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一家大排檔。


    “暉哥,你打算就這麽算了?”手下一名爛仔遞上一支香煙。


    臭腳暉低頭,搪著風,又一隻手伸過來,點燃香煙,抽了一口,說道:“不這麽算了,那怎麽辦?和人家差佬對著幹?腦子秀逗了吧?”說著在爛仔頭上抹了一把。


    爛仔撓了撓腦袋,小眼睛轉了轉:“輝哥,既然是差佬搞事,那我們就交給差佬辦好了。咱們每個月孝敬那麽多錢,也不能讓他們光拿錢不幹活呀。再說,交不齊款,大佬還不是要找我們,紅臉白臉都讓我們做,哪有這種道理。”


    臭腳暉一想也對,忙問道:“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爛仔問:“暉哥,那差佬給你的證件,你可有看清楚?”


    “我看了呀。”臭腳暉說:“重案組見習督查劉建明。怎麽了,有什麽不對?”


    “沒什麽不對。”爛仔笑眯眯的說:“暉哥,那個冒冒失失的撲街肯定是新來的,不懂規矩。他們重案組的大幫李sir不正是自己人麽。該怎麽做,我們不如問問大佬陳。”


    臭腳暉一拍腦門:“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忙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


    白皮陳是新竹社團的草鞋,熬了七八年的老四九終於紮職,搞了點實實在在的實務。手下有三家馬欄,四家電玩店,賭檔,麻雀館七八家。


    打牌打的正爽,電話響了起來。


    “什麽事啊?”白皮陳一臉的惱火。


    “大佬,我們遇到麻煩了……具體事情是這樣的……”臭腳暉在電話那頭把事情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遍。


    “挑那星!”白皮陳破口大罵,要不是手中的移動電話還值幾個錢,保證把它砸個稀巴爛,叫道:“一個見習督查算個叼。臭西,一根蔥都敢來撒野。等會!我給他的上司去個電話。”


    “大佬陳,你還打不打了?磨磨嘰嘰個什麽呀?”同桌的牌友開始抱怨了。


    “不打了,不打了。”白皮陳揮了揮手,捉過手下的一個馬仔:“大t,你陪幾位大佬過幾局,我去打個電話。”


    “喂,李sir,是我呀。”白皮陳走出麻雀館,外麵黑漆漆的,對著電線杆一邊放水一邊說:“你手底下是不是有個阿頭叫劉建明。哦,事情是這樣的……”同樣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遍。


    電話那頭李誌培聽了以後火冒三丈:“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個死撲街,連老子的事情都管起來了。必須給他個教訓!寸爆!寸爆!”


    李誌培大喊了起來。


    “李哥,啥事?”寸爆跑了過來。


    李誌培把聽過來的添油加醋的版本說了一遍,命令道:“你帶點人去幫白皮陳。那個新來的凱子不懂規矩,你們去給那個碎料上上顏色。讓他知道屯門是誰的地盤。”


    “好的!我知道了!”


    寸爆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脖子扭的咯吱咯吱響,那個死撲街,早就想給他鬆鬆骨了。


    ……


    路邊加油站。


    老爺車停在那邊加油,劉建明就掏出打火機和煙盒走到遠處抽根煙,畢竟裏麵是嚴禁煙火的嘛。


    煙叼在口中,劉建明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張子偉的電話。“喂,子偉啊。你現在在哪?還在科室?搞什麽搞那麽久啊,還多了個組員,叫豬頭?我挑!怎麽叫這個名字?算了,算了,不管了。你跟那個叫什麽豬頭的,趕緊過來,我在加油站這邊,我等下帶你們去瀟灑。嗬嗬!真的,不騙你們。我請客,我請客,放心好了。就這樣,掛了。”


    黑暗中,一輛麵包車露出了身影。


    裏麵有人說:“是那個家夥嗎?”


    “是的,沒錯,就是他。可讓我們一陣好找。”又有人說道。


    “好,那把家夥都準備好。等下下手注意點,別把人弄死了。搞個斷手斷腳就可以,下半輩子坐個輪椅就行了,都明白了嗎?”有個拽拽的聲音說道。


    “明白了!”一群人低吼著。


    “上!”那個拽拽的聲音命令。


    劉建明煙才抽了半支,馬上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刺耳的刹車聲中,麵包車戛然而止。車門打開,連續不斷的有戴著黑口罩的人往下跳,每個人手中不是鋼管就是棒球棍,但是稀奇的是沒有看到管製刀具。


    小小的麵包車裏連續下來近三十個人,才沒有額外再有人出來。


    心中簡直無語,現實世界中曾經看過麵包車塞下五十多個人的新聞,本來還有懷疑,現在看來真的不是假的。


    偷偷的拿係統手機掃描了一下,發現這麽多的人,近戰戰鬥力普遍都在4.0~5.0之間,最高也沒超過5.0的。跟自己9.7戰鬥力比起來,簡直就是碾壓,都懶得跟他們動手,練手都嫌太菜了。


    劉建明心想:“這些個爛仔肯定是新竹的,今天下午老子讓他們難堪,他們就想來報複我。一定是!隻是誰給的他們膽子?!老子怎麽說也是一名警官,他們竟然敢堂而皇之的糾結人馬對我出手。等下我一定要逮住他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不關他們個年把,他們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幹他!”一聲令下,近三十個人各持棍棒打砸了過來。


    一名爛仔,一棍掄向劉建明的腦袋,棒球棍掄的虎虎生風。


    劉建明後退一小步,棒球棍打了個空,一腳踹出。爛仔慘叫了一聲,右腿中招,站立不穩,向旁邊傾倒。


    劉建明勾拳上擊,猛的搗在下巴上,手感棒極了。爛仔牙齒受重擊閉合,咬斷半條舌頭,鮮血淋了倒了下去。


    呼!呼!呼!


    勁風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


    鋼管、棒球棍、桌子腿、啤酒瓶分襲自己後腦、前額、後背、前胸。


    身體向左略一側身,同時鱷魚皮鞋向後猛的一踹。


    鋼管、棒球棍擦著衣服掄了過去,後腳猛踹中一個人的小腹,那人大叫一聲,爆飛而出,砸中小巴的招呼站小亭,小亭熒光燈應聲而碎,電火花連閃。


    脫手的啤酒瓶,砸中一個家夥的鞋尖,他丟掉桌子腿,抱著腳,跳著慘嚎了起來。


    “聒噪!”


    一隻鱷魚皮鞋猛蹬在他胸膛,噗的一聲悶響,像一隻人形沙包一樣,狠狠的摜了出去,咣當,加油站的閃光招牌頃刻熄滅,玻璃像大顆粒的白色粉塵一樣,四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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