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堆滿集裝箱的甲板上,雨早已停了,夜空中玉兔東升,繁星點點,萬裏無雲。


    四麵都是望不著邊際的大海,與夜幕融為了一體,不遠處浪花搖曳著星光,美輪美奐。


    海風撲麵,蕭雨歇長吸一口氣,胸中為之一爽。


    遙望星空,妮哈就來自其中一顆,蕭雨歇不覺神往。一陣饑餓襲來,蕭雨歇撫著肚子,不由得苦笑,他現在真可謂名符其實的吃貨,隨時隨地仿佛都想吃。


    蕭雨歇回過身來,甲板上堆滿了集裝箱。他看了看,走向比較隱蔽的一個集裝箱,輕輕扯掉鋼鎖,放入口中,就當零食嚼來吃了。


    蕭雨歇心裏美滋滋的,兩月時間,自己再也不是風吹即倒的弱質身板,還當過億萬富豪,雖然很快又成為了窮光蛋,但整個人生絕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便是像剛才那樣擰斷鋼鎖,在以前也是天方夜譚,現在卻是易如反掌。


    輕輕打開集裝箱門,映入眼簾的竟是一輛輛豪華汽車,蕭雨歇不禁大喜。


    不過他喜的不是見到了大陸上都極為稀有的豪車,而是這一輛輛車在他眼裏就跟燕窩魚翅一樣,是十分奢侈,平時幾乎吃不到的食物。


    沒多久,一輛豪華跑車隻剩下一堆塑料件、真皮座椅和橡膠輪胎這些在蕭雨歇看來口味不佳的東西,其餘金屬構件全部下肚,連一顆螺絲都沒剩下。


    吃的問題解決了,蕭雨歇便不再想其他任何事,成天躲在艙室裏練氣,隻是進展極為緩慢。


    蕭雨歇也不著急,能有現在的能力,他已經很欣慰了,何況人人都知道修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耐心地一點一滴的積累。


    在大海裏航行了兩日,沒出任何意外。這天晚上半夜,蕭雨歇正準備出去享用豪車大餐,不想看見一個人在過道的夾縫裏鬼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安裝什麽東西。


    那人不時四處觀察,似乎生怕被人發現。蕭雨歇不由奇怪,按說如果是船上的船員的話不應該幹個什麽像在做賊似的。


    那人雖然警惕性頗高,但蕭雨歇本身也跟做賊似的,絲毫沒發現他的存在。


    那人東西一安裝完畢,迅速離開了。


    隔了片刻,確定那人已走遠,蕭雨歇悄悄湊近一看,不禁唬得魂飛魄散!


    那人裝的,竟是一枚定時炸彈!而且已經開始倒計時,隻有1分05秒的時間了!


    蕭雨歇撒腿就往外跑,這個炸彈時間已經迫在眉睫,說明這多半是最後一枚,卻不知那人之前在船上裝了多少枚這樣的炸彈?


    蕭雨歇這一跑,控製不住氣息,腳下頓時一步一個坑,發出“咚咚”的巨響,這時他哪還顧得了別的。


    剛跑上甲板,就聽“轟轟轟”一連串震天價的爆炸聲,即使蕭雨歇現在體重達到了一噸,也被強大的衝擊波掀得飛上了半空,“砰”的一聲,又被飛來的集裝箱狠狠撞在腦袋上,立時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


    什麽時候醒的,蕭雨歇不知道,他隻記得自己又做了同樣一個夢,又在灰飛煙滅中驚醒。


    蕭雨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身體的感觀開始變得敏銳,他首先感覺到的就是渾身乏力,腦袋沉重得抬不起來,接著感到雙腕處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蕭雨歇吃了一驚,這才發現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雙腳也被人用手指粗細的麻繩綁在了一起。蕭雨歇越發心驚,難道又被綁票了?這回又是誰來綁架他?


    不過還好,自己總算活著。


    蕭雨歇一時間驚疑不定,環顧四周,整間屋子徒有四壁。房間很小,門是鐵門,牆壁至少有兩丈來高,而且隻有一麵牆開了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戶,與其說是窗戶,倒不如說是通氣孔,因為小得實在連條狗都鑽不出去。


    這分明就是一間囚室,蕭雨歇的心一下子涼透了,莫非是銀行追債的?真不給人活路了麽?


    囚室裏終年照不進陽光,發出一股濃濃黴臭味,嗆得他大聲咳嗽起來。


    忽然外麵腳步聲響,一人走到門邊,撥開門上的鐵片,往裏瞅了瞅,回頭說道:“這小子醒了,快去稟報教主!”另一人答應一聲出去了。


    蕭雨歇納悶起來:“教主?什麽教主?銀行大老板不信錢改信什麽教了?”


    沒過多久,走了那人回來道:“教主旨令,將他帶到大廳問話。”


    先前那人悶不吭聲地打開門先走了進來,蕭雨歇還沒看清他的臉,突聽“嗆”的一聲,那人拔出背後的鬼頭刀,雖在暗室裏,蕭雨歇仍能看到刀身所發出的寒光,一股寒流也從他的腳底升到了頭頂,大叫道:“你們要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殺我?”


    這也難怪他,在潛意識裏,蕭雨歇還將自己當作凡人,何況他此刻腦袋尚未完全清醒,都忘了自己已然今非昔比。


    另一人也走到蕭雨歇身邊,與拔刀之人對望了一眼,似乎都在奇怪,道:“這小子是渝州人!”


    拿刀之人道:“管他是哪裏人,趕緊動手。”舉起刀來,作勢欲砍。


    蕭雨歇叫道:“你們教主要見老子,你們敢抗命不遵?”


    二人哈哈大笑,拿刀之人笑道:“瞧你這熊樣!豬腦袋,誰說我要殺你?”反手挑斷蕭雨歇腳上的麻繩。


    蕭雨歇這才暗中大大地鬆了口氣,跟著臉上突然發起燒來,暗罵自己:“他媽的,真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忘了老子現在也是高手!”


    一根麻繩,兩個小嘍囉就把他看管了半天,蕭雨歇對自己很生氣,從今往後一定要從靈魂深處雄起來!


    不過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蕭雨歇沒有立馬發難,誰知道這是什麽鬼地方?一切還是要見機行事,莽撞不得。


    隻聽另一人道:“好了,趕緊起來吧,讓教主等得不耐煩,你就會覺得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蕭雨歇雙腳被捆的時間太長,即使如今肌體異於常人,仍感酸麻難當,一時根本站立不起,苦著臉道:“兩位大哥,我犯了什麽時候事,把我抓來?”


    拿刀之人喝道:“少廢話!”


    抓著蕭雨歇的衣領,想一把把他拽了起來,卻哪裏拽得動?


    拿刀之人正要動怒,另一人道:“他之前要幾個壯漢抬進來,怎麽拉得動?”


    拿刀之人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蕭雨歇剛想笑,脖子一涼,鬼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蕭雨歇不知道自己脖子目前夠不夠硬,隻好乖乖地起來走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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