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五雷轟頂的李如麵如死灰,本來認為自家的相公被自己抓得死死的,給個天給他做膽子他也不敢偷腥。


    今天,別人卻殺門來。一句就是肚子裏有了坨肉的。


    這巴掌打的啪啪響,讓李如顏麵盡失。


    “別胡說,我可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喝過她敬的茶,算什麽東西。”


    看著李如不認,那個婆子心裏著急,也不解。前天侍郎夫人明明派人拿了些補品去看望,現在怎麽就反悔了呢?


    “夫人,你前天還派了丫鬟去姨娘那裏,說等崔姨娘養好胎就接她進府的。現在崔姨娘懷裏的孩子有事,才大膽地叫奴婢來侍郎府求救的。夫人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吧。”


    “胡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怎麽派人給你們送東西?”


    如果早知道你們的存在,李如還會讓你們活到現在,她咬牙切齒地說。


    “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你發發善心吧!”


    看著一口否定的李如,婆子絕望了。不管前天李氏有沒有派人去,崔姨娘都是死路一條。不過前天那個丫鬟是誰派去的,崔姨娘被人訛了。


    “哼!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等老爺回來,我問清楚怎麽回事再說。”


    李氏平靜下來,自己根本沒有派人去,其中有貓膩,說不定這婆子是來訛人的。給個機會自己丈夫,看他怎麽說。李氏端起茶來優雅地品嚐,身邊的周嬤嬤叫兩個粗使丫鬟把那個婆子拖走。


    三天前,忠義伯府書房內。


    “你們說我們怎麽去報仇,整死李飛鴻。”


    手裏玩著兩個黃銅大號骰子的忠義伯,集中自己的決策層一起商討。


    “這個簡單了,今夜我帶群兄弟悄悄潛入,把他們一刀了結,幹脆利落。”


    張不狂不耐煩地說,對於上次沒有直接滅李大元帥府非常不滿。


    “這個不到萬不得已不做,以後我們不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我們要用腦子做到一本萬利,用一枚銅錢贏他百萬錢。”


    賭了一輩子前的忠義伯露出瘋狂的賭徒的目光:


    以命為籌,以國為局,才是真正的大賭局。


    “爺,別忘記了我們不是閑家,也不是莊家,我們是開賭館的。”


    白娘子自信一笑,跟忠義伯強調,我們是開賭館的,就在旁邊看著別人狗咬狗骨頭,我們天然站在站在勝利的一方。無論誰輸誰贏,我們都有利錢收。


    “哈哈哈,那我們就開局,賺他們的命!”


    聽了白娘子的話,忠義伯發出爽快的笑聲,手中的兩顆黃銅骰子往茶幾上一扔,上麵的點數是:六六


    “爹,我來做櫃主。”


    被李薑擺了一道,害大師兄差點沒命,秦明月要親自做個賭局的荷官,來操作這盤賭局。


    “好,櫃主就讓我兒來做,親自血刃仇人。屠夫,白娘子,你來說一下參加賭局的人的具體情況。”


    “李飛鴻,北疆人,娶上司女兒楊氏,孕有一子三女,李蓋,李姿,李如,李研。寵妾潘氏孕有兩子一女,李盈,李盤,李薑。李府內院分兩排,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西風壓倒東風。”


    “成了,成了,白娘子,你不要把他們家的貓狗有幾條都說出來了。我回去配些藥,把他們毒得半死不活就算了。”


    醫不死真的不想去了解李飛鴻家裏有多少隻雞的問題,到時不是多陪幾副藥的問題嗎,這個不是問題。


    “醫不死,這次我們不親自下場,隻在背後推波助瀾,讓他們自相殘殺。”


    既然是開賭館的,坐在那裏收錢就是了,不必親自動手。秦明月是這樣子認為的,然後說:


    “白娘子,你就挑些可以推波助瀾的事來說一下。”


    “二公子一語中的,最近我收到一個有趣的事。家裏有個母老虎的吏部侍郎陳遇堅竟然在外頭偷偷地養了個美嬌娘,現在有孕三個月了。你說如果被他家的母老虎知道了會怎樣?不如趁吏部侍郎忙著考核的一天半個月,把這個美嬌娘扔給李如了。”


    白娘子發出促狹地目光,說了一件八卦事。


    其實張不狂,劉彪,醫不死,還有肥彪都快睡著了,真是麻煩。


    一堆大男人,欺負幾個內宅婦人真的是大材小用。


    “怎麽扔?直接派人去告訴李如,說他的丈夫在那裏養了個姨娘嗎?”


    秦明月問


    “我們不能大搖大擺地進去侍郎府告訴李如,我們可以裝是李如的人大搖大擺地去那個外室裏,讓那外室自己去侍郎府。而且給她送些活血化瘀的藥物,肚子裏的孩子就嗬嗬嗬!


    殺子之仇,到時就是你死我活。那位外室長得國色天香,讓陳遇堅迷得死去活來,可不是省油的燈。”


    白娘子發出陣陣寒笑,三個昏昏欲睡的粗人一陣寒意,果然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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