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候,門外傳來紫劍的聲音。


    “老大,青劍和藍劍來了!”


    “你們進來吧!”


    文星魂緩緩回到神尊寶座,朱丹溪則是還站在那裏,看著高高在上的文星魂,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跟在紫劍身後進來的,是兩個十八九歲的少女,服飾外形與紫劍無異,隻是顏色不一樣,就像她們的名字一樣,一個全身青色,一個全身藍色。


    “老大!”


    兩個姑娘一拱手,對文星魂行了一個禮,文星魂隨即擺了擺手,不難看出在見到文星魂之後,這兩個姑娘臉上都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


    文星魂忽然腳下一晃,猛地朝那二人飄了過去,這二人也是心領神會,知道老大是想試試她們的武功。


    於是,這二人隨即迅速開始往後倒退,因為她們知道,如果不趕快後退尋找機會,隻怕她們連劍也沒法拔出來就會被文星魂給製服。


    可即使是全力以赴,在文星魂站在她們二人跟前的時候,她們還是沒能把手上的劍給拔出來。


    文星魂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又閃電般的出手將兩人的劍給奪了。


    居然就這樣,兩個人手中的寶劍都被文星魂給奪了,這二人隻能麵麵相覷,像是傻了一樣看著麵前的文星魂。


    文星魂輕歎一聲,看來對眼前這兩人的武功,是非常的不滿意,按說自己剛剛隻是使出了一成的功力,更沒有用絕影留香,按理說這二人的武功不該如此不濟才對,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紫劍。


    紫劍一見文星魂看向了自己,連忙拱手迎了上去。


    “青劍藍劍二位姐姐的武功,比起紫劍來要高出許多,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想是因為老大的功力精進得太快了吧!”


    明顯文星魂對紫劍的解釋,似乎不是很滿意。


    他沿著大殿徑直走了出去,隨手一掌向絕倫宮外的一尊石獅打了過去,就見一道溫和的黃色光芒直奔對麵的石獅,隨著一聲震天的巨響,那石獅瞬時四分五裂開來,散落成了一地的瓦礫。


    文星魂暗自納悶,這一掌他隻用了不到三成功力,要知道在以前,他至少要用五成的功力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莫非!


    文星魂猛然想起渡善大師曾經讓他練的吸星大法,在東瀛的時候,他曾吸取過數個服食過那種能讓人瞬間功力大增藥物之人的功力,可他明明記得那些他吸取來的功力雖然在他體內,卻是根本無法調動的啊,而現在。


    “莫不是那日眾高手在為我祛毒之時,無意間觸動了我體內的某個機關,讓那些被我吸取而來的功力與我本身的功力相融合了?”


    朱丹溪聽文星魂這麽一說,頓時有些狐疑,便上前問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要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其實文星魂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天發生的事情,此時,紫劍連忙走上前來給他們解釋。


    “老大與冰兒姑娘舉行大婚那日,有人扮作新娘來與老大成親,可就在她接近老大的時候,突然襲擊了毫無防備的老大,老大也因此再次中毒陷入昏迷,後來,在場的各大高手們打算聯合為老大祛毒,可在給老大祛毒的過程中,似乎他們自己卻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文星魂撓了撓頭,努力的回想當天發生的事情。


    “哪日我隻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像是要闖入我的體內,所以我便本能的去抵製那股想要闖進我身體的力量,莫非就是在那時!”


    可想了一想,文星魂似乎又覺得現在不是去研究這件事情的時候,眼下棘手的事情還有一大堆,他沒時間去研究自己到底是怎麽融合了那兩股功力的。


    “從現在起,你們二人便寸步不離的待在丹溪先生身邊,務必保護好丹溪先生的安全,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


    二人先是看了朱丹溪一眼,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可這畢竟是文星魂給她們安排的第一個任務,她們又怎麽能夠拒絕,隻是文星魂剛才最後一句話中的那個又字,似乎說得很重,兩人都是若有所思。


    文星魂又吩咐紫劍給丹溪先生重新安排住處,他自己,則是一個人緩緩的往殿外的小道走去,一邊走,一邊似乎在盤算著什麽事情,沒有莫冰兒待在他身邊,他像是很不習慣。


    …………


    絕倫宮旁的客房,郭襄臉色沉重的來到張三豐屋外。


    “張師兄!”


    郭襄叫了一聲,張三豐便緩緩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郭師妹來了,進來說吧!”


    郭襄隨張三豐進了這間不大的客房,兩人在桌子旁落座,張三豐拿起兩個杯子倒了兩杯茶,便很有禮貌的對郭襄道。


    “郭師妹請!”


    郭襄端起茶杯也說了一聲請,便掩麵喝了一些。


    “郭師妹是否還在擔心那件事情?”


    郭襄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點了點頭。


    “最近這段時間,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當年我母親便跟我提到過關於明教的事情,說是那本是一個源自波斯的教派,後來傳到了中原,似乎還與白蓮教頗有一些淵源,再加上最近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這種種跡象都似乎表明,這些事情與明教脫不了幹係!”


    張三豐也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起來倒是比郭襄輕鬆許多。


    “郭師妹不必過於擔憂,星魂這孩子,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隻要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的。”


    “我擔心的正是這件事情,想必你也看到了,星魂過於執著於當年他祖父兵敗的真相,況且他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關於明教的任何事情,我隻是有些擔心!”


    郭襄話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張三豐自然知道郭襄擔心的是什麽,如果讓文星魂知道了文天祥兵敗的真相,到時候隻怕他不但不會再竭力的維護中原武林,甚至還會與中原武林為敵,如果真的是那樣……


    張三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我相信他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我也相信他會明白他祖父的一片苦心,即使你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也隻能算是天意吧!”


    郭襄也緩緩站了起來,似乎打算要轉身離開,可隨即她又轉過身對張三豐說到。


    “我想我們應該再幫他一把!”


    張三豐似乎沒弄明白郭襄的意思,臉上露出些許疑惑。


    “我打算把當年發生在峨眉山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至於接下來他要怎麽做,那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張三豐捋了捋長長的胡子,又似乎有些不放心,看著郭襄走出大門,他急忙叫住了即將離去的郭襄。


    “郭師妹!”


    郭襄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張三豐。


    “張師兄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去梵淨山走一趟再做決定吧,或許李道長會有更好的辦法!”


    “你認為他還會留在梵淨山?”


    “在,一定在,這樣吧,明日我便啟程前往梵淨山,你先回到峨眉,等我這邊確定了,我便讓遠橋去峨眉通知你!”


    “也好,既然這樣,那我現在便回去讓弟子們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便啟程回峨眉山!”


    客房對麵不遠的山上,此時此刻方豔青正在到處東張西望,努力想要尋找和她約好見麵的歐陽定,這是上次他們見麵的時候約定的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可是等了好久,卻並沒有看見歐陽定出現。


    歐陽定遲遲沒有出現,方豔青不禁覺得有些失望,便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


    ‘你到底會不會來呢?不會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盡心盡力的幫你,而你卻一直都在耍我吧!’


    也難怪方豔青會有這樣的想法,本來約好的是午時在此見麵,可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自己已經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卻還沒看見歐陽定的影子。


    也就在方豔青有些失望的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從草叢中鑽出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當場就把方豔青給嚇了一跳。


    之所以說那人奇怪,是因為那人看起來年紀並不是很大,臉上也絲毫沒有任何皺紋之類,可頭發和眉毛卻是純白色的,甚至白得有些嚇人,再加上那慘白的皮膚,簡直和傳說中地獄裏出來的白無常一般無二,隻是他手中少了白無常該有的引魂幡。


    “你是方豔青?”


    那人一出現,就不停的打量著被他嚇得花容失色的方豔青,方豔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衝著那人點了點頭。


    “是歐陽旗主讓我帶話給你的,歐陽旗主讓我告訴你,他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叫你先想辦法離開九天崖,然後去梵淨山的梵天觀中找他。”


    “梵淨山梵天觀?”


    方豔青臉上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沒錯,歐陽旗主現在被困在梵天觀中,他說了,隻有你才能將他從梵天觀救出來,而且他還讓我轉告你,隻要你能想辦法把他從梵天觀給救出來,他便馬上和你成親,待到將來他奪回了九天絕倫宮,你便是神尊夫人了!”


    方豔青努力的思索著眼前這人的話,歐陽定被困在梵天觀,而且還隻有自己才能救他?這似乎有點扯,要知道他歐陽定的武功,可是比自己高上許多的,要是他都被困住了,那自己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麽,可他又為什麽說隻有自己才能救他呢?這當中肯定隱藏著什麽自己還沒理解的深層的含義,自己一定得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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