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瀟將蔡睦和王桀讓進屋內,又讓人端上茶水糕點,請蔡、王二人品嚐。


    “甄兄,在下早前聽你的管事說,甄兄準備前往長安行商?”蔡睦抿了一口茶,向郭瀟問道。


    郭瀟點點頭,“不錯,我是準備前往長安,看看能不能在哪邊建立一家商號,經營布匹絲綢的買賣。”


    “甄兄可知,長安那邊可是動蕩不安,時有西涼軍沿途騷擾路過的商賈和行旅,小弟勸你還是暫避一時,等局勢穩定之後再去也不遲。”


    “不瞞蔡兄,我也是到了河內郡才知道長安那邊混亂不堪,可我既然已經到了河內,總不能再半途折返回去吧?”


    “甄兄何不與我們一同前往安邑城,在安邑稍作停留,以觀局勢。安邑城內我有親眷在此,或許可以替你引見。”


    郭瀟一聽此話,心中大喜,沒想到正要磕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他強忍心頭的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二位兄台也準備前往安邑城的嗎?”


    “不瞞甄兄,在下的姐丈新近辭世,我與王賢弟是收到消息,前往安邑吊孝去的。”


    郭瀟抱歉地道:“原來是令姐丈過世了,小弟問得唐突了。”


    “無仿,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環,不必諱言。”


    郭瀟見王粲的眼睛時不時地瞄向自己放在案幾上的那把折扇。便招手叫來郭斌,對他吩咐道:“去將我存放折扇的那隻錦盒取過來。”


    “諾。”


    等郭斌退下去之後,郭瀟笑著對蔡、王二人道:“初次見麵,我有一樣小小的禮物要送給二位兄台,還請你們務要嫌棄才好。”


    “初次見麵,已是討擾,怎好再接受甄兄的饋贈。”


    蔡睦年紀較長,依然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那個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年紀的小王粲則是臉露喜色,一副心願得呈的模樣。


    稍後,郭斌雙手捧著一隻圖案精美的錦盒走了進來,他將錦盒放在郭瀟麵前的桌案上,再伸手將錦盒打開。


    郭瀟伸手取出兩柄折扇,對二人笑道:“此乃是檀香木製作的折扇,模樣看著精美,卻不堪實用,送給二位兄台賞玩,略表在下一點心意。”


    郭瀟說完,起身上前來將兩柄折扇送到蔡、王二人的手裏。


    王粲接過郭瀟手裏的折扇,立刻拱手道謝,“多謝甄兄饋贈,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蔡睦則道:“此等貴重之物,我怎好無功受祿。”


    “不過就是一個小玩意兒,說起來如今夏日剛過,此時送兄台這樣的禮物,也是極不應景,蔡兄莫要笑我是附庸風雅才好。”


    王粲也勸道:“子篤兄,甄兄的一番心意,卻之不恭。不如等咱們進了馬邑之後,子篤兄再做個東道,回請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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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二人都來相勸,蔡睦這才接過郭瀟手裏的折扇。


    “既如此,小弟隻好愧領了。”


    王粲見心願得呈,便立刻起身道:“甄兄遠途勞頓,想必也需要早點休息,我們就不在此多作打擾了。子篤兄,咱們先告辭吧。”


    蔡睦聞言也點頭稱是,起身向郭瀟拜別。


    臨別之際,三人又相約明日辰時一同結伴上路,前往馬邑城。


    蔡睦和王粲回到自己的住處,剛一進門,蔡睦便感慨地道:“甄兄為人真是豪爽,今日咱們與他隻是初次見麵,他便待我二人如同多年未見的摯友。此等人物,比之昔日孟嚐君也不遑多讓。”


    王粲手裏把玩著折扇,嘴裏輕笑道:“子篤兄,我看這位甄兄不像是商賈之人。”


    蔡睦點頭讚同地道:“確實不像,他身上沒有一點市儈之氣。依我之見,想必是他此前未曾接手過商賈之事。這次,應該是他家裏的長輩讓他出來曆練一番。”


    “如果是讓其出來曆練,想必也不會讓他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前往長安行商。”


    “那賢弟的意思是…?”


    王粲搖頭道:“我覺得這位甄兄就像是個迷,我看不透他。”


    蔡睦笑道:“說了半天,等於沒說。賢弟,你也別胡思亂想了,咱們去用餐吧,今晚盡量早點休息,明天跟隨甄家的商隊同行,別讓人家等咱們才好。”


    “子篤兄,小弟尊命就是。”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辰時,郭瀟派人前來邀請蔡睦和王粲一同上路。


    蔡睦和王粲也有十名護衛同行,等他們帶著護衛出來與郭瀟他們匯合時,發現郭瀟這邊的商隊早已經整裝待發,就等他們了。


    三人見麵又客套了幾句,郭瀟便下令出發。


    商隊的車馬出了庭院,立刻有幾十位商旅行人圍攏過來,請求與商隊同行。


    郭瀟自然也不會拒絕,將他們一並捎上,商隊之後又擴大了不少。


    隊伍出了軹縣,經由軹關一路向西而行,沿途的道路越走越窄。


    幸而郭瀟在杜申的提醒下在軹縣拋棄了大部分車輛,改為馱馬代替,否則,那些車輛在這裏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這一路大都是羊腸小道,路上人跡罕至,一眼望去,除了山還是山,隻是偶爾會有幾隻鳥雀從他們頭頂飛過。


    蔡睦騎在馬上感歎道:“軹關陘不愧是太行八陘的第一陘,道路之險峻真是令人歎為觀止,狹窄處就隻能容得下一人一馬可以通過。若是在此地駐守個一千兵馬,便是有十萬大軍也休想經由此地攻入河東郡。”


    王粲手拿著折扇,搖頭晃腦地道:“子篤兄此言差矣,關礙再險也是要靠人來把守,十萬大軍攻打關礙,就是累也會累死一千守軍的。”


    “賢弟又豈不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道理。”


    “那是謬言,一萬個人,一人丟一塊石頭,砸也會砸死那個守關之人。”


    蔡睦見自己說不過王粲,便向郭瀟求援道:“甄兄,你的意下如何?”


    郭瀟在馬上擺擺手,謙虛地道:“在下對兵法戰陣一竅不通,怎敢妄加評論。”


    蔡睦被郭瀟的話說的很是尷尬,他對兵事也是一知半解,剛才隻是在空發議論。


    蔡睦正在想著怎麽岔開話題時,走在前麵探路的商隊護衛打馬趕回來向郭瀟稟報,“少主,前麵已經到了箕關,守關的軍士攔住了去路,不讓咱們通過。”


    郭瀟對杜申吩咐道:“杜管事,你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諾。”


    杜申答應一聲,帶著幾名護衛朝隊伍的前麵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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