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政府敢這麽做,也會被推翻!更何況我們隻是個黑幫!”黨魁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非常堅定地說道:“我們不是恐怖組織,也沒有小姐這般決然,我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能在這個國家更好地生活下去!”


    什麽事情能做,能做到什麽程度,三剋黨的老大心裏很清楚,這錢根本就沒法拿!他伸手一推長桌上的銀行卡,卡片無聲地滑到蘇未央的麵前。


    “你是位強大的修行者,如果有什麽不滿,我們三剋黨接著好了!死幾個人也比被連根拔起強。”


    現場緊張的氣氛起來,甚至有幾位三剋黨的高手已經躍躍欲試,想要試著黑吃黑,人財兩收了。


    在黑幫的世界裏,桀驁不馴才是好的品質,能群毆一個這樣的美女修行者,也是難得的體驗!至於生命?怎麽死不是死?


    蘇未央看都沒看卡片一眼,歎了口氣,輕搖嫀首道:“看來我確實是任性了一點。”


    ……。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王實仙幾乎都是在打坐中度過,偶爾傍晚的時候,會站在教堂的塔頂上眺望百裏外天際邊上的鹿鼎山。


    棺材蓋滑開,一個被繃帶纏繞成木乃伊模樣的人從裏邊坐了起來,守在屋裏的葉知秋默默地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長袍,走向棺材。


    繃帶自動裂開,帶著內側一層紫黑色的硬殼從宋景舟的身上紛紛脫落,露出大片晶瑩如玉的肌膚,又如新月生暈,光輝而不可褻玩。


    隨著站起來,配上挺秀高頎的身材,宋景舟站在棺材旁,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仿佛浴火重生的天人一般!令人不可仰視。


    修為到了宋景舟這種程度,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的生滅更替都在掌握之中,這是建立在對生命、對微觀世界的掌控之上,與血族天然的不死之身,有著本質的區別,這也是為什麽有極少數,特別是注意外貌的女性修行者能容顏常駐的原因。


    宋景舟抬起修長健美的腿,邁出棺材,從葉知秋的手上拿過長袍,往後一抖,長袍宛若有生命一般,自動套在他身上!


    係上腰帶,宋景舟邁步走到門口,雙手推開房門,盡情地讓陽光沐浴在他的身上。


    宋景舟向感應到他出關後紛紛走過來的諸強者們,衝著他們充滿無窮魅力地微微一笑。


    陽光中,宋景舟無疑是清新可人的,整個頭部無一根毛發,都是光溜溜的,讓人一方麵覺得他油光可鑒,另一方麵又有點怪異。


    “恭喜宋尊主出關!”八俁呂遠智笑道:“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發了?”


    “讓各位久等了,卡瑪利拉領主也差不多了,晚上我們再走吧。”宋景舟語氣平靜。都等了這麽多年,確實也不急這一會。


    王實仙視線越過宋景舟看見葉知秋隱在房間的暗影裏,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後,不由都在心中苦笑,他們一個隻想逍遙江湖,一個想重振門派榮光,沒想到都被宋景舟綁在戰車之上。


    “知秋,後麵的事就不是你能參與的了。你跟著吾,這些時日也算勤懇,待我等出發後,就原路返回吧。”宋景舟忽然對身後的葉知秋說道。


    葉知秋眼中露出驚喜之色,忙低下頭應是,加以掩飾。


    “希望你不要再懈怠,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對於我們這些修行者來說,藝術雖美,但隻是點綴,唯有強者才有資格談其他的!門派不能隻繼承而不改革。”


    宋景舟宛若未覺,耐性地叮囑葉知秋,像是在交代後事。


    “問花宗是我的出身之地,我卻沒有用心將它發展好,教你也不怎麽用心,這是吾對不起曆代祖師之處。”宋景舟語氣中帶著自責。


    “好在你也算是傳承了問花宗的精髓。”


    葉知秋臉露尷尬之色,他知道宋景舟可不是單純誇他,多少有點自嘲之意。


    “未來的事,就要靠你了,吾已將宗門傳承之物宗主令寄放在他那裏,你自去找他討要就是。”


    “有師尊在,我尚不足以擔起宗門重任,還請師尊三思。”葉知秋謙讓道。


    “嗬嗬。”宋景舟笑了,道:“問花宗曆代單傳,宗主是一個人,門徒也是一個人,有什麽重任?你要是不想做了,把那徐子寒教好,再把宗門扔給他就是!”


    葉知秋聽了忽然有點感動,終於動情地說道:“隻要師父不怪我亂搞,知秋定會竭心盡力光大門楣!”


    再不親近,也是自己的徒弟!最後還是會想著替他安排好出路,王實仙在旁邊聽了羨慕之餘,又覺得搞笑,這個葉教授,說難聽點就是個年紀大也不忘風騷撩妹的浪蕩子,要他是光大門楣,指不定帶著一窩色狼,以藝術之名,不知能去禍害多少良家女子!


    “你有心就好!”宋景舟有點猶豫,頓了頓說道:“至於聖門,金耀派的孟東辰心思深沉,非善與之輩,要不是礙著心眉,吾早就將他擊殺!”


    “現在心眉已去,聖門內已無人能再牽製孟東辰,你就不要摻和了,但如果天姹派傳人落難,希望你能多少幫她一把吧,算是替吾……,替吾補償下她們。”


    聽著宋景舟有條不紊地交代自己的後事,其他三位人族強者並沒有打擾,他們在出來前,也做了同樣的事情,這次行動充滿了未知,招惹的可是擁有遠超太一星人類科技的祖靈,即使是元神級的宋景舟都沒有多大生還的把握,更何況是他們,隻能置死地而後生,去博一線希望!


    與華夏道觀喜歡建在郊外,甚至深山老林中不同,教堂往往會建在人煙稠密的地方,這座教堂就建在邊境小城邊的一座矮山腳下,主教貌似很怕冒屠,前幾日親自安排好宋景舟等人住宿後,直到他們離開也不見蹤影。


    夕陽已經墜入地平線,山腳下隻有葉知秋默默地站在教堂大門口,目送他們。


    傍晚時,爬出棺材的梵卓,依然是那副不願近人的模樣。


    很小的一支隊伍,隱隱地分成了三個部分,宋景舟走在最前邊,王實仙緊跟在身後,然後是三個人族強者,最後墜著兩個血族。


    奇怪的是,宋景舟並沒有繞城直接前往鹿鼎山,而是帶著眾人往小城中心走去。


    夏天的晚上,小城街頭到處蹲著些無所事事的漢子,一手煙一手酒,不時相互發出挑釁聲音,但沒人敢主動招惹這個奇怪的組合,畢竟這幾人都是稱霸一方的人物,光氣度就能懾人心魄!


    一個蹲在酒店門口台階上的人,卻提起身邊的帆布包迎了上來,將帆布包遞給宋景舟後,也不說話,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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