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問雨去慕容府,南宮翊一人的早朝,雖也習慣他不在的日子,卻還是難抵眾臣的七嘴八舌,自然是應了問雨昨日的話,都是因為後宮無子一事想送自己家閨女入宮,但南宮翊心意已決,冷了氣氛:“從今以後,後宮不再入任何嬪妃”。


    隨即,便是朝堂哄吵,群臣亂鬧,南宮翊根本聽不清台下到底有多少聲音,捏緊了帝椅:“朕的後宮,何時需要你們擔憂了”?


    他的怒,明顯透了整個大殿,眾臣紛紛低了頭,安靜下來,南宮翊繼續開口:“朕的蒼梧宮,隻多一人足以”。


    大臣的群起,明顯是知曉瀟佳麗以前的作派,現在她失了勢,自然,又都想攀上皇親,但南宮翊又怎會自尋煩惱,怒下甩手離去,隻剩下眾臣在大殿中瑟瑟發抖,而剛回到禦書房,便見問雨已經回來了,急忙:“溪兒可答應回來了”?


    問雨見自家主子原本那般的魄力隻要是遇上關於禧貴妃,便跟討喜的小綿羊,有些氣不過他的不氣魄:“答應了”。


    南宮翊這才放下心看奏折,隻是問雨的表情著實讓他心不快:“問雨,今年的雪太白了吧”?


    問雨趕緊捂住那經常手上的花瓣,別過頭:“小人”。


    “嗯”?南宮翊給著他最後的提醒。


    眼看要受罰,問雨實在覺得自己委屈,一道聲音便響起:“堂堂帝王,是不是丟臉了些”?


    久了沒聽見他的聲音,南宮翊到覺得挺好,早不來晚不來,這個點來,南宮翊看出他的意思:“不歡迎你”。


    司牧從來都不喜歡與他爭辯什麽:“反正有我的寢宮”。


    這話,南宮翊正好了笑容:“好像是這個理”。


    他的配合,司牧有了懷疑:“每次見你這笑容,就沒好事”。


    反而,南宮翊笑得更燦爛:“多少人想見朕的笑容,還沒有”。


    “也是,比如被你趕去月牙宮那位”?司牧隨手,便是一杯清茶上桌,心裏暢快,一口喝下:“不錯不錯”。


    雖知曉,他知一切,但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讓南宮翊批閱奏折的心都沒有了:“算了,去府上找溪兒”。


    隨手扔下,人已不見,司牧並沒跟上,回了自己的天空城,而剛回到自己的宮裏,隻見那人還跪在殿內,司牧與她擦肩而過,當看不見她,而她卻直直倒了下去,頭與地接觸的聲音也並沒能換回他的心軟,穿過大殿,便去了寢宮,一切仿佛從未在他眼裏出現過。


    慕容府上,慕容溪正在亭中吃著甜果,遠遠便看見了到來之人,這次,她沒再故意躲他,一聲“溪兒”喚起了她的眼神:“說吧”。


    “過幾日,生辰宴,溪兒會來嗎”?南宮翊自然地坐在她一旁的石凳上。


    慕容溪的心裏一直記著那日的永樂閣,南宮翊也是知曉的,撐著下巴,眼裏隻有她:“我今日下了召,今後的皇宮,隻有你一人”。


    關於今日早朝的內容,慕容溪已經在自己哥哥嘴裏聽說了,隻不過版本好像有些不同:“是嗎?好似不是這樣吧”?


    本以為能得到表揚,卻迎來了他麵無改色的表情,南宮翊突然響起今日早朝時,自己那突然的顫抖:“就是這樣呀”,他試探著開口。


    “聽說,我若不回宮,你便饒不過問雨”慕容溪抬眼,便給了他一個笑容。


    這話,除了問雨早些時候來送禮袍,他還真想不出還有誰,事實上,他真的想對了:“我是擔心問雨被錦三千收買,萬一他沒把衣袍送來,豈不是毀了我二人天作的姻緣”?


    豪無跡可尋的話語在他嘴裏倒有了些正經有理,隻是在話音剛落時,原本晴朗的空,便黑了塊雲,一聲鳴一條雷,配合而下,慕容溪忍著笑,裝作嚴謹地看他:“天都不信”。


    隨時的氣候,除了司牧還有誰?南宮翊揮袍,接下雷,笑容依舊:“這次回了宮,就不走了可好”?


    “不好”慕容溪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回答。


    雖然早明白答案,南宮翊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隻是在聽見答案時,還是難過溢上了心頭:“好吧”。


    都說了生辰日便回,看樣子,問雨並沒告訴他,南宮翊的樣子笑足了慕容溪,一顆甜果遞於嘴邊:“你不笑的樣子,醜死了”。


    南宮翊一口晗下果子,順道,還晗了些她的手指,滑過,甜意掛在臉上:“我等你”。


    慕容溪收回手,紅了臉,一計怒瞪便投了過去:“後日的生辰吧”?


    南宮翊聽她主動提及此事,趕緊點頭,可愛了模樣,慕容溪拿書擋著自己的臉:“會去的”。


    驚喜露出顏表:“那溪兒會穿今日送來的衣袍嗎”?


    微微從書裏露出的眼,看盡了他的心情:“那你呢”?


    “同款,同色,同樣”三詞六字成句,南宮翊激動了心。


    眼神收回書裏:“嗯,好”。


    南宮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擋不住心情:“那我今日能留在府上用膳嗎”?


    剛才的熱勁還沒散去,慕容溪收回手,不與他正視:“今日的奏折都批完了”?


    說著,一道暗影便消失了,沒多時,花棉便抱著一堆奏折出來:“皇上,今日的奏折”。


    堆積如山,還落了些在地上,看這數量,慕容溪便知曉他這幾日準沒好好管理朝政,眼神看向他,南宮翊轉頭,躲過她的眼神,便投向了狠眼看向花棉:算你狠。


    花棉卻開了口:“就算威脅花棉,花棉也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看著恭敬,讓南宮翊無話可說,強帶著笑:“你下去吧”。


    蹲下身子,撿起了零星落在地上的奏折,規矩地堆好了那座山:“花棉告退”。


    隨即,換來的,自然是慕容溪尋常脾性的笑容與敲桌的聲音,南宮翊立刻拿起一本奏折,認真的看起來,慕容溪這才放過他:“罷了”。


    又回到幾人的晚膳,慕容明淵欣慰著:“還是人多,吃著香”。


    表麵看著是調侃,實際上是在幫南宮翊,自然要抓住時機:“那朕把禦書房搬來府上便可天天陪醫囑用膳了,多好”。


    說著,揚手,便要下令,而花棉正坐同席上,裝作聽不見,慕容塵也配合著不停給他夾著菜,打算自動跳過這個問題,反倒,慕容溪淡淡開口:“那是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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