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蜥蜴守信用,它誠懇地回答著厄赫絲的提問。它向厄赫絲說明村子青年的去向。那些青年絕大部份是為探索‘黑霎’來訪的這顆行星而離開村子,這是在綠色蜥蜴的曆史記載裏常見的現象。


    在生活環境驟變的情況下,綠色蜥蜴們為了求生存,有時是必需提早走出舒適的空間,趕在其它物種之前,快速熟悉變化的外在環境並從中取得有利的素材,快速地使自身的生活等方麵技術取得進步。這是為了避免在物種的生存競爭中,因知識與技術落後而被淘汰。


    但這次的情況跟以往不同,青年們在出了族人們的村莊後,機乎就沒有回來,其中是在探索的過程中意外死去,而有些則不然,它們在發現新世界與新物種的偉大之處後,並沉迷於該地,留在那裏不再回來了。


    厄赫絲理解村裏的青年數量稀少的原因,對此內心有了評論。她覺得像它們這種狀況在人類的社會裏還滿常見的,因為這就跟人類鄉村的年輕子女總是向往都市的繁華熱鬧一樣,在厭倦了鄉下的樸實與不便後,選擇離開。


    不過……厄赫絲思考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她抬頭看向領頭蜥蜴,仔細觀察它的外觀,但不論怎麽研究,她仍舊分辨不出眼前的蜥蜴人是個年紀已高的老頭子。難到說,蜥蜴人老去的時候,不像人類看起來那樣,皮膚變得鬆弛之類的,不然它的身材為什麽看來仍舊如此強壯。


    而且,並非領頭蜥蜴是個特例,先前第一個向厄赫絲跪拜的村長蜥蜴,也是看不出如同人類一般,在衰老時會顯現的特征。


    “不,我們確實是老化了,請您仔細看麟片尚未覆蓋的皮膚。這些皮膚的膚質跟年輕時比起來,已經很粗糙又幹燥,韌度不足而易裂開。這種過硬的皮膚,會遲緩我們行動的速度,體力消耗也會增加。先前跟您對決,時間一拉長,我的體力很快就不足並戰敗,這就是最大的原因。”


    厄赫絲被對方這麽一點,便觀察出它所指的差異……蜥蜴人果然有趣呢。


    “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是誰教你們製作武器的?你們腰間上的長刀很像人類在使用的武器,但我不認為那些武器是你們來到這顆星球,才開始模仿人類,跟人類學的。應該在更久遠以前,就已經習得這種技術。”


    “希瓦大人的猜測沒有錯……嘶嚕嚕,在我們對這顆星球裏的,名為人類的物種做出的調查情報裏,確實如您所言,記錄著人類也在使用類似於我們手上的武器。但我們綠蜥蜴族從很久以前就知曉這種打刀技術,並經過悠久的曆史而流傳至今,我們確實不是從這顆星球的人類手中學到這種技術。”


    “那麽這個技術的起源是蜥蜴族的老祖先創造的,還是在過去行經其它星球時,跟當地物種習得的嗎?”


    “不,我們老早就已遺忘這種技術源自於哪裏了。而且,這種技術深根進入我們的基因,變成與生俱來的天賦,我們其實不太需要蜥蜴長輩的教導,我們成長到一定的階段,便自然而然的掌握,並展現了這種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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