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既然你因為自己心中無法割舍的那個人。


    就這樣犧牲了這些無辜的生命。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獻身的機會。


    為了拯救她的生命,你是否願意。


    放棄自己長久以來追求的永生?


    放棄自己的生命?


    用你的生命換取她的生命呢?


    你能做到嗎?”


    苦無貼著大蛇丸的臉伸向前方,他默默抬起了手,用掌心接下了苦無鋒利的尖刺。


    大蛇丸轉過身,似乎明悟了什麽,他將苦無從自己手掌拔出。


    “從幾個月前,這一切就都是你布下的局對吧。


    那所謂的更好的柱間細胞樣本……


    看似強大而神奇,就這樣輕易地送給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以我的能力。


    根本就沒辦法依靠那些樣本研究出什麽。


    我該說什麽呢?或者說,現在的你,希望我說什麽呢?”


    他迎上“斑”戲謔的目光,微笑著說:


    “你肯定希望我瘋狂地歇斯底裏地質問你……


    或者毫無尊嚴地跪下求活,拋棄掉野乃宇吧……


    嗬嗬……”


    他將苦無按在自己的胸口處,眼中帶著無限的遺憾:


    “可惜你根本看錯了我。


    雖然我自認麵對你的木遁和寫輪眼毫無生還的可能……


    我也不會妒忌你們這些擁有強大血繼的忍者,可惜啊,沒有機會了!


    不然,木遁也好,寫輪眼也罷。


    我大蛇丸看中的東西,可以去探索,去交換,去搶奪!


    可從來沒有跪下乞求過什麽。


    哈哈!”


    他忽然挑釁地看著“斑”:


    “我忽然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自從你重新出現在世人眼前後,斑。


    你似乎成為了一個比初代還無趣的道德模範。


    這可不是幾十年前人們所認識的宇智波斑啊!”


    他看到“斑”麵具下那雙眼睛成功地被自己點燃了怒火,卻忽然搖了搖手。


    “也罷,宇智波一族的道德楷模斑前輩。


    你似乎很想聽聽我對那些實驗品的看法?


    怎麽,惡人臨死前的懺悔會讓你產生愉悅感嗎?”


    他指著野乃宇對“斑”繼續說:


    “救她!讓我看到你的承諾兌現。


    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我現在的想法吧。”


    “斑”冷哼一聲,走到野乃宇身前,麵具下的雙眼變成赤金色,看著她輕聲說道:


    “不要死。”


    大蛇丸看著野乃宇臉上的黑色漸漸褪去,胸口又出現了微微的起伏。


    他默默點頭,然後將苦無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隻是遺憾啊,其實在你誤導我之前,我已經發現,試圖移植柱間細胞的風險太大。


    想要依靠手術移植的方法獲取千手柱間那強橫的生命力太過艱難了……


    肉體層麵的永生太過艱難,靈魂層麵的不朽或許才是正確的道路。


    可惜啊,我的研究終究無法進行下去了……


    至於那些實驗品,嗬嗬,不好意思,我啊。”


    他的臉上露出瘋狂而自信的笑容:


    “我的內心根本毫無懺悔!


    我不需要得到他們的原諒!


    正如對於木葉隱村的諸位……”


    這一刻,大蛇丸雙眼的豎瞳中露出刻骨的恨意。


    “我也一個都不會原諒!”


    說著,他手中的苦無按向自己的心髒……


    “斑”的一隻手抓住了苦無的柄端,另一隻手捏著大蛇丸的脖子將他提起。


    白色三勾玉的麵具下,“斑”左眼的寫輪眼變成了彎巴萬花筒的圖案。


    “靈魂的不朽?


    哈哈,你難道真的以為這世間會有不朽的生命?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驗證自己的研究……


    究竟會造出怎樣的怪物吧!


    月讀。”


    大蛇丸睜大的雙眼中映射著那隻萬花筒的圖案,他的意識在一瞬間被帶入了月讀的世界。


    ————————月讀殺——————————————————————————


    “大蛇丸?!大蛇丸!”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緩緩睜開雙眼,強烈的陽光刺得大蛇丸下意識地抬起右手遮擋。


    一隻小小的手臂映入他的眼中……


    他猛然坐起身,低頭看著自己的瘦弱的雙臂和手掌……


    “你終於醒了啊,大蛇丸。”


    抬起頭,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他視野中。


    “……猿飛……老師?!”


    眼前的猿飛日斬還沒有穿上禦神服,一身煙草的味道勾起了大蛇丸年幼時的回憶。


    黝黑粗糙的皮膚,一撮山羊胡,身穿褐色的短打衣服……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像個四十往上的中年人,但眼前的猿飛日斬實實在在隻有不到三十歲……


    “這裏是……慰靈碑公園?!”


    大蛇丸此刻體會到了人生第一次認知完全崩塌的感覺,他茫然站起身……


    日斬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弟子:


    “節哀啊,孩子。你的父母在天之靈,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悲哀吧……”


    “……現在是哪一年?”


    “……?我說,你真的沒事嗎?”


    大蛇丸一臉瘋狂地看著年輕版的日斬大喊道:


    “現在究竟是哪一年?!”


    “木葉十八年。”


    他再次低頭看向眼前的墓碑,塵封在記憶中父母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而石碑旁,一團透明的蛇蛻就蜷縮成一團……


    他的手顫抖著將那團蛇蛻撿起。


    “這是白蛇的蛇蛻啊……”


    “象征著幸運和重生嗎?”


    “哎,你這個孩子懂得還挺多的嗎!”


    大蛇丸默默將蛇蛻在手中捏碎,掩蓋在長發下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誰會相信啊……”


    他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陰鷙和迷茫,微笑著對日斬說:


    “走吧,老師,不要讓自來也和綱手久等了。”


    日斬有些搞不清狀況,明明幾分鍾前自己的弟子還因為悲傷過度而暈倒,怎麽一下子就走出了悲傷呢?


    大蛇丸靜靜朝著公園出口走去,路過不遠處那個跪在地上悲鳴的小女孩時,他微微停下了幾秒,深深看了小女孩一眼,最終沒說什麽,步伐堅定地走了。


    五年以後,木葉十三年的一天。


    木葉村的訓練場上,自來也和綱手在對練著,忽然綱手趁自來也一個疏忽,近身一擊怪力拳將他擊倒。


    結束對練後,兩人坐在草地上休息。


    “喂,大蛇丸那個家夥今天怎麽又沒來訓練?”


    “他啊,訓練之餘不是一直在進行陰陽師的學習嗎,今天斷前輩出任務回來休息,他好像上門討教去了。”


    綱手聽聞自來也的解釋,不禁皺著眉吐槽:


    “身為木葉隱村的忍者,竟然不務正業地做什麽陰陽師,真是……”


    加藤斷的家中,大蛇丸拿著紙筆在和斷不停討論著有關靈魂的一切知識。


    直到夜深,他才起身告辭,加藤斷將他送至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頭說:


    “那個……之前說好的請求……”


    大蛇丸淡然一笑,點點頭:


    “我會在綱手麵前替你說的,還有,她最近在學習醫療忍術。


    更你可以在這方麵投入些精力,說不定會和她有共同的話題。”


    木葉三十一年,雨之國的戰場上。


    山椒魚半藏看著遠處三個死戰不退且已經初露鋒芒的木葉忍者,想想他們的老師—忍雄猿飛日斬,權衡利弊後說出:


    “你們三個,都很強,而且能在這種情況下生存下來……


    我山椒魚半藏,承認你們為,木葉三忍。”


    大蛇丸平靜的外表下,內心裏不屑地笑了。


    半神?我會讓這世間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神!


    宇智波斑,等著吧,我會證明這一切!


    ……


    木葉三十四年,木葉村中,大蛇丸遠遠看著依偎在加藤斷懷中的綱手,轉身微笑著走向自己的實驗室。


    繩樹的陣亡,沉浸在悲痛之中的綱手依舊接受了加藤斷,一切,都和自己計劃的一樣……


    木葉三十七年,第二次忍界大戰已經漸漸步入尾聲……


    木葉與岩忍的戰場上,一次戰役結束後,眾人圍在重傷的加藤斷周圍。


    綱手瘋狂地消耗著查克拉,試圖挽留住自己愛人的生命。


    “綱手……不要浪費查克拉了,斷,他的內髒都被炸出體外了。”


    “不,不!還有機會的!”


    不遠處,身材瘦高的大蛇丸迅速朝著眾人的位置趕來。


    “當然還有機會!不過,不是以這種方式!”


    他一把推開圍在斷和綱手周圍的木葉忍者,神色瘋狂地看著斷。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術嗎?!”


    已經快到了彌留之際的加藤斷艱難地看著大蛇丸:


    “……你竟然,這麽多年……


    沒有放棄……那個危險的想法?!”


    大蛇丸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那隻是初步的設想!對於熟悉掌握了靈化之術的你!


    斷,這是一次機會,對於你也是唯一的機會!”


    他轉過頭,自來也氣喘籲籲地通過妙木山的逆向通靈搬來一個巨大的儀器。


    “一旦這次實驗成功!斷,你將成為不需要肉體,真正不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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