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男子一槍轟爆盆栽植株,“咯嚓!”一聲,再次推彈上膛,還沒來得及繼續射擊……


    裝飾用的石雕後麵突然探出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槍口,阿琪右手握槍“啾啾啾!”連續幾槍射出!


    亞裔男子也矮身縮到了身側的盆栽後麵,“噗噗噗噗!”植株被打的綠葉紛紛下落。


    趁阿琪射擊間隙,亞裔男子又飛快的探出身形,大噴“轟!”的一槍!


    “嘩啦!”石雕崩掉了一大塊。


    “啊!”阿琪尖叫了一聲,掩麵縮到了後麵,又蹲了下去。


    “咯嚓!”亞裔男子再次推彈上膛。


    劉建明右手握槍探出身體,“嘭嘭嘭!”就是幾槍。


    亞裔男子立馬又縮回了到了盆栽的後麵。


    “劈裏啪啦!”火星四濺,打得花壇表麵瓷片崩裂,露出黑乎乎的泥土。


    “阿明!快過來!”阿琪呆在電梯口喊道,她已經趁著敵人被壓製的機會摁了牆壁上電梯的下降按鍵。


    “嘭嘭嘭!”劉建明一邊開槍壓製亞裔男子,一邊往電梯口移動。


    “叮咚!”


    電梯很快降了下來,門向兩邊打了開來。


    門裏突然伸出來雙長滿黑毛的大手,一下就捉住了近在咫尺的阿琪。


    原來,隨同電梯一起下來的,竟然還有一名滿臉橫肉的白人大漢。


    “啊!!!阿明!阿明!救我!”阿琪大聲尖叫,左手徒勞的廝打長滿胸毛的,像大山一樣強壯的胸膛,右手槍口抵住敵人左肋企圖抵近射擊。


    然而敵人大手一掄,輕鬆的打掉了她的手槍,滴溜溜的順著地板磚滑了過來。


    劉建明吃了一驚,也沒有料到電梯裏竟然會突然冒出一個敵人出來,左腳踩住滴溜溜滑過來的手槍,向上一鉤,手槍原地蹦了起來,左手穩穩的操住。


    瞄準亞裔男子躲藏的花壇方向“啾啾啾……”持續射擊,右手手槍瞄準電梯門口挾持阿琪的白人壯漢,“嘭!”的一槍點射。


    “嗖!”


    子彈擦著阿琪的白皙的脖頸,帶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噗!”的一聲,射穿了白人壯漢的右肩。


    血花飛濺。


    帶有體溫的熱血濺了阿琪半邊臉頰,白皙的臉頰上星星點點的都是粘稠的血漬。


    “哇啊!”


    劇痛之下,白人壯漢身不由己的放鬆了對阿琪的鉗製,阿琪趁機推開他,退出了電梯。


    電梯又緩緩的閉合了起來,開始上升。


    “嘭嘭嘭!”


    劉建明又不死心的往電梯門射擊了幾槍,“叮叮當當!”打得火星四濺,也不知道有沒有擊中那個白人野獸。


    趁此機會,躲藏起來的亞裔男子又探出身體,端著雷明頓870大噴,“轟隆!”一聲,向電梯門口的一對狗男女轟擊了一炮。


    “當心!”


    劉建明護著阿琪閃身到了支柱的後麵,“啪啦!”一聲,支柱上的上好的壁畫付之一炬。


    阿琪緊緊的抱著劉建明,臉頰貼著他硬朗的胸膛,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心有餘悸的瑟瑟發抖,簡直就是太可啪了,差一點又香消玉殞了。


    劉建明扔掉那把打空子彈的,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隨手撿起一塊崩下來的水泥塊,圓溜溜的,入手滿沉的。


    大喊一聲,“小心甜瓜!”


    隨手拋了過去。


    “咕咚!”一聲,一個圓溜溜的東西砸在了腳邊,亞裔男子驚得亡魂皆冒,連看都沒敢看一眼,連忙強行撞開身側房間的房門,撲到了裏麵。


    “快走!”


    劉建明奸計得逞,摟著阿琪的軟腰,帶妹一路狂奔,奔到了樓道口,順著樓梯,直往底樓大廳跑。


    南非由於軍火泛濫治安雖然差,但是相對而言,警力也強悍了很多,交火到現在,酒店肯定已經發現了異常,報了警,隻要跑出底樓大廳,跑到大街上,等附近警力趕來援,就是勝利。


    劉建明和阿琪“噔噔噔!”的順著樓梯直往下跑,三樓的高度幾乎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跑到了底樓酒店大堂,大堂經理和服務員蜷縮在收銀台後麵,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劉建明視如無睹,護著阿琪直奔酒店玻璃大門,奔到近前的時候,才發現有個長頭發的東方男人站著軍姿,攔住了去路。


    東方男人身材比較高大,頭發有點自來卷,大約三四十歲左右,表情非常的陰鬱,膚色雖然也是亞洲人,但是很難判斷國籍。


    他右手握著一把戰術軍刀,帶有很長的血槽,似乎是非常有名的名刀,刀鋒斜指地麵,上麵還滴著血,在腳邊形成血泊,血泊裏倒斃著兩名酒店保安,兩把噴子像燒火棍一樣隨意的丟棄在地麵。


    “阿琪,到收銀台拿瓶酒給我。”劉建明把手槍收了起來,掏出錢包塞到她的手中,敵人的態度非常明顯,想要和他近戰單挑,憑他輕而易舉殺死兩名手持噴子的酒店保安,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槍械對他的威脅力真的微乎其微。


    “哦,”阿琪答應了一聲,大腦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隻能像行屍走肉一樣,聽話的掏出幾張美鈔,擱在收銀台上,拿了一瓶紅酒過來。


    “你站到一邊。”劉建明命令阿琪退到安全位置,拔開瓶蓋,套著瓶嘴灌了一大口,然後把剩餘的酒液傾倒在左肩的傷口上,暫時麻醉左肩的傷痛。


    然後“嘩啦!”一聲,雜碎酒瓶後半截,握著鋒利的瓶嘴,迎著他的目光,站到了中年男子的麵前。


    隻見兩個人,一個握著上品軍刀,表情陰鬱,另外一個握著破碎的酒瓶口,還赤膊紮著染血的毛巾,表情似笑非笑,情景要有多滑稽有多滑稽。


    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突然疾奔而來,速度快若閃電,頃刻就到了劉建明的麵前,右手軍刀力劈而下,絲絲有聲。


    劉建明身體靈敏的向右一側,左肩的傷勢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反應速率,輕而易舉的閃避了開來,右手尖銳的瓶嘴適時的紮向對手的脖頸左側。


    中年男子像鐵板橋一樣,身體維持原狀,腦袋向後一仰,同時軍刀從左向右猛得橫切,似要拿對手鋼板一樣的胸肌試驗刀鋒的鋒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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