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晨露離開了葉,落了下去,而慕容溪正好路過那樹下,南宮翊伸手,露便落入了他的手,突然的動作,慕容溪拿出玉膚膏,示意他融露入膏,誰知,他卻一手扔掉,露入了河池,為了一體,自然,得到了嗬斥:“這個時辰,晨露本就不易,你還扔了”?


    “那冷露水,差點滴在溪兒身上,冷了溪兒,我便早已砍了那樹了,現在隻是扔了滴露罷了”習慣了他的脾性,慕容溪覺得自己漸漸無話反駁他。


    “你呢”?慕容溪話中有話。


    “脖上的命魂,隨時可破”南宮翊的心裏隻有保護他。


    看著他的正經,慕容溪繼續往前走尋著晨露:“你忘了上次你看的書卷了”?


    書卷?南宮翊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步到了她身邊,眼裏燃起了炙熱:“我定輕輕的”。


    “大白天,瞎說”慕容溪羞了自己為何會引出這個話題。


    眼前正好一顆露珠即將掉落,輕點腳,上前,露便入了膏,回到地麵,看他:“回宮吧”。


    “回寢宮嗎”?南宮翊亮了眼。


    看出他的激動,慕容溪丟下四個字便消失了:“替你擦藥”。


    失望,原來不是那事,跟上她的步子,二人一前一後回到寢宮,第一時間,便收回了水墨外袍,窩他進了被褥,牽出那紅透的手,一抹涼膏放入自己手裏,捂熱了些才接觸他的手,輕輕的,慢慢的替他揉起了傷口,南宮翊全程帶著笑,原來生病還能得到這等照顧,突然有了一直生病的想法,隻是就像當初他猜到自己要去溜達青樓一樣,慕容溪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想法,看似溫柔的眼神帶著提醒:“再臥榻,便不會照顧你了”。


    南宮翊反而笑得更可愛:“溪兒從來都是嘴上硬,心裏軟”。


    慕容溪也帶著笑,手裏,本是細膩,一下加重了力道,南宮翊卻像感覺不到一般:“活血化瘀”。


    這反而應了慕容溪的想法:“這手,本來就不疼吧”。


    南宮翊這才發現原來入了圈套,更一本正經可憐了:“我若說疼,溪兒就不會幫我揉了”。


    雖有了玉膚膏,紅色淡去了許多,但那裂開的肌膚卻還是露著鮮鮮的肉,看上去疼了慕容溪的眼,更為輕輕替他揉上手來,膚與膚的摩擦,玉膚膏的潤滑,手裏的溫度越發的暖,南宮翊呆呆地看著她,入了神,直到穗隕遊玩宮都回來了,實在忍不住,打破了那曖昧:“眼珠子都快看出來了”。


    南宮翊聽見熟悉的聲音,同樣的溫柔對他:“那是因為好看”。


    隻聽慕容溪與穗隕同聲:“不害臊”。


    南宮翊已經習慣了二人的血緣:“玩兒好了?你的寢宮已收拾出了”,這話,自然不是對慕容溪說的。


    而慕容溪,知曉三人之間的關係,見自己與他這般默契,也開了心,隻留下穗隕不適應的尷尬:“誰要住這帝宮了”...


    “明日的宴會,不想參加嗎”?南宮翊試探。


    整個大陸都在籌備同樂一事,他自然知曉明日的事,本回到暮生的他,聽了這消息,趕了來,自然也是不想錯過,卻放不下麵子:“不參加”。


    知子莫若父:“有很多你愛吃的”。


    一句話,便讓穗隕犯起了難:“我考慮考慮”。


    “鄰國還送來了新鮮的甜果”南宮翊繼續勾引。


    “好吧,看在溪兒的麵子上,本藥王就留下吧”穗隕已開始吞上了饞。


    “嗯,好,都是溪兒的麵子”南宮翊最滿意不過一家人都在。


    聽他二人一直聊著,慕容溪一直靜靜地替他揉著那水,不知何時,裂開的口子已愈合了許多,消了臃腫,結上了細疤,穗隕雖聊著,眼裏也一直注意著變化:“今晚,早些入睡,明日宴會前,去清池泡一盞茶,便可痊愈了”。


    慕容溪將他的手,放回了被褥裏,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神,便有了捏他臉蛋兒的想法,一手上去,軟極了,鬆開,又是一紅透:“下次,別鬧這些小動作”。


    俊顏霎時變成了青澀的樣子,親密的工作,南宮翊猛眨了兩下眼睛,一下從榻上坐起了身,拉住她本鬆開的手:“溪兒”。


    慕容溪不吃他這一套:“記住了”?


    得到乖乖地點頭:“嗯嗯嗯”。


    穗隕在一旁,覺得自己太多餘了:“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南宮翊回答著他,眼裏卻是另一人:“遲早會習慣”。


    回想曾經,自己已是五歲的年紀,從有記憶開始,自己的父王母可以說是除了早朝,便是時刻粘在一起,天天粘在一起,月月粘在一起,後自己去了另一世一段日子,回到現世時,依舊如此,現在,又重複得往年的故事,穗隕就不明白了:“估計生下我就是個意外”???


    慕容溪瞬紅了臉,看向別處,南宮翊認真了深情:“定是帶了感情才有的”。


    那話的脫口而出,穗隕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已暗暗說出了一切,就隻差點破了,而南宮翊卻發現了慕容溪的反應,或許這樣也好,她若真的知曉了,穗隕的出現,三人注定已是一家人,她逃已是逃不了了,轉而,就揚起了嘴角:“溪兒,今日要回府裏嗎”?


    “禮袍還在府裏,自然得回去”慕容溪看出他的小心思。


    “明日,讓花棉一同帶回宮不就好了”...南宮翊小聲嘟囔。


    與其說是小聲,不如說,隻是為了裝可憐,慕容溪順著話:“今夜,花棉在府裏留宿”?


    “嗯,他特意請了假去的”南宮翊開始推脫責任。


    真是這般,她也不好回去了:“我的寢宮呢”?


    果真,照著他的計劃,南宮翊掀開被子,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溪兒,隨意”。


    穗隕隻覺得睜不開:“南宮翊,你是真的厲害”。


    而南宮翊,正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笑容:“不然哪有你”。


    穗隕驚訝了:我是在這個情況下有的?????


    慕容溪一計怒瞪便是南宮翊:“我還是回府好了”。


    這麽好的機會,怎能放她回去,巴搭著眼睛,掛上晶瑩的淚珠:“溪兒,不留下來照顧我嗎?這天,這般冷,萬一今夜又嚴重了,如何是好”....


    “我還是回自己宮好了,刺眼睛”同樣的語氣,穗隕便已不見。


    殿內隻剩下二人,南宮翊更是撒嬌起來:“夜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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