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疲憊的小寧次回到家中,看到客廳和書房沒有父親的身影,於是對正在廚房忙碌的母親開口問道:


    “我回來了。


    母親,父親大人不在嗎?”


    “嗯,族長大人找他有事商量。”


    “哦,那麽母親,我去洗澡了。”


    “去吧,晚飯一會就好了。”


    等到寧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日差已經端坐在餐桌前和妻子在小聲商量著什麽。


    “什麽?!


    日差,究竟是什麽任務……


    竟然族長會提出這種條件來。


    不行!這肯定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不答應!”


    寧次的母親在退役前也是日向分家在木葉的出色中忍,在前途一片光明之際,卻毅然決然地選擇退役結婚。


    嗯,這都是因為愛情。


    她自然和日向分家某些渾渾噩噩的人不同,從丈夫的話中,已經聽出了事情的蹊蹺和凶險。


    “我自然知道這次任務的凶險……


    可是,想想寧次吧。


    難道你就真的願意,他像我們一樣嗎?


    慧子!你也能看出來吧,寧次他的資質……”


    日差的雙手死死攥著自己上衣的下擺,目光之中透著決然。


    “哥哥他能夠做出這個承諾,我很感激他。


    慧子,我不想讓寧次這個孩子,再走上我的老路啊!”


    “父親?你在說什麽啊?”


    要說以日差夫婦倆的視力,在往常那是不可能發現不了寧次在一旁偷聽行為的。


    畢竟人家日向白眼是隨著開眼之後視力越來越好,不像宇智波一族越來越瞎。


    嗯,至少在這一點上,白眼是完爆寫輪眼的。


    但是剛剛夫婦倆的精力都集中在討論之中,並沒有注意到兒子。


    日差笑著朝寧次招招手,兒子十分乖巧地來到他的身旁。


    他伸手摸了摸寧次的頭頂,輕聲說道:


    “過幾天,你就要改口了。”


    “改口?什麽意思啊父親。”


    寧次的母親慧子見丈夫已經下定了決心,她無助地看了一眼自己才三歲多的兒子。


    這個孩子,幾天以後,即將變成別人家的兒子了。


    而丈夫,也即將外出踏上生死未卜的旅途。


    她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眼圈泛紅著跑開了。


    這樣也好……至少,寧次他,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小寧次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


    日差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開口道:


    “再過幾天,我們就不再是你的父母了。


    寧次,你將成為你伯父的孩子。


    以後……你也不必再叫雛田大人了,她是你的妹妹。


    等你長大了,要保護好她啊。”


    第二天的火影辦公室中。


    “您……日向族長,您真的決定了嗎?”


    水門捏著手中的請柬,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日向日足。


    日足堅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


    “日向一族下一任宗家繼承人的確立儀式,將在五天後舉行。


    屆時,請您和夫人務必到場,這是我們一族的榮幸。”


    水門聽到日足的再次確認,頓時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他忽然有種自己已經老了,跟不上時代變化的失落感。


    你們大家族的族長真是一個比一個會玩啊!


    千手一族那位神秘的族長深居淺出,為了自己大侄女賭錢高興甚至開了連鎖賭場任她揮霍。


    宇智波一族的這位中年狐狸還算稍微正常點,至少能看出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家族重新回到木葉高層的中心在不斷謀劃著。


    但幾天前他竟然就把自己的長子丟給自己,還親自手書一封告訴自己:


    “請務必將鼬當成自己的死士看待,全力培養他對於您和村子的忠誠……”


    我擦,宇智波富嶽你要不要這麽戲精啊?!


    宇智波一族都把演技點滿了是嗎?還是這是寫輪眼開眼後的被動技能啊?


    寫輪眼的覺醒就意味著一個演員的誕生嗎?!


    就連帶土那個曾經單細胞賢二的小鬼,之前裝作是斑的時候都把自己騙了好久……


    水門無奈地看著眼前目光堅定的日向日足,你這個平日裏濃眉大眼的。


    沒想到也是這種一不留神就要搞個大新聞的家夥啊。


    “可是,日向族長。


    據我所知,日向一族自從加入木葉之後,還沒有出現過從分家過繼孩子來繼承宗家的例子吧?


    特別是……您已經有了子嗣的情況下。


    當然,這屬於日向一族的私事,按理說我身為火影也無權過多幹預的。


    隻是……我擔心這樣一來,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是肯定的好嗎?!而且還不會小。


    講道理,人家其他日向分家的人,本來已經認命了,誰讓自己投胎不好呢?


    可是你們兄弟倆這麽玩,我擦,底下的人真的不會造反嗎?


    日足並沒有看出水門豐富的內心活動,他搖了搖頭開口道:


    “加入木葉後,的確沒有發生過。


    但是,在戰國時期。


    您也有所耳聞吧,年輕的孩子也都必須登上戰場。


    當時宗家的繼承者雖然會有些許的照顧和優待,可以等到十幾歲以後再走上戰場,但同樣避免不了廝殺。


    其實……在不到一百年前。”


    說到這,日足深深看了水門一眼,繼續說道:


    “那時未來的宗家繼承人,就死在了宇智波斑的父親,宇智波田島的手上。


    以至於日向一族為了複仇,偷襲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宇智波斑的兩個年幼的弟弟,也同樣死在了我們日向一族忍者的手中。


    與宇智波一族的戰爭平息後,族長便將自己的一個還沒刻上籠中鳥的侄子,過繼到自己的名下,繼承了下一代的宗家。


    而這個幸運兒,正是我的高祖。”


    水門似乎對這段秘辛並沒有感到過多的意外,他通過書籍和曾經三代目的口述中已經漸漸了解了那個時代的火之國。


    最強大的幾個忍族幾乎都並立於火之國及其周邊,或者在大名和將軍的雇傭之下,或者因為搶奪任務委托而無休止地進行著廝殺。


    千手、宇智波、日向、輝夜、羽衣,大筒木一族的後裔們,除了漩渦一族外,都在這片世間最為肥沃富庶的土地之上角逐著。


    而猿飛、誌村、豬鹿蝶三家、犬塚、油女這類中小型的忍族,或者是直接效力於大名,或者成為幾大家族的附庸而存在。


    忍者家族之間,都沾滿了彼此的鮮血。


    所以說,當年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真的無法讓人不佩服他們的胸襟和器量!


    仇恨這種東西,它不會像愛情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多巴胺分泌的減少而最終化為平淡。


    它隻會將人不停地折磨,讓你變得殘暴而執拗。


    ……


    水門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五天後會帶著玖辛奈去觀禮。


    日足卻又忽然拿出了另一封請柬,對水門說道:


    “這個,之前聽聞您說三忍之中的自來也大人與綱手姬終於走到了一起。


    這一次,我也想請他們來觀禮。


    但是苦於無法得知他們二位的行蹤,這封請柬……


    就拜托您轉交給他們吧。”


    不得不說,大家族的族長沒有一個不是心機boy。


    日向日足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搞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新聞,有苦於無法聯係到說不是叛忍但比叛忍還囂張的大蛇丸,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同為三忍的自來也和綱手身上。


    嗯,那麽此時正在新婚旅行的中年男女,究竟在幹什麽呢?


    反正沒有在造小人就對了!


    位於火之國國都的火之寺,是火之國境內一處常年香火鼎盛的寺廟。


    這一點其實非常不科學,因為這裏的僧人對麵前來拜訪和遊覽的香客永遠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臉。


    哪怕你豐上一大筆香火錢,他們也隻會理所應當地收下,象征性地雙手合十對你行禮。


    至於求簽解簽什麽的業務更是完全不存在,更不要提開光一類的高級服務了。


    火影世界很多來此掛單的雲遊僧人看到這種“人在寺中坐,錢從天上掉”的令人發指的現象,都非常受傷。


    他們百般思索,最終得出一個結論,人家寺廟風水好,而且以前的僧人有大德。


    嗯,風水好不好,還真不一定,畢竟如果一切都沒改變的話,十幾年後這裏就會被現在雙葉幼稚園的看門大爺和小保安來砸了場子。


    但是以前的僧人,的確有一些了不起的經曆,才讓火之寺成為了火之國境內地位超然的存在。


    現在,一個年輕的光頭和尚穿著一身幹練的僧袍,跪坐在火之寺的偏殿之中。


    他的腰帶上帶著一個繡著“火”字的布帶裝飾。


    “主持大人,我在大名那裏一切都好。


    您和寺中的諸位師叔師兄弟,最近還好嗎?”


    他前方同樣跪坐在蒲團之上的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僧人笑了笑,他微微張開口,一口牙齒已經脫落了大半。


    “地陸啊,大名這次來,是何意啊?”


    已經身為這一任守護十二士的地陸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是何意?還不是得知了千手一族的一眾人今天來火之寺拜訪,又動了不改動的心思了嗎?


    “主持……我,哎,有些話我不好開口。”


    顏似鬆山的火之寺主持臉上忽然露出了畫風不太對的狡黠笑容,對自己的得意弟子說道:


    “不好開口,那就裝糊塗。


    記住,我們火之寺的立場。


    你身為這一任的守護十二士,隻要保全大名的安全,就已經盡職了。”


    ————鏡頭切換————————


    大殿之中,有段時間沒見的猿飛阿斯瑪現在可不是以往的那個中二少年了。


    他的一張臉頗有幾分日斬年輕時候的樣子,嗯,同樣長得比較著急。


    十幾年後那一臉的絡腮胡子現在已經略見雛形,一身幹練整齊的忍者裝束,腰間同樣佩戴者守護十二士特有的腰帶。


    總體來說,相貌雖然變化不大,但是比幾個月前,要成熟了不少。


    他的身後,站著十個年齡參差不齊的同伴。


    而他的前方,一個瘦弱的中年人正搖著扇子與對麵的綱手和自來也寒暄著。


    綱手蹙著眉,對麵大名身上濃的有些刺鼻的香水味道和他那塗了一臉的厚厚白粉妝讓她有些反胃。


    與大名談笑風生的任務就隻能由老油條自來也來擔當了。


    畢竟我們的暢銷書大作家走南闖北這麽多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了半天其實都是一堆廢話的本事還是有的。


    “哎呀呀,自來也先生的那本《白色相簿》我可是非常喜歡呢!


    聽說還有第二部是嗎?”


    “是啊是啊。已經在構思了,隻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取材……額!~”


    這是被改良版的天守腳一腳打斷了不該說的話。


    “哦吼吼!你們的感情還真是親密啊!


    那麽,自來也先生,我很期待您的續作哦。”


    火之國大名的話說到這,他那張畫風明顯和火影世界的諸位不太相符的臉忽然轉向了一臉嫌棄的綱手,開口道:


    “那麽,綱手姬。


    聽說,今天是千手一族來拜訪火之寺的日子對嗎?


    可否,替我引見一下,現任的千手一族族長呢?”


    綱手的心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但是臉上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畢竟眼前這個惡心的老男人是這個國家的大名,表麵上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您大概是收到了錯誤的消息。


    今天,是我們兩個人一時興起來到這裏拜訪而已。”


    聽到綱手的這句話,大名那雙一直眼神飄忽的雙眼忽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綱手也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著。


    大名身後的阿斯瑪歎了口氣,他都不用仔細看。


    整個大殿之中,幾處房梁上和大殿深處背對著眾人的柱子後麵,那幾個千手一族家族忍者的氣息簡直太明顯了好嗎?!


    喂!就說你呢,你個二貨!


    腳已經伸到柱子外麵來了啊!


    拜托你演戲也要敬業一點吧!


    你這樣,不僅讓綱手大姐的話毫無說服力。


    也讓我很難辦啊!


    和綱手對視了許久後,大名的眼中又恢複了往日渾渾噩噩的神色。


    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那麽,今天恕我冒昧。


    打擾了。”


    說罷,他轉身搖曳著身姿,徑自走向大殿的門口。


    阿斯瑪無奈地看了自來也和綱手一眼,然後率領著守護十二士跟隨著大名的腳步離場。


    片刻之後,大殿恢複了平靜。


    那幾個極其不專業的千手一族忍者紛紛從蹩腳的偽裝之中現出了自己的身影。


    大殿的深處,千手一族的現任族長,柱間和水戶的幼子千手和也,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


    他的手中捏著一串十八粒的念珠,目光平靜地透過大殿,看向遠處的大名一行人。


    “不過又是一個竊據高位的鼠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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