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盧大將軍


    那將軍傲然說道:“不錯!”


    問鬆忙鬆開他,鞠了一躬,說道:“原來您是盧象生盧將軍,問鬆適才不知,有所得罪,還望見諒。”


    那將軍盧象生倒是一怔,既然問鬆製住了他,聽聞他的名字就放開了他,繼續讓自己的人進攻問鬆的朋友顯然不合適,於是他揮手召回來自己的人,同時問道:“你認識我?為什麽我卻不認識你。你是誰?”


    這個問題本來很正常,但問鬆卻不易回答,他迅速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是另外一個時空的人,我們的社會跟你們不一樣,不過我們的先知是很佩服您的。”


    問鬆回答的,信息量太大,盧象生基本聽不懂,不過對方對自己很佩服,倒是聽明白了,他說道:“是嗎?你們的先知是誰?”


    問鬆一怔,說道:“我們一直就叫他先知,不過他比您的時代晚很多,您肯定不知道他的名字的。他說您是響當當的英雄,大英雄!因此問鬆不敢對您無禮。”


    盧象生歎了一口氣,說道:“盧某慚愧,哪敢受此名號?盧某不能保家衛國,又負袁督師重托,實在是慚愧啊。”


    問鬆忍不住問道:“您見過袁崇煥袁督師?”


    盧象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錯,他在己巳之變中,獲罪下獄,我去見過他。”


    問鬆也很疑惑,問道:“他的罪名可是很重,您怎麽見得到他?”


    盧象生解釋道:“袁督師為國為民,天下皆知,盧某與他誌向相同,知道他是被人陷害,所以找了許多門路,花費了許多銀錢,拚死見了他一麵。他對我很是欣賞,說我才是能完成他的誌向,抵抗後金軍的人,把他的所學傾囊相授,對抗後金軍的技巧,後金軍的缺點都詳細給我說了一遍,然後告訴了我統領關寧軍的密令。如果有這個密令,關寧軍就會聽我指揮。可惜金兵勢大,我拚盡全力,仍然無濟於事啊。”


    問鬆搖搖頭,說道:“大明帝國耕地十倍於後金,人口百倍於後金,要勝過後金,有何難處?惜乎朱由檢不辨是非,昏庸無能,誤國誤民!”


    盧象生聞言怒道:“你怎麽出此無父無君之言?”


    問鬆笑道:“朱由檢本來就不是我的君主啊。”


    盧象生卡殼,想了想,說道:“你既然尊敬我,就不應該侮辱我的君王!”


    問鬆絲毫不退,針鋒相對的說道:“我沒有侮辱他,隻是客觀評價一下,你難道不認可我的說法麽?”


    盧象生思索良久,無話可答,歎了口氣。


    問鬆慨然說道:“你戰死之時,已經有大功於朝廷,無論要戰要和,朱由檢都應該堅持自己的立場,他一邊跟後金談判,一邊又不敢告訴朝臣;戰與不戰猶豫不決,因為你衝撞他,竟然就派你去送死!說他昏庸無能,已經很客氣了!”


    問鬆語氣越來越嚴厲,盧象生仍然是無話可答。


    過了一會兒,盧象生歎道:“我當時也是太氣盛了,如果好好跟皇帝交流一下,也許無此禍患了。”


    問鬆毫不客氣的擊碎盧象生的最後一點念想,說道:“交流個頭,孫傳庭跟他交流好幾次,還是被他勒令出戰,結果兵敗身死!”


    盧象生喃喃說道:“傳庭也戰死了。。。。那大明。。。。”


    問鬆道:“有這麽個主子,大明滅亡,不是頃刻之間?”


    盧象生茫然道:“大明,已經亡了?”他竟然開始抽泣。


    問鬆奇道:“朱由檢進來的時候,是清帝派人來的吧?你沒注意?”


    盧象生黯然道:“注意了,但我一直認為,是我大明消滅了叛臣,打服了清國……”


    問鬆歎道:“自欺欺人,盧將軍,您這又是何必?大明滅亡,朱由檢要負全責,你是大英雄,不要為他守墓了,去開始你的人生吧。”


    盧象生茫然說道:“我已經死了,還有什麽人生?對了,人死後,應該怎麽樣?”


    問鬆解釋道:“在十二個時辰裏,應該去轉世投胎吧?其實我也不清楚,您錯過了時辰,要去投胎,就要非些功夫了。這樣吧,你先進到我的養魂珠裏,去跟諸葛亮先生交流一下,看看你接下來怎麽做,如何?”


    盧象生道:“嗯,我聽你的吧,不過你要同意我的手下都要進入養魂珠裏。”他已經被問鬆說服,因此自然就聽信了問鬆的建議。


    問鬆答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


    盧象生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珠子,說道:“這個就是控製這思陵裏所有魂魄的禁魂珠,有了它,我們這些人就要一直在這裏保護思陵。”


    問鬆看著這個紅色珠子,說道:“奇怪,為何朱由檢不自己帶著,卻交給你呢?他不應該這麽相信你吧?”


    盧象生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比他死的早,這珠子一直我用,後來他來了後,曾經要我教給他,但是他試了試,無法控製,所以隻好還給我了。”


    問鬆點點頭,說道:“真是天意啊。”


    盧象生說道:“這珠子一接觸活人,即刻失效。我把珠子交給你後,這裏就不適合我們待著了,我們就進入你的養魂珠了。”


    問鬆道:“嗯,好的。”說著,他接過這枚紅色的禁魂珠,然後發現這顆珠子的顏色迅速就黯淡下去了。接著,盧象生身上的盔甲劈劈啪啪的掉落了下來,周圍盔甲人也是如此。


    問鬆看了一眼,盧象生居然是一副儒生模樣,完全不像個將軍,他心裏還小吃了一驚;然後問鬆念了咒語。


    盧象生看了問鬆一眼,說道:“我去好好想想,再見了,問鬆。”說完他和他的人,都進入了養魂珠。


    見到敵人都走了,問鬆也送了一口氣,連忙跑過去查看,發現這次趙紅培倒是最便當,一直躺在地上,醒也沒醒,也沒多受傷。王海峰由於被碰到,好像舊傷更加嚴重了一點。其餘眾人,慕容由天仍然是用功過度後產生的反噬,沒有額外受傷,但也得調息一陣子。其餘眾人中,胡敬遷傷的較重,被盔甲人打斷了左臂,郝洛書被打斷了左腿,幸好二人並無生命之憂。餘下的人所傷的都不太重,大部分是脫力。


    問鬆查看了一番,幫胡敬遷和郝洛書接好斷骨,上好藥,然後從地上撿了一些比較平緩的盔甲,掰成直的,然後給二人把斷骨夾好,幸好薛進蟠帶了繩子,雖然不適合包紮,不過問鬆把繩子拆開,勉強給二人包紮好,做這些的時候,幾個傷勢較輕的人,已經可以過來幫忙了。


    慕容由天也運功完畢,他歎了口氣,問道:“問鬆,你如何打算?”


    問鬆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再說吧,這裏應該是安全的了。”


    眾人自然都無疑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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