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已無心在繼續看下去,搖了搖頭,往後園走去。


    穿過練武場眼前是一片魚塘,魚塘內的魚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偶有幾條錦鯉躍起,不知覺中心曠神怡。


    過了魚塘的隔牆後便是後園,這是徐風第一次來到這後園。


    他頓時耳目一新,因為眼前的場景確實震撼到他了。


    “很美。”


    入眼處是一片很大的園地,園內百花爭鳴,種類繁多的各種顏色一時迷了徐風的眼。


    隻是這園內眾多花草,徐風卻隻認識一種,便是那在李府上見過很多次的顏州牡丹。


    這顏州牡丹在眾多花叢中,如一朵亭亭玉立的仙子,微風拂過,波濤翻滾。


    而溫伯正在一片花圃中修剪花草,周圍站了幾個園丁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


    徐風往溫伯那邊走去。


    “溫伯,這麽有興致。”


    溫伯站起身,看到徐風,拿袖口擦了擦汗水,露出笑容:“你這小子怎麽來了,傷養好了?”


    “還沒有徹底痊愈,但已經不耽誤幹活了,便來找個差事做。”


    溫伯點了點頭,道:“你先等我一會,我先把這片弄完。”


    徐風站在一旁,看著溫伯修剪那朵他不認識是什麽品類的花。


    這個世界上的人普遍都老的快,當然修行者除外,溫伯才四十多歲的年紀,但頭發已經半白,臉上皺紋也是不少,若是在前世的那個世界男人四十多歲還正是黃金年齡。


    溫伯下手利落,手上的小剪子七上八下的修剪著。


    “溫伯,想不到你還有這麽利落的一手兒。”


    溫伯一邊修剪一邊笑了笑說道:“大小姐從小就喜花,老爺便給她建了這個後園,而這豔葵花花式複雜,也是大小姐最喜歡的一種花,每年我都會親自過來修剪。”


    此時太陽正是最烈,溫伯的臉上滿是汗水,熱的通紅,一對小八字眉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臉上。


    徐風看溫伯熱的有些不忍,便勸道:“溫伯,現在日頭正毒,等下午太陽下去了一些在來弄吧。”周圍的那幾個家丁也早就是熱的不行,隻是礙於身份沒法提及,如今徐風一提,那幾個園丁趕忙附和。


    溫伯卻搖了搖頭:“不要緊,抓緊弄完,大小姐下午回來看到了也能樂嗬樂嗬”。


    那幾個園丁本來才看到一絲希望,又瞬間跌入冰窖,剛剛臉上露出的喜色瞬間斂沒,鬱悶的繼續裝作聚精會神的模樣看著。


    徐風把他們的神情盡收於眼中,覺得這幾個人都很有意思,這表情切換的速度恐怕前世很多小鮮肉都過猶不及吧...心中暗想,前世總有些算命的老道說什麽八字眉乃是奸人之相,可這溫伯雖是八字眉,但這份敬業態度可是很多人都遠遠不及啊。


    過了一會溫伯終於都修剪完,身邊立馬就有會來事兒的小胖子園丁端上來一杯冰涼的酸梅湯送到了溫伯身邊,那園丁兩個大眼睛滴溜圓,諂媚的模樣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周圍的剩下幾個園丁一臉懊悔神色,顯然在為錯過了這次溜須拍馬的好機會而懊悔。


    溫伯一飲而盡,把杯子還給那園丁,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表揚。


    後帶著徐風往園外走去。


    徐風在沒走遠時特意回頭多看了那園丁一眼,隻見他正在聞剛剛溫伯拍他肩膀的那塊,模樣頗為得意,他周圍的另外幾個園丁神情不一。


    ......


    ......


    太陽烈的仿佛是要下火,溫伯帶著徐風往大堂走著。


    在經過練武場時,徐風往練武場上看了一眼,那少年已經不見,此時場上隻有趙府的幾個巡邏家丁在上麵練著一些普通拳腳外門功夫。


    徐風很想告訴溫伯,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但他知道這樣有些唐突,心中很是糾結,最終也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溫伯,我心中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講?”


    溫伯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後笑了笑:“想問便問,別賣關子。”


    徐風緩緩開口道:“溫伯,我剛剛去後園在經過練武場時,看到小少爺正在和幾個家丁練拳,出手凶狠完全不顧那幾人安危,以老爺的性格又怎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溫伯聽完之後表情平靜,並沒有意外徐風提出的這個疑問,幾息後緩緩說道:“小少爺唯一的喜好便是練武,從小就想要成為那高來高去的修行者,因為小少爺從生下來就沒見過父親幾麵,老爺一直覺得對他有愧,就要溺愛的多,希望能在別的方麵多多補償他,小少爺戾氣太重,這點老爺也是清楚的,經常會把他送到小禪寺聽高僧誦經,老爺自己也經常會給他講一些道理。”


    “三個月後的天德證道大會小少爺已經盼了十幾年,如今終於可以參加了,大概是破鏡心急所以才會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


    徐風一直在安靜的傾聽,未插一言,待溫伯說完後,他還是有些不能理解,頓了頓後說道:“那也不該不顧那幾個陪練男丁的安危。”


    溫伯笑了笑:“你可知那幾人一個月有多少薪水?”


    徐風搖了搖頭。


    “三十兩白銀呐。”


    徐風雖然還不太懂月薪三十兩在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麽,不過想來也應該是很多了,估計這三人一個月的薪水加起來要比整座府上所有下人一年的薪水都要多。


    而且在這顏州也並不是有錢就能雇到修行者。


    “原來是周瑜打黃蓋。”徐風小聲嘀咕道。


    溫伯在一旁卻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皺了皺眉頭,道:“周瑜是什麽?你小子又賣什麽關子?”


    徐風微微笑了笑,沒有解釋。


    其實若是府內別的下人來問溫伯這種問題,估計早就要被這小老頭給趕出李府了,就更別提還這麽細心的解釋了,溫伯跟在趙平安身邊幾十年,最會看自己家老爺的臉色,以趙平安對徐風的態度,他已經看出老爺對這個小子不一般,雖說以前也有很多被趙平安救濟到趙府上的,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趙平安親自去屋內看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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