回到總部之後,江鬆將那十名兄弟手中的槍收過來,然後前往了宋洋的辦公室。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必須告訴宋洋。


    江鬆來到宋洋的辦公室之後,宋洋一眼就察覺出來江鬆的異常,然後視線下移,直接看到了江鬆受傷的右手。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宋洋見狀臉色一變,問道。


    江鬆來到沙發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事情的發生經過告訴了宋洋。


    宋洋聽後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道:“我們與金三角交易的事情,根本沒有絲毫的泄露。而且今天交易的事情,更是隻有你我還有大海知道,可是警察是怎麽知道的?”


    江鬆道:“警察當時出動了防暴大隊,我想他們出現的原因,不是抓我們,而是想要徹底殺了我們。”


    “你的意思是,他們把你們當做了恐怖分子?”宋洋臉色一變,道。


    江鬆點了點頭,道:“這是對他們出動防暴大隊最合理,也是唯一的一個解釋。”


    “可是他們會怎麽知道那裏有人?”宋洋沉思道。


    “或許是因為我們,或者金三角的人經過小村莊的時候太過張揚,讓小村莊的人產生恐慌,然後報警了吧。”江鬆苦笑道。


    宋洋微微搖了搖頭,道:“你的頭腦我可是相信,你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可是若說是金三角的話,金三角可是老手了,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低級的錯誤。”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江鬆眼睛對上宋洋,道。


    “什麽?”宋洋問道。


    “我們,或者金三角,產生了叛徒!”江鬆語氣堅定的道。


    宋洋在屋裏來回渡著步子,五分鍾之後,宋洋道:“金三角就算產生了叛徒,也不可能聯係到h市的警察。所以叛徒,就在我們這裏!”


    “洋哥的意思是?”江鬆問道。


    宋洋道:“知道我們今天與金三角交易的,除了你我二人,還有誰?”


    江鬆眯了眯眼睛,疑問道:“洋哥的意思是,大海?”


    “大海與雷傲的關係非同一般,雷傲被你解決,大海對你出手也不是不可能。”宋洋道,“難怪今天大海會找借口推脫與金三角的交易,原來他是想要讓你前去,借警察之手除掉你為雷傲報仇。”


    “洋哥的意思是,大海報警說在我們交易的地點有恐怖分子,然後警察會當真,出動防暴大隊,將我們當做恐怖分子除掉?”江鬆問道。


    宋洋雙臂抱胸,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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