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蓁蓁乜斜著眼睛,看著金綦淡淡小憂傷的臉,笑說:“誰讓我名聲不好呢?連累金大小姐了。”


    金綦拍了她一下:“你別胡說。”


    虞蓁蓁繼續挑著衣服,口中說:“那你也別胡想,路人甲而已。”


    金綦不是個為了隨便什麽人說兩句就生氣的性格,見虞蓁蓁不在意,心氣兒也平了,順口八卦說:


    “人家可不是路人甲,嶽施人簽經紀公司了,演過兩個小配角,還有一點點人氣的。”


    對於當年的同學這幾年的發展,金綦倒是和虞蓁蓁說過一些,不過因為關係遠近之故,所以嶽施人的這個並沒有說過。


    當然,虞蓁蓁完全不在意。


    “那也是路人甲,配角,”她說著,又拿了一件外套給金綦,“比不上我們金大小姐的。”


    金綦被她逗得做了個鬼臉,抱著衣服進了試衣間。


    ……


    閨蜜二人逛了近兩個小時,金綦已經拎了滿滿兩手的大包小卷,再走在三大街的路上的時候,隻覺得神清氣爽。


    “果然購物令我快樂,”她笑道,“走,我們先去幸福裏吃個午飯,下午到咱們的店裏看看。”


    幸福裏是c市很有名的一個會所,價錢也頗為可觀的那種。


    虞蓁蓁去過一次,覺得菜品的味道遠遠不及名氣,隻有一道宋嫂魚羹,確實是滿c市找不出第二家的好吃。


    二人進了店裏,領班一看是金大小姐,立刻熱情洋溢地迎了上,將她們引到三樓的包廂。


    不過剛一上樓,她們就聽見了任玲的侃侃而談。


    “我騙你幹什麽?這就是瞻少送我的,四萬多呢。”


    “真好看呀,瞻少對你真好,”嶽施人羨慕地說著,“呂少給我買的這個,才一萬多的地攤貨,不值錢的。”


    “什麽呀,我覺得很好看呀。”


    虞蓁蓁和金綦彼此對看了一眼。


    哦,原來嶽施人和呂重山一起了,難怪對金綦的態度更惡劣了。


    呂重山就是這樣子的,瘋子一樣地對付金綦,又種馬一般地按月換女友。


    德性。


    金綦做了個嘔吐的表情,虞蓁蓁作勢給她遞了張紙巾,二人玩得很是愉快。


    而包間中,嶽施人和任玲繼續說著話。


    “施人,呂少對你好嗎?”


    “還行吧,就是整天老想著金綦,我好吃醋呀,”嶽施人尖著嗓子,刻薄道,“那女人天天裝得那副樣子,我還以為多正義呢,結果她不是還和虞蓁蓁好得穿一條褲子嗎?真惡心。”


    任玲嘲弄道:“所謂蛇鼠一窩,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說她們兩個是那種關係,就那種,你懂的。”


    兩個長舌婦,都發出了格格巫一般陰森詭異的笑聲。


    會所領班的臉色,頓時煞白了。


    他們會所一貫是以私密性著稱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


    不過今天這二位說是嫌悶,又因為會所這個時候人少,所以把包間門開了一半。


    誰知道就這麽巧,被正主聽見了。


    虞蓁蓁和金綦差點兒笑噴出來,見領班要說話,虞蓁蓁還按住了她,搖頭示意。


    本來她們是往前走的,不過聽到這兒,索性都站住了,也想要感受一次聽牆根的樂趣。


    任玲繼續說著:“不過,你真以為金綦是好東西?怎麽?呂少沒給你說那個新鮮事兒?”


    “什麽事兒?”嶽施人是在a市上大學的,大四,這幾天因為母親生日所以才回來的,所以對八卦並不熟悉。


    就虞蓁蓁的事情,還是因為鬧得沸反盈天,虞仲都發新聞斷絕父女關係了,所以她才知道的。


    “當小三耶,”任玲將小三兩個字咬得極重,而後誇張地笑著。。


    “我去?不是吧?”嶽施人的聲音像是要跳起來一樣的雀躍,“呂少也知道嗎?”


    “可不是知道嗎?”任玲說得可驕傲了,“大家私底下都說,呂少頭上一片草原呢。”


    這次,領班的臉色,白得可以反光了。


    金綦和呂重山之間繞不開的二三事,就是最普通的八卦群眾,都能八出來一二,但是當小三那個……


    好吧,領班承認,倒是聽那裏進外出的各種二代們議論過,還說什麽原配似乎流產了,還有什麽視頻,不過都不敢信真。


    從沒人和今天這二位一樣,說得這麽大聲,又這麽篤定。


    金綦這輩子,最聽不得的就是把自己和呂重山扯在一塊說,頓時臉色都變了,就要往裏去。


    虞蓁蓁急忙扯住她,低聲說道:“出去。”


    金綦不動。


    “幹嘛?還要去打架呀,金小姐從小到大打過人嗎?”虞蓁蓁調侃了一句眼前的戰五渣,“找個地方坐會兒吧,這兒有我呢。”


    說著,又對跟上來的三個黑衣人保鏢說:“護著你們小姐下去。”


    金綦看了虞蓁蓁一眼,一跺腳,剛轉身走了兩步,就對保鏢裏個子最高的那個說:“你留下。”


    說完,才負氣下了樓。


    ……


    虞蓁蓁靠牆站著,繼續聽裏麵的話。


    屋子裏傳出打火機的聲音,緊接著煙味。


    任玲的語氣,很像是借著煙味兒翻了個白眼一樣:“要不說金綦也是夠能裝的了,這邊吊著呂重山,那邊和個有婦之夫在一起,哎喲,浪得很呢。”


    “和虞蓁蓁一個德性。”嶽施人說道。


    “虞蓁蓁就是個(女表)子,當初薛錚看上她就是瞎了眼睛,活該他現在,真瞎了一隻眼。”


    任玲越說越惡毒,甚至牽連到了無辜的旁人。


    嶽施人揮了揮手,驅趕著煙味:“這什麽煙呀,真難聞。”


    “我覺得還行呀,瞻少給我的呢。”任玲炫耀著。


    “上官瞻就一個土鱉。”嶽施人卻嘲弄地一笑,“你也別怪我說得難聽,那就一個暴發戶,知道什麽是好玩的。”


    任玲有些不高興她這麽說自己的“瞻少”了,微慍道:“就你懂,才跟了呂少幾天,瞧你得意的樣子,那你說,什麽好玩兒?”


    在外麵聽著的虞蓁蓁一笑,對著領班勾了勾手指:“這包廂裏,有監控嗎?”


    領班臉色煞白地搖搖頭。


    出入的常有貴人,指不定都說些什麽呢,哪裏敢在包間安監控?


    而且就算偷偷安了,也不敢對外宣布呀。


    虞蓁蓁拿起一側服務台上的檸檬水,指著保鏢問領班,麵帶微笑:


    “你看這位大哥,帥不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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