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仁躍等了好一會也沒見草香上去,便立馬想到草香可能在一層一層的查看情況。這樣的話,他還不能下去找她,因為各樓層麵積都不小,還有格擋、貨架什麽的,他不一定能夠找得她,還很容易走岔了。隻好跟人家副行長一邊百無聊賴的閑聊,一邊耐心的等候草香到他辦公室來。


    草香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跟副行長已經聊無可聊,有些焦躁了。


    “呀!小老板來了!”


    “嗬!廖總可別這麽叫,聽著好別扭。”


    副行長站在一邊笑看著草香,等候廖仁躍介紹。廖仁躍不單單是介紹他們認識,還把人家副行長來此的目的給說了一遍。


    草香不會像真孩子那樣直接,她沒有明著拒絕,隻是說了目前她家這個情況,的確是不需要貸款。另外,這還沒有開始營業,也不知道將來收入是怎樣。如果,營業額不錯的話,即便他們銀行方麵不來人,劉家也要選擇一家銀行過賬的。


    這副行長聽了草香的話,立馬就興奮的以為,草香這是在承諾,會跟他們合作。草香都不好意思再去解釋什麽,也難怪好多人會受騙,全是因為隻聽自己想聽的,理解自己想理解的,卻不去留心一下暗含的其他信息。不過,草香不是騙子,而且以後的營業經費總是要經過銀行存取的,經過這個副行長所在支行走賬也不是不可以。


    送走副行長,草香又跟廖仁躍了解了一下開業的準備。知道這幾天,天天都有他們私家公交車一天四趟的在各自線路上來回做宣傳,掛紅條幅和大喇叭播報。好在這年頭還沒有城管管這些事情,任由他們製造噪音。


    廖仁躍說的差不多了,才問出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小老板!那個海鮮到底什麽時候能夠到?走的是航空還是鐵道?可別到時候掉鏈子哦!”


    “廖總不用擔心!我這次在南方已經跟一家水產專賣公司談好,為了保證新鮮和活海鮮,就必須走航空,而且一天一趟。機場那邊我已經租好中轉倉庫,到時候,每天早晨七點之前直接進倉庫拉貨就行。”


    廖仁躍自以為了解的笑道:“哦!你這麽長時間沒回來,就是為了去南方找貨源去了呀!我還在想著,這邊要忙開業,這麽緊張的大事,你怎麽會一點都不著急呢?我都緊張死了,做夢都在忙著調貨。”


    草香嗬嗬笑著:“我其實更緊張,所以不敢待家裏,隻有出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兩人又聊了正式開業之前,是否來個自家員工試營業三天,在這三天裏,把所有人提出的意見都歸攏歸攏,有大問題的要立馬改正,小問題的就一邊營業一邊解決。還有,就是正式營業的時候,哪些東西可以打折的給列一下表格,第一天五折,第二天七折、第三天九折。


    自助餐這塊,下午九點之後,三層自助餐營業樓的剩餘材料全部歸攏到五樓,以三十元一位消費。特別貴重而又極稀少的,像毛蟹、大龍蝦、鮑魚、飛龍、鹿肉等,全部以抽獎的方式,獎給部分抽中號牌的客人等刺激消費措施。


    廖仁躍卻很不讚同這樣做:“這樣一來,來往客人的確是多了,可是,人越多就虧的越厲害,你可有想過?”


    草香笑著搖頭:“每位一千以上的食材每天準備的都會很少,能夠剩下的也相對的極少。但是,隻有極少的東西被人幸運的吃到了,傳播的速度才會越快,傳的也會越遠。這是個無形的廣告,可比我們拿著大喇叭四處吆喝要有效的多,也可信的多。而六樓每位百元以上的食材,其實跟五樓的都差不多,不過就是多了三種不同的飲食方法罷了。”


    見廖仁躍還在低頭苦算,草香又跟著問道:“如果你從來都沒有吃過鮑魚,自己的經濟條件也吃不起。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在我家的自助餐了,特別幸運的喝上了一回,哪怕隻是一星半點的鮑魚湯或者鮑魚粥。當別人在你麵前說起鮑魚如何如何的時候,你還會沉默以對嗎?”


    那肯定是要說自己在哪在哪吃過的,不為炫耀,隻為了說明自己見識過!


    廖仁躍這回算是明白過來了:“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覺得不會虧,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估計著,這樣一來的話,九點之後上座的客人一定很多,五層不夠用的話,可能還需要開放六層。”


    草香點頭:“六層開放沒關係!隻是七層一定不能進,七層的器具都是配套來的高檔瓷器,摔破一個就要撤換一套,一般人賠不起。因此,即便以後有再多的客人,都不能動用七層。”


    “明白!”


    說的差不多了,草香便站起來準備走了,廖仁躍連忙起身相送。


    草香回到爸媽的住處(他們現在都住在福利院),看到梅香竟然也過來了。稀奇的問她:“耶!梅香,你怎麽來了吆?”


    梅香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我跟大伯一起來的!”


    “我爸今天回老家了?”


    “嗯!是謝表叔叫大伯回去的。”


    草香一驚:“可是家裏出事了?”


    梅香笑的賊兮兮的,跟桃香有的一拚:“是喜事!邢菊嬸嬸的妹妹跟大表哥要辦酒席了,咱們大表嫂的肚子大了。”


    “啊~!”草香不得不吃驚了!


    因為謝成路表叔的二兒子訂婚,訂的是杏香的同學劉來容,給了五千彩禮和三金(這三金其實是謝家二表哥自己花錢買給劉來容的)。邢菊伯伯知道這事後,心裏極度不平衡,故意刁難,遲遲不給個嫁女兒的日期。要不是,邢菊妹妹確實是個好的,能幹、寬厚、會持家,謝家幾個和劉百全老兩口都舍不得,這親事隻怕早三年前就給退了。


    今年春節的時候,許成才媳婦又跟著在裏麵攪屎,差點把她娘家一個堂妹給謝家大表哥弄到一塊去了。邢菊為了這件事,跟許成才媳婦打的頭破血流。估計也是因為這個邢菊急了,讓她妹妹和謝家大表哥兩個生米做成熟飯,由不得她伯伯同意不同意了。


    草香也是搞不清邢菊伯伯是什麽樣的腦回路,他怎麽就那麽自信,惹急了謝家,謝家就不會退親?


    這回邢菊伯伯恐怕是捏著鼻子認栽了!邢菊妹妹現在就待在邢菊家裏,什麽時候辦完婚宴什麽時候見娘家父母。


    看來防範她娘家防的還挺嚴實的!<!-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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